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良緣之一代軍師》第一章 魂穿異世

夜幕降臨,將軍府前廳里,燭火通明。偌大的屋,除了一套獷霸氣的紅木靠椅之外,還有兩個男人,一坐一站,一閑適一躁。年輕男子在前廳急躁地走來走去,好幾個來回之後,終於忍不住看向坐在一旁不如山的清瘦男子,問道:"二哥,那個人就這樣丟進大哥房裏,行不行啊?"

大哥今天就從北疆戍邊歸來,一回來就看見自己床頭躺著個人,非得氣得不是要掐死那個人就是要掐死他們了!怪只怪皇上,沒事兒送什麼人啊,將軍府里連個丫鬟都沒有,忽然多個他們往哪裏擺!

夙任頭也不抬,繼續輕拭著手中的銀槍,沒好氣地笑道:"那是皇上賜給大哥的人,不丟他房裏,難道丟你房裏?"

夙羽一聽,立刻嫌棄地吼道:"去,我才不要!"他最討厭那種弱弱,自認為才學出眾的千金小姐,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夙任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家裏來個人也是一件好事,沒事的時候還能看看熱鬧。

"不要什麼?"低沉的男聲響起的同時,高大拔的影也出現在屋,夙凌風塵僕僕地剛回府,上暗黑的盔甲還未來得及卸下。

"沒什麼!"夙羽乾笑兩聲,笑道,"大哥,你回來了?"夙任白了他一眼,廢話,大哥人都站在這裏了,當然是回來了!

"嗯。"夙凌冷冷地點頭,隨手將頭盔下,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

夙羽瞪著夙任,朝他使了一個眼,意思是讓他和夙凌說關於他房間里有個人的事。夙任直接低下頭,任他把眼睛眨瞎,也當作沒看見。夙羽氣惱地狠狠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夙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兩人眉來眼去、推推搡搡。夙凌不耐地冷聲說道:"你們倆幹什麼?婆婆媽媽的,有話就說。"他最討厭吞吞吐吐,說話做事拖泥帶水的人,他才出門幾個月,這兩人怎麼染上了這種壞病!夙凌面不愉,夙羽也不敢再推諉,大聲回道:"皇上賜的人今天中午就送到了,現在在你房裏。"

夙凌握著茶杯的手一僵,鷹眸中劃過一抹厭惡,冷聲回道:"在後院找一間空房,讓自己滾過去。"該死!皇上居然真的把一個人送到將軍府,難道他夙凌想要個人,還會沒有嗎?!

夙羽一臉為難地站在那裏,夙任乾脆直接搖頭,輕咳一聲,強忍著笑意回道:"現在估計不行。"

"為什麼?"夙任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夙凌有一種不好的預。夙任低頭繼續著手中的銀槍,不回答。夙凌看向夙羽,夙羽悶聲回道:"你進去看了就知道。"

兩個人怪裏怪氣的,不就是一個人嗎?難道還長了三頭六臂不!夙凌不再理他們,大步朝著凌雲閣走去。

顧雲再次嘗試活已經發麻的手腳,可惜,連刺痛的覺都沒有了,估計是麻木了。想要坐起子,卻發現引以為傲的腰腹力量然無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臉被一塊大大的紅布蓋著,顧雲乾脆閉上眼,回憶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只記得那天晚上去找晴,然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證,接著一道紅閃過,到頭一劇痛,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接下來就在混沌中度過,過特警訓練,知道有人一直給灌藥,就努力用各種方法保持清醒,曾經想逃出那輛顛簸的馬車,被他們發現后,才會被捆綁起來。若是平時,完全可以掙這些繩索,但是現在覺得這不是的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

中午開始被一塊大大的紅布遮住了頭,搬到了這裏,整整八個小時,邊沒有人聲,多次嘗試移都因為無力而失敗,一度懷疑,和晴被綁架了。是什麼人這麼大費周章地綁架們?覺到邊的環境、上的服飾都發生了變化,甚至頭髮也變了,一切都著詭異的氣息。

腦子有些,聽覺卻依然敏銳,門外似乎有人。還沒有確定,門已經被一把推開,顧雲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夙凌剛,就已經覺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屋漆黑一片,夙凌點了一盞燭臺,在昏黃的燭映照下下,床上一火紅嫁子格外惹眼。

