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天有點尷尬，但四人後來相得還不錯，李媛自尊心強，心直口快，而丁曼文雖說有點佔小便宜，但心眼不壞，呂瑞嘉更是對陳煥之一貫熱友好，用的說法是，「我家裏有錢，要不是我堅持，他們才不捨得我練育呢。不過我喜歡的，而且我也不喜歡上學，我打算隨便考個大城市的大專三本之類的，然後就開始創業。」

賺錢這個話題陳煥之喜歡，這個年代雖然年年報道畢業了多多大學生工作有多麼難找，可是能夠正面大規模報道正是因為這個問題還沒有後來那麼嚴重，因此也還沒有後來那樣大規模地提倡所謂「大學生創業」。

陳煥之表示很有興趣聽聽看呂瑞嘉發現的是不是未來二十年間的藍海領域。

「健房啊。」呂瑞嘉提起這個話題就雙眼閃閃發亮，連說帶比劃，「我上大學是肯定要去京或者海城的，目前只有大城市才有夠多的小白領想去健房。我夏天去海城旅遊的時候就看了，健房是不，但是那裏面那健教練，我問他們點問題，那回答的都個什麼呀。」

呂瑞嘉說著說著就來勁了，站起來似模似樣地模仿道，「小姐，你看你這個屬於，是沒辦法通過單純的鍛煉減下來的，必須還得配合飲食，來，這是我給你指定的專屬於你的健和飲食方案，一個周期兩個月，私教課30節，一共只要8888元。我就一看他那個飲食方案，我去，那比練道舉重之類的人賽前戒碳水瘋狂脂那種方法還誇張，一天到晚除了蔬菜就是酸，吃的加起來不到600大卡，這要連吃兩個月，眼都得吃綠的，誰能堅持下來呀。可堅持不下來的就了沒毅力所以減不，錢肯定不退呀。這就算了，畢竟也就坑個錢，這要萬一真堅持下來，那就得進醫院了。」

李媛和丁曼文都驚呼道，「太坑人了吧，他們有教練證嗎？」

呂瑞嘉一攤手，「那就不知道了。」格外忿忿地說，「而且憑什麼一個一個個個都說我得減啊！我哪兒胖了！」

說著把短袖往肩膀上一挽，做了個發力的姿勢，手臂上的線條頓時顯現，「1米73,57公斤，我們教練嫌我瘦的好嘛。」

另外三個生笑得前仰後合，不過笑歸笑，們心裏倒也明白社會普遍審上運員的重都是屬於超標的，豈不聞「好不過百」？這仨人裏面唯一符合標準的就是陳煥之，而也被劉鑫源斥為太瘦，說你既然不減脂，那你總得增吧，現在每天中午吃飯三碗米飯起步，湯和菜另算。

呂瑞嘉等們笑完了，接著說，「不過也有識貨的，一見我就問在哪練的什麼的。」攤攤手，「但是太了。」

陳煥之問，「那你是想在海城開那種高端的健房？」

呂瑞嘉搖搖頭，「不開高端的，就辦那種便宜的，一千來塊錢一年，但是教練得找專業的，育學院畢業那種，不能拿著個死人不償命的破方案騙錢。」認真地說，「我爸答應先期投資我四十萬，我明年高考完了暑假就去租房子去，材可以從倒閉的健房那裏收舊的，然後找個紅人的博客給我寫文，說所有教練都是專業育人士，械都是外國進口的，什麼瑜伽啊課程都是免費的，誰來了都能學，每天還免費供應一份全麥三明治。總之主打就是免費、健康！」

陳煥之想了想，「你這除了不賣私教課跟別人也沒什麼區別啊。」

「便宜啊。」呂瑞嘉理直氣壯地說，「關鍵是造勢，在海角、在從從、校外，所有網站上都要流傳著我們的傳說，健好者的聖地，不花錢不節食的健康減基地。然後他們就都過來辦卡了，我盡量賣卡，越離得遠的越賣，連辦兩年還能送一年，辦個一千來張卡，能有十分之一人常來就不錯。海城那種通，絕對沒人每天花兩個小時在路上去健房。」

李媛指出，「你這是把人家當傻子的另一種騙錢方法吧。」

呂瑞嘉想了想，「也不是，大部分人不會同時辦兩張健房卡吧，在公平自願合理的基礎上們在我這兒辦了卡，就不會再去別的地方上當啦。」

丁曼文也說，「不可能，離得遠的人怎麼會特意來找你辦卡。」

「所以說營銷是關鍵啦。」呂瑞嘉倒承認這一點，「找人在論壇發帖分自己的經歷，半年瘦了20斤，前後對比照，就是在我這個健房，我這個教練的指導下瘦的，寫的勵志熱一點，著重指出我的全麥三明治很健康，我這個教練又專業又有辦法，本來不想堅持的也堅持下來了之類的。」

