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良緣之一代軍師》第六章 熱習戰

訓練第十三天。

傍晚。

日落西山,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昨晚沒有訓練,頭兒說今晚會有一個非常重要也非常嚴苛地訓練,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平時頭兒說不會太累或者隨便練練就已經把他們練得半死不活,這次連都說是嚴苛地訓練……實在不敢想像!!

顧雲將士兵全部帶到後山的這一頭,離平日他們訓練的樹林五六里遠的地方。這裏背靠後山,面前是開口的平地,沒有什麼遮擋,就在將士們都忐忑地等著顧雲下命令時,卻在附近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找什麼。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隻食指細的樹枝,從袖間拿出一塊三角形的小旗子,都到他們面前,很是輕鬆地笑道:"還有兩天就是夜襲戰的開始,今晚是最後一次夜間訓練,我要考驗你們訓的果,今晚的訓練項目就是——夜襲演練戰。"

演練戰?!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訓練項目,眾將門都有一瞬間的呆愣,顧雲沒管他們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道:"今晚的攻方是葛驚雲這一隊,守方是冷蕭這一隊,在演練完之前,我都不會給你們任何意見和命令的,你們各自帶二百四十人,完這場戰鬥。"

將手中的樹枝和小旗子遞到冷蕭手中,顧雲繼續說道:"這面是帥旗,冷蕭,你們這一隊要保護好你的帥旗,被葛驚雲他們那一組奪走的話,算你們輸了,反之,就是葛驚雲輸了。這裏就是冷蕭的主營,而平時我們練習的地方,就是葛驚雲的營地。現在給你們一個時辰做好準備,一個時辰之後,演練戰正式開始。"

這群都是新兵,沒有真正經歷過所謂的戰爭,一瞬間眾人面面相覷,還有些呆愣。

"明白了嗎?"顧雲忽然的一聲厲呵,終於震回了他們的神智,趕立正回道:"明白!"

"各自準備吧。"顧雲滿意地點點頭,真的什麼都不說,帶著剩下來的二十人,爬上後山的半山腰一視野開闊的地方,悠閑地坐在那兒。

今晚,要看看,誰能明晚的先鋒!

二十名士兵不明所以地站在顧雲後,看著下面已經開始積極部署的兩隊人馬,他們不明白頭兒讓他們來這有什麼用意?雖然一頭霧水,但是這半個月來的訓練讓他們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不要反駁頭兒,做的事,一定有的道理,不管看起來多怪。

果然,大概過了一刻鐘,顧雲終於轉過頭,對他們說道:"兩個人一組,從林到營地的這段距離,你們兵分五路,沿路觀察,有什麼況隨時來報。你們只需要旁觀,任何況都不得手。明白了嗎?"

不敢遲疑,二十人異口同聲回道:"明白。"

對著他們揮揮手,顧雲背靠著巖壁,一雙明眸靜靜地注視著下面的況,其實表面上輕鬆冷靜,心裏卻為這群將士擔憂。他們都是新兵,沒有經歷過所謂戰爭,而他們要面對的是夙任及其手下的兵猛將,這場夜襲戰,要勝夙羽練出來的新兵不難,要迎戰夙任,沒有把握。

這次的演練與其說是為了考驗他們的技巧,不如說,是想考驗他們的膽識與應變能力,希他們不會讓才好。

顧雲始終盯著下面看的眼忽地一瞇,冷蕭在幹什麼?!

