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第152章 番外五
書房,當年姜雍容坐著聽政的屏風后頭,現在了風長天的安樂窩。
當然筆墨紙硯是不可能存在的,小幾上換上了一壺好酒,幾樣小菜。
還有一匣飛刀,靶子掛在花園的一株大樹上,距離書房的窗子大約有十來丈遠。在榻上歪久了,風長天就開了窗子,扔扔飛鏢,活活筋骨。
屏風外頭,姜雍容和大臣們商討政務。
大臣商議的那些政務依然十分令人頭疼,但現在又不用他去管,他便可以選擇地忽略,只要聽到雍容的聲音就好了。
雍容的聲音……就算是用來頒布政令,也是十分好聽的。
于是,他就這樣小酒喝喝,下酒菜吃吃,飛刀玩玩,等著姜雍容理完了政務再一起回隆德殿,日子過得十分逍遙。
這天嫌靶子太近,指揮著小子把靶子又挪遠了幾丈。
花園里花木繁盛,想選一棵正對著窗子且中間沒有阻礙的大樹可不容易,兩人遙遙喊話。
“這樣行嗎?”
“再左邊!”
“這樣呢?”
“再左!”
今日的政務已經告一段落,姜雍容靠在椅上,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后聽著風長天的聲音,微微勾起了角。
風長天非要跟在書房,上至大臣,下至宮人,都認為是風長天離不開,而只能縱容他,就像從前那些對自己的妃寵無度的昏君。
一面是莊正肅穆的國家大事,一面是咋咋呼呼的大呼小,老一輩的大臣們很是頭疼,之前也有好幾人上本參奏。
然而他們的奏還沒有參完,風長天就表示:“這位大爺你真的好會講,不如我們出去好好講一講?”
眾所周知,風長天著實是個很能講道理的人。
反正所有跟他講過道理的大臣,最后回來時都噤若寒蟬,再也沒有就此事發表過半個字的意見。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離不開的那個人是姜雍容。
隔著一道屏風,知道有風長天在,聽到他的靜,就像是知道窗外就有明亮的,只要推開,就可以一頭扎進那一大片的溫暖和明亮,只是這樣想著,便能讓人心里都亮起來。
就是這樣,議的政,他玩他的飛刀,一道屏風之隔,看似毫不相干,其實有著奇異的默契。
“陛下,北疆鄔大人的奏折。”
笛笛進來,懷里還抱著一只錦匣。
奏折里說有一獻上,便是指錦匣里的東西。姜雍容命笛笛打開。
那是一幅卷軸,上面繪著山川輿圖。
姜雍容一眼便認出來了。
這是北疆輿圖。
確切地說,是新的北疆輿圖。
當年大戰之后,姜雍容吩咐鄔世南修整北疆河道,鄔世南用了數萬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北狄人。
他們拖家帶口,在北疆安家落戶。就在云川城外的一大片草原,起先是扎起一座座的帳篷,后來發現,有了固定的營生之后,還是土木磚石造出來的房子結實又舒服,遂把帳篷拆了,蓋起了房屋。
北狄人在這一帶有了落腳地,來的便越來越多,云川城外的聚集地漸規模。
鄔世南為他們規劃街道,引道河流,設立府,修筑城墻。
在原本輿圖上原本不存在的地方,新的線條出現,填補了以前的空白。
一座新的城池誕生了。
一切就和當年想象的一模一樣。
一個新生兒呱呱墜地,需要一個名字。
一座城也需要。
這便是鄔世南這封奏折的目的,請姜雍容為這座新城賜名。
姜雍容的指尖輕輕扶過輿圖,心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激和慨。
沒有孕育過孩子,但此時此刻,看著這張圖,這座城,忽然理解了天下間所有的母親——這是親手帶到這個世間,一定要好好待它,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它。
“真想……去看一看啊。”
姜雍容輕聲道。
“陛下要不要去?”笛笛興致,也很久沒有回家了呢。
姜雍容輕輕搖了搖頭,笑了:“天子坐鎮京師,不能輕易擅離,哪能想走就走?”
