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閨殺(破案)》慈悲語12
話說到這裏,案子一下子進僵局。
但謝吉祥卻並不灰心,不過短短一上午時,他們已經知道阮家許多不為人知的,剩下的,也不過就是需要據這些線索,慢慢索出一個真相。
就在這時,趙和澤重新回到明堂。
就在剛剛蘇紅棗說話時,他已經查看過西側房,現在回來,卻是說:「回稟大人,都已搜查過,並未有何異常。」
趙瑞點點頭,他利落起,對蘇紅棗道:「蘇夫人,阮大的死還未曾有定論,你現在是無法出城的,家中也會有校尉值守,還你理解。」
蘇紅棗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阮大死了,也只剩這一套宅子,便是想走,又能走到哪裏?又還有什麼趣味?
蘇紅棗木木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趙瑞行至謝吉祥邊,示意起,邢九年已經使喚著殷小六去搬阮大的,現在明堂中只有他們三人。
趙瑞跟謝吉祥行至門口,突然頓住腳步,他回頭看向蘇紅棗,低沉的嗓音響起:「蘇夫人,一直忘記告訴你。」
蘇紅棗抬起頭,愣愣看著他,趙瑞一瞬不瞬盯著的眼眸:「阮大的妻子阮林氏,今晨被發現了意外故。」
蘇紅棗那雙總是含著水霧的眼眸,一下子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趙瑞,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所期盼的,也最不願意接的事,這短暫片刻,都經歷到了。
蘇紅棗都有些結了:「死了?怎麼可能死了?是不是害了夫君畏罪自殺?」
聽到這話,趙瑞的目從臉上已移開,低頭看向謝吉祥。
謝吉祥堅定地搖了搖頭。
害死林福姐的,一定不是,即便有機,但阮大已經答應跟遠走高飛,還有幸福日子可盼,自然不會手。
兩人並肩而出,也不去管後蘇紅棗如何嘶吼,終是沒有回頭。
待上了馬車,趙瑞便對謝吉祥道:「我這就派人去接阮家姐弟去義房認人,邢大人對剛才的檢驗有另外的結論,你們可以先討論。」
謝吉祥有些納罕,看向總是睡不醒的刑仵作,就見他依舊耷拉著三角眼,對笑了笑:「丫頭,以後學著點。」
謝吉祥頗為教。
邢九年很喜歡教導徒弟,他邊出去的一二等仵作遍佈大齊,如今只留了年紀最小的關門弟子在邊,估著待到他知天命時,這個小徒弟又可以為大理寺新的一等仵作。
對於好苗子,好老師總是忍不住悉心教導。
隨著馬車咕嚕嚕重新滾起來,邢九年低啞的嗓音也響起:「剛剛我對趙大人稟報的時候,左手打了個手勢,大人應當看明白了。」
他對著謝吉祥比了比,謝吉祥點頭:「好,我記住了。」
邢九年繼續道:「面對不一樣的嫌疑人,有不一樣的辦法,就如同上午那個小姑娘,你們幾個三言兩語,就嚇得什麼都要告訴你。但蘇紅棗這個人肯定不行,能在窯樓里整整齊齊混出來的,沒一個是好相與的,你沒看同興賭坊便是讓安家在香芹巷,也捨不得放棄,因為肯定有過人之,心思之深,決不能等閑待之。」
謝吉祥若有所思點點頭,從小到大學的都是書本上的那些,也都是父親傾囊相授,但若論看人,還差得很遠。
邢九年就道:「蘇紅棗剛剛醒來,就看到阮大死了,他們兩個同床共枕一夜都不知,怎麼想都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在驗完,我又聽了一會兒講的故事,便決定拿最不能接的一個死法告訴。」
這一刺激,一下子就把蘇紅棗的真面目了出來。
謝吉祥忍不住拍了拍手:「彩,真是太彩了,邢大人高見。」