最後有力地總結：「每個辦卡的人在錢的時候都是堅信自己能天天來的。」

陳煥之捂著口，覺得那個二十五歲前的自己中箭了。

丁曼文想了想，「那，要是我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我可就去投奔你了。」

呂瑞嘉愣了愣，很快笑開了，「那太好了呀。」

訓練之餘這樣肆意說說笑笑的時並不常見，一方面大家都很累，另一方面陳煥之還經常戴上耳機拿出書看。

呂瑞嘉第一次見的時候就驚訝了，「你還看書幹嘛？參加高考？」

「不是，」陳煥之一邊說話一邊在書上劃重點，「運生理學，我高中的育老師推薦給我的，說最好看看這方面的書，以後總有用。」

呂瑞嘉嘆為觀止地看了一會兒就捂住額頭，「唉我一見書就頭暈，你這上面居然還有這麼多解剖圖。」

陳煥之抿笑著瞟一眼，「等你當了老闆對著賬本的時候就不頭暈了。」

「那肯定呀。」呂瑞嘉說完又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最後說，「陳煥之，我覺得你以後肯定能大。」

陳煥之驚訝地「啊？」了一聲。當然知道自己能大，畢竟是負金手指的人嘛，但是呂瑞嘉也這麼肯定地說，那還真驚訝。

呂瑞嘉點點頭，肯定地說，「我爸說起他公司里那些年紀輕輕的高管，都是這樣的，該幹什麼的時候幹什麼，幾乎沒有任何沒用的娛樂好，想做的事兒就一定要做。」聳了聳肩，「何況你還這麼有天賦。」

「我們平時練得就夠累了，你跟一線隊一起，訓練負荷跟我們肯定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我第一天來這兒看你還累得吃完就睡呢，每三天就適應了，再累也要每天看三個小時書，別管我們仨在聊天還是看電影，你都一點不分心的。」

沒有人會被誇獎了還不高興的，但陳煥之確實被誇獎得有點心虛。按照田聯本來的安排，中學生運會就不應該讓參加，自己強烈要求下，劉鑫源答應了讓去，可是那不就把本來為了這個運會而來的呂瑞嘉頂了嗎？雖然一個項目上兩三個人也是有的，可是聽說江省因為田徑太弱而不重視，經費有限，往往每個項目只派一人去。

雖然陳煥之一貫覺得跑得快就該去，並沒有對呂瑞嘉抱有什麼歉意，而且之前參賽人員沒有正式宣佈也一直不好跟呂瑞嘉說，只能看著每天為了一個不會再參加的項目而努力訓練，有時候中午回來就躺在床上開始打滾，自言自語說參加完這一屆再也不參加了，但是一到下午三點，還是神百倍地衝出去訓練。

陳煥之當時楞了一下，第二天就在訓練間隙的時候問劉鑫源，「教練，這次運會已經定了要我去吧。」

劉鑫源站在一邊記錄的訓練數據，一個多月前剛開始訓練的時候，除了第一天陳煥之跟著別人一起訓練，後面都是劉鑫源針對最薄弱的力量、耐力環節做的訓練計劃，而且據的訓練進度不斷調整。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訓練，陳煥之的重增長了3.5公斤，圍度也有所增加，最明顯的是核心力量的提高。就像是一塊乾燥的海綿，能夠從訓練中源源不斷地吸收養分，一般認為力量訓練中最大的難題就是人的適應，因此需要不斷地變化訓練方法、刺激不同的部位，但是陳煥之彷彿沒有這個苦惱，劉鑫源觀察了一個多月，仍然沒有發現的狀態出現對刺激不再敏的現象。

而且也似乎突然對起跑開了竅，現在10次起跑里有8次能跑到0.2秒以，加上上下肢力量的加強，陳煥之訓練中的最新績已經達到了11.7秒左右。

除了降低了0.5%仍然辣眼睛而且還可能只是測量誤差的脂率、和偶爾冒頭的固執，劉鑫源現在對這個勤又有天賦的小姑娘滿意極了。

對陳煥之這樣無理地要求去中學生運會菜的行為劉鑫源也不再反了，他甚至主上陣去說服田聯領導，「讓去一次，耽誤不了幾天的訓練，但是我們就能多拿一塊金牌，雖然是中學生運會，但我們子100米上還從來沒拿過獎呢，不讓去我們又決賽一游就回來了。而且小姑娘沒參加過正式比賽，不太有自信，先去鍛煉鍛煉心理素質也好吧。」

劉鑫源點頭，「定你了，放心吧。」

「哦……」陳煥之手指在地上畫圈圈，「那別人都誰去呀？100米就我去嗎？」

劉鑫源慧眼如炬，開口就是，「你是問呂瑞嘉吧？也去。除了100米還有200米呢，你又沒練過跑彎道，肯定短跑方面除了你還得去一個。去年參賽的200米是苗新，今年超齡了。肯定呂瑞嘉去，去都去了，順便就把100也跑了唄。」

陳煥之顧不上替呂瑞嘉高興，興地好似發現了新大陸，「教練，很多100米選手都有兼項對嗎？我也想訓練其他兼項！」

兼項！按場次給經驗值的兼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