夙凌臉奇差,究竟在搞什麼?把人丟在他床上就算了,還綁這個樣子。將頭盔往桌上一放,心越發煩躁的夙凌隨手挑開覆在子臉上的紅巾,本來以為會看見一張驚恐萬分或是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出乎他意料的是,迎視他的是一雙怒焰繚繞的眸。

那是一雙如皎月般清冷同時又兼烈日般灼熱的眼。夙凌寒眸微瞇,什麼樣的人會有這樣一雙眼睛?因為這雙眼,夙凌才有了些許興趣去看那張臉。

那是一張緻而年輕的臉龐,長長的睫在燭映照下留下淡淡剪影,飽滿的櫻傲的俏鼻,整個人看起來小得彷彿用力一就會碎掉一般。夙凌蹙眉,他最討厭這種滴滴的小姐,若不是有一雙那樣特別的眼,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夙凌在打量顧雲的同時,顧雲也在打量眼前這個冷峻不羈的男人。健碩的站在床前,幾乎擋住了本來就不明亮的燭,背之下看不清他的長相。他著暗黑的盔甲,青銅腰封,外的皮呈現健康的古銅,整個人看起來英武不羈,那種桀驁的霸氣是在普通男人上難以尋覓到的氣質。但是他為什麼要穿著盔甲?這打扮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最吸引顧雲眼眸的,是那雙夜下鷹般銳利冷戾的眼,在刑偵隊、緝毒隊、防暴隊都待過的,自然見過比這雙眼睛更加暴戾鷙、狠辣殘忍的眼,但是眼前這人比起那些人來得要堅定剛毅、正氣凜然一些。

子被綁得彈不得,顧雲雖然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素來冷靜的並沒有慌低聲說道:"麻煩你先幫我鬆綁。"很久沒有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喑啞,但是還是能聽出這不是自己的聲音!

顧雲心下一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從那天晚上看過那個那黃金八卦盤之後,一起都顯得那麼詭異。

顧雲稍稍別過頭,夙凌看見了的另一側臉上有兩條刀疤,看樣子像是新傷。出手,抓住顧雲的下扭向一邊,夙凌寬厚的大手輕的臉頰,想要看看傷勢如何,雖然他嫌人麻煩,但是若是有人竟然在這樣的弱子臉上留下兩道猙獰的疤痕,會讓他不齒。

溫熱的手忽然的臉頰,顧雲的心倏地一跳,呼吸也為之一凜!想要別過頭,這個男人手勁大得驚人,不了,心一橫,顧雲張咬上了夙凌的手腕。

咬得用力,不一會兒就在口中嘗到了腥味,但是那個冷傲的男人只是皺了皺眉,連哼都沒哼一聲。彷彿只是在耍耍小脾氣。顧雲氣結,既然咬他沒用,也不白費力氣,閉上,打算想其他辦法擺他的大手。

沒讓太費心,夙凌已經冷然地收回了手。是屬狗的嗎?低頭看著兩排深深的牙印,盯著顧雲看了很久,夙凌眉頭越皺越,冷聲問道:"你是青末?"他記得皇上要送人是這個名字。坊間流傳,青家三小姐青末溫順,甜俏,他實在看不出眼前的人哪裏溫順?是皇上在耍他,還是傳聞不可盡信?

什麼青末?顧雲一頭霧水,但是卻沒有急於否認,只是冷靜地再一次說道:"給我鬆綁。"一切都等手腳重獲自由,弄清事的原委再說。這一次,夙凌直接走向一旁的木架,把上的盔甲一件件卸了下來掛好,再也不看床上的顧雲一眼。"這裏是將軍府,不是你肆意妄為的閨閣後院,要想在這裏待下去,就給我安守本分。"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夙凌便瀟灑地出了屋外。

房間里再次恢復了平靜,顧雲依舊被死死綁著,只是蒙在臉上的紅巾被拿走了而已。瞪著純白的床幃,顧雲愕然。誰來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地躺在床上,顧雲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躁的心平靜下來。那個冷酷的男人今晚應該是不會回來了,一定要擺現在的窘境,最起碼要先解開上的繩子!

