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姜樂忱一天之梅開二度,喜提兩個熱搜。

蘇菲亞看到新聞后非常震驚：“我只不過下午逛廟會的時候和你走散了一會兒，你居然還遇到了電視臺的街頭采訪？？樂樂，你這何止是熱搜質啊,你說那些網站是你家開的我都信啊。”

這本來只是一句玩笑，哪想到姜樂忱瞬間認真起來,拉住了姐姐的手。

“姐，你也這麼認為是吧？”姜樂忱嚴肅道,“我從小就覺得,我爸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學老師，我媽也不可能只是一個會計,他倆肯定在外面有大別墅、小跑車、還有好幾家上市公司！他倆從小培養我吃苦耐勞的學習神,就是擔心我如果早早知道自己是富二代，就會放棄努力了，所以才這麼鞭策我……可是我現在都二十四了，他們這個有瞞我太久了吧？！”

“……”

“姐,你要是知道點兒什麼就悄悄告訴我吧。微博是不是我爸控，抖音是不是我媽名下的公司？”姜樂忱越說越興,“現在可流行‘富家爺逐夢演藝圈’的人設了,家里不開幾家大超市和私人醫院,都不好意思下海賣腐。”

蘇菲亞無言以對,只能把手從弟弟的手里出來：“樂樂，富二代你是當不了,不過你可以考慮當個富一代——想象力富的富。”

姜樂忱：委屈. />