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庶妃一路高升》第74章 三更合一
靳輔的表現確實很到位, 把那場戲主角的表都現得淋漓盡致。
康熙很快就收到京城那邊的消息,有人已經開始試探著給他推薦接任河道提督的人選。
他并不意外,只是看著這些人選微微皺眉, 對顧凝宸說道:“還以為大臣們會推舉什麼人才過來,哪知道就這些?”
康熙對這些人是一個都看不上, 眉頭皺得更了。
哪怕這些大臣想讓人取代靳輔, 好歹也推薦個能用之人才行。
不過也是, 如果也跟靳輔一樣能干,那換不換人沒什麼區別,還未必聽話。
這人只需要放在這個位置上, 哪怕只放一會就足夠了, 反正不行就繼續換人,就是個工人而已。
一般人都不是傻子,知道坐上這個位子只是別人攬錢的工, 不說自己的家小命, 就是家里人都很難保得住, 自然都不樂意去。
于是推舉的大多就是剛中舉上來的, 家底不怎麼厲害, 對朝堂知道不多,只以為是個好差事的愣頭青了。
不說年輕, 還沒有經驗,放在河道提督這麼重要的位置上,豈不是要套了?
偏偏這些大臣說的理由還十分冠冕堂皇,治理河道是個辛苦的差事,年輕力壯的員才能承得住。
不然干一兩個月就不行了, 不還得另外換人那麼麻煩嗎?
事干一半, 沒干完就換人來接手, 適應又是一段時間。
頻繁換人,河道這治理就斷斷續續,更難出效了。
康熙嗤之以鼻,老臣不愿意干這活,就忽悠年輕員去干了。
這些愣頭青只要有出頭的機會,哪里管是什麼,一窩蜂就上來了。
不過他覺這些都是試探的卒子罷了,都不氣候。
大臣也明白康熙肯定不會隨便選一個年輕員在這麼重要卻又辛苦職上,就是個混淆視聽的煙霧而已。
后邊的折子漸漸就正常起來,推舉的人也是如此。
其中就有于龍,推舉的人還有不。
康熙的指尖點了點折子上這個名字,有點疑于龍竟然跟京中的大臣關系頗好,一個兩個都推舉他了?
顧凝宸看見后就笑著道:“畢竟大人們也明白,如今靳大人不在的話,也就于大人還能接手河道之事,換了別人只怕毫無經驗。”
換言之,推舉于龍,這功的幾率高,畢竟康熙之前還在宮里親自召見過這位于大人,對他頗為賞識。
前面這麼多七八糟的人選,也襯托出于龍尤其靠譜,康熙指不定就拍板下來。
康熙笑笑道:“朕以前覺得這些大臣會來事,如今發現他們是真的很會猜中朕的心思。”
如果他沒有親自南下巡視河道之事,還真的會換掉靳輔,然后換上于龍。
畢竟靳輔之后,也就于龍在治理河道上有天賦,績還不錯。
但是康熙巡視過河道之后,發現靳輔說的才是正確的,對于龍的印象就往下降低了一點。
不過靠著前面這些員襯托,于龍還是比他們要出得多了。
如果真要換人,康熙確實除了于龍之外就沒有別的人選。
這些大臣猜他的心思,還猜得準。
康熙又接著看推舉于龍的大臣,其中就有工部尚書。
他的指尖在工部尚書的折子上點了點,微微挑眉道:“朕沒想到工部尚書也來了,看來迫不及待想要朕換人。”
這話顧凝宸就沒接了,康熙心里已經有了決斷,恐怕也猜出工部在其中摻和了不。
工部的人既然摻和了,工部尚書就不可能真的一無所知。
康熙很快又從很多折子當中取出其中一本最厚的,里面夾雜著幾頁表格。
他掃了一眼,就遞給了邊的顧凝宸說道:“這是朕讓王談私下查了工部的賬目,暫時沒能發現什麼問題。”
工部尚書很謹慎小心,都平賬了,沒留下任何蛛馬跡。
反正從賬目上,王談反復算過,都找不出問題。
顧凝宸低頭看了眼表格,這是最近兩年來的工程,每一項都寫明了材料和人力等數字,加起來確實都沒有差錯。
中間還記錄了損耗,看著也不算多。
但是幾個項目加起來,這損耗就不了。
想必上面寫的幾個項目,做是做過了,不可能偽造出來的,不然一查就能拆穿的謊言,工部尚書不至于自信得以為自己真能一手遮天,不讓康熙察覺得到。
所以哪怕派人去當地查問,估計都會發現這差事是做了,但是做得如何,就要等好幾年才可能檢驗出來。
比如造橋的,建府邸的。
橋梁沒建在經常有洪水的地方,那就更難檢驗出來,可能幾年甚至十幾年后才會壞。
畢竟就人走一走,沒有洪水沖刷,橋梁如果不是超級豆腐渣工程就很難看出問題來。
不過顧凝宸卻想起了一件事,曾聽說當初乾隆南巡的時候經過一座橋,看見是雍正的時候修繕過,他走在上面覺十分結實,只覺得這些年橋梁保養得好,還想要賞賜工部的人。
哪知道他過了橋,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橋梁正面寫著雍正時候修繕,還記錄了時間。
但是背面卻寫著萬歷朝修繕的字眼,橋梁的工程居然只改了正面的字,其他沒,這就讓乾隆大為火。
顧凝宸就想著,會不會這些工程也是如此?