這是一間五十平方米左右的大房間,整個房間的陳設極其簡單,除了睡的床,屋裏還有一套紅木椅子和矮幾,床邊豎著一個掛盔甲的木架子,全是實木傢,房間給人的覺和剛才離開的男人很像——朗冰冷。

環視了一圈,最讓顧雲眼前一亮的是懸掛在木架旁邊的一柄長劍,劍四尺,通銀白,劍鞘上沒有任何紋飾,劍柄部分有白玉鑲嵌其中,整把劍給人一種孤傲冰冷的覺。

一直很喜歡冷兵,而這把劍實在太合心意了,它也正好可以幫困境。顧雲深吸一口氣,希用腰腹的力量起來,可惜,起到一半,再次癱倒在床上。

顧雲皺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對做了什麼,讓這樣無力,倔強的並不甘心被打倒。靈機一,顧雲努力翻側臥,像蟲一樣扭著來到大床的邊緣,將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腳先到床下,然後是部,可惜一個沒控制好,一屁坐在地上。

嘶——倒吸一口涼氣,顧雲無奈地坐在冰冷的地上,有種哭笑不得的覺,顧雲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下個床就已經讓吁吁?

歇了一會兒,顧雲慢慢地站直子,腳踏實地的覺真好,但是站定之後,顧雲心下一沉!不對,高……好像矮了很多!而且長及腳踝的頭髮也讓驚異莫名,短髮都十幾年了,那裏來的長發?

一切都太詭異了!深吸了一口氣,顧雲暫時下心中的疑現在的目標應該是先解開繩索。看了一眼高懸的長劍,顧雲再次蹙眉,雙手被反綁在後,以高,本連劍尾都不到。

能讓搭腳的,唯有那些實木椅子,但是椅子和長劍的距離起碼有七八米,現在被綁得連一下都困難,怎麼搬得了那麼重的實木椅子?

昏黃的燭火忽明忽暗,偌大的房間顧雲單薄的子被地綁縛著,直直地站在中央,但是平靜的臉上毫未見怯懦與委屈,冷眸再次環視了一遍空曠的房間,確定自己別無他法之後,顧雲開始一小步一小步地朝著實木椅子走去。分析形勢,權衡利弊,確定目標,立刻行,這是顧雲事的原則。越是困境越勇猛,這是特警隊長對的評價,也從來沒有讓自己失過,這次也一樣!

在實木椅子旁停下子,顧雲緩緩下蹲,再一次坐到了地上。把腳起,踩住實木椅子的凳角,用力一蹬……椅子比想像的要重得多,已經用盡全力,椅子卻只挪了十幾厘米!

抬頭看看不遠的長劍,按照這個速度,要到達那裏,無疑是一次"萬里長征"。暗暗咬牙,顧雲再次、蹬,一遍遍地重複,直到的腳掌麻木,也一刻沒停過。不知道重複了多遍,當實木椅子終於到達牆邊的時候,顧雲緩緩抬起頭,窗外淡淡的紅霞已經映,昭示著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汗水沿著額前的髮滴到地上,顧雲低下頭,用擺隨意地了一把,濡角顯示著一夜的艱辛。輕輕活踢了一夜麻木的雙腳,好一會兒,終於有了知覺,顧雲才慢慢著牆壁站了起來。

一陣眩暈襲來,顧雲靠著牆站了好久,才慢慢緩過勁來。挪著爬上木椅,顧雲終於到了長劍的尾部,抓劍尾,扯了很久才把劍從牆上拿了下來。

冰冷的劍讓顧雲覺得很舒服,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挪到劍柄,用力拔了很久,長劍終於出鞘。

即使是背對著長劍,顧雲也能覺到長劍出鞘的那一刻,一寒氣襲來,劍鋒之利,可想而知。

小心地將劍慢慢靠近雙手間繩索的位置,顧雲覺到繩子的存在後,用力一拉劍柄,拇指細的麻繩居然立刻斷開。上的綁縛忽的一松,顧雲差點從木椅上摔下來。

好不容易站穩,顧雲迫不及待地欣賞起手中的長劍。劍潔白如玉,幾乎與劍柄上的白玉同看不出這是什麼金屬才會有的澤。劍鞘上沒有任何紋飾,劍上卻能看到如魚鱗般細小的花紋,劍鋒泛著森白的寒,白玉劍柄上刻著兩個字,顧雲瞇眼看去——

冰煉?這是它的名字嗎?蒼勁有力的字,與溫潤的白玉形鮮明對比。果然劍如其名,剛才的覺沒有錯,靠近長劍確實能到一寒氣,真是一把有靈的好劍。

欣賞了一番之後,顧雲撿起劍鞘,將長劍完好地掛回牆上。手腳終於重獲自由,顧雲輕輕活手腕。忽然,驚異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心怦怦地越跳越快。這雙手細白皙,玉指纖纖,得讓人心,但是……這不是的手!

