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被誤認是神明以后》第18章 第18章 公元前6900年

蒙著皮的樹鼓再次被拍響,勇者們踩著鼓點,列隊跳起了祭祀舞蹈。

這次是蘇部落正式舉行儀式,慶祝蘇與卡山兩個部落合并。

畢竟是伊南親口答應了卡山的前任首領白頭,在接收卡山部落剩余人手的時候舉行這樣的儀式。與蘇爾人都是言出必踐的個,因此這一場典禮并沒有因為白頭的殞命而草草了事。

伊南甚至私心里希能有更多的人看到這一場部落合并的大典這意味著,曾經驕傲而獨行的狩獵部落,終于愿意為長遠計,加種田部落,為了自己和親人的將來而努力勞作。

越多的人聚在一起合作,種田的生活方式就越容易實現這就是農業革命的意義。

部落里不管男,甚至是襁褓里的嬰兒,都出席了這次典禮。

除了兩個部落的所有員以外,以前與蘇部落有過往來的幾個南方部落都派遣了重要人遠道而來,前來觀禮。

爾人虔誠篤信的“神”伊南也親自出席了儀式。倒是沒有半點架子,只管混在觀禮的人群之中,津津有味地觀賞各典儀。

只不過就算混在人群里,依舊十分亮眼,人一見就能認出來:

其他部落來觀禮的人一概著伊南所在的方向竊竊私語;即便是列隊踩著鼓點的蘇爾勇士,偶爾偏頭注意到站在人群之后的伊南,往往也會錯了節奏,了腳步。

觀禮的嘉賓們:神真是平易近人啊

伊南卻只管自己專心致志地觀察:這全都是很棒的第一手資料

主持儀式的,依舊是蘇部落的長者圖,他現在已經被人尊稱為“巫師圖”了。在他擔任“巫”的期間,部落迎來了真神降臨,抵了洪水,合并了卡山部落這樣的業績,足以讓圖也能混上一個不錯的頭銜。

當然,部落里人人都明白,丹才是繼任巫的不二人選。

巫師圖也確實是經驗富的長者,將一出儀式指揮得隆重而莊嚴。

然而整個儀式里最引人注目的,卻不是勇者們熱烈的舞步,而是放置在典禮現場正中,由勇者們圍繞著起舞的一對大型陶罐。

爾人能燒制陶罐,這消息早已經傳出去了。與蘇爾人互有往來的部落,甚至得到過來自這個部落的饋贈但那些都是小件陶。誰也沒有想到過,蘇爾人竟然能燒制出這麼大,這麼勻稱,型渾圓而又穩穩立在地面上的陶

最出奇的是,這陶罐上原本質樸無華的罐表面,現在出現了優的花紋:

花紋是赤紅的,只是簡單而重復的幾何形狀,但卻讓這陶罐有別于其他外表枯燥的陶

除了幾何花邊,陶罐上還有一組用簡單線條描繪的祭典圖案。這組圖案只用點和線,就勾畫出了正在跳舞的勇者們的形態。畫面簡潔而生,充滿了生機。

來自其他部落的首領們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覺得真,紛紛指著那兩個陶罐問庫:

“這也是伊南神指點你們做的”

庫這時卻有點兒不好意思:“是,是神指點,但卻是部落里幾個孩子們畫的。見笑,各位見笑了”大人們忙著建設,不怎麼顧得上藝創作。

“嘖嘖,這一對陶罐真是好看極了我們想用一罐野蜂換一對這樣的陶罐,庫,可以嗎”

聽見其中一名部落首領的請求,其他人也有點兒著急:“庫,我們部落想用十張羊皮換一對,先給我們”

一時之間,南方部落的首腦們紛紛競價,誰都想從蘇部落這里得到一枚經過神的指點才做出來的陶罐。有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甚至看起來想要招呼各自的勇者,來打上一架。

“不不不,大家不要爭了,蘇爾人的陶罐不賣”

庫說得有點兒急,導致原本還在爭執的人們這會兒一起轉過臉來,同仇敵愾地著庫。

“這也太小氣了吧”

庫卻很誠實地說:“不是不賣給你們,而是你們沒有必要買這是伊南神說的,燒制陶罐的技,蘇部落不會有所保留,會向各位全盤。”

“真的呀”其他幾個部落的首腦先是面驚訝,馬上又喜形于,“這太好了”