就改了改,沒說是乾隆的事,只說聽來這麼個傳言。
只道是有人經過橋梁,發現正面和背面的字不同,才知道橋梁修繕就是改了字而已。
但是乾隆后來查看賬單,就會發現工部用的銀錢跟修繕一整座橋梁一樣的花費,那些錢都去了哪里,自然都是工部從上到下的員口袋里頭了。
而且他們還帶人裝模作樣去橋梁那邊折騰一兩個月,看似是修繕了,不知的其他百姓見了只以為是修了。
哪怕派人去問,誰都不會說工部沒派人去,還覺得橋梁也修繕過,簡直天無。
裝作忙碌一下,這修繕的以前就全部進了自己的口袋,簡直跟地上撿錢一樣快了。
康熙聽得一怔,皺眉道:“工部竟然如此大膽?”
雖說是傳言,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橋梁,他卻覺得可以從這里手。
這些修繕工程可以問下什麼時候開始,是重新建造還是修繕過,又修繕在哪個的位置。
康熙直接打回去讓工部重新做表,指責工部尚書寫得不明不白,勒令他在半個月必須把最近兩年的工程修繕和建造之都需要表明清楚才行。
這命令立刻讓工部尚書抓頭了,很多工程不是重新建造,但是被他寫了建造,只修繕了一部分。
也有不需要重建,但是他讓人拆了來修,這樣就能花費巨大,拆掉的橋梁舊的材料還能重新用,這就省下了一筆錢,卻報了重新采買材料,這錢又能進自己的口袋了。
如今康熙要修繕的地方指出來,然后可能還派人去查看一番。
工部尚書來回走一下,很快坐下寫信,讓心腹趕送出去。
幾個工程還能彌補一下,表面做點新刷的樣子,就能糊弄外行人。
殊不知康熙早就讓人等在工部尚書的府邸外,就等他讓心腹送信出來,送一個就連人帶信扣下,一腦塞進地牢里一個個開始審問。
這些心腹跟著工部尚書養尊優多年,收的錢不,自然都揮霍得厲害,吃不了苦。
一個個沒多久就不了,什麼都愿意吐出來,還把其他心腹都互相指認了出來。
工部尚書那點事更是一點不落全抖落下來,一頁紙都寫不完,還得翻頁寫。
未免打草驚蛇,這些人直接送去了慎刑司。
慎刑司的人看著從心腹家里搜羅出來的賬本,整整一大箱都派人立刻送去給康熙。
康熙收到這麼一大箱的賬本,臉就更難看了。
這幾天曹寅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看著康熙一天比一天難看的面,外邊又是風起云涌,都說靳輔要被換掉,可能會換于龍來負責河道之事。
他只以為康熙心里不痛快,不喜歡靳輔此人。
暫時沒換掉,也只是他看在靳輔之前幾年努力的份上。
曹寅不敢問也不敢多說,只每天敲打伺候和做吃食的人,務必要做得妥妥帖帖的,絕不能有一點差錯讓康熙不喜。
院子里沒有外人在,顧凝宸就幫著康熙查閱這些賬本,很快就把這些人貪下的銀錢數目算了出來,不由大吃一驚。
每個人的數目都相當驚人,這些還是心腹貪下的,那工部尚書究竟貪了多?