因為長年握手槍,手上的厚繭已經到了磨人的程度,但是這隻手,得誇張,而且也小得嚇人!水的高,及地的長發,纖瘦的雙手,太多太多的事實告訴,這個不是的!天!太瘋狂了!

鏡子!需要鏡子!在屋裏找了一圈,顧雲沒有找到一面鏡子。

唯一有反作用的是掛在木架上的盔甲前的護心鏡,青銅的質地,讓它約能照出人的樣子。

顧雲走到盔甲旁,心再次一涼,看過昨晚那個男人穿盔甲的樣子,目測他應該有185公分,木架幾乎是按照他的材做的,而現在護心鏡的位置居然正好到的臉部,這麼說,現在的高估計只有158公分?!

以為,158公分這個事實對於一向高挑的來說已經是個致命的打擊,但是,當從模糊的鏡子中看清現在這張臉時,遇事冷靜的終於發了一低吼,"SHIT!"直直地瞪著護心鏡中反出的影像,腦子瞬間短暫空白,鏡中的人,不對,這張臉頂多只能算是孩!

小小的臉龐雪白,淡淡的柳葉彎眉十分討巧,小巧紅潤的櫻水靈盈盈,整張臉最為惹眼的,是那雙眼睛。長長的睫,晶瑩亮,圓圓的像只小兔子,閃著無辜純凈的芒,最誇張的就是這個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隨時要哭一樣!這這這,簡直萌到讓顧雲想殺人!

也不是討厭這副長相,若是以前的見到這樣的孩,也會大讚可,但是現在問題是,這張臉若是的,如何能忍!一向以冷靜理智著稱的顧雲終於忍不住一拳打在護心鏡上!護心鏡是純銅打造,自然不會因為這一拳起什麼變化。輕晃之後,鏡面上依舊是那張的臉,不同的是原來可純凈的眼中流轉的是冷冽暴怒的芒……

深呼吸了好久,顧雲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再看鏡中這張臉,諷刺地發現,這張臉唯一讓比較滿意的,就是右臉頰上的那兩道疤痕!煩躁地背過去,再不看鏡子一眼。

折騰了一夜,上層層疊疊的紅熱得滿是汗,掉最外層繁複的霞帔長袍,只穿著裏邊的紅,當低頭仔細看過自己的材之後,有一種哭無淚的覺。

終於知道,為什麼連起床都困難,為什麼推個椅子也需要一個晚上,為什麼無力……這哪是手臂,本就是兩牙籤嘛!還有那腰,以前的大都比它……

高挑的高,靈活的,充沛的力,強勁的力量,這些一直引以為傲的資本瞬間消失無蹤,顧雲第一次到驚慌無措,這樣的怎麼逃出困境,怎麼去救晴?

過窗欞照到屋,灑下一室斑駁的落影,風徐徐吹來,袂輕揚,髮,一的顧雲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戰,也讓倏地回過神來。在幹什麼?!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周圍的還一竅不通,現在不是失落絕的時候,還活著,而且四肢健全,頭腦清晰,這就是資本!

顧雲決定先走出房間,看看外面的況,走了幾步才發現,長及腳踝的髮很是麻煩,眉頭輕蹙,走到冰煉前,拔出長劍,毫無留地手起刀落,一道銀閃過,青落地。一頭烏黑順的青削到腰間的位置。本來想再弄短一些,但是長劍沒有剪刀好用,只有先將就著了。

將長劍掛回去,顧雲笑道:"謝啦,冰煉!"

撿起擺上的細腰帶,顧雲一邊扎著馬尾一邊往屋外走去,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低頭的那一瞬間,牆上的冰煉發出了一道淺紅熒,不過很快又消失無蹤。

走到門邊,顧雲腳下一滯。

有人!後退兩步,門被嘩的一聲推開,兩個古代將士打扮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顧雲皺眉,是這個的原因嗎?的警覺力似乎大不如前,這麼近才聽出異暗自懊惱中,兩名將士看見眼前的子,也是一愣,這個人好小,好可啊,一單薄的紅襯得鮮滴。不過臉上不知怎麼有兩道疤痕,不覺得有點可惜。

顧雲暗暗觀察著他們,並不急著說話。

兩名士兵在顧雲清冷的視線中回神來,尷尬地輕咳一聲,其中年紀稍小的小將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你,出來。"

顧雲靜立不,冷聲回道:"去哪兒?"