這正是伊南的想法:認為燒制陶的技并不是屬于的,各個部落只要想學,就理應有機會從這里學到。

無獨有偶,蘇部落也同樣認為,伊南神并不是屬于蘇一個部落的,其他部落想要接神的恩澤,就也理應有機會接

這下所有的部落首領都舒坦了,同時他們也都拿定了與蘇爾人好的心思:畢竟有神站在蘇這邊,他們就算是腦子里進了水,也不能傻乎乎地得罪神佑的部落。

與蘇爾人對著干,卡山就是前車之鑒。

誰知在儀式將要結束的時候,蘇部落的駐地村口突然傳來消息:部落負責哨衛的勇者在部落周邊,揪住了三個外來的探子。

這下可熱鬧了。三個探子立即被帶到了儀式現場訊問,很快就招認了全部底細:他們來自發拉底河中游,來自另外兩個以狩獵為生的部落。

因為發拉底河泛濫,獵匱乏,這兩個部落對下游廣闊的土地起了覬覦之心,派遣探子過來就是想打探虛實,以便之后部落過來,開疆拓土,將下游廣大的土地納囊中。

“蘇部落”探子們聽說了眼前的部落名字之后,驚訝地問,“我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發拉底河下游我們只聽說過卡山,聽說過白頭。”

“白頭”的名字,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

相對于喜好和平的種田部落蘇,很明顯來自卡山的白頭擁有更大的震懾力。

站在人群后面的伊南,聽見“白頭”的名字,心也有些沉重

白頭是來到遠古之后,第一個在面前當場橫死的勇者。而白頭臨死時那桀驁不馴的眼神,著實令人難忘。

伊南甚至花費了一點時間,才從白頭之死帶來的震撼中恢復過來: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權力奪走任何一個先民的生命,而白頭之死,多有關。

事實上,白頭死于洪災來臨時偶然的傷。伊南可沒有對白頭、對卡山主導過實質的傷害;相反,卡山的一部分員因為投奔蘇部落而得以保全。

但問題是,現在這個時代,與卡山和白頭一樣的部落和勇者還很多,他們還各自堅持著古老的認知。難道這些部落還要周而復始地重復卡山的故事蘇爾人難道還有經歷更多的傾軋、沖突與殺戮,才能見證農業革命的興起嗎

果然

“種田”一個探子在聽說了蘇部落的況之后驚訝地口而出:“我們聽說過種田但種田這麼辛苦,也沒見得你們的日子比我們好過多嘛”

巫師圖扭臉首領庫和庫邊的年丹。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庫當年說過的話。

而昔日卡山部落不可一世的首領白頭,也是這麼想的。

“神佑的部落神讓你們種田”另一個探子也表示不信,“這是說來騙人的吧誰信誰傻”

“我可以釋放你們,但是也請你們轉告自己部落的頭領我們,蘇爾人,會誓死保衛自己的家園,不侵犯”庫一開口擲地有聲,“會守護好這來之不易的生活。”

首領庫地皺著眉頭,盯著這三個探子,眼里閃著怒意,同時也了他的決心。

經過了此前與卡山的爭斗,和與洪水的抗爭,庫即便面對威脅,也只有一句話可以奉送:蘇爾人,從來不怕

豈料就在這一刻,那三個探子同時抬頭,圓睜著眼,吃驚地著庫。庫愣了一下,才察覺這個三個探子其實是著自己后。

庫背后的線越來越明亮,像是憑空多出一枚耀眼至極的太,在他面前生生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自己的。這影子卻越來越短,仿佛那枚“太”正在冉冉上升。

庫一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頓時也大吃一驚,雙膝一,直接跪下了。

原本一直跟在庫邊的丹卻一個箭步就躥了出去,著那枚太的方向,放聲高喊:“伊南”

人們眼前,伊南的每一寸都正釋放著明亮的線,十分刺眼,人不敢直視。

正站立在空中,不,確切地說,正在冉冉上升。

輕得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卻又像是在空中懸停的矯健飛鳥,穩穩地停留在上空,迫每個人都抬頭仰視。那頭棕黑的長發被和煦的風揚散,正在空中輕盈地飛舞,一張人的面孔正向下俯視,著地面上那些曾經與朝夕相的部落居民。

親眼看見這景象的所有人:新合并而的蘇部落,前來觀禮的重要友人,懷有敵意的遠方探子人們的面或駭異、或虔誠。他們紛紛在伊南面前拜倒,無一例外。

所有那些輕率的質疑與不信,在這副景象面前,都被當場擊了個碎。早先大放厥詞的探子,此刻早已伏在地面上簌簌發抖。

巫師圖的聲音再次響起,誦起新的頌詞。他帶領在場所有的人,見證的這一前所未有的偉大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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