康熙的面更加難看,工部尚書明顯是因為之前平三藩連連征戰的關系,他沒時間仔細查看這些賬目,就能糊弄過去了。
如今戰事平息幾年,工程多了,工部尚書也稍微收斂了一點。
但是之前貪下的數目極為巨大,后邊兩年收斂有什麼用?
康熙真沒想到,借著靳輔的事,居然還釣出了工部尚書這麼一條大魚來。
“查,給朕把工部都查個底朝天!”
工部尚書尚且如此,其他人只怕沒收了。
果不其然,暗衛用慎刑司給的線索,心腹供出的人那些府邸當中,都找到了不賬本。
甚至還有暗室,里面藏了很多箱子的金銀,全都放得滿滿當當。
有的人家里放不下,還另外置辦了宅子,挖了地窖來放金銀,實在是賺了盆滿缽滿。
康熙想到之前國庫空虛,就是這些蠱蟲一點點掏空的,更是氣不打一來。
也是多得靳輔這條厲害的魚餌,愣是釣上了不大魚來。
證據都搜集清楚,康熙的南巡也就結束了,準備坐船回去京城料理工部此事。
曹寅還以為自己招待不夠周到,康熙在新院子住著,就沒有一天的臉是好的。
如今匆匆而來,卻又要匆匆離開,他不免出驚惶的神來。
康熙拍了拍曹寅的肩膀道:“好好干,別朕失了。”
失兩個字咬得尤為厲害,曹寅不知道為何后背一寒,下意識連連點頭道:“是,微臣一定好好辦差,絕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
康熙笑著點頭,這才帶著顧凝宸上船了。
他還有點憾道:“朕這次南下,原本該是帶你領略一下江南的景,如今這樣匆匆忙忙,還在院子里一個勁辦事,倒沒時間帶著你出去走走。”
顧凝宸就笑著搖頭道:“大事要,而且皇上肯定不止這麼一次南巡。下回南巡的時候帶上幾個小阿哥,也就更熱鬧了,皇上能帶著我多去幾個地方賞景。”
康熙聽后就笑著道:“朕想著下回就帶幾個小子出來,只怕鬧騰得很,不如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安靜自在。”
帶著小孩子出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怕他們暈船,怕他們吃不下,怕他們路上生病。
“等阿哥們再年長一點,再帶他們出遠行比較好。”
顧凝宸微微一笑,康熙看來更想跟二人世界,不想帶娃!
回去的船只很快,順風順水的。
大理寺已經接手了審理工部一干員的事,也審得差不多了。
證據都鐵板釘釘的,工部就沒一個人能逃得了。
他們互相包庇,互相瞞,如今東窗事發就開始互相指責和揭,恨不得自己能夠戴罪立功,這怎麼可能?
工部尚書尤其想不到,自己的心腹居然藏著不賬本,還有關于他的,里面記錄了工部尚書貪下的銀錢。
心腹擺明是記錄后,以后什麼時候可以拿出這個來威脅工部尚書!
這下工部尚書再小心謹慎,有這種豬隊友在,證據確鑿,就逃不過去了!
康熙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接到大理寺的稟報,至于怎麼置這些人,很簡單,全部斬立決。
而且還要抄家,再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至于這些員的親屬也逃不過去,畢竟他們把錢放進口袋里面,家人親屬都是惠,揮霍過這些錢財。
一時之間,午門流河。
康熙還讓小吏在午門反復跟來圍觀的百姓說了這些員的罪狀,比如這個人貪了多錢,平日怎麼揮霍,每天去茶樓和酒樓,還養了不止一個外室等等。
還有因為貪了材料錢財的關系,才導致河道決堤,還了靳輔一個清白。
圍觀的百姓原本都懵懵懂懂,只知道這些員犯錯了。
犯了什麼錯,導致了什麼后果,如今小吏喊得一清二楚。
百姓們就怒了,不人還是因為家鄉幾年前決堤流離失所,更是一個勁扔爛葉子,還把鞋子了來扔。
想想決堤后那麼多河邊住著的百姓流離失所,有的甚至丟了小命,一家子幾乎都沒能活下,更是群激。
好在侍衛早早就位,攔下這些激的百姓。他們隔著一丈的距離開始扔爛葉子什麼的,這樣的倒是不阻攔了。
工部尚書跪在最前面,被砸得是最多的,恨不能立刻就死,免得這點罪。
偏偏康熙的命令是讓人跪上三天,讓圍觀的百姓都知道究竟怎麼一回事才能行刑。
對這些人來說,死都不算什麼,丟了這麼大的臉面才是最難的。
康熙就是讓他們難,畢竟這些貪下的錢財害死了多人,哪里比得上洪災難那些人的苦了?