小將沒想到會問,不耐地回道:"這是將軍的房間,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昨天那個男人說這裏是將軍府,這裏是他的房間,他自然是將軍了,而未經任何儀式就一紅嫁地躺在他床上,這的主人份十有八九是他的妾室吧。

為了弄清楚這個份,顧雲故意回道:"我是的夫人,為什麼不能待在他的房間。"

"妻子?!"果然,小將立刻大笑道:"真是不自量力,你最多就只能算是一件禮而已。"

?顧雲下心中的疑,繼續激他道:"我不是禮,我是將軍夫人。"

"天大的笑話,憑你也配!皓月國把你們青家三姐妹送給我們穹岳皇帝,皇帝把你送給將軍,說不定將軍一個不高興,又會把你送給誰。你不是禮是什麼!"

該死!顧雲不由得拳,皇帝、將軍、一堆未知的國家地名,還有這個讓人倒胃口的,一切的一切,不用多做分析就已經明了,自己到了一個未知的時空,而這裏還是君主專制時期,目前這份就是小國進貢給大國的禮

那麼晴呢?在哪裏?會不會和一樣,也進了另一個人的

看向得意洋洋的小將,顧雲繼續問道:"我的姐妹都被送進宮了?"

"們……"小將才剛開口,他邊一個年長的男子打斷道:"不要和那麼多廢話了。"

"你走就走,不是你該問的就不要問。"這個人長得一副無辜無害、弱乖巧的樣子,但是那雙眼卻異常犀利,應付這樣的人,還是小心為妙。

顧雲微微瞇眼,這人警覺不弱,所謂見仆識主,這座將軍府不能小覷,尤其是現在還是一副豆芽菜的材。顧雲默不作聲地隨著他們出門外,一路暗暗觀察著守衛的環境,見機行事。

所在的這個院落很大,外圍植了一片松樹,空氣中瀰漫著淡淡松木的味道,走出院外,顧雲回頭看了一眼,院門上蒼勁有力地書著"凌雲閣"三個墨青大字。

"快走。"小將不耐煩地道。顧雲收回視線,繼續默默地跟著他們往前走。

繞過一條七拐八拐的迴廊,兩人帶著顧雲往北面的方向一路走去,顧雲暗暗記下他們所走的路線,很快發現,這座將軍府的建造很有講究,單單是他們走的這條不算長的距離,其中相同的佈局就有三,這樣的設計很容易讓人以為自己迷路了,從而胡地走而導致真正的迷路。

而且這裏的守衛相當森嚴,一路上已經見到兩隊巡邏的士兵,他們個個步伐穩健、訓練有素,看到時,他們都是流出了驚訝的神,不過很快又都恢復如常,不再看一眼。

越走顧雲越是心驚,這裏守衛森嚴,地形複雜,就是以前,也不一定能闖出去,換作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裏,沒有將軍的命令,不許出院門一步。"顧雲一路思索著,直到耳邊傳來小將的冷哼聲,才抬起頭來。

眼前是一方小小的院落,還有一間小木屋,院門沒有門楣,雖然簡單樸素,卻很清靜,顧雲還算喜歡。聽他們的意思,那位將軍是對不太滿意,把放逐到這邊緣的角落自生自滅。顧雲暗暗欣喜,這樣也好,有時間好好鍛煉自己的,研究出逃路線。

兩人轉要走,顧雲立刻道:"站住。你們將軍府不至於連服都沒有吧?吃飯是不是也不讓吃飽啊?"

低嗤一聲,小將不屑地回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個人將軍府還養得活。"

顧雲利眸微閃,很好!要的就是這句話。

能把以前的自己練冠軍,警界英,也一樣能把這個從蘿莉練勞拉!

議事廳,一張比九張八仙桌拼湊起來還要大的正方形木桌橫在最中央,桌上擺著一張圖紙,上面細細地畫滿了點和線,兩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圖紙前,眼睛專註地盯著圖紙看。

拿起旁邊的筆墨,夙任在圖紙靠右的一點上畫了一個圈,沉聲嘆道:"經過昨天的對攻演練,你也看出你布的這個陣,實際對敵起來右翼還是太弱,一旦右翼被攻破這個陣就完了。"

夙家軍之所以能名揚六國,令敵人聞風喪膽,就算不是大哥親自帶兵,亦能常勝不敗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夙家軍的將士個個魄健壯,驍勇善戰,陣法更是變幻莫測,讓敵人不清他們的套路。

