第12章

哪怕是母親林氏都幾乎沒有對做過這樣親的舉，三妞又是又是興，帶著紅彤彤的笑臉回了家。

“哥哥！”宋靳正在房間里收拾回書院要帶的東西，門口突然冒出個茸茸的腦袋，十分興地沖他喊了一聲。

“回來了？”見妹妹眼睛發亮，笑容明，宋靳有些好奇道，“在隔壁干什麼了？怎麼這麼高興？”

小丫頭蹬蹬蹬幾下跑進來，一把抱住他的大：“哥哥……方才，方才阿棗姐姐和我玩游戲了！”

“嗯，什麼游戲？”

小姑娘面，捂著直笑，半晌才眨著大大的眼睛道：“親親游戲！”

宋靳愣了一下：“什麼游戲？”

“親親呀，”三妞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小子，“阿棗姐姐親了我，平安也親了我！我，我也親了他們，嘻嘻。”

“……”

“阿棗姐姐的可了！還有，阿棗姐姐的臉兒也的，就像……就像梅花們家做的豆腐一樣！還有還有，阿棗姐姐上還很香，像花兒一樣香！平安也一樣，不過他親我的時候總是帶著口水……嘻嘻，哥哥，我還是最喜歡阿棗姐姐的親親了！”三妞忙不迭地和變好了的哥哥分著親親游戲的細節。

說不出為什麼，三妞就是覺得自己太喜歡這樣的游戲了！好像……嗯，好像和阿棗姐姐就是一家人一樣！

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阿棗如花般嫣紅麗的……宋靳的眼神微微飄了一下。的有多，皮有多膩，子有多香，他也知道……

下腹突然一陣火熱，宋靳飛快地站了起來。

“哥哥？”三妞嚇了一跳。

宋靳耳朵火辣辣的，半晌才轉過，一臉淡然道：“……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還有個東西沒放進包袱。”

“哦。”三妞撓撓頭，哥哥的眼睛又變得亮亮的，耳朵也變得紅紅的了……真奇怪呢！

***

是夜，宋靳突然從夢中驚醒。

到被子下的異常，他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居然夢到了隔壁家的小寡婦……

回想著方才那個綺麗荒唐的夢，宋靳抿了抿，耳朵燙得可怕，心里卻不知為何，有些說不上來的。

然他沒有多想，畢竟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

飛快地掀開被子下了床，又從木柜里拿出新的換上，宋靳了額角，看著床邊那已經臟了的子，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悄悄去外頭打了桶水，飛快地將它洗干凈掛在了窗邊。

正想重新躺回去睡覺，突然一陣低泣聲從隔壁傳了過來。

宋靳頓時一怔。

小寡婦……在哭？

和之前聽到過的那種尋常的哭聲不同，這一回，的聲音中充滿了巨大的悲傷和痛苦……人聽著都不由自主地揪起了心。

宋靳微微擰眉，心里漸漸地涌起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可當宋靳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起下了床，隨手披了件外套出屋了。

只是就在這時，他突然又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個夾雜在悲痛的哭聲中，得極低的男人聲音。

宋靳眉頭猛地一跳，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哭得這麼傷心，難道是被人欺負了？！

想到前些天那栓子爹爬進家帕子的事，宋靳心下一凜，一個點足就躍上了高高的圍墻。

剛想下去，卻猛地看見隔壁院子里立著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夜沉如墨，宋靳看不清楚兩人的臉，只能看到兩人的形。

子個頭小段極好，顯然就是小寡婦阿棗。而旁邊那個材異常高大拔的男子……

宋靳眸子微深。

不是他們村里的人。

“別哭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我下回再來看你。”

“好……”小寡婦帶著濃濃的哭音，一邊著眼淚一邊低聲說道，“那你回去小心些。”

兩人靠得很近，聲音得也非常低，說完道別的話之后，那男子就親昵地出手了小寡婦的腦袋，然后飛快地夜離開了。

小寡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任何異常，這才踮著傷的腳吸著鼻子回屋去了。

宋靳靜靜地盯著那屋子，許久之后才收回視線，帶著一的寒意轉下了圍墻回屋了。

***

那廂，宋家主因為一莫名的煩悶失眠了。這廂，徹底釋放了悲傷之后的阿棗卻終于含著淚笑了出來。

終于重新見到了師兄。

前世，為了助報仇，師兄不慎暴了份，最終被燕帝抓住把柄進而迫害致死。

而那時候在深宮的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甚至為了取信于燕帝，還強忍著痛苦做出開心的笑臉，在帝后面前大聲道賀。