也讓其他員好好看著,以后如果敢手,康熙就一個個都剁了,還得把他們的臉面都下來,子孫后代旁支都沒臉見人!
這出殺儆猴之后,朝堂的風氣都好了不。
能不好嗎,再不乖覺一點,康熙這都殺瘋了,再犯的人只怕都要扔午門去。
午門的腥味久久不散,嚇得這些員比之前辦差更盡心。
早上宮門沒開都來等著,下午宮門快鎖上的時候才敢走。
這些員戰戰兢兢的樣子倒沒影響到王談,畢竟他心里沒鬼,活得坦然自在。
拖爾弼也一樣,他私下跟王談提起那位被推出午門的工部尚書就搖頭道:“這人的才能不錯,在工部也很久了,怎麼就忍不住貪了呢?”
王談聳聳肩道:“工部油水太多,想想那麼多銀錢過自己手,一時不住就容易心了。”
這話讓拖爾弼笑了:“這麼說來,難道不是戶部經手的銀錢更多嗎?畢竟國庫那些錢,都是由戶部送進去,再送出去的。”
王談搖頭道:“那不一樣,戶部就是個搬運工,哪里需要就搬哪里。工部就不同,他們是哪里需要就花哪里。”
戶部是送錢,工部才是花錢的大頭。
畢竟全國上下的工程那麼多,花費巨大。
不像戶部就是算賬的工人,每天算多進項,算多花費,然后還要發愁怎麼花得比進的,每天都在琢磨怎麼開源節流。
工部就不用發愁這些,他們只需要給康熙遞個折子需要什麼工程什麼預算,然后康熙同意后轉到戶部手里,讓他們送錢去工部就行了。
康熙還覺得工程的錢就不能省,給得也爽快,不就讓工部的人花費得更痛快了嗎?
王談剛接手戶部的時候,看著工部送來的賬單就開始頭疼了,那麼大的數目,每出去一次他都疼!
他喃喃道:“只盼著新來的工部尚書是個省錢的,別跟之前那個一樣大手大腳就行!”
只是王談沒料到,康熙會提拔吏部侍郎李天馥為新一任的工部尚書。
不過李天馥為人剛正不阿,在吏部的時候就做事一板一眼,私底下被不人罵是不知變通,但是他這個子來當工部尚書的話就相當合適。
顧凝宸卻知道這個人,畢竟李天馥實在太有名了。
他如今從吏部調到工部做尚書,回頭還去了刑部和兵部。
可以說在康熙的時候,六部當中,李天馥就去了四個,實乃牛人。
最后他還進了閣,然后死在任上,也可以說是鞠躬盡瘁了。
李天馥的剛正和清廉也是出了名的,康熙才敢用他來當這個工部尚書。
畢竟工部的油水實在太多了,就更多,很多人起初還好,漸漸就把持不住。
之前那位工部尚書在之前也是個能臣,名聲極好,不然也不會被康熙提拔起來。
只是在這個位子上久了,結和奉承的人實在太多,利益又足夠人,沒能把持住,最后下場就會跟前面那位工部尚書一樣了。
李天馥很快就位,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組建工部。
實在是之前康熙一怒之下,把牽扯進去的工部員都清理了一個遍,然后發現幾乎都砍完了。
如今李天馥進了工部,就他一個桿司令,本就做不過來。
康熙另外指了個工部侍郎給他,其他就由李天馥從名單上選,選好后稟報他一聲。
康熙看過后覺得沒問題,新的工部就能組起來了。
這事原本該是康熙自個拍板的,不過他給李天馥親自來選人,也有點看他會選誰的意思。
另外他是覺得為帝王,該做的都做了,底下人就無事可做,倒也不行。
李天馥雷厲風行,很快就選好了人,把名單呈了上來。
康熙一看倒是笑了,對顧凝宸說道:“朕就想著他會選誰,沒想到他挑的這些,都是之前被工部打發去其他部的人。還有些被革職在家,如今又復原職了。”
顧凝宸一怔,很快就想到:“這些是之前被工部排斥之人,想必子跟那些人不一樣,不想同流合污,才被趕走了?”
