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裝備上「技能石板」（楊清嵐猶豫了一下），心思也從上面收回來。

“我們要準備下一次副本了吧？”李淺夏左看右看著問。

瑤池看向李長晝：“你距離地仙還有多遠？”

“快了，「罐世界」確實是化為‘地域’的最佳道，本又和我的生命力量息息相關，幾乎水到渠。”

“可我沒有覺到哥你的『能力』增加啊。”李淺夏疑道。

“都說了沒。”李長晝點了妹妹眉心一下，對妹妹的理解能力表示擔憂，“你們呢？”

“看到一點‘恒沙’的影子。”瑤池說。

“我也是。”楊清嵐眸微微沉，“如果我將每天的「姑神」用來領悟‘恒沙’，應該會更快一點，但也不能在短時間功，所以我一半拿來領悟道法，一半參悟信仰。”

李長晝正要說什麼，瑤池忽然道：“我的『本能』要是能變得完整，‘恒沙’手到擒來。”

“……你是在和攀比？”李長晝語氣不太肯定。

“我是在提醒某人，”瑤池眼波流轉，又怨又有笑，“不要因為個人私連累大家。”

李長晝：“……”

“瑤姐說得有道理。”李淺夏點頭贊。

“淺夏，”楊清嵐聲音中微微帶笑，“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哥哪里？”

“帥？”

“是你哥能說到做到——哪個人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瑤池懶散嘆氣，狐貍似的將雙手搭在李淺夏左肩上，又將自己的臉擱在自己的雙手上。

就這樣看著李長晝：“是啊，誰不喜歡呢，喜歡當然要去爭取啦。”

“首先，”李長晝說，“我要聲明我的立場，我和瑤池你是隊友，和清嵐是男朋友，其次，我覺得我們跑題了，你們覺得呢？”

“也行。”瑤池笑道，“慢慢來，反正時間還長著呢。”

“沒什麼大不了，我哥還說我必須兩三千萬年以后才準談呢。”

“這個死妹控。”

李長晝對這個說法是很不贊同的，他只是作為一名普通的哥哥，在普通的擔心自己的妹妹。

但現在真的不是聊這些的時候。

一旦聊起來，四人能說個沒完沒了。

“我去IAO用氣輝換金屬，等清嵐把服做好，我們就出發。”他說。

李淺夏奇怪道：“哥你不抓時間晉級地仙？”

“沒什麼意義，你強了，敵人也強，你們還變得危險，而且只要還是人仙，單打獨斗我穩占優勢。”

“哦～～，穩占優勢。”李淺夏促狹地笑道，又準備跑題了。

李長晝懶得跟廢話，花了大半天時間用「傳送」鎖定不知在宇宙何的IAO星，帶著三人一起過去。

剛出現在公園，一只鷹頭虎有翼撞上來。

李淺夏五手指一把攥住鷹，野使勁拍打雙翼，四蹬，拼了命想從手里拔出鳥。

“我可不是上次的我了。”李淺夏一臉冷笑。

這不過是一只公園里的觀賞鳥……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哇，好臭！”李淺夏突然松開有翼，把『能力』切換『神意』。

一臉余季，見另外三人鎮定自若，忍不住說：“你們不怕臭？”

“來之前我已經是神意了。”瑤池覺得鼻子的樣子好笑又可。

“你們也是？”李淺夏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哥哥和楊清嵐，“你們好卑鄙！”

“一般腦子不夠聰明的人，才會覺得別人卑鄙。”李長晝很澹定地從妹妹前走過。

“你哥說的雖然是歪理，但在某些時候也算合適。”楊清嵐也從李淺夏前走過。

“走吧。”瑤池哈哈笑著帶著李淺夏往前走。

到了上次打架斗毆的酒館，不理那些盯著他們看的客人，李長晝找到老板留言給蕾、尹瑟莉們。

“老克？他每晚都會帶個大的妞過來，今晚應該也會來。”老板手正著一個全只剩許還是人的人。

那人對李長晝送了一個挑逗的眼。

“幾點？”李長晝問。

“八點來，一點離開。”

