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還是不用，這是個問題。

柳如是現在這個分怎麽歸類，還真是難住張凡了，你說是吧，那邊被自己捅破了還出了，你說不是吧，又沒有和男人那個啥過。

這樣調和出來的能開眼嗎？張凡有點慫，萬一和自己平時開眼看到的什麽的有差別，那很可能會弄出烏龍來的。

思索再三，張凡還是決定試一下。沒辦法，烏龍總比沒有強啊。從孩兒手指上取了些，他又出兩張清心符分別在了孩兒的前後心。

剛剛的衝煞來的太突然了，讓人毫無準備，張凡讓柳如是把之前那張符紙出來才發現符紙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灰了。索這一次就在顯眼的位置上吧。

抹在眼皮上，眼前的世界頓時就變得不一樣了。目所及的地方，幾乎被猩紅的煞氣和汙濁的黑氣給填滿了。

而且，這劣質還真的不太好用，看到的氣場沒有平時那麽清晰，而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張凡苦笑了一下，這次開眼除了證明這裏兇險外，是別想看出別的什麽來了。

掉眼皮上的，張凡從門口附近的樹上折下一個大樹杈，代替掃帚把土坯房裏掃了一下，弄出一快能容兩個人休息的空間。

其實屋子裏的味道並沒有那麽令人作嘔，畢竟那些屎尿都是半個月前的東西了，味道都快散盡了，進來的人覺得惡心，主要還是視覺上到了衝擊。有了一個先為主的覺。

小丫頭的背包裏有睡袋，地上掃幹淨了就把睡袋取出來鋪了上去。不過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張凡，並沒有鑽進去，而是走到張凡邊坐下，抱著他一隻胳膊靠了上去。

“怎麽了？鋪好睡袋還不去睡覺嗎？”也許是習慣了的活潑吧，小妮子把自己掛在張凡上這這種事，沒有半點違和，和另外那些人比起來，張凡覺得這丫頭更像是個小寵、開心果。

“還睡不著呢，人家……人家得等子稍微幹一下啦。”小丫頭麵紅，裏卻是好像很不在乎似的說著。“要不等會兒弄得睡袋裏乎乎的，都是那種味道。”

“哦？那種味道也不錯啊，香的。”

張凡壞笑了一下。

“哪有！分明是帶點馬蚤味兒，吃起來好像蛋清那麽腥。”

小丫頭自然知道張凡在調侃，連忙出生糾正，隻是這糾正的好像有點……

“我說，你還吃過啊……”

“我我我我，我不小心弄到裏了行不行？張大哥你真是的，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小丫頭一隻手叉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過這種氣鼓鼓實在是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讓顯得格外的可。

“沒有就沒有唄，反正這裏就隻有我跟你兩個，你又不會做我朋友，我怕什麽。”張凡用手指在小丫頭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哼，我要是開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啊。”小丫頭伴了個鬼臉，把頭斜靠在張凡的肩膀上，“如果能出去的話，我當然會選個帥帥的可以陪我一起看恐怖片的大男孩兒了，可是要是出不去的話，我就隻剩下左手君右手君還有你了，備選答案太了。沒準就便宜你了。”

“我說咱們能不能矜持點，什麽左手君右手君的，你說這個就不害臊啊。”

“害臊有什麽用啊？反正最恥的時候都被你看到了，我腳都了，還怕穿鞋的幹嘛？”

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真心想得開啊。

小屋裏陷了短暫的安靜，柳如是抱著張凡的胳膊，腦袋在上麵又蹭了蹭，“張大哥，你說等下天亮了，咱們能找到梁哥他們一起離開嗎？剛剛在外麵，我看見周圍的環境都變了，好像咱們進來的山穀口也不知道在哪裏了。”

“唉——離開？不可能了。他們現在肯定已經死了，而且是開膛破肚被毒蟲啃食的那種，過不了多久，他們腐爛的，就會提著自己的腦袋找到我們這裏，讓我們加他們的行列。”

張凡瞇著眼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柳如是聽他這麽說，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變得重了起來，不過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用力在張凡肋下擰了一下。

“哎呀，你擰我幹嘛？疼啊！”