康熙點頭道:“不錯,這些人的子跟李天馥差不多,不愿意跟以前工部那些人合謀,就被攆走了。”
除了零星幾個從工部打發出來的人之外,還有就是被各部孤立和排斥之人,甚至有一些在各部起碼十年八年都沒挪過職位,又從來沒有過錯之人。
這就讓顧凝宸有些不明白了:“皇上,李大人選這樣的人,是因為他們坐得住,比較穩妥?雖說許久沒挪過位置,卻也沒有多差錯?”
康熙頷首道:“這樣的人能力是有的,就是不會來事,所以沒被提拔。另外背后沒有關系,大多是寒門子弟,就一直在原本的位子上。如果沒有李天馥,這些人估計做到致仕的時候也只是在這麼不起眼的位置上。”
寒門子弟要被提拔起來沒那麼容易,既沒有靠山也沒有錢財能隨意打點,才能又沒到驚才絕艷的地步,很難被康熙發現,就只能在同樣的繁瑣的芝麻職上蹉跎。
這些人能留下當京已經是相當不錯了,很多只能外放更偏遠的小地方,然后流換更偏的位置,到底可能一直是不流的芝麻小。
李天馥明顯是要重用這些寒門子弟,給他們一個機會。
康熙想了想,沒有否了他的建議,先讓李天馥試一試。
他也不是看不上寒門子弟,而是這些人才能是有的,但是當不只是才能和學識,更多的是經驗。
好出的人家,父輩祖輩都可能是朝廷大臣,他們經驗富,手把手教導子孫晚輩,他們的路會走得更順,基本上不需要走什麼彎路。
但是寒門子弟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父輩可能還是泥子出,或者是做買賣的商人,總之跟朝堂可能沒太大的關系。
他們靠自的學識、勤和運氣中舉,還能當,已經是祖墳冒煙的大事了。
想要再往上走,就需要領路人。
這就跟領著不會走路的孩,得一步步教他們該怎麼走,需要費不時間。
他們跟孩唯一不同的,就是要更聰慧,可能一點就通,卻依舊需要時間才行。
康熙沒那麼多時間和力去教導這些人,李天馥也未必有。
畢竟工部如今還得繼續運作,人都沒有了,還全是新人,李天馥更要親自手把手教導這些人怎麼理工部的事,不累死自己才怪。
不過臣子有這樣的心,康熙還是愿意讓他試一試。
他對顧凝宸說道:“不知道李天馥能走得多遠,教這些人又能堅持多久。”
顧凝宸聽后卻笑著道:“不如我跟皇上打賭,這些人應該很快能跟上李大人,然后讓工部重新運作起來,還要比以前辦差更好?”
康熙聽后就笑笑道:“你對李天馥這麼有信心?”
聞言,卻搖頭道:“皇上,我不是對李大人有信心,而是對這些寒門子弟有信心。畢竟皇上剛才說他們要不是李大人的提拔,可能一輩子就那樣了。如今算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他們要不珍惜不拼命,就對不起自己了。”
顧凝宸不覺得李天馥真有那麼大的能耐,短時間把底下人都教導人才。
再厲害的老師,學生不努力不拼命去學習,怎麼可能取得好績?
如今李天馥是個能人,底下這些寒門子弟想要拼命抓住這次機會,肯定會盡全力去學,自然就能出績來了。
康熙想了想點頭道:“希跟妃說得那樣,李天馥真能帶出一批人來,工部的差事就不會被耽擱了。”
顧凝宸笑道:“皇上,那咱們還賭嗎?”
聽罷,康熙就笑了:“賭,怎麼不賭?咱們也算是小賭怡了。”
要賭的話,肯定得要賭注。
他低下頭,輕聲說道:“要是妃輸了,就自罰一杯酒水?”
顧凝宸無語,這一杯倒的質,自罰一杯不就要醉過去了嗎?
想到醉后的自己十分大膽,抿著道:“皇上不如換一個?”
康熙笑笑:“不換,朕就要這個。”
行吧,顧凝宸只好妥協,又道:“那我要是贏了,皇上就允許我去家里的莊子住上兩天如何?”
康熙有些驚訝道:“怎麼忽然想到去你家莊子上住了?拖爾弼說莊子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了?”