空地上,原來整齊排列的兩百多將士分了五隊,除了三十來人站在冷蕭後不之外,其餘的人朝著四個方向跑步離去。

顧雲臉隨之一暗,手也漸漸握拳,深呼吸幾下之後,才又緩緩放開,冷冷地繼續盯著空地里顯得有些無所事事的其他將士以及雖然仍舊面無表,卻不免流出幾分得意的冷蕭。

漸黑,已經到了夜襲的時間,冷蕭在空地上點起來兩堆火,不時還抬頭看看顧雲所在的方向,但是因為顧雲坐在的位置是一,天又暗,冷蕭看不清楚的表,但是卻能覺到一雙銳利的眸正冷冷地看著他。

他以前絕不會相信,一個人會有那樣的犀利清明的眼睛,那樣堅韌而強悍的格,但是自從見過之後,他終於相信,這世上真有讓他不得不佩服的人。

他知道,今晚要在他和葛驚雲之間選擇一個夜襲戰的將領,他一定會證明,他比葛驚雲更優秀、更有謀略、更有才華。

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一名小將來到顧雲後,說道:"報。葛驚雲兵分三路,從東南西三個方向向營地出發。"

顧雲輕輕點頭,沒說什麼,小將遲疑了一會,看沒有吩咐,又趕跑回去繼續監視。

不過一刻鐘,又一名小將跑來,回稟道:"報。冷蕭分別派出四隊人馬,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形,挖泥坑、佔據高地,箭陣伏擊等待敵方。"

顧雲輕笑搖頭,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一點上冷蕭做得很好,按照葛驚雲那個敦厚的格,估計不會想到在來的途中就遭遇伏擊吧!

按照時間算,這時候葛驚雲的隊伍應該已經達到營地附近才對,但是除了清冷的月,燒得正旺的乾柴,周圍都沒有有任何異。十有八九,葛驚雲的隊伍已經遭遇伏擊。

"報。葛驚雲那一組中,東面的一隊落泥坑,全部被俘。"

"報,葛驚雲麾下西面進攻那一隊在後山遭遇箭陣伏擊,進攻失敗。"

後兩聲幾乎同時響起的回報聲證實了顧雲的猜測,但是等了好一會,第三隊的回報久久沒來,看了一眼空地上神已經越來越輕鬆的冷蕭,顧雲角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驕兵必敗,最後的對決還沒開始呢!

"報。"又一名小將氣吁吁地跑了回來,朗聲回道:"葛驚雲帶來的那一隊在南面與伏擊在高地的將士激戰,功殺出重圍,但是——"遲疑了一會,顧雲臉漸黑,小將趕繼續說道:"傷亡慘重。"

顧雲瞇眼看去,只見正前方,塵土飛揚,在前面帶隊的是滿污漬、狼狽不堪的葛驚雲,他的後還有二十幾個將士一路小跑追隨,沒有任何陣勢可言。

手裏握著他的隨長刀,葛驚雲帶著鋪天蓋地般的怒火,朝著冷蕭直直地殺過來。

冷蕭大驚,似乎沒有想到葛驚雲還能殺出重圍,趕拿起放在一旁的雙戟,迎了上去。

長刀與雙戟赫然對上,兩對的主將打得難捨難分,而因為冷蕭的過於自信,沒很好的防,剩下的三十人也基本都是這隻隊伍中比較弱的將士,所以在一番對抗之下,葛驚雲手下的將士佔了上風。

冷蕭與葛驚雲的對抗自然很激烈,不過他最終也沒能抵擋住怒不可支的葛驚雲。

葛驚雲一把奪過帥旗,對著顧雲所在的方向揮了揮。臉上未見喜,尤其是看到遠,冷蕭手下的將士押著他手下的將士回來時,更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冷蕭手下的將士回來看到帥旗已經在葛驚雲手中,不免有些氣惱和泄氣,而那些本來已經被俘虜或者"戰死"的將士立刻歡欣鼓舞起來,霎時間不大的空地上或沮喪或歡呼,鬧一團。

下面熱鬧得很,半山腰站在顧雲後的二十人卻大氣也不敢一下。頭兒已經默默地看著他們好一會了,即使只是背影,也已經能覺到的怒火在飆升。

一刻鐘之後,眾將士終於到氣氛不太對勁了,而且演練早就結束了,即使要罵人,那個暗黑的影也早應該出現了才對吧,可是到現在依然毫無聲息,這有點不太對勁。

眾將士趕列隊站好,也不敢看山腰那塊,心終於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又過了一刻鐘,顧雲終於起下來後山,緩步走向他們,背著月,看不清楚的臉是喜是怒,但是散發的那種特殊的,在還沒開口之前,眾將已經知道,今晚死定了!