對不起他。

死死地握著方才岑央給的令牌，阿棗將自己地悶在枕頭里，心緒難平。

還有師姐……

那個明明總說最討厭，但卻在生死關頭以命相護的子。

真的，欠他們太多了。

好在上天垂憐，給了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這一次，換守護他們。

“娘親……”平安的囈語聲打斷了阿棗的回憶，來不及眼淚，阿棗忙手抱住他，輕輕拍了拍。

“平安乖，娘親在。”

好在小家伙睡得很深，并沒有方才的靜吵醒，只是翻了個滾進悉的懷抱，依地蹭了蹭，然后繼續睡。

懷中這小小的子讓阿棗一下子平靜了下來。湊過去親了親小家伙的臉，著他的溫熱和鮮活，前世留在心底的霾終于漸漸褪去，只剩下了純粹的喜悅與激。

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想到先前乍見到師兄，一時緒失控崩潰哭泣之時，他安的那番話，阿棗深吸了口氣，去腮邊的淚，眼底充滿了期盼。

師姐要在青縣開樂坊，往后就可以常常去找了！

還有師兄，雖然他的份注定了他不能長期留在這里，但是既然他已經打算把據點拓展到這里來，那麼定會時常過來看看的。

這樣就能及時幫他們避開前世的那些謀，再也不用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上絕路，自己卻無能為力了。

至于報仇……雖然心底依然對師傅和太子夫婦的死充滿了不甘和恨意，可是這一世，不會再用那樣冒險的方式報仇了。

為了這些所珍的人，會先保重好自己，也會先保護他們。

而那些仇人的命，有一生的時間去取。

想到這，阿棗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想著過幾日等腳底的傷一好就可以去鎮上見師兄師姐了，吸了吸鼻子，眼底浮現一懷念，然后無聲地笑了。

期待這樣的重逢，已經期待了整整兩世呢。

***

翌日。

天還未亮，阿棗就被外頭傳來的敲門聲吵醒了。

斷斷續續的敲門聲，并不急促也不響亮，但卻很頑強，已經響了好一會兒了。

“誰呀……”睜開朦朧的睡眼，阿棗到底是著眼睛坐了起來。

邊的平安正吮著手指頭睡得香甜，阿棗忙將他的手指從里拿出來，又給他蓋好被子，親了親他的小臉。

阿小這會兒正在后院劈柴，可能是沒聽到這邊的靜。阿棗怕大聲會吵醒平安，想了想，還是穿上服下了床，自己慢慢地踮著腳往外挪去。

“誰呀？”沒有開門，先是問了一句，同時出了袖子里的銀針。

“是我。”

低沉好聽的男聲，猶如上好的琴弦撥出的樂聲，帶著清晨的涼意滾進阿棗的耳朵。

阿棗一愣，隨后就意識到來人是誰，頓時惱地紅了臉，冷冷道：“這麼一大早的，宋秀才有什麼事嗎？”

“這麼早前來打擾，實在冒昧，請見諒。只是在下有件事想請盛娘子幫忙……是關于三妞的。”

他的聲音冷淡而自持，還有些嚴肅，仿佛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阿棗猶豫了一下，到底信不過他，便只道：“什麼事？你先說。”

“我有東西要給你，你先開門。”

阿棗想著那日河邊的場景，惱怒地咬了咬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回屋了。”

腦中飛快地閃過紅著臉瞪著眼的俏模樣，宋靳心頭飛快地閃過一抹莫名的意，但隨即就被昨晚殘留的涼意沖淡了。

“那日河邊的事，我并非故意冒犯。那時你已經沒了呼吸，我若不及時解開你的領和腰帶幫你順氣……盛娘子自己會醫，應該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救你。”

突如其來的一翻話阿棗先是更加惱——他竟這麼直接地提起那日的事！而后思及他話中的意思，便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這人說話雖直接又討厭，可不能否認的是，他說的有些道理……

還有，雖說那日他行為流.氓了些，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并不像其他人那樣帶著輕浮與.，反而更多的是不耐與嘲諷……

想到這，阿棗漸漸地冷靜下來。

罷了，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麼吧。他若敢騙，就拿針扎死他！

阿棗一邊開門，一邊想道。

看著門里出來的那張如花，宋靳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凝滯，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客氣有禮地對阿棗點頭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