顧凝宸搖頭道:“阿瑪沒說什麼,只在信里偶爾提了提。我想著阿瑪在莊子的田地種的都是我喜歡吃的蔬菜瓜果,怎麼也得親眼過去看看才是。”
畢竟想出去走一走,出京是不可能,只能在京郊的莊子上溜達一下,自家莊子就是個很好的去。
“聽聞那邊景不錯,我去住上兩天就回來,如何?”
見顧凝宸的目亮晶晶看過來,滿是期待,康熙倒是琢磨道:“在京城能去的地方確實了一些,朕打算把清華園修繕一番,以后也是個落腳賞景的好去。”
他想到就做,直接就讓李德全來李天馥。
康熙要見臣子,顧凝宸就只好先回去了,看向他的目帶著一點小委屈。
見狀,康熙的眼神一轉,輕輕避開顧凝宸的目,讓人送回去重華宮。
顧凝宸就明白,想溜出去自家莊子上玩兩天的機會是沒有了。
不過之前也想過不太可能功,只是嘗試一下,就沒有太失。
當然在康熙面前,顧凝宸還是要表現得稍微夸張一點!
只是康熙修的這個清華園,以后好像就暢春園了?
李天馥沒想到工部這麼快就要接新差事,就是修繕清華園。
清華園原本是明代萬歷年的一座園子,是姓李的人家所有,也李園。
康熙打算把清華園改為暢春園,前后有議事和居住的宮殿。
以后前邊議事,后邊居住和游玩兩不誤。
康熙還對李天馥說道:“朕只給你三年的時間,把暢春園徹底修繕完,能做到嗎?”
李天馥當然不能說做不到,他謹慎說道:“皇上,等微臣去親自看過后,才能回稟。”
康熙倒沒為難他,讓李天馥去暢春園看了。
李天馥帶著工部的人和工匠一起去的,丈量了一下園子的大小,又按照康熙的喜好來布局。
他帶著所有人忙了三天三夜,終于做出了暢春園的圖紙來。
要三年來完所有是不可能的,但是主在三年完卻是可以。
李天馥拜見康熙的時候,相當實事求是道:“皇上,微臣把暢春園分為兩部分,右邊是議事和居住的地方,左邊則是打算建造西花園。”
南邊是議事的宮殿,隔著一條河是康熙居住的地方,后邊還有幾宮殿,給后妃居住。
在北邊更是大片的湖水,湖山,能在上面泛舟,又有亭臺樓閣,夏天乘涼最是舒適。
康熙看著頗為滿意,又看向圖紙左邊,則是大片的宮殿,另外有校場和藏書閣。
李天馥順著他的目解釋道:“皇上,微臣打算此為年皇子們居住的地方。”
既跟康熙和嬪妃們分開,又只隔著一道宮門,康熙想見這些小阿哥的時候十分方便。
另外小阿哥住過來后,既不耽誤上課,就連學武也不耽擱,校場和藏書閣都準備好了。
康熙看著就更滿意了,想到顧凝宸每次出行都一副舍不得四阿哥的樣子。
要是以后住到暢春園來,沒帶上四阿哥肯定會憾。
但是四阿哥長大了,就不能跟顧凝宸住在一塊。
這樣住得近一些,見面方便,卻又沒住在一起,還不耽擱學業,李天馥的安排確實妥當又周到。
康熙就點點頭道:“不錯,就這麼辦。”
李天馥也沒瞞,還稟報道:“皇上,因為只有三年的功夫,恐怕宮殿只能建得素雅一些,彩繪和浮雕恐怕來不及。”
康熙看了他一眼,心里慨李天馥還真是實誠。
三年工期太張,要做得華麗細致,本是不可能的事。
要是別的大臣,可能直接就勸康熙寬松一下工期,延長一些。
又或者給底下工匠死命令,反正他們死都要做完,做不完就把責任推到工匠上,員就能把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
李天馥卻不一樣,他不要求康熙改變,而是在可控的范圍減建筑的工期,比如就是不加上彩繪和雕花,這樣時間就足夠用了。