在隊伍前面站定,顧雲不輕不重說道:"葛驚雲、冷蕭出列。"

"是。"兩人步上前一步,冷蕭面無表,葛驚雲面帶惱意。

走到兩人中間,顧雲冷聲問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顧雲話音才落,葛驚雲首先發難:"他不遵守規則,明明是守方,卻不好好地守營,半路伏擊我們,是他耍詐在先!"明明已經分了攻方守方,他怎麼可以犯規!

"廢話!"葛驚雲一副有理的樣子氣得顧雲終於忍不住地吼了起來,"兵不厭詐!我說過不許主出擊了嗎?戰場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攻方和守方,角隨時會發生互換。你本就沒有把這次的演練當一場真正的戰鬥,難道在對敵的時候,也能要求那些急於要你命的敵方老實地等著你去襲擊?!"

葛驚雲覺得自己被吼得冤枉,舉起手中那支已經皺的小旗,說道:"我拿到帥旗了。"雖然冷蕭使詐,不管怎麼說,也是他贏!

將他手中的小旗拿到手上,顧雲冷笑問道:"你以為你贏了?"

劍眉一凜,葛驚雲急道:"是你說拿到帥旗的那一方就是勝者。"難道要出爾反爾?!

縴手狠狠地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推,讓他轉過去,顧雲說道:"你數一數,你手下還有多士兵。"

葛驚雲一眼去,他手下的將士有些渾泥漿,有些手中拿著箭羽,這些人不是被俘了,就是已經"死去"了,看著他後零零碎碎的還站著的十幾個人,葛驚雲剛才還理直氣壯,現在已經蔫了。

他久久不語,顧雲卻不會顧及他的面子,罵道:"十八個!!你只剩下十八個人!!這次夜襲,你傷亡慘重。你再數數,冷蕭手下還有多活著的士兵!一百三十八個!在實際對敵中,你以為你拿到帥旗的那一刻就是贏嗎?!這些士兵正在回營,如果再與他們對峙,你們就這十九個人,憑什麼拿走這面帥旗?又憑什麼保住你們的命!就因為你的失策,你害死了你多兄弟,現在還敢說自己贏了嗎?!"

不知變通,腦子死板,有勇無謀!葛驚雲要氣死啊!!

顧雲每說完一句,葛驚雲頭就更低一分,從來沒有低過頭的漢,在看到面前那一張張泥濘的臉時,愧難當。

顧雲惱得懶得看他一眼,轉頭看向始終不發一語的冷蕭,顧雲也沒什麼好臉,"冷蕭,知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

這一次,冷蕭沒有回答不知道,只是沉默地站著,眼睛卻不敢與那雙犀利的眸對視。

語氣雖然還是嚴厲,但是相較於葛驚雲的愚鈍,冷蕭的謀略還是讓顧雲蠻滿意的,"主出擊沒有錯,在戰場上,於算計甚至是你的優點。但是你盲目自信,輕視對手,會讓你像現在這樣,輸得一敗塗地!"

"我沒有。"冷蕭不服地回道。

"沒有?"冷蕭的急於否認讓顧雲真的怒了,"你居然只留了三十個人,也就是全部兵力的八分之一在營中。軍營中儲備著糧草、水、兵刃、軍事地圖等等後備資源,我問你,八分之一的兵力,你如何保住你的軍營?"

冷蕭沉默,顧雲冷笑道:"我幫你回答,因為你自以為是,認為已經派人阻擊,軍營安全無憂,因為你輕視對手,認為就算有人能夠突出重圍,到這裏也已經沒有戰鬥力,八分之一的兵力足可以迎戰。是不是?"

冷蕭依舊沉默,顧雲不再容忍的厲聲吼道:"回答我!"