笛笛想想也是,正要將輿圖收起來,姜雍容道:“把它掛在那里吧。”
“那里”,書房正南壁上,原本懸著大央全境輿圖的地方。
掛圖的地方有點高,笛笛一時夠不著。
好在一只手了過來,接過圖,輕輕松松掛了上去。
是風長天。
他抱著手臂看著那個地方半晌——現在,它取代云川城,了大央的最北端了。
“就它北極城,長天你覺得如何?”姜雍容問。
“不好。”
姜雍容:“?”
“說不定它后面還會再建城,它就不是北之極了。”
竟然也頗有點道理。
姜雍容點點頭:“那你說什麼?”
“給城取名,同給人取名是一個理兒,總要先去看看它長什麼模樣才取得出來嘛。”
姜雍容無奈搖頭:“這可不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你可是皇帝,這天下還有人大似你?你想去,還有人敢攔著你不?”
“正因為我是皇帝,所以更不能隨心所。我可以想去那座城看一看,但皇帝不可以。”
姜雍容聲音里有一嘆息,但更多的還是清明,永遠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風長天當然也知道定下的主意旁人很難勸得,遂將從椅上拉起來:“坐了這半日了,累不累?來,爺帶你玩個好玩的。”
他的手干燥而溫暖,牽著越過屏風,站在窗前,把一把飛刀遞到手里。
姜雍容失笑:“那麼遠,我怎麼——”
話沒能說下去,因為發現就在窗外不遠的地方,掛著一塊新做的靶子。
毫無疑問,這個距離是專為安排的。
“你……不是在掛你的?”姜雍容忍不住問。
風長天向遠抬了抬下:“我的在那兒。”
姜雍容極目遠眺,用了全部的眼力,才在極遙遠的一株樹上約看見似乎掛著塊靶牌。
“來,這個跟用箭很像,一,看準方向,二,用力甩出去。”風長天握著的手,引領著的作,飛刀瞬間沒近的靶心。
他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在上親了一下,“一次就中,我家雍容真厲害!”
一旁的笛笛趕抱著換下來的大央輿圖走人。
沒眼看沒眼看。
這馬屁還能拍得再夸張一點嗎?
我懷疑你趁機占陛下便宜!
*
姜雍容一時沒想出合適的城名。
風長天道,“一個人的名字只用幾十年,一座城可是得用上幾百上千年,非得好好取不可。咱慢慢想,不著急。”
姜雍容笑了,這事雖然擱置一下也沒什麼,但沒有把事放著不辦的習慣。
一時想不到好的,便批復了鄔世南的奏折,讓他全權看著辦。
不久之后,林鳴和宋親,親自去了林府,一直坐到了終席。
這不單是皇帝對林相的重,更是朋友對林鳴與宋的祝福。
風長天不知是了什麼刺激,鬧過房之后,回來七六都上了頭,生生把折騰到半夜。
此時姜雍容好不容易才睡下,半夢半醒間,覺得到有人將自己抱了起來。
不是像平常那樣仿佛要將自己嵌進里的擁抱,這個擁抱很輕,好像生怕弄醒。
如果是從前,只要是輕輕一,便是驚醒。
但這個懷抱太溫暖太悉太/安心,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聲音里還帶著一明顯的沙啞。
“乖,睡。”風長天低低在耳邊道,“帶你去個地方,到了再你。”
姜雍容便安安靜靜地窩在他的懷里,半夢半醒間覺得仿佛上了一輛馬車。
心里模糊地想著,莫非是春天來了,風長天想帶去郊外踏春?