“哼，就擰你，壞死了！你肯定是故意的！本來就沒幹，又了……壞蛋……”孩兒嗔著，用小拳頭在張凡的口錘了好幾下，剛剛張凡明顯是在故意嚇。

“嘻嘻，我就是覺得你這個質可的。”被穿了，張凡也不掩飾，滿臉都是壞笑。

“可？哼！臭男人！你不是說香嗎？再欺負我小心等你睡覺了我就坐在你臉上，讓你聞個夠！”

一陣科打諢，土坯房裏的氣氛比之前輕鬆多了，小姑娘白天走了那麽久的山路，神經繃著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這會兒一放鬆下來，哈欠就跟不要錢似的冒了出來，最後幹脆掛在張凡的胳膊上打起了小呼嚕。

“這傻妞，也不說去睡袋裏睡，小心讓我吃了你的草。”

雖然上沒斷了調侃，但是在張凡眼裏，這個和劉雨蝶年齡相仿的小丫頭隻是個小妹妹，讓人起不來什麽歪念頭。直到睡了，張凡才悄悄起，把胳膊從懷裏出來，抱起小丫頭塞進了睡袋。

至於他自己，則是在睡袋邊盤膝打坐抱元守一開始練功。

門口的火焰有驅邪化煞的作用，屋子裏又用符紙布置了八卦符陣，這樣的環境裏，張凡還是比較放心的。

至於肚子上的刀口，因為傷的不是很深，以張凡的恢複能力問題倒也不大，燒了點符灰按在傷口上，就這麽先湊合一下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門口的火堆還沒有徹底熄滅，張凡從地上站起來了個懶腰走到門邊，不經意的往地上看了一眼，渾上下，又冒出來不知道多皮疙瘩。

昨天下過一場驟雨，泥土鬆，很容易留下痕跡，張凡原想著等白天了跟著晚上那兩個怪人的腳印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卻不曾想此時門口的地方上早已沒了腳印，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淺淺的壑。

那些壑並不深，卻多，一條條雜的堆在一起，最寬的有拇指細，窄的也有筷子那麽。

這是怎麽個意思？半夜的時候天蓬元帥拖著九齒釘耙來給耕地了？有點扯。不會是有蛇群過境吧……想到這個，張凡的腦門子上立刻冒出了冷汗。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蛇，要真是有蛇群，咬不死他，嚇也嚇個半死了。

“唔嗯，肚子好啊……周姐，我要吃早餐……”

後傳來了小孩兒迷迷糊糊的聲音扭頭看去，柳如是正在睡袋裏迷迷糊糊的著眼睛，顯然是有點睡暈了。

“周姐被你爸吃了，沒人給你做早餐了。”

張凡促狹的蹲到睡袋邊，低了嗓子說道。

“哦，那周姐好吃不……”小妮子好像本沒注意他說的容是什麽，下意識的應著，然後出手來索索的抓住了張凡的手，還沒等張凡反應過來，就一口咬了下去。

“喂喂！鬆口！快鬆口！疼啊！”

張凡那個蛋疼啊，你家裏的仆喊你起床的時候都得帶著護臂吧親！怎麽能張就咬人呢！

等他好不容易把小丫頭給拍清醒了，手上那個牙印都快出了，看著小妞兒那歉意中帶著得意的小表，張凡真心想把按倒了對著屁狠狠上幾掌。

既然起來了，張凡讓把東西收拾好，裝在包裏，然後柳如是拎著張凡的小包，張凡自己背著的大包出了土坯房開始探查周圍的環境。

不查不要，這麽一查，張凡的腦門子上又冒汗了。

這四周的樹木似乎高大的出奇，看不到村裏其他的房子也就算了，連附近應該有的懸崖峭壁，以及昨晚來的山穀口也全都看不到了。

更古怪的是在附近的林之中，彌漫著一層青灰的霧氣，就算張凡的眼力很好，也看不出去多遠。

盡管張凡還記得山穀口大概在什麽方向，可是貿然鑽林往那邊走的話，百分之九十九是找不到出路的。必須找出這裏的關竅所在。

張凡心裏有點煩躁，他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進了迷陣之中，隻是一時間還沒有找到頭緒，不能開眼，他就沒辦法觀察這裏的氣息流，看來隻能把附近能走的地方都走一遍，然後畫出圖來推演了。

“張大哥，等等，我，我有點不舒服……”每走過一段路，張凡都會在一棵比較顯眼的樹上做個標記，這會兒正準備刻，小丫頭拽著他的角，扭了起來。

“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在野外，最怕出問題了，好在張凡上還帶著銀針，一般的小病還是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