話音落下,邢九年邊的殷小六「噗」地笑出聲來:「吉祥姐,你聽我師傅瞎吹,阮大就是死於馬上風,但是並非是因為什麼勞什子藥酒,或者說,那藥酒不是全部因。」
邢九年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掌:「小兔崽子,話不。」
他們這一鬧,謝吉祥的眉頭就漸漸鬆開,重新展出笑。
邢九年長舒口氣:「來之前趙大人就請我多開導你,他本以為只是簡單的仇殺,未曾想現在阮大也意外死了,他怕你心裏難,讓我多勸勸。」
謝吉祥抿了抿,還是淺淺笑了:「多謝邢大人。」
邢九年道:「其實阮大確實是死於馬上風,但他死得並非那麼急促,據蘇紅棗的說法,他夜裏宵前回了蘇宅,已經喝過酒了,那酒里雖有仙靈脾,卻並非到了讓人一喝就死的地步,阮大之所以會命喪昨日深夜,恰好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
謝吉祥聽得非常認真。
這個經驗老到的仵作教給了許多常人需要索多年的知識,這讓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想起了曾經的過往。
謝吉祥深吸口氣,強迫自己把思緒放在案上。
邢九年娓娓道來:「昨夜宵之後燕京下了暴雨,雨夜本就憋悶,若是做劇烈運的話,呼吸也不會特別順暢,人的緒也會到一定的影響,而阮大剛好喝了帶有仙靈脾的藥酒,又加之蘇紅棗已經拿回賣契,算是大喜事,所以他緒更為激烈。」
「這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從阮家去蘇宅的路上,一定被什麼砸了頭,導致頭部淤不散,同蘇紅棗行完房事之後他才會突發中風,以至不治亡。」
「我查明這一點后,才決定出去炸一炸蘇紅棗,但顯然毫不知,也就是說,阮大的死應當不是親手所為。」
謝吉祥若有所思點點頭,道:「我記得燕京的所有主道,從阮家的梧桐巷去往蘇宅的香芹巷,若要穿行小路,其實不到兩刻就能到,但考慮到夜已深沉,小巷子裏沒有燈火,所以阮大極有可能走的是最近的一條大路。」
謝吉祥眼睛一亮:「就是紅招樓所在的慶麟街。」
慶麟街也毗鄰運河,卻與南碼頭是相反的方向,那邊高樓林立,一整條街都是商街,慶麟街的東街都為正經商戶,白日夜裏很熱鬧,而西街則是風月之所,到了晚上更是燈火通明。
如果阮大走那邊,也在理之中。
邢九年道:「丫頭記好。」
謝吉祥抿笑笑,隨即卻說:「可若阮大是在那邊被人襲擊,又是誰要害他?夜裏的慶麟街人來人往,兇手又如何不被人瞧見?」
邢九年斂了斂眉眼:「丫頭哦,有人若心生歹念想要害人,無論如何都能辦到。」
謝吉祥嘆了口氣。
邢九年道:「阮大頭上的傷有些特別,待回去家屬再簽一份驗格目,我們再仔細詳查。」
說著話,皋陶司到了。
阮氏姐弟還沒到,邢九年又提溜著徒弟回去安置死者,趙瑞就領著謝吉祥穿過右側的迴廊,一步步往皋陶司後面行去。
越往後走,越是涼爽。
高大的翠竹茂盛喜人,遮天蔽日,擋住了早春的燦燦朝。
趙和澤在前面引路,過月亮門,抬頭就是一更為緻的院落。
後院比前院要緻許多,雖藏在林深,卻自有一派雅緻。
除去後房,左右兩側還有偏房,形制很是規整。
趙和澤上前打開房門,請了兩人進去,趙瑞很隨意地直接進了左側的書房,對謝吉祥道:「坐。」
這會兒屋裏只有他們兩人,謝吉祥倒也放鬆,左右張,發現這裏的佈置頗為巧,很有趙王府趙瑞的那個無風齋的風韻。
年時,謝吉祥也隨母親去過許多次趙王府的。
看了一會兒,突然指了指書房裏掛著的青竹畫:「這是王岑先生的真跡吧?我記得原來掛在你書房裏。」
趙瑞薄薄的略微勾起一個不易覺察的弧度:「正是,謝妹妹好記。」
謝吉祥一聽他這聲謝妹妹就來氣:「你再謝妹妹,我不幫你破案了。」
