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量詞是一只》第15章 第十五只爪爪

第十五只爪爪

普通人的生活,應當是平凡而固定的。

每天早晨六點三十分起床,洗漱,出門買菜,準備早餐,讀完晨報,然后給窗邊的仙人掌澆水,再次下樓跑圈鍛煉,跑步回來后淋浴,接著打開電視看一集《萌寵長記》……

普通人薛先生的日常就是如此平凡而固定,他遵循這些行為如同遵循自己的守則。

故此,即便日常生活在勞碌命的獵魔人時間中占比并不大,薛謹依舊靠著長久堅持這份時間表、在細小零碎的日常生活里、與每天只給自己兩小時的電視時間前提下——

相繼補完了八季《孤獨的食家》、八季《權力的游戲》、十二季《生活大炸》、三季《萌寵長記》。

……當然,《萌寵長記》他跳過了所有關于貓科的片段,《孤獨的食家》里出現過的所有食在他閑暇無事時想辦法都做了出來,而平靜看完《權力的游戲》最終季純粹出于深淵般的良好自制力,看完后他一個星期沒再打開電視機。

因為薛謹家的電視機是36寸的屏,而他覺得砸電視機發泄被編劇喂屎的心——這種行為固然很爽,卻太燒錢了。

——總而言之,雖然好友翻著白眼表示過“你這與其說是普通的生活不如說是退休70歲老爺爺的生活”,薛謹在這份普通生活上的認真是毋庸置疑的。

在順利單、和一個各方面都可到難以置信的結婚后,薛謹做好了調整自己生活表的準備,也有了和對方磨合的覺悟。

然而……

【婚后第四個月零三天】

早晨六點三十分,起床,把四仰八叉躺在自己口上的茸茸拎開。

洗漱,出門買菜,準備早餐,讀完晨報,給窗邊的仙人掌澆水,給仙人掌旁新種的金風信子換水。

再次下樓跑圈鍛煉,跑步回來后淋浴,在浴室門板上捉住了睡醒后撓門的茸茸,把對方拎到茶幾上的小黃魚前,接著打開電視看一集《萌寵長記》……

中午十一點整,坐在桌邊剝蠶豆的薛先生,默默看向了掛鐘。

——除了新養一盆風信子、每天固定炸兩鍋小黃魚與拎走奇怪黏他的魔以外,生活竟然沒有毫不同。

這是因為這個家里新的主人沒有毫影響力嗎?

不。

這是因為……

“阿謹阿謹阿謹!過來幫我開門!”

……因為新的主人,每天深夜都會衫不整地前去工作,并于第二天中午活力滿滿地蹦跶回來。

薛謹放下手中的蠶豆米,揩揩手,確認那只之前在他旁邊打轉試圖生吃蠶豆的魔已經離開,便過去開門。

門外,衫不整的主人興高采烈地沖他揮手。

“我回來啦!中午吃什麼?蒜香炸蠶豆?香腸炒蠶豆?哦哦,還是小黃魚蠶豆——”

“中午吃蠶豆蛋花湯,沈小姐,進門要換拖鞋。”

主人肚子上的紅痕有點可疑,頸窩的紅痕更加可疑。

男主人將其盡收眼底,并推推自己瓶底厚的圓眼鏡。

第三天了。

這是沈凌徹夜未歸后中午回來的第三天,而這三天里肚子和頸窩的痕跡就沒消過。

沈整整三天都在睡夢中慘遭rua肚皮·醒來后纏著缽缽要吃的·黏著要玩缽缽的手指·結果后頸被拎來拎去·凌:“?怎麼啦,阿謹,快吃飯吃飯!”

“好的,沈小姐。”

【三十分鐘后】

午餐都是些家常菜,薛謹剝蠶豆時著掛鐘走神了太多次,所以只來得及做了醋溜土豆、清蒸鱸魚、黃瓜拌腐竹、蒜苗炒臘與蠶豆蛋花湯。

“崽,我對你的‘只來得及做這些’到困”——曾來普通薛先生家里蹭飯的薩爾伽如是說。

嗯,沈凌當然不會吐槽他,只顧著把喜歡的菜用筷子拉進自己碗里,接著因為用筷子不練搗爛了一小塊鱸魚而眉倒豎。

薛謹:……

他默默接過沈凌的飯碗,用筷子把鱸魚最的魚肚子整塊夾了下來,放進沈凌碗里,又推過去。

沈凌的眉不豎了。

的眉立刻開開心心彎起來,而本人巍巍的筷子又蠢蠢向了湯碗里的蛋花。

夾。

沒夾起來。

再夾。

夾碎了。

——眉再次豎起。

對面的薛謹:……

……他便只好重新去廚房拿了一只小湯碗,一把小勺子,在殷切的期盼目下又為對方盛了一碗蠶豆蛋花湯,把桌上的菜都適量夾進飯碗里,把小勺子放進湯碗里。

把這些都重新推到那個眉彎彎的姑娘面前,確認沈凌眼里只剩滿滿的食后,薛謹才重新捧起自己的飯碗。

不同于對面的沉浸式進食,薛謹一邊用筷子夾菜,一邊打開了手機瀏覽

搜索關鍵詞:無知,無敵貌,新婚四個月。

——瞬間跳出來一大堆仙人跳警告,以及“桃子不要吃太多”的奇異言論。

薛謹……薛謹想了想,又加了幾個關鍵詞。

無知,無敵貌,新婚四個月,出差四個月,徹夜未歸,工作。

——瞬間跳出來一大堆“深夜哭訴”“狗不得好死”“人的惡毒”……

意料之中,嗯。

但是我相信沈凌,所以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別的特殊況吧。

綠……綠……綠……綠……一片綠……大草原……

薛謹繼續往下手機,終于,看到了一個題目不綠簡介不綠的鏈接。

他點進去看了看。

“當啷。”

筷子敲碗的聲音很響亮,對面的沈凌從滿的醋溜土豆里回過神來。

“阿謹,怎麼啦?”

