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跑道上》13.離愁

?第二天,要換地圖的天才課間趴在桌子上對著62分的政治卷子愁腸百結,宋怡在旁邊撐著腮幫子看著,「煥煥,咱們都要去當冠軍了,就別跟政治啥的較勁了,反正以後也用不上了。」

陳煥之哀怨地看著自己的小夥伴,「那也不能這麼直接就放棄治療呀。」

現在還沒有這種詼諧的網絡流行語,宋怡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足足笑了一分鐘才停下來,「不是,我說真的,我要是扔鉛球像你一樣能扔到省隊去,我也早不上這破學了。」

「你就這麼一說吧。」陳煥之說,「你還真想練育嗎?」

問的嚴肅,宋怡也就想得認真,糾結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不想,給個奧運冠軍都不想。多累呀,還沒多錢,聽說練育還得天天吃白水煮,我的天哪,沒有牛排、沒有肯德基,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陳煥之翻個白眼,就知道會這樣,畢竟這個小青梅可是現在食無憂富二代、以後家生變故也會為走冷若冰霜蛇臉路線的娛樂圈王牌經紀人,以現實高效擅長博弈、且從來不用上床就能把事兒辦了而聞名,當然,還對小鮮、華服、珠寶、食有著顯而易見的喜,這樣一個飽食人間煙火氣的姑娘,又怎麼會選擇練競技育這麼艱難的道路。

當然了,也是這麼一個被稱為拜金自私冷漠的人,在出事後幫墊搶救費用、幫聯繫國外的醫學實驗室、幫介紹各種筆譯和寫英語文的工作。在二十年後宋怡那鋼鐵一樣的外下,一直都是現在這個善良、熱忱的小姑娘,從未變過。

陳煥之看著,簡直不知道該拿怎麼辦。

何以解憂?唯有發財。

何以助人?唯有給錢。

「我得賺錢。」想,「宋怡說得對,奧運冠軍也沒多錢,我不能白重生一回,我得賺點錢。」

於是抄完了政治卷子的錯題,開始趁著上課時候回憶這兩年的足彩彩有沒有什麼買點,結論是除了已經過去的04年雅典奧運會記得郭菁菁、劉飛奪冠外,還沒到來的08北京奧運會,也只記得中國獎牌榜第一,所有優勢項目都得了金牌,僅此而已。再說現在才05年,也等不及到08啊。

愁啊,想要投機倒把一回怎麼就這麼難呢。

二十年後為了理財炒過,也做了點基本的研究,對於一些有著傳奇漲跌的票倒還有點印象,可是第一沒年不給開戶,第二沒本錢,第三最重要的是沒彩票來錢快呀。是的,對於一個月零花錢10元、存錢罐里固定資產500元的的姑娘來說,除了彩票再沒有能來錢的途徑了。

這麼想著,等到下午下了第三節課,去找於紅報道的時候就問了,「於老師,我進了省隊有工資嗎?」

紅倒沒覺得功利心重、急於變現什麼的,只覺得這小姑娘思維方式更像年人,這樣也好,思路清晰不容易犯錯。

「有,據運員等級發的,不過得等進了二線隊才有。另外如果能選國家隊,還有訓練津。」

陳煥之眼睛就亮了,「多錢?」

紅想了下,「五六百?」

陳煥之眼睛立刻黯淡了。

紅趕亡羊補牢,「這是我好幾年前聽說的了,現在可能漲到七八百了。」

陳煥之委婉地說,「這個夠最低工資標準嗎?」

紅笑,「反正肯定是著線走的。」拍拍陳煥之,「別想太多,反正你不至於靠工資吃飯,以後拿獎金才是大頭。」

也行吧,陳煥之勉勉強強同意了這個觀點,決定等到了省隊爭取多多參加比賽,能參加多就參加多,又得系統經驗值、又能掙獎金,何樂而不為。

這一天的訓練提前結束了,班主任突然跑過來說幾個校長副校長請他們吃飯,慶祝陳煥之選省隊還要征戰中學生運會為校爭

其實進個省青年隊真不至於驚見多識廣的S市一中校長,奈何於紅吹得大呀,今天白天就去跟校長分析了,陳煥之這個11秒81在中學生運會上是碾級的存在,就算到了全國的田徑大賽,都能穩進決賽,而且(重點)才十六歲!訓練才兩個月!現在不好好安一下,等人家參加完中學生運會了,在省隊為了上學方便,學籍往省校一掛,以後萬一亞洲冠軍、世界冠軍啥的,跟咱們一中就沒關係了。