康熙想了想就道:“也行,回頭你出個宮殿的圖紙給朕看看。”
李天馥應下,回去就讓工匠趕把宮殿的圖紙做出來。
他幾天后就送來給康熙看,康熙還帶著顧凝宸一起看了:“朕覺這宮殿有些樸素淡雅,不過周圍的景卻很。要是宮殿過于華麗,反而喧賓奪主,這些景都黯然失了。”
顧凝宸也這麼覺得,笑著點頭道:“皇上說得正是,景在前,宮殿只要住得舒服就好。畢竟宮里的建筑已經足夠華了,沒必要在另外一個地方還建一樣的。”
康熙深以為然,于是李天馥的圖紙被通過了,他就抓讓工匠們開工。
材料先用存庫,另外再派人在別調過來。
當然李天馥也去戶部跟王談要錢了,材料的各種花費他做表格送來,讓王談簡直是一目了然。
王談看過后,讓底下小吏再復核一遍,請李天馥在旁邊喝茶等一等的時候,就忍不住慨道:“要是其他人都跟李大人這樣,我不知道要省多事了。”
表格寫得簡單明了,需要多材料,用在什麼地方,第一批需要多,第二批需要多都寫上了。
還寫明了要哪里的木材,打算去哪里購置,又是從水路還是陸路送來,需要多長時間送。
每個環節都寫明白,還在后邊寫上大概需要的銀錢數目。
當然途中必然有點損耗,比如木材用水路的話,可能中途會發霉或者壞掉一部分。
李天馥雖然剛正不阿,也不傻,如果木材的數目正正好,那損耗一去就不夠用了,的還要重新采買,另外得自己錢進去嗎?
所以這寫的數字是加上了損耗,還寬松了一些,別是木材到了,建筑的時候下雨弄壞了,還得重新弄一批,就往寬裕的數目去。
多了的還可以好好保存下來,在別的工程上用,不會浪費。
王談就喜歡李天馥這樣算得清楚明白的做派,毫不讓戶部為難。
不然那麼一大筆錢,說得含含糊糊,王談是給還是不給?
他還得寫折子跟康熙說明白,工部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話,讓王談怎麼辦?
幸好工部尚書換了人,王談之前每次都頭禿,寫折子都發愁,以后看來是不會了,頓時滋滋。
康熙看了王談送來的折子,上面賬目非常清楚,也頗為滿意。
他知道是李天馥給的數目足夠清晰,才讓王談把賬目理清的,越發覺得提拔李天馥去工部是相當明智的決定。
另一邊顧凝宸雖然沒能出宮去莊子,也給拖爾弼寫了信。
因為這些年來,兩父每個月都會通信,顧凝宸也不瞞著康熙,偶爾還會把信箋給他看。
久而久之,康熙也就不看了,畢竟兩父也就說說平日的事,互相關心一下而已,他沒必要次次都看,好像不信任兩父通信一樣。
每月一封信的事也就定了下來,顧凝宸給拖爾弼寫信的時候也沒避開康熙。
今兒寫了不能去莊子上的事,表示有點憾。
其實顧凝宸是想到如今這天花還沒消滅,孩子們得種痘才行。
康熙已經命太醫院試著用人痘,但是危險太高,而且不太穩定,一直沒敢給小阿哥們嘗試。
顧凝宸就讓拖爾弼在莊子上養了不牛,這些牛是各采買來的,都長過牛痘。
拖爾弼聽的話到采買了得過牛痘的牛,另外還找到一位大夫在莊子上幫忙理這些牛痘。
顧凝宸原本想親自過去看看,拖爾弼是百般阻攔,然而勸不住,他正頭疼。
好在康熙不讓顧凝宸出宮去莊子上,讓拖爾弼很是松了一口氣。
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住這個兒跑到莊子上去,牛痘雖然如今看著沒危險,染過牛痘的養牛郎也都沒事,但是萬一呢!