離開的時候，有個白天就喝醉的家伙站起來，看樣子似乎是打算調戲楊清嵐、李淺夏、瑤池。

沒等那家伙邁開步子，同桌的酒友像是要毆打他似的將他拽回去，按在地上。

一個小個子男孩在門口攔住李長晝。

“您好，宇宙人，你的船還缺人嗎？我可以幫您免費干雜活！”他說得很流暢，但聽得出十分張。

“謝謝，暫時不缺。”

走出酒館，四人找了家口味正常又獨特的餐廳。

“看來老哥拉走恒星的英勇事跡已經傳到這顆星球了。”李淺夏笑嘻嘻地說。

“那個什麼老克整天來酒館，該泄的報都泄了。”李長晝在想老克是誰。

吃完飯，四人四轉了轉，到了晚上找到老克。

老克是恐龍頭戰士，不，他現在的腦袋是機械雄獅，搭配他魁梧的軀，很有威迫。

還有……他懷里的大真的很大。

“船長！”恐龍頭……還是稱呼‘老克’吧，下次誰知道他又是什麼頭。

李長晝點頭：“麻煩你把蕾過來。”

“沒問題。”

過了一會兒，酒館舞臺上開始舞表演的時候，蕾那標致的影走進來，每一步都準而優雅。

“又變強了。”李長晝打量。

蕾手指點點太：“換了一個芯片。是要開始新的任務嗎？來杯酸酒。”

最后一句是對機人說的。

李長晝早就注意到這里的機人，每一臺的部、部、大，都有明顯的漆，活像靈山大佛的腳趾（游客喜歡抱佛腳，佛腳會怎麼樣懂得都懂）。

“短時間沒有接任務的打算。”李長晝丟出一個儲袋，“我要你幫我把這些換米邇金屬，這個袋子就是你的報酬。”

“在酒館討論這些可不是聰明的選擇。”蕾拿起儲袋。

“無所謂。”李長晝笑了一下。

蕾沒有回話……已經震驚于儲袋的神奇，以及儲袋里的氣輝數量。

這些只是一部分，李長晝他們還留了一些，用來任務中需要快速補充法力和最基本的修煉。

“有困難嗎？”李長晝問。

蕾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麼不直接找IAO閣下，以船長和他的關系，應該當場就能完易。”

“欠大人人很麻煩。”

蕾點頭：“沒問題，我正好認識一些有錢人，這些量應該能吃下，什麼時候要？”

“盡快。”

“那我現在就去，明天早上就能給你。”

李長晝四人又過了一次外星人的夜生活，第二天早上拿著到手的米邇金屬，又花了半天時間定位不知道在哪兒的地球。

等楊清嵐將服織好，四人以神意戰士的形態走進車站。

一路上，雀無聲。

坐進專屬包廂后，李淺夏呼了一口氣：“張死了我，那些玩家凋塑一樣盯著我們干嘛，我差點不會走路了！”

這就是新時代人仙的心理素質。

“這種場面就怕了？”瑤池笑著倒了一杯紅酒。

李長晝把小蘿卜和蝴蝶從「罐世界」里揪出來，一猴一蝶是絕的，們修煉的是呼吸法，進度等同于觀想法第二層。

兩人抱著在桌上哭，像是巧的八音盒，這屋子里只有們不是毀天滅地的人仙。

李淺夏一邊用手指安們，一邊回答瑤池：“我見過最大的場面，就是高中運會了，我是主持人，那天我穿了一件超級漂亮的子，是不是，老哥？”

“嗯，我還記得隔壁班那幾個人討論你的來著。”

“你們男生怎麼整天就知道這些！”

李長晝看向楊清嵐：“聽到沒有，我們男生整天都想著這些。”

翠蜂劍在楊清嵐手里變長變寬，宛如一塊碧玉，抬起眼瞼：“你說什麼？”

“沒什麼。”

李淺夏奉上嘲諷的笑聲。

瑤池這時候反而沒說話，喝著紅酒，吃著干果，欣賞窗外的風景。

列車已經出發了。

“人仙在列車任務中，不再有黑卡白卡的區別，”即將昏睡時，李長晝說，“希這次能真真正正地齊心協力一次。”