"是。"第一次,冷漠的冷蕭用盡全力地回答,同時也在承認著自己的自以為是。

兩個主將被罵得狗淋頭,後面的將士無不暗暗心驚。當顧雲一步一步走進他們中間時,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顧雲走到一泥濘,但是剛才笑得最開心的將士邊,問道:"你覺得很好笑是嗎?!"

小將嚇得不敢回答,又不敢低頭,只能直地站在那裏,顧雲冷的眼,掃過這群年輕將士的臉,問道:"你們以為自己在幹嘛?是散步還是做遊戲?自己看看自己,哪一點像一個軍人,哪一個像是經歷了一場戰爭?"

顧雲今晚被氣得不輕,這些就是費心費力教授了半個月的英?!顧雲恨鐵不鋼,聲音也氣得發抖,"真正的夜襲戰,你們面對的是經百戰、謀略戰無不出類拔萃的夙任,對手是勇猛無敵的夙羽,以這樣的態度去應戰,結果是必輸無疑!上了戰場,你們面對的是窮兇極惡的敵人,以這樣的態度去迎戰,是必死無疑!!"

下,顧雲清瘦的影直直地立在一群壯漢之中,起伏不定的腔顯示著的氣惱與失

久久,顧雲不再理他們,舉步離開,當走到隊伍最後面的時候,所有的將士齊刷刷地轉,大聲齊呼道:"給我們機會,再來一次!"

整齊和雄壯的男聲,在半夜空曠的野地里,顯得是那麼的震人心,顧雲這次卻沒有再回頭,"命只有一條!不是什麼事都有機會再來一次的。後天,是你們最後的機會,自己好自為之!"只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眼睜睜地看著那道清影消失在夜中,他們沒有資格,月下,一道道壯實的影久久地立在那裏,誰也沒有一下,說一句話。

葛驚雲忽然轉向一旁的冷蕭,臉上已經沒有了怒意與不甘,剩下的是滿目的沉穩,"我們再比一次!"

冷蕭與他對視一眼,爽快地回道:"好!"

兩人一同轉,面對著士氣頹然的將士,一起大聲問道:"我們再比一次,好不好!"

眾將先是一愣,很快立刻齊聲吼道:"好!"

後響起如虎嘯般士氣高漲的齊呼,顧雲腳步微滯,但是卻沒有回去,而是繼續往將軍府走去,角輕輕揚起,腳步也變得輕快了一下。

年輕人多點挫折,是好事吧。

將軍府書房。

顧雲和夙羽都沒有去訓練場地,一大早,夙任就派人把他們請到了書房

屋外朝似火,屋死氣沉沉。顧雲和夙羽對面而坐,卻了以往的火藥味,兩人似乎各懷心事,連鬥都沒有興緻。顧雲背靠著椅背,心裏籌劃著夜襲戰之後的計劃,現在基本能確定,晴就在丞相府里,必須見一面,弄清楚晴現在的況,才好謀劃下一步的出逃!

而夙羽考慮的是賭注的問題,這些天據說也很努力在練兵了,若是輸了,必定愧難當了吧。男子漢大丈夫,他也就不咄咄人了,只要以後不要再如此囂張,他便也不為難了。

殊不知,顧雲本就沒有想過會輸。

寬大的黃花梨木案桌后,夙任有些好笑地看著書房心不在焉的兩人,到底是誰要比試?怎麼好像他更在意似的。

輕咳一聲喚回兩位神遊已久的正主,夙任笑道:"今天請兩位來,是想商議一下,你們決定採取什麼形式夜襲?怎麼個比法?"

夙羽回過神,看了一臉深思的顧雲一眼,回道:"我無所謂。"

顧雲也緩緩抬頭,隨意地回道:"我也無所謂,就由你來定吧。"

夙任輕輕揚眉,笑道:"你不怕我偏幫三弟?"