然后馬上就想到,明天還有早朝……
再一轉念,罷了,整日忙于政務,陪他的時間不多,他既然想去,那便隨他吧。
遂安安心心伏在他懷里,睡得香甜。
等到一覺睡足,睜開眼睛,只覺得上兀自微微震,竟然還在馬車上。
這馬車極寬大,鋪著厚厚的褥子,半點不輸宮的高床枕。
自己正和在宮里任何一次一樣,枕著風長天的手臂。
風長天正看著,眸子黑亮,滿是笑意。
姜雍容忽然發現,他好像每一次都會在睜眼之前醒來,于是每一次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的笑容。
姜雍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每次都知道我什麼時候醒?”
“這還用說麼?”風長天道,“你快醒的時候總是要翻翻,一,你一,我自然就醒了。”
姜雍容笑了,頭擱到風長天的肩頭上。
耳鬢廝磨,息息相聞。
從前從睡到醒來永遠是一個姿勢,心神永遠比率先舒醒,指尖都不會一下,眼睛就睜開了。
平時姜雍容醒了就要起,因為趕著上早朝,難得有機會像這樣賴在風長天肩上。
玉溫香在側,風長天有點忍不住了,手在被子里慢慢攀上姜雍容的腰。
“不許來。”隔著被子,姜雍容按住那只不安份的手,“這可是在馬車上。”
“臣冤枉。”風長天一本正經道,“陛下車馬勞頓,十分辛勞。臣憂心陛下玉,所以給陛下,解解乏……”
臉上是義正辭嚴,手上卻是毫不含糊。姜雍容紅了臉,低聲道:“長天!”
忽地,車頂上傳來一下輕響,那是細碎的鈴鐺聲。
跟著,花仔的聲音從上面傳下來:“老大快起床啦!太曬屁啦!”
風長天/朝頭頂吼:“滾開!”
“別這樣,小姜大人不讓我玩他,我一個人太無聊了,坐在馬車里跟埋在罐子里似的,悶死人了。”
馬車上的簾子被拉開,花子倒掛在車外,馬尾辮先垂下來,然后是的腦袋,“老大,我們去騎馬吧?誰先到通州誰就贏,賭五十兩銀子!”
“通州?”姜雍容吃了一驚。
不是西山?!
“我們去通州做什麼?”
姜雍容問完就想到了,風長天要去通州干什麼?既然離開了京城地界,通州只不過是途經而已,他要去的是更遠的地方——
北疆?!
“走開,不要妨礙我哄老婆。”
風長天“喀啦”一聲拉上了窗子,然后換了個燦爛而迷人的笑臉,轉向姜雍容,“咳咳……”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姜雍容便點了點頭:“難怪你那麼熱心幫忙全林鳴的好事,原來是為了帶著我跑路。”
啊,老婆腦子好使真是太省心了!
“沒錯,他親,我們去北疆,去看看那座城。”
從車窗上進來,亮被篩一格一格,像畫一樣映在風長天的臉上。
那樣的與暖像是直接從風長天上直接淌進了姜雍容的心里,姜雍容聽見自己的心深深地跳了一下,心中有一又迷醉又眩暈的滋味。
的手輕輕上他的面頰,“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
“就……那天你著那張輿圖舍不得放手的時候。”
人在懷,的眸子這樣迷濛,聲音又這樣溫,除了把昨天晚上做過的事再做它個七八十來遍,風長天腦子里簡直騰不出別的想法。
僅剩的最后一理智提醒他,勤政民的雍容很有可能折返回去,于是他連忙道:“我跟林鳴都商量好了,就幾個月,放心吧他一定頂得住。”
心里再補充一句:頂不住也給得爺頂住,爺好不容易把老婆拐出來玩一次容易麼?
姜雍容的手輕輕攀著他的脖頸,吐氣如蘭:“你謀劃這麼久,單只是為了陪我去看一座城?還有什麼計劃,說出來聽聽?”
風長天:“……”
這個……
怎麼說呢……就,老婆腦子太好使,有時候也不是那麼讓人省心……
那個計劃……不能說!
但再這麼用人計,他怕是扛不住。
那麼,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他托住的后頸,低頭就吻了下去。,請牢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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