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良緣之一代軍師》第八章 黃金舊案
寬敞的房間里,沒有屏風,沒有帷幔,沒有銅鏡,似乎不像是子的房間,但是那張大大的紅木床上,卻躺著一個清瘦的子。雙目微閉,臉上沒有痛苦之,也並不蒼白,就好像睡著了一樣的平靜,但是屋的氣氛,卻並不平和,床前還在把脈的老者頻頻拭汗,不敢看房中央異常煩躁的年輕將軍。
久久,老者才緩緩收回手,夙羽立刻迎了上去,急道:"怎麼樣?"
聽前來請他過府診治的小將說,暈迷的姑娘正是夙大將軍的夫人,這可半點不能馬虎,若有閃失,他是萬萬擔待不起的!在夙羽地視下,老者一頭冷汗,但是也不敢胡說妄斷,戰戰兢兢地回道:"夫人脈象平和,氣息綿長,老夫……老夫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是何病癥。"
又是一個庸醫!!夙羽火冒三丈,吼道:"走。"
老者趕起逃似的往外走,夙羽對著門外的將士吼道:"就找到這麼幾個庸醫嗎?"
將士為難地回道:"回副將,京城有名氣的大夫幾乎都請來了。"從昨日清晨開始到現在都已經請了十幾個大夫了,能請的他們都請了。
夙羽想聽的顯然不是這些,怒道:"再請。"
"是。"
床上的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著,死氣沉沉,夙羽不願看見這樣的青末,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應該囂張,應該狂妄,卻不該如此!
一咬牙,夙羽對著始終平靜地坐在一旁的夙任說道:"二哥,要不我進宮請醫來看一看吧。"
夙任搖搖頭,淡淡地回道:"宮中醫,不便驚,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大夫們都說脈象平和,應該不是急癥,也不會有什麼大礙,讓再休養幾天看看吧。"他們請的都已經是京城裏的名醫了,沒有一個人看得出是個什麼病癥,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青末患奇癥,如果是這樣,醫估計也無能為力;另一種就是,本沒病!
夙任一副沒事的樣子,夙羽卻不認同:"已經這樣昏迷了快兩天了!怎麼可能沒有大礙!就是個健康的人,這樣不吃不喝能撐幾天?那些個庸醫,看了半天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夙任輕嘆一聲,這人怎麼就這麼一筋?!剛要開口,夙羽高大的子已經快步向門外走去。
夙任急道:"你去哪?"
"找大夫。"丟下一句話,人影已經消失在院外。
夙任盯著夙羽過於匆忙的背影,再看看靜靜躺在床上的子,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
一會以後,夙任也離開了房間,夜已深沉,一切終於恢復了該有的平靜。
床上始終平和寧靜的子倏地睜開眼,那雙眼清明純凈、銳利鋒芒,一點也不像昏迷了兩天的人。顧雲輕輕了一下已經僵的手指,心裏忍不住咒罵。
該死,不怕肚子,也不怕周圍環境多麼惡劣,但是這樣一不三十多個小時,真的快僵了!而且還必須保持均勻地呼吸不能給那些大夫看出異狀,這比野外生存72小時難多了!!
凝神靜氣,到屋外確實沒人,顧雲才緩緩坐直子,著腳站在床前的青石地磚上,一清涼之氣由腳心傳來,顧雲瞬間覺得清爽了許多。一邊活著脖子,顧雲一邊打量周圍,這是一件很大的房間,裝飾得很簡單,不過看得出用的東西都很考究,應該是一間客房吧。
掃過牆上的幾幅字畫時,顧雲的眼被最中間的一副八卦圖所吸引,著腳,顧雲走到掛畫前面,細細看去,果然是一幅八卦圖,而且從那些緻的暗紋和圖形的形狀來看,正是穿越前看到的那個八卦盤的圖樣,也就是夙家所謂的族徽!
這張圖要比那個硯臺清楚得多,顧雲想把它畫下來,在屋找了一圈,還當真讓找到了筆墨。為了抓時間,顧雲將掛畫拿了下來,把宣紙蒙在上面,沾上極的墨,沿著八卦的紋理小心地描繪下來,為了不讓墨浸下去,顧雲畫得極其小心,一張圖畫下來,竟已是日出時分。
擔心夙羽會再次出現,顧雲麻利地將畫掛回去,筆墨紙硯統統放回原,確定一切歸回原位之後,顧雲才將畫好的圖折好,放腰間的側袋,也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顧雲眉頭蹙,有完沒完?!心裏低皺著,腳下毫沒有遲疑地奔向大床,剛剛躺好,門嘩的一聲被推開了。
"你快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夙羽如雷鳴一般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不一會,一隻手搭在了顧雲的手腕上,久久,大夫都沒有說明,眉頭越皺越,夙羽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大夫疑地問道:"夫人昏睡多久了?"