顧雲今天看起來有些懶,半倚在椅背上,懶懶地回道:"你如果真的想要偏幫他,怎麼比都能幫。"夙任絕對是那種最好天下大,他好看戲的悶男人,估計他不但不會幫夙羽,還會出一些另類的比試方法。

兩人一搭一唱說得好不愜意,夙羽早就已經黑臉,"喂!你們兩個當我死的,我需要人幫?開玩笑!"

顧雲微微一笑,懶得回答,這幫與不幫的問題是夙任提起來的,和無關。

夙任直接忽視夙羽的怒火,繼續笑道:"好吧,你們沒有意見,那規則就由我來定了。因為都是新兵,我也就不出太難的題目了,地點選在西郊夙家護城軍的營地,而比試的項目很簡單,我會在營地中隨意一個房間里放一個木盒,裏面有一件東西,誰把木盒走了,誰就贏。"

"這算什麼襲啊?"夙羽最先發難,這哪裏夜襲戰?沒有兩軍對壘,單憑個東西,如何能看出練兵水平?

夙任早就猜到夙羽會反對,自在地反問道:"當然算,想在敵人營地裏邊盜取東西,可不容易。還是你想用你剛剛訓練十五日的新兵與我軍銳做正面對戰?"

夙羽一時語塞,他自然知道只練十幾天的新兵,是不可能與夙家的銳之軍相比的,但是這次比的是練兵之東西如何能看出誰的能力高?

顧雲爽快地回道:"我沒意見。"反正練出來的士兵絕對比夙羽練出來的士兵適應好,單兵作戰能力強,這項比試獲勝的幾率應該比較大!

顧雲都沒有意見了,他再反對,倒顯得示弱了,揮揮手,夙羽不耐地回道:"罷了罷了,就比這個吧。"

兩方都沒有意見了,夙任繼續說道:"既然是夜間襲戰,指定某一天就沒有襲的意義了,時間我放寬為三天,也就是說,三個晚上你們都可以去夜襲。但是如果說第一天晚上,青末已經搶先一步拿走了木盒,那麼羽你就已經不戰而敗了,反之依然,就看你們誰先功了。"說到木盒的時候,夙羽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顧雲一眼。

顧雲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皮疙瘩,他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轉開視線,顧雲直接漠視他。

他們眼波流,暗洶湧,夙羽卻是更加不耐地低道:"何必搞這麼麻煩!"一晚上解決就完了,還搞什麼三個晚上!二哥就是沒事找事!

夙任沒好氣地回道:"人家姑娘家都沒有你意見多,剛才又是你說無所謂的,那你比還是不比?"

被說得啞口無言,夙羽只能恨恨地回道:"比!"

"那麼就這樣定了,時間從明晚開始計算,三日為期。地點就在西郊營地,由我帶領一千銳駐守營地,誰能最先把木盒盜出營地,誰就取勝。"忽然發現顧雲本沒在聽,眼睛盯著案桌上的紙鎮出神,一副專註的樣子。夙任低聲問道:"青末,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一邊回答著,顧雲一邊走向案臺,拿起書桌上一對長方形的紙鎮研究了起來,紙鎮是一塊完整的黑曜石切割而,紋理相同,黑中帶青,很墜手。沒有太多花哨的造型,紙鎮的正面各雕刻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案,這個圖案好眼好像在哪裏看過!!

顧雲握著紙鎮久久不放開,夙羽抬眼看去,笑道:"算你還有點眼,知道這個紙鎮是好東西。"

擺弄了好一會,當將兩塊紙鎮橫放,剛好形一個正方形時,紙鎮上出現了一個八卦的圖案,的心忽的咯噔一下,這個圖案和們穿越之前拿的那個金八卦盤的圖案是一模一樣的,那緻的斜紋圖案,簡單卻明快的線條,不會記錯!