阿謹為什麼又要捂住胃?他總是在和我說話時莫名捂住胃,前幾天在超市他還在貨架前捂住胃。

這是他的招牌作嗎?

……阿謹明明告訴我在餐桌上不可以玩耍的!真狡猾,背著我在桌上玩起來了!

所以,我也要順勢做招牌作嗎?如果阿謹先開了頭……嗯,卡斯告訴過我互做招牌作的游戲要禮尚往來,這是與低等生互相玩耍的必要禮節……

“……沒事,沈小姐。”

只是在吃飯時看到了一篇……主角是空虛婦的限制級……而已。

薛謹深深地到,凈網行果然很有必要。

如果瀏覽里什麼妖魔鬼怪都能刷到,他堅決不能給沈凌買手機電腦玩了。

——被其中骨描寫惡心到的已婚男毅然點擊了舉報,并放下手機。

接著,他發現對面的已婚站起,推開飯碗,清清嗓子,沖自己微微彎腰鞠了一躬。

接著,開始一本正經地家居

薛謹:???

“我想想哦,你等一下……”

太久沒賜福都快忘了自己的招牌作,“先要把上的掉,然后披上有羽的……阿謹,你這里有沒有羽?就是袖子大大的,茸茸的,可以甩的那種——”

“沈小姐,穿·上·你·的·睡·。”

“哎,但我的招牌——”

“穿·上··子,坐·下·吃·飯。”

“可我還沒——”

“穿·上。”

【飯后】

阿謹背對本喵在洗碗。

哼。

那種只會嘩啦啦淌水還灰漆漆的東西有什麼好玩嘛。

——話雖如此,沈凌趴在客廳的沙發上,只敢悄咪咪從抱枕旁探頭瞅他,不太敢靠近。

對方剛才勒令子穿上的氣場過于可怕,沈凌覺得自己當時離尾炸出屁|就差一點點了——對高貴的祭司來說,尾被低等鳥類嚇得炸出來可是奇恥大辱!

低等鳥類。

哼!

腹誹了幾句,又有點想借口工作跑出去,趁機變小貓的形態回來。

本喵一點都不笨,這三天來,本喵看得清清楚楚——

阿謹對的兩個形態,態度完全不同。

如果是偽裝低等貓類的形態,阿謹只會上供幾條小黃魚給本喵,還會把本喵拎來拎去,簡直目無尊長,毫不收斂,仗著是本喵欽點的仆人就膽大包天。

如果是本喵高貴的祭司形態,阿謹就要識趣多了——他會給本喵做一切本喵點名要吃的東西,還會本喵的頭,允許本喵在沙發上打滾,本不會拎著本喵走來走去……

唔,尤其是食吃得很舒服,每頓飯都能吃到這些熱騰騰又香噴噴的東西簡直太好啦!

不像以前,那些愚鈍的仆人只給本喵難喝的小針管。

但是,但是……

沈凌苦惱地皺起眉。

但是,阿謹不允許這個形態去蹭他。

阿謹不讓本喵他爪子玩,也不讓本喵在他上打滾,更不讓和阿謹的另一個形態抱在一起咬咬咬——為什麼他從來不在自己維持這個形態的時候放出仔?

特別是第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阿謹甚至把一個人丟到名為“客臥”的小房間!過分程度堪比他把丟到寵所那個小黑盒子里!

草和雨水的味道一都沒有,溫余留的溫度也沒有,本喵在被子上滾來滾去都不開心!

就算阿謹說這個房間比他的臥室大也不開心!

反復向這個低等鳥類表達不滿,他總算把本喵帶回了悉的臥室,還以為他聰明了知道主賠罪……

可!是!

他竟然把本喵一個人留在那兒,自己搬了床被子去睡沙發!

本喵繼續團在薰草味道的枕頭上睡著嗎?

呸!

別以為本喵沒驗過團在你口上睡覺的豪華——本喵這麼帥氣強大,驗過溫暖又舒服的地方后要本喵屈就涼枕頭?

呸!

你幾個月前害本喵在紙箱里睡覺的賬還沒算呢!

別把本喵的大度慷慨當縱容!

低等鳥類!

所以,就和玩“結婚”前發明的“一天蹭吃兩次小黃魚法”一樣……

沈凌機智帥氣地找到了解決方案。

晚上會假裝出去,實則變低等貓類,趴到他暖和的口上睡覺。

上午睡醒以后再蹭一頓小黃魚,蹭十幾分鐘的咬手指,發現阿謹開始做午飯時就離開,變回高貴的祭司回來用午飯。

接著,又到晚上……

左想右想,簡直沒有比這更機智的計劃了!本喵果然是全世界最聰明最帥氣的!

【婚后第四個月零四天】

薛先生默默看向臥室的掛鐘。

指針指向凌晨一點。

他試圖翻,再把枕頭拍得松一點,卻分明的重量……

麻木地手一到枕著自己口,睡得四仰八叉的茸茸。

沒心沒肺的崽魔,睡得就是又快又香啊。

薛先生練且枯燥地第四次rua起這只魔的肚皮,而對方在睡夢中發出的“喵呼呼”和擺過他手心的再也無法讓他心中升起一點點的安

麻木,枯燥,且抑郁。

新婚妻子徹夜未歸的第四天夜晚。

不是第四個月零四天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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