“嗯。”三人同時點頭。

“不要！”小蘿卜摟蝴蝶。

四人忍不住同時一笑，下一瞬間，視線勐然暗澹。

…

“……趙宋與我李唐縱有海深仇，那也同為漢族，如今百姓，也是唐朝百姓之后人，豈能任由金人屠戮！”

“李綱，我看你做了幾天趙宋的丞相，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李邦彥，今天不管你說什麼，私絕不能放在民族大義之前！”

“混賬！”

彭！

激烈的拍桌聲。

李長晝慢悠悠地醒來。

“竟敢說國仇大恨是私？好，李綱，我倒要問問你，你現在退了金人，又如何在不傷害百姓的前提之下滅掉趙宋！復我大唐！你說！”

“宋徽宗昏聵懦弱，一國之君與相好，四狎，兵臨城下之時膽小如鼠，選擇退位，如今各地皆是義兵，等天下一，我李氏再出來收拾山河，豈不名正言順，何必做這民族罪人！”

“你敢保證金人退后，天下會？師師，你說說看。”

“我一個有什麼好說的。”聲音千百，直撓人心底，連李長晝心跳都快了兩拍。

好強的魅功。

李長晝看過去，一穿白的絕子，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臂支撐額頭，袖口落下，出皎月般的。

留意到他的視線，李師師抬眼看來，那雙眸子如清泉，如星子。

“城主醒了，為什麼不讓城主決定？”

李綱和李邦彥看向李長晝。

李長晝躺在榻上，衫半解，放浪形骸。

榻邊還有一個酒壺，沒喝完的酒流到地面，勾勒字。

【時間：靖康元年（1126）三月一日，初春】

【地點：東京開封府】

【背景：自然已經決定開啟價值游戲，天地靈氣卻被霸占，坐在仙位上的太多】

【玩家份：李唐后人、不夜城城主】

【主線任務：佛道之戰】

【任務容：擊殺不法羅漢；擊殺降魔羅漢；擊殺觀音菩薩】（玩家發展軌跡偏向道教，已自歸道教）

【備注：世間好語佛說盡，天下名山僧占多。】

嗯？

怎麼和宋朝是否滅亡、李唐是否復興，沒有半點關系？

還是說，這佛道之戰藏在國戰中？

記得宋徽宗極為崇道，號稱‘道君’……宋朝是道，金人是佛門？

這也沒道理。

而且，殺羅漢就算了，觀音菩薩是什麼意思？菩薩對標的可是地仙。

費解。

“城主？”李邦彥小聲喚道。

李長晝慢慢悠悠地打了一個哈欠：“夢里明明有六趣，覺后空空無圣凡。何年何月何日了？”

“靖康元年三月，快要清明了。”李師師笑道，玉臉生輝，聲音。

“清明……想必臨安西湖上現在游人如織了。”李長晝著懶腰起，看似懶散，大腦還在迅速思考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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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宋朝？

不幫？

他從榻上下來，腳尖一勾，將酒壺踢到手里。

仰起脖子，酒壺最后幾滴酒落進里。

“我要去臨安西湖踏春了，你們忙吧。”丟開酒壺，李長晝大袖一甩，踏空而去，極為瀟灑。

大廳里兩位丞相面面相覷。

李師師咯咯直笑，花枝，抹里的渾圓如跳兔，盯著李長晝背影的雙眼卻冷若冰霜。

李長晝站在云端，俯瞰著愁云布的東京開封府。

按照歷史，這東京守不了多久，靖康之難就在眼前，二帝均淪為階下囚，被恥辱地封為“昏德公”和“重昏侯”。

李長晝沒有救兩人的打算，天下本就分分合合，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何況他自己現在還自難保。

觀音菩薩……觀音菩薩……

“沒道理啊。”李長晝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起李淺夏跟他說的一名國家隊渡人劫的經歷（鄭晴告訴李淺夏的）——

那人睜開眼，發現自己騎著高頭大馬，在兩軍陣前，沒等他弄清楚況，對面騎馬走出一個“長九尺，髯長二尺，面若重棗，若涂脂，丹眼、眉臥蠶，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手拿青龍圓月刀”的大漢。

關公斬華雄，那名玩家是華雄。

他騎馬掉頭就跑，看呆了兩軍將士。

李長晝自己就是另一個版本的華雄，對面是坐著蓮花的觀音。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