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來這裏的原因,當時們就是拿著那個八卦盤,然後紅一閃而過,醒來就在這裏了。看過冰煉的神奇之後,現在又見到了這個八卦圖案,懷疑,夙家是不是有什麼神的力量,而這個力量正是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顧雲久久地盯著紙鎮,一聲不吭,夙羽奇道:"你幹什麼?看傻了?"

斂下眼中的,顧雲迎視夙羽,舉起紙鎮,故作好奇地問道:"圖案好特別,為什麼會用這個圖案雕刻在紙鎮上?"夙羽是夙家最容易攻破的人,他或許能給答案。

夙羽掃了一眼紙鎮上的圖案,回道:"這是我們夙家的族徽。"

"族徽?"顧雲一愣,什麼東西?"是一個徽章嗎?"

夙羽想了想,回道:"算是吧,正確的說法是夙家的象徵和標誌。"

那族徽是不是就是見過的那個金八卦盤?顧雲繼續問道:"好特別的件,現在收藏在將軍府嗎?我能看看嗎?"

"不……"夙羽剛想張拒絕,夙任修長的手已經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接著夙羽未說完的話,笑道:"關於族徽的事,還是大哥比較清楚,畢竟他是夙家的長子,很多族裏的事,他才有資格知道。如果你對這個興趣,可以問問大哥。"

對那個八卦盤很興趣的樣子,正好趁此機會,讓和大哥多聊聊,他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顧雲暗暗咬牙,該死的夙任,壞的好事!

好吧,既然知道八卦盤與夙家有關係,總會找到機會單獨和夙羽談的,就不信他每次都能來得及破壞。

惱火於夙任的從中作梗,顧雲臉顯得不太好,夙羽有些擔憂地看著,問道:"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神不守舍的?"

夙羽坦誠而簡單地關心讓顧雲一怔,這個男人雖然魯莽了點,心腸倒是不壞,比起那個花花腸子一大堆的夙任,不知道可倍!

眼眸一亮,顧雲計上心頭,或許想到見晴的辦法了,不僅能明正大地進相府,還能百分之百的見到晴!夙羽,對不起了。

顧雲手撐著案桌,雙眉地蹙在一起,久久才回道:"沒什麼,有些頭疼而已。"

似乎強忍著疼痛的樣子,夙羽急道:"怎麼會無緣無故頭疼?我派人去請大夫。"

一把抓住夙羽的袖,顧雲搖搖頭,低聲回道:"沒用的,我從小就不太好。"

"你的還不算好?!"顧雲話才說到一半,夙羽已經誇張地大吼起來,他親眼看見吃一頓比普通人吃一天的還多,一劍就能擋下他的刀刃,這樣還不好?那天下間還有好的嗎?

顧雲在心裏暗暗把夙羽從裏到外從上到下狠狠地罵了一頓,莽夫就是莽夫!就不能等人把話說完嗎?!雖然……從小確實好到不行。

想到接下來還要用到他,顧雲下心中的怒火,繼續嘆道:"就是因為我的不好,父母才會讓我習武,強,而姐姐也為了我的病,研讀醫書,知醫理。多年來在的調理下,我的已經好多了,但是每年總會發病一兩次,只有姐姐能為我治療。"

還有這種事?夙羽雖然心中有些不信,不過仍是熱心地回道:"荒謬,天下間名醫多的是,京城裏更是名醫雲集,我給你找幾個大夫看看,說不定還能治呢。"

說完他又要往外走,顧雲再次拉出他的袖,一副好多了的樣子,回道:"現在不必,沒發病的時候看不出什麼病,我現在好多了,等我真的發病了,你再給我找大夫吧。若是治不好,你要帶我到丞相府找我姐姐,不然我就活不了。"

活不?這麼嚴重!盯著顧雲認真的臉看了好一會,夙羽顯得有些急躁,低道:"危言聳聽!"

顧雲沒再說話,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是不是危言聳聽,很快就會知道。

夙任沉默無語地看著顧雲的表演,他知道,顧雲心知肚明的演技瞞不過他的眼睛,要騙的始終都是羽而已,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只是單純地想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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