當然校長並不是很相信,但是績和年齡擺在這裏,反正也是公款,乾脆就寧可信其有地風險投資一下。飯桌上校長隆重表揚了陳煥之為學校做出的天知道是什麼貢獻,讓放心大膽地去為校爭以後為國爭,一中的學籍永遠為保留,而且如果能在中學生運會中奪冠,學校獎勵5000塊錢。

一直喝著果裝乖微笑的陳煥之聽到這句話在心裏一拍大,立馬端起水杯,「謝謝校長,我一定為學校爭得榮譽。」

這就算妥了。

回家跟媽媽彙報即將有5000元賬,把陳媽媽樂得什麼似的,「哎呀我姑娘會賺錢了。」對著又親又抱,又說,「就是了點,還不如媽媽一個月工資。」若有所思,「練育還真是不賺錢啊。」

把陳煥之氣得,「誰指這個賺錢呀。」是要買房炒炒比特幣的人呢。

又一想,不對,就算不指也不能讓媽媽覺得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啊,就補充,「等再過幾年,我得個世界冠軍什麼的,獎金應該幾十萬上百萬那種,還能做廣告代言,你就放心吧。」

陳媽媽又笑得捧肚子,「哎呀我的乖乖,志氣好大呀。」

陳煥之氣鼓鼓地斜眼看媽,終於看得陳媽媽停下來,正說,「沒事,媽媽還打算退休了開診所呢,你只要別傷,掙不掙錢都行。」

陳煥之看著媽媽的面容,嘆了口氣,「媽媽,咱們退休了就好好在這裏開診所,不出去旅遊好不好?」

陳媽媽不著頭腦,「我也不怎麼出去旅遊啊。」

陳煥之把頭扎進媽媽懷裏,不再說話。

第三天於紅就接到了劉鑫源打來的電話,通知要徵召陳煥之進省田徑二線隊。這是劉鑫源和洪竟相互妥協的結果了,劉鑫源還在電話里跟於紅解釋,在二線隊只是名義上的,事實上還是由他親自帶著訓練,他已經訂好了專門的訓練計劃,就等陳煥之下禮拜過來報道了。

陳煥之得到了這個消息,第一時間打開系統,一看新手任務四還沒完,鬱悶地問,「二線隊不算專業隊嗎?」

「算啊。」

「那我現在算專業運員嗎?」

紅笑,「現在還不算,等辦完了手續就算了。」

哦。陳煥之放心了。

就這幾天了,於紅讓訓不訓練自己掌握,陳煥之就拖著逃課的宋怡去吃肯德基了。這時候肯德基還有經典的雪頂梨朗姆,因為佔了朗姆兩個字,雖然沒酒,們也決定把這個當酒喝。

宋怡著菠蘿,哭唧唧地說,「煥煥,你可別忘了我啊,咱倆青梅竹馬這麼多年,我寒假去看你比賽,你到了省城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陳煥之悠然地叼著吸管托著下看著,覺得青春年真是太好了,居然能這麼坦白就說出不舍的哀求來。當然不會忘記宋怡,宋怡看到的是從小學起就同班認識了九年多的陳煥之,但看到的卻是已經認識了三十多年的宋怡。

現在的人生還長,怎麼忘記?

周五的上午,陳煥之還把昨天晚上認真做的作業都了,下午沒有上課,去了每一個任課老師的辦公室,挨個道別,很是了一番誇獎鼓勵。

班主任還特地說,「到了省隊也不要放鬆學習,很多211的育大學如果專業績夠好,過二本線就能上,你要抓住機會。」

這是真正為考慮的好老師,陳煥之非常地尊敬激他。

然後又去找於紅,這時候校田徑隊正好在訓練,站在場邊看了一會兒才被張玲娜發現,「你找於老師吧,我給你去。」又說,「恭喜你了啊。」還是第一天那麼大大咧咧開朗的樣子。

紅該跟說的早就說完,見過來,只是點個頭,「禮拜六我和你家長一塊送你過去,你跟你家長商量好了會和時間給我打電話。」就又回去指揮訓練了。

陳煥之看著的背影,看著場上閃爍著和汗水的訓練場景,忽然到了一與過去的自己告別的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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