這些都要歸功於大哥,他要求夙家軍各營主將必須研讀兵書,還要自創陣法或練兵奇招,每半年舉行一次對戰演練。各主將都必須帶著自己的陣法前來迎戰,選出最好的陣勢在全軍推行。這也是將軍府後山為何要開闢一個練功場的原因,他們作為夙家軍的主帥,自然不能疏於練習,今年大哥有意讓三弟迎戰,但是看他佈下的這個陣法,想要取勝實在不易。

夙羽皺起了眉頭,俊朗的臉上滿是煩躁,回道:"嗯,我也看出來了,昨夜我想了一晚,已經想到應對之法,等我練好兵士,半月後再戰一次!"

一夜就能想出來?夙任不敢茍同,三弟子太急這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不過夙任卻不打算說他,讓他多摔幾次跟頭,稜角和壞病自然會的。

"報!"一聲洪亮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夙羽冷聲問道:"什麼事?"

"稟副將,那個子已經搬到後院,但是……"小將本來還算洪亮的聲音越說越小。

夙羽不耐地低吼道:"有話直說。"

小將立刻站直子,朗聲回道:"說要按照的要求供食。"

"怎麼?"小將話還沒說完,夙羽本來就不好的心此時更加火,吼道,"還想吃山珍海味啊!"所以說人就是麻煩,大哥一走了之,倒讓他們給他善後!

小將暗暗肩膀,趕回道:"沒有,只要求吃牛蛋之類的,就是吃得很多。"真的很多,就一個人的食量來說,大得有些嚇人。

夙羽臉倏地一暗,烏雲滿面。將軍府三千將士都養得起,難道一個人還能把他吃垮了!夙羽圓瞪的雙眼彷彿要噴火般,"要吃多就讓吃多!這種小事不要來報。滾!"

"是。"小將不敢遲疑,立刻小跑著離開議事廳,早就聽說夙副將脾氣不好,傳言果然不可盡信,何止是不好,簡直是暴

半個月後。將軍府後山練功場。

正午時分,初夏的太已經夠烈了,練功場的中央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涼之,一千將士在演練了三個時辰陣法之後,終於可以休息片刻。因為下午就是對戰演練了,所以將士們都沒有回到後山的營帳休息,只是三五群地躲在樹下納涼,不時發出嗤笑聲。

"是不是真的?"

眾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一名老兵擺擺手,一臉認真地說道:"騙你幹嘛,伙房的小趙是我老鄉,他親口和我說的。一頓要吃三斤牛、十個蛋、一斤米飯、五條黃瓜!"

"我不信!"一名年輕力壯的小兵拍拍健碩的膛,驕傲地回道:"我這麼壯,一頓也就吃這麼多。一個人,怎麼可能吃得下!"

老兵拍拍小夥子厚實的肩膀,斜睨著他寬厚的材,嘖嘖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那個人說不定是個二百斤的大胖子呢!再說,的伙食又不是我一個人瞎說,你去伙房那邊打聽打聽,誰都知道!"

小兵還真的信以為真,喃喃回道:"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將軍把扔到後院去了。"

小兵話音才落,一群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老兵繼續調侃道:"我看八是皇上看將軍老是不娶妻,乾脆賜個大胖子,刺激刺激將軍。"老兵自顧自地說得開心,卻發現這次邊的人沒幾個笑,而且表驚恐地盯著他的後看,不一會兒又全部低下頭。

老兵心下一涼,糟了,他背後站的不會是……

"全部起來。"一聲怒吼咆哮著響起,樹下納涼的十幾人迅速起,筆直地站著一都不敢

夙羽冷眸一一掃過幾人張的臉,最後停在老兵面前,一字一句地冷哼道:"全部到太底下扎馬步,半個時辰!"

"是。"他們作一致地跑到烈日下蹲著馬步,心中哀號不斷,臉上卻不敢表現分毫。其他不明就裏的士兵奇怪地看著幾人在大太下扎馬步,而副將則是黑著一張臉,朝後院的方向走去。

該死的人,想通過這種方法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嗎?!很好,他倒要看看,多能吃,要是吃不下,他會讓知道,自己多麼愚蠢!