"已經兩天了,中間滴水未進。"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著急啊!
大夫緩緩收回手,躬回道:"夫人脈息強勁,完全不似一般人斷食斷水兩日的脈像,可見這病癥有些奇特,老夫一時也不敢妄斷,容老夫再參詳參詳。"這樣的病癥,他當真沒有見過。
顧雲暗暗苦笑,也不想脈息強勁,剛才跑得急,一時控制不了。
一聽他這話,夙羽再一次怒火中燒:"參詳個屁,等你們參詳出來人都死了!滾!"
大夫嚇得趕退了出去,將軍府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室又一次陷了寂靜之中,夙羽走到床前,窗外的過窗紙映紅了的臉。睡著似的,長長的睫垂在眼下,很可,很乖巧,但是夙羽卻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心中不知是痛是怒,一拳重重地打在床架上,顧雲都能覺到床猛烈地搖晃了一下。
這小子要幹嗎?!
"等我真的發病了,你再給我找大夫吧,若是治不好,你要帶我到丞相府找我姐姐,不然我就活不了。"
腦中忽然響起那日玩笑似的一句話,夙羽心頭一怔,對,還有姐姐!如果能治好青末,那麼他就帶著走一趟吧!
夙羽對著門外的將士道:"來人,去給我弄一個架輦過來。"
架輦?!顧雲心下一喜,晴,等我!
被一路抬了很久,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座氣度不凡的宅子,躺在架輦里,顧雲也沒細看,只聽到夙羽和一個冷酷的男聲說了些什麼,那名男子就將他們帶到了偏廳里休息。
又過了一會,似乎進來了一個人。
"樓相。"夙羽一向傲慢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恭敬。
"夙將軍。"溫潤的聲音如一道微風,即使只是聽聲音而已,都已經讓人神往了。
顧雲有些好奇起來,有著這樣溫聲線的男人,是怎麼樣的奇特呢?微微睜開眼,只看到一道頎長的影從邊經過,看不清樣貌,但那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已經彰顯了這人的氣度與修養。
"夙將軍不用太過擔心,靈兒馬上就過來了。"
溫的聲音自然是百聽不厭,不過那聲"靈兒"讓顧雲起了一的皮疙瘩。
就在暗自腹誹的時候,夙羽略帶驚訝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就是青楓?"
一名清瘦子出現在偏廳,顧雲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是晴嗎?隔著輕紗,看不見子的表,不過那冷漠的氣質到真的與晴十分相似。
子走到架攆前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倒是那道溫的聲音細心地問道:"怎麼樣?要不要找幾個醫過來看看?"
"沒事,先把抬進我房間,給我準備銀針,實在不行,再請醫也不遲。"清冷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顧雲越來越覺得,這人一定就是晴!若不是,真正的青楓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其實很好。
四個將領在夙羽輕輕點頭之後,將擔架抬了起來,一行人走到摘星閣,顧雲被安放在地上,子背對著站在屏風外的夙羽,說道:"夙羽將軍,針灸不是一時半會能結束的。不如您先回府,等到醒了,我再派人送回去。"
"不必麻煩,你開始治吧,我就在外面等著。"夙羽堅定的聲音很是洪亮。
子冷聲回道:"隨你。"
很快,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雖然心裏已經肯定這子就是晴,但是顧雲依舊不聲,子手中著銀針盯著久久沒有作。
一會之後,子忽然輕輕伏下,在耳邊低聲說道:"雲,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下針了!"
雲!真的是晴!!
顧雲開心不已,卻還是想逗逗,看如何反應,想不到那人居然拿著銀針就要朝的手臂紮下去。
就在長針快要刺手臂的那一刻,顧雲倏地張開眼,一把抓住那隻行兇的手低罵道:"你還想真的扎啊!"
卓晴輕輕挑眉,回道:"你說呢?!"終於捨得醒了!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屋沒有任何靜,夙羽有些不耐煩地在院子裏走開走去,景颯領著一名醫進了院,朗聲說道:"青姑娘,醫到了。"
"我正在下針,不要進來打擾我。"屋傳來冰冷的聲。
醫僵在門邊,看了景颯一眼,景颯對他擺擺手,醫後退幾步,不敢進去打擾,幾人只能在院子裏乾等。
一會之後,門終於打開了,卓晴走了出來。
"怎麼樣?"夙羽已經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滿臉的焦急,卓晴眼神微閃,這可不像一個叔子對待嫂子的態度哦!