陸太太的甜婚日常
婚前: 陸生接受訪問:擇偶方麵有什麼標準? 陸生給八個字:聰明大方,善良賢惠。 婚後: 陸太:「陸生,你採訪裡說的要求,我一個都不沾邊,陸生標準是不是降了?」 陸生:「我說陸太聰明大方、善良賢惠,就沒人敢說她心機小氣、潑辣刁鑽。」 * 陸太:人生如果是99層樓梯,他一出生就在21樓,她走了21層纔在22樓遇到他。 陸生:她又怎會知道,他用了15年的時間等她長大,與他並肩,攜手攀上最高層。 * 陸太:他包容她,愛惜她,引導她,給她力量,教她成長,像雕琢美玉一樣細細地成就她的展翅高飛。 陸生:無論你想飛多高,飛多遠都不要害怕摔下來,我會接住你,我會陪著你,執子之手,生死勿論。
8 11115郡主,您有新的牢飯訂單了
都說商清的監國大人殘暴不仁,兇殘嗜血,卻有個機靈可愛的女兒 然而眾人冇想到不可一世的扶家小魔頭也有這副嘴臉 逛完樓的小魔頭拿了算盤放在門口雙膝一跪 “阿衍,本郡主知錯了!” 下人忙提醒道:“郡主,少師大人有青梅了!”“不怕,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 “郡主,少師說他和您不搭。” “胡說!本郡主百搭!”
8 5413重生后我成了渣攻他叔的天命Omega
上輩子,作為beta的蘇涼膽大包天勾引著陸家未來棟樑陸之昭私奔了。 結果奔完以後,蘇涼才發現,自己的破釜沉舟義無反顧,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蘇涼付出了一切,最後無聲無息地死在了陸之昭與別人結婚的那一天。 重活一世,當年恣意無畏的笨蛋終于學會了認命。 蘇涼這次老老實實當著自己不受寵的平庸beta,覺得平平淡淡無欲無求的日子其實也挺好。 畢竟咸魚才是王道。 可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他便被派去了高門大院深處的禁地。 陸太攀——曾經是大佬,現在也是大佬,一旦出現眾人噤若寒蟬膽戰心驚的那種陰鷙大佬。 然而正是這個一手撐起了陸家的頂尖級Alpha,卻因為長期的信息素紊亂癥,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他靜養的別院,便是眾人眼中的禁地,踏入其中的人,很難活著出來。 大家都知道,蘇涼成了別人的替死鬼,然而蘇涼自己卻只是笑笑,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在那個人的地盤,他再也不會遇到那對命中注定配備度超過九十的AO伴侶。 結果千算萬算,蘇涼卻沒算到,陸太攀會在信息素紊亂發作的狂亂中一把抱住了他, 然后一口咬在他的頸后。 “你身上的信息素……很好聞。” 惡鬼一般的男人宛若野獸,嗅聞著他身上的信息素,發出了貪婪的囈語。 而蘇涼則是十分驚恐地發現,隨著陸太攀與他之間的日益親密。本應是beta的他,莫名開始了非常規信息腺再次發育。 他從beta,變成了omega。 而且,是與陸太攀匹配度百分之百的那種Omega。
8.18 35632雀仙橋
夏侯虞覺得,既然她和蕭桓是政治聯姻,那就各自為政,各取所需,維持表面上琴瑟和鳴好了。可沒想到,生死關頭,蕭桓卻把生機留給了她……重回建安三年,夏侯虞忍不住好奇的打量新婚的丈夫蕭桓。這一打量不要緊,卻把自己給掉進了坑里了
8 4646開麥
這是一個娛樂圈故事合集。
8 5294云上青梅
上輩子,雲知意與霍奉卿從年少求學鬥到入仕為官,末了她還醉酒行兇,將孤高清冷的霍奉卿給辦了,青梅竹馬險成怨侶。 不過,在她眾叛親離、英年橫死之際,霍奉卿還是以德報怨,第一個趕來替她收屍。 重活一世回到年少,雲知意決定投桃報李,做個冷漠剋制、心懷善意的小青梅,與霍奉卿各自安好。 卻不料,這次竟是那霍奉卿仗酒行兇,將她撲翻在地…… 紅著眼咬住了她的衣袖。 小劇場一: 霍奉卿:你說過,此生絕不與我善罷甘休,勢必欺得我馴順如狗。如今怎麼不欺了? 雲知意:那時我年少輕狂,如今迷途知返,還望你君子雅量。祝你從此前程錦繡…… 霍奉卿幽幽冷笑:呵,都會說場面話哄我了,這怕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狗。 小劇場二: 雲知意:霍奉卿,若你執意圈北山做你家府兵大營,信不信我天天蹲你房門口哭喪! 霍奉卿:北山為陛下賜我。若你同意成婚,我與北山皆歸你。到時任你想哭什麼調,我都洗耳恭聽。對了,門口風大,去榻上哭。 ※霍奉卿:霍某為官不圖名動天下,惟求扶搖青雲。青梅在雲上,我需縱雲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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