後院最偏僻的角落裏,一結實的樹枝被砍了下來,用兩條白的布條系在高高的樹榦上,一雙纖細的手正牢牢地抓住樹枝,手背上的青筋隨著有節奏地一松一弛。一抹小的影正懸於半空中,靠著手臂的力量一上一下地運著。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顧雲氣,額上的汗沿著髮和臉頰流下來,將上素白的單幾乎全部浸

二十個!終於可以做到二十個了,想不到也會為了能做二十個引向上而欣喜不已,這個數還不及以前的一半。顧雲自嘲著,忽然聽到門外響起極輕的腳步聲。

顧雲鬆開手,一躍而下,就在腳剛落地的時候,一道高大的影滿含著怒意出現在院中。

夙羽怒氣沖沖地進院落,本來想把那個青末的人好好教訓一頓,讓不要耍那麼多花樣,結果一進,他立刻呆住了。小院裏,低矮的灌木和瘋長的野草被拔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一片綠草地。草地邊上,丟著大大小小的布袋,裏邊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高大的樹榦上,一樹枝被布條吊在半空中,飄來盪去,這人想做個鞦韆也不用吊這麼高吧。

"鞦韆"正下方,較小的白影半跪著雙手撐在地上,子緩緩起的面容,纖弱的材,與普通千金小姐沒什麼兩樣,唯有一雙冷漠的眼,此時正直直地盯著他。夙羽一時間愣在那裏,幾乎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直到子完全站直,看清的穿著打扮之後,夙羽才猛地回過神來,吼道:"你在搞什麼鬼?快把服穿好!"

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大白天的,居然只穿著中就站在院子裏,想要勾引誰?還有的頭髮也不綰,就用一條白布條束在腦後,不男不的樣子。

顧雲輕輕揚眉,冷笑道:"很顯然貴府提供的服不太夠。"他們只給了兩套服,就留了裏邊的長,外面的長全部撕了做布袋裝沙土去了。經過半個月的鍛煉,已經能靈活運用這個了。接下來是負重練習,增加的力量,需要更多的沙袋,眼前的男人來得正是時候。

素白的中幾乎被汗水全部打,午後熾烈的下,曼妙的材若若現。夙羽低吼一聲,"該死!"又如來時般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

顧雲微怔,他幹什麼?來這兒吼幾嗓子就走了?失笑搖頭,輕輕一躍,抓住頭頂上的樹枝,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再做一組二十個引向上。誰知道才做了十個,又聽到風風火火風的腳步聲再次傳來,顧雲有些不耐地皺眉,這男人到底想幹嘛?

顧雲輕躍而下,就看見差點讓笑出來的一幕。還是剛才那個年輕高壯的男人,不同的是他懷裏抱著一堆各群,艷麗的布條襯上他黝黑的,暗沉的臉,還真是很好笑。

夙羽衝到顧雲面前,將懷中的一把扔到腳下,冷聲哼道:"這樣夠了吧!"

原來他是去給服了,這人有點意思。顧雲再次看向男子的臉,年輕的臉龐帥氣而,看樣子不過二十歲上下,著一霸道之氣。他的長相和上次見的冰塊男有幾分相似,可惜男子還太年輕,所有的表都顯在臉上。而識別微表,正是的破案技能之一。

這些服夠做不,顧雲心不錯地故意調侃道:"我個人偏好素的,下次記得改進。"

"你以為這是哪裏?將軍府豈容你放肆!"顧雲的囂張惹惱了子本就火的夙羽,他一個健步上前,大手向顧雲的右肩,顧雲冷眸微閃,立刻迅速轉半蹲下子,抓起一件暗紫的外衫,故意說道:"這件不錯。"

夙羽一怔,居然讓躲過了。看著背對自己挑選著服的纖瘦子,夙羽撇撇,收回了出去的手,算了,跟一個弱不風的手算什麼英雄。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所謂的弱子此時正將手中的服絞長繩,若是他再出手,就要回擊了。

覺到後男子後退了一步,顧雲才緩緩鬆開手中的長繩,轉過若無其事地笑道:"你是誰?"

"夙羽。"說完,夙羽傲然地站在那裏,彷彿誰都應該知道夙羽是誰一般。

顧雲點點頭,回道:"名字我知道了。繼續。"

居然不知道他?!夙羽既尷尬又有些惱火,回道:"我是將軍府的主人。"

輕佻秀眉,顧雲笑道:"你是將軍府的主人,上次那個冰塊男是什麼?"他想必是冰塊男的兄弟吧。

冰塊男?夙羽先是一愣,而後居然大笑起來,這個稱呼真是太適合大哥了,只是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吧?心愉悅了一些,夙羽笑道:"他是我大哥。"

果然,眼前的男子還真是怒形於,和他大哥比起來,他差遠了。腰,抬頭看看天,快正午了吧,沒心和他閑聊下去,顧雲直接問道:"請問你到我院子裏來,有何貴幹?"