掩下眸中的,卓晴回道:"已經醒了,但是還是比較虛弱,必須每七天針灸一次,十次過後,一年應該不會再複發。"
"我七天之後把送過來。"只要能治就好,說完夙羽越過卓晴走向屋,不一會兒,四名將士又將顧雲抬了出來。
隔著輕紗,兩人眼神會,傳遞了一個保重的眼神之後各自移開。
見到了晴,顧雲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和晴見面,時間短暫,們只來得及彼此訴說近況,晴托幫忙查一查將軍府中將被殺的案子,本來以為不過是一件普通的殺人案,想不到居然引出了轟一時的黃金案。
據說三年前,國庫失竊,一百萬兩黃金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經過查證是當時的戶部尚書與外賊勾結,將黃金從道運走。刑部派兵四面八方追捕,仍是未能找到,最後只能不了了之。這次兇殺案的死者正是當年刑部的一員,當年他了刑部侍郎平然的指示,協助西北賊將黃金藏在的暗河裏,待到風聲過後,賊將黃金運走。
朝廷的一百萬兩黃金就這樣被賊竊取,燕弘添哪裏肯善罷甘休,一張聖旨扔下了,把夙羽氣個半死。
顧雲斜靠在木椅上,看著夙羽瞪著手中的聖旨,暴跳如雷,"慶典之前將黃金全部追回?!離慶典開始只有兩個月而已,往返西北佩城都要二十日,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們在一個月解決西北賊?這不太可能吧?!"
相較於夙羽的暴躁,夙任就冷靜得多,"若不是時間這麼,皇上也不會拍夙家軍去。"國庫黃金居然被運往了西北,而他們竟然就是用國庫的金子在購買軍備擴充勢力,皇上不怒才怪!
將手中的聖旨隨手扔回錦盒裏,夙羽哼道:"大哥出去喝酒了,沒事的話三五個月他都有可能不回來,怎麼辦?"剿匪這種小事也需要調遣大哥前去,也不知道皇上想什麼!
聖旨上寫明了任命夙凌為帥,若是大哥不去,那就是抗旨,夙任想了想,說道:"沒關係,明日我帶三萬兵先趕去西北。同時命人快馬加鞭去尋大哥讓他直接去往西北,在佩城匯合,這樣也不算有違聖旨。"
顧雲興緻地問道:"明天就出發嗎?"
夙任停頓了一下,並沒有馬上回答,夙羽聽見的問話已經急道:"你不是也要去吧?!"
"嗯。"顧雲大方點頭。
夙羽立刻吼道:"不行!"行軍打仗是很危險的事,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人會點武功老是湊什麼熱鬧了!
"我有說我去就是為了玩嗎?!"玩只是很重要的目的之一。夜襲戰已經結束了,在將軍府很無聊。
"你!"夙羽氣結!
"嫂子如果一定要去的話,明日隨軍一起出發吧,單獨行總是不好。"以的格不讓去是不可能的,還不如把置於可控制的範圍來得安全。到了佩城,就是大哥的責任了!
"二哥!"夙羽怒瞪著他。
"好。"顧雲倒是欣然接。
事已定局,夙羽不服氣地哼道:"那我也去!"
輕拍著他的肩膀,夙任笑道:"慶典將至,你不留下來,將軍府豈不是沒有主人!"
夙任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留下,心裏很不舒爽,夙羽負氣離開。
夙任眼中劃過一抹異,看來真的不能讓三弟再和青末多接了!
皇城外,駐軍營地。
偌大的空地上,兵將已經列隊完畢,艷紅的旗幟上大大的夙字看著有些刺眼,顧雲微微瞇眼看去,正好看到冷蕭站在前面不遠的隊列中。到的目,冷蕭也看了過來,看清顧雲,冷蕭一向冷漠的角竟是揚了揚。
顧雲也淡淡地回以一笑,卻沒有再走近隊列。夙任和一名看起來五十開外的男人站在隊伍的前面,不知道在談著什麼,顧雲也沒興趣聽,習慣地穿著黑勁裝,微瞇著眼半靠在營地的旗桿旁,等著他們集結完畢。
"夫人真的來了!"一道響亮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顧雲無奈地睜開眼,韓束高大的影站在面前,耀眼的都被遮掩不。
夫人?!顧雲一怔,什麼時候開始,夫人了?!
不知道的是那日比試過後,的名字立刻傳遍了整個將軍府,竟然贏了副將,而且贏得那麼漂亮!夜襲戰的每一個細節都被傳遞了無數次,而訓練出來的新兵,果然個個威猛!軍中本來就是以武為尊的地方,一夜之間,已經為了傳奇一般的人,就連統領都稱呼為"嫂子",那麼不是夫人,還有誰擔得起這聲"夫人"!