趙瑞看那氣鼓鼓的小臉,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那我應當稱呼妹妹為何?」
謝吉祥白他一眼。
謝吉祥的本名其實不謝吉祥,但生下來的時候圓圓滾滾的,不哭,最笑,看起來比門上的年畫娃娃都可,所以爹娘就給起了個小名,就吉祥。
也是希一生順遂,吉祥如意。
小的時候趙瑞都是跟著母親嬸娘吉祥,後來略大一些,外人面前才換了謝小姐或者謝妹妹。
但私底下,還是吉祥的。
所以他這麼一打趣,謝吉祥就懶得理他了。
不多時,趙和澤跟另一個世子親衛端著膳桌進來,然後就又安安靜靜退了出去。
趙瑞起坐到明堂中的膳桌前,對謝吉祥道:「好了吉祥小姐,小生知錯了,不知可否請小姐一頓午膳,以彌補小生的過錯?」
謝吉祥看他費力說這油腔調,才忍不住笑了,起坐到膳桌邊。
「你放心,已經派人同嬸娘知會過了,」趙瑞把碗筷遞給,用勺子給盛了一碗酸湯魚片,「許久沒吃了吧,嘗嘗醉香樓的手藝,看看是否還喜歡。」
謝吉祥眼中一熱,低下頭,淺淺咬了一口酸溜溜的魚片。
口椒香麻辣,魚彈牙,帶著一酸爽,直衝嚨。
依舊是舊日的味道。
只是是人非,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至今邊只剩下兩個還有一個杳無音訊。
趙瑞看著吃,目里氤氳著前所未有的溫。
「我已經讓家裏膳房的廚子學會這道菜了,以後咱們隨時都能吃。」
謝吉祥咽下魚,輕輕點了點頭:「好。」
※※※※※※※※※※※※※※※※※※※※
趙瑞:其實我早就不想妹妹了。
謝吉祥:姐姐不合適吧?我比你小好幾個月呢。
趙瑞:……
發紅包~麼麼噠~
上了編輯推薦,漲幅不是太好,臨時改了一下文名~
。
-
抔中錄
每篇千字到十萬字不等。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死了。 初音回到了三十年前 想在生命的最後送一個生日蛋糕給他 墩子時常蹲在村口的木樁子上望著遠方 石頭真的殺了人? …… ……
8 670 -
誰動了朕的皇後
被抓著當人質也就算了,要不是怕傷及無辜,她一早解決那幾個搶劫的了,卻沒想到竟被那不長眼的子彈打中了。
8 7400 -
神醫棄妃:王爺又被和離了!
她,現代萬人敬仰的女元帥,一睜眼卻成了古代不受寵的安王妃?不僅浪蕩,還是個廢柴,眼裡隻有那個冷傲俊美的夫君。可偏偏,那男人卻隻想休了她!笑話!她穆玥璃,可為國捐軀,斷不會為一個男人尋死覓活。什麼?傲慢王爺愛的是綠茶表妹?沒關係,賞你一紙休書!可偏偏那狗男人卻纏上來,控訴:“穆玥璃,你讓本王念你,想你,死心塌地愛上你後,又瀟灑離身,這世上冇有比你更狠心絕情的女人了!”
8 81636 -
我老公成為滿級大佬后穿回來了
>/divdiv ss="intro"<最新章節預覽
8 1779 -
白雪歌
亂世浮沉,我有一刀,平不平之事,救世間萬民!
8 264 -
破鏡重圓
“又要同學聚會,真麻煩。” 付思悅起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差不多8點了,想了一下今天的安排,好像就只有一場同學聚會,可是同學聚會對于她來說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總感覺同學聚會就是幾個那麼多年來都毫無聯系的人,突然之間聚在一起吃個飯,互相攀比一下罷了,真的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8 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