夙羽終於想起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正是此時,一名五十多歲的伙房老僕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出現在院門。看見夙羽,立刻恭敬地道:"三將軍。"

夙羽掃了一眼托盤上的三個大海碗,一個碗裏盛著快溢出來的米飯,一個碗裏放滿了蛋,還有一個碗裏堆著滿滿的牛,旁邊還放著五的黃瓜。這個飯量,兩個年輕的將士估計才能吃完,而一個只到他口,瘦得風一吹就能倒的人,是那一碗蛋就能噎死

認定顧雲就是想用這種手段引人主意,夙羽一向最討厭玩心機的人,語氣也越發的冷了,"我聽說你一頓要吃很多東西,本將特意過來看看,將軍府可以養能吃的人,但絕不容許浪費軍糧。你若是吃不完這些東西,從今日起,斷糧斷水三日!"三天三夜,看還敢不敢再耍花樣。

原來他是為這個來的,他對人不屑一顧的態度讓有些火,顧雲冷聲回道:"要是我吃得完又如何?"

"不可能。"到現在還想狡辯!

眸中一閃,顧雲微微昂頭,挑釁道:"有沒有興趣打個賭?"

夙羽冷哼道:"賭什麼?"

"如果我輸了,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說一我不敢說二,絕對乖乖的。"顧雲說得輕鬆,因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還不知道"乖乖的"是什麼樣子,而也不可能輸。看向夙羽,狡黠地一笑,"如果你輸了,我要在將軍府里自由活。"

"休想。"夙羽想也不想地直接回絕,一個人在將軍府自由活,這絕不可能!

該死!難道他不上當?!再看他眼眸中蓄滿的傲慢,顧雲眼眸一轉,故意皺起眉頭,嘆道:"你不敢啊?也對,你做不了這個主,我還是不為難你了。"

果然,夙羽一聽這話,立馬吼道:"我做不了主!開什麼玩笑!"

老兵暗嘆一聲糟了,三將軍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他可千萬別上當啊。

"把東西給端過去!"可惜老兵的心聲夙羽沒聽見,指著顧雲囂張的笑臉,夙羽怒道:"賭!你現在馬上吃!"

魚兒已經上鈎,顧雲心甚好,接過托盤,拿起一黃瓜,咯嘰咯嘰地咬得開心。吃完了一,顧雲也不急著吃飯,又拿起一,慢慢悠悠地啃起來,越是悠哉,夙羽臉越是鷙,就在吃第三的時候,夙羽終於忍不住哼道:"吃快點。"

顧雲不為所,一邊啃著黃瓜,一邊笑道:"你又沒有限制時間。"

夙羽不耐地回道:"半個時辰,吃不完就算輸。"按照這麼個吃法,能吃到半夜!

他以為會和他吵,誰知顧雲放下手中的黃瓜,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燦爛笑容,聲音卻冷得讓人發憷,"你最好願賭服輸。"說完,拿起裝滿蛋的海碗,把蛋全部拿出來,從容不迫地一個個打海碗之中。

夙羽皺眉,蛋居然是生的!

拿起裝著牛的海碗,顧雲把米飯一點一點拌其中,這時夙羽才發現,原來牛全都被絞泥和米飯和在一起,很好下咽。但是即便如此,攪拌之後仍然有兩大碗牛拌飯等著吃下去,夙羽雙手環在前,好整以暇地等著看狼狽投降的樣子。可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雲從容地食,夙羽的臉卻越來越差,,到底是不是人!

一炷香之後,顧雲滿足地放下碗筷,喝完最後一口蛋,拿起前面沒吃玩的半截黃瓜,一邊啃著,一邊笑道:"我想我們的賭注應該差不多可以生效了吧?"

不知道是氣過頭還是被顧雲的食量驚著了,夙羽雙手鬆了又了又松,最後氣惱地回道:"願賭服輸,將軍府你可以隨意走,但是不能出府一步!"

說完夙羽拂袖而去,顧雲對著他怒火繚繞的背影揮揮手,肆無忌憚地笑道:"有空常來坐。"

目前只是想要弄清楚將軍府的地形,方便日後離開。一旦再健壯一些,要走,難道還要和他申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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