顧雲怎麼聽怎麼彆扭!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稱謂。
"聽說夫人要一同前去圍剿賊,我還以為聽錯了呢,想不到你居然真的在這。"韓束一副興緻樣子,不知道自己的大嗓門已經功地將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他們的上。
軍中不士兵都聽說過將軍夫人與副將比試的事,對這名奇子好奇得,但是第一眼看過去,無不對傳聞懷疑起來,那個乾乾瘦瘦的子會是那些新兵口中的魔鬼教頭嗎?!
"嫂子。"夙任和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起走了過來,夙任笑著介紹道:"這位是鎮西將軍樓穆海,樓相的父親。"
這人是樓夕的父親?!不太像,所見的樓夕是個清潤優雅的男人。這位鎮西將軍方臉虎目,型魁梧,一的朗,一看就是那種固執而且難以相的人,與將軍府這些莽夫們的氣質比較相向,實在不能和樓夕聯繫在一起。
"樓老將軍,是我大哥的妻子,青末。說起來,我們倒算是了親家了。"
顧雲眉頭越皺越,和夙凌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站在人家的地盤上,又不能反駁,真讓人窩火!
樓穆海暗暗打量眼前的子,就是青靈的妹妹吧,骨瘦嶙峋的材,不男不的裝束,若是一定要說特別的地方,那雙眼倒算得上清冽乾淨,只不過這樣的子如何能得到夙大將軍的青睞?
對於夙任所說的親家,顧雲和樓穆海都一副不予置評的樣子。
夙任自己討了個沒趣,不過他卻不以為意,樓夕請柬已經發了,一個月後大婚,新娘就是青靈;而冰煉選擇了青末,也就是夙家選擇了青末,大哥沒得反對,這親家是結定了。
指著後一輛寬敞舒適的大馬車,夙任說道:"嫂子,大軍準備出發了,你上馬車吧。"第一次有眷隨軍,他還真不知道需要準備些什麼。
顧雲看都沒看夙任所指的那輛馬車,直接回道:"我和你一樣,騎馬就行。"
他知道不是弱的千金小姐,但是畢竟是十來天的路程,夙任勸道:"路途遙遠······"
不等他說完,顧雲朗聲打斷:"若是我做不到與你們一樣,便沒有資格要求與你們同行,這點路程我還不放在眼裏。馬車不必了,出發吧。"
好狂妄、好囂張的子!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不過下面的士兵聽得越發的好奇,這位將軍夫人到底有什麼能耐敢口出狂言,樓穆海則是滿臉不屑,等到在馬上顛簸兩天,雙發麻之後就會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到時候哭都沒用!
好吧,說騎馬就騎馬,夙任也不再強求,對著一旁的小將點點頭,小將牽來一批高大的純黑駿馬,黑馬四蹄修長健碩,皮油可鑒,馬匹的背脊高度都差不多有顧雲那麼高。
顧雲輕著馬頭,心裏有些興,以前學騎的時候是普通的馬匹,這種純種的馬一直是的最,今天可以如願以償了。
"夫人。"正當顧雲要上馬一試的時候,又有一名將士手中捧著一個木盒,雙手送到面前,只不過那手抖得木盒都快要掉了。
顧雲有些納悶,有這麼可怕嗎?他抖什麼?!
對於來說,冰煉只是有些涼而已,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那可是徹骨的寒冷,即使隔了木盒也一樣凍得要死。
打開木盒,裏邊躺著的果然是冰煉,輕輕上劍,那淡淡的涼意很是舒服,心裏真的極了這把劍,但也一直多有顧慮,既然它似乎是有靈的寶劍,那麼就問問它的意見吧。
拿起冰煉,顧雲將它握在手心,在心裏默念道:"冰煉,你是否真的願意與我相伴?!如果你願意就一下。"
劍可以說是猛烈地震了一下,顧雲嚇了一大跳!這一次是真真實實地到了冰煉是有意識的,它完全可以明白說的話!這太神奇了!
五指緩緩收,顧雲此刻已經有了決定,既然冰煉也願意與為伴,那麼們就一起結伴同行吧。
一手拿著冰煉,單手扶著馬鞍,顧雲漂亮地翻上馬,對著夙任說道:"走吧。"
終於肯接冰煉了!真是太好了!家中的老頭們應該好好地謝他才是!
"出發。"夙任一聲令下,三萬人的隊伍浩浩的朝著西北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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