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夫人要和離》第二六一章 真是委屈
陸風禾又說起沉南珣送了兩匹小馬駒來,枍哥兒蓁姐兒一人一匹,又怕蓁姐兒人小騎不了,還送了小木馬來。
又說昨天孩子們玩兒得開心,蓁姐兒的小馬駒倒是便宜哥哥姐姐了。
陸風禾說得有趣,老太太也聽得開心。
「昨晚枍哥兒還說要常去騎馬,我雖說答應他了,但我這個心裏還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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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太太又誇上沉南珣了,「沉大郎是個穩重人,能送馬駒過來,肯定一起送過來的人都是挑細選的,倒沒什麼不放心的。」
陸風禾打趣老太太,「看祖母誇沉大郎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您親孫子呢。」
老太太拍了陸風禾一下,「說什麼胡話。」
陸老爺子確實一直在聽們祖孫二人說話。
「我看枍哥兒倒是不錯,小小年紀很沉得住氣,前幾日我去蒙堂看了一趟,不孩子在頭接耳,枍哥兒年紀最小,握著筆,一筆一畫,倒是認真。」
「祖父你可別誇他,才上了幾天學就值得你這樣誇。」
「夫子天天教著,也同我誇枍哥兒呢,說枍哥兒回去的大字也寫得好,每天也都溫書。」
「這個倒是,每天夕食過後玩兒一會,就自己回去寫大字,有時還背書給我聽,問我背得對不對。」陸風禾也說。
陸老太爺有些不大讚同地對陸風禾說:「你小時候是個憊懶的,怎麼現在倒迫起孩子來。」
陸風禾連連否認,「祖父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在我們去揚州時同他說過,要去揚州就要問夫子要課業帶著去,若是夫子說他做得不好,那往後就不帶他出門了。」
陸老太爺不大相信,別說四歲的孩子了,就是陸九郎那麼大人了,有事都會躲懶拖拉,陸老爺子見多了學子,小兒剛剛進學,沒有不需要長輩約束的。
陸風禾連忙解釋,怎麼就迫孩子了,這個鍋不背,就是個最不喜歡別人迫的人,怎麼回去迫孩子呢。
「從揚州回來我可再沒迫過他,都是自己個兒要去的。昨日說想要時常去騎馬,我只提了一句課業,他就主說會先完課業再去騎馬。」
陸老爺子一聽,「那枍哥兒是真不錯,你是個進學不自覺的,看樣子是隨了沉大郎,知曉自己的事該自己料理著做好。」
陸風禾撇,得,自己是洗清了冤屈,怎麼被誇的又了沉大郎。
到底是誰的祖父祖母,難道不是自己會教養孩子嗎!
陸老太爺又誇了陸風禾兩句,讓別太拘著枍哥兒。
陸風禾委屈啊,枍哥兒太穩沉了,怎麼倒來怪。
又說起去夔州的事。
「你娘可有說什麼時候走?」陸老太太問。
陸風禾愣了一下,「沒說呢,總歸是過了中秋的事。」
「行了,我不知道你娘,我還不知道你,一撒謊就眼睛到瞟。」
陸風禾看著老太太,以示自己沒撒謊,「真沒說。」
「你娘是沒說,但你娘箱籠都收拾好了吧。」
陸風禾乾笑兩聲,「這不是要去的日子長,東西也多,擔心臨時臨了缺了這個忘了那個,這段時間就陸續在收拾著。」
「罷了,一會我同你娘說,計劃什麼時候走就走,用不著顧及我們。」
趙氏昨晚確實說到了去夔州這個事,老爺子病得突然也兇險,這個時候走了不合適,況且他們原計劃還是一家子都去夔州瞧瞧。
趙氏的意思是,反正也沒定哪天走,等老爺子好了再走不遲,又不著急。
「祖母,這事你也別同我娘說了,我爹那個脾氣,若是知道祖父病著我娘還去夔州,我爹肯定是要發一通脾氣的,終歸祖父這也不是什麼大病,祖父好生養病,趕好起來,我娘也能放心去夔州。」
儘管老兩口不要兒媳侍疾,可陸風禾說得也有道理,兒子是孝順的,若是知道了,肯定要生一場閑氣,還給外人說的由頭。
陸風禾就這樣陪著老太太在老爺子書房消磨了一上午,直到枍哥兒著眼睛來找,老爺子和老太太也都差不多要歇晌了,陸風禾領著枍哥兒把老太太送回去,才領著枍哥兒走了。
回去歇了晌,陸風禾又帶著枍哥兒和蓁姐兒去了老宅,這一趟沒有再去前院,而是直接去了擺家宴的園子裏。
這家宴原本什麼都安排好了,可老爺子這一病又什麼都打了。
比如西府不來了,比如男卷的桌索擺到了前院……
陸大太太覺得這明明是家宴,卻男捲去了前院,卷在後院,哪裏有家宴的樣子。
陸二娘子提議卷也去前院算了,分府之後,前院有的是空院子,都是一家人,事急從權,沒什麼不合適的。
家宴嘛,總是要團團圓圓的,不拘著在前院還是在花廳。
在前院也有前院的好,地方大,也沒有太多的樹木折騰,抬頭就能看到皎潔的月亮,沒有亭臺水榭,孩子們瘋跑也不擔心不安全。
又換地方重新佈置,夕食稍微晚了一些,等大家吃飽喝足敘夠了話時間已經很晚了。
陸風禾席間用了些果子酒,不醉,但燥,收拾妥當躺在窗下的羅漢床上,推開窗看著綴在天上的明月,月是圓了,可一家人哪裏就團圓了。
父親和哥哥都孤零零地在任上,還有沉大郎,他在西北該是有月餅吃的吧,就是沒人做,邊人也會應景給他買上一包吧。
壽康早上趕在陸風禾去老宅之前就進來辭行了,除了馬和養馬人、馬師以外,還又留下個十個護衛,陸風禾匆匆見了領頭的周安,倒是個魄十分強健的漢子。
陸風禾本是要拒絕的,可壽康一句,主子說給小公子和小娘子的。
人家爹給兒的東西,就算是做母親的,也不能做主拒絕了。
一個每天蒙學和家兩跑,一個翻都還不會的娃娃,哪裏就需要護衛了。
陸風禾端著茶盞小口小口地喝著溫水,看起來是在賞月,實際上思維早就飛到九天之外去了,直到蠟燭了燈芯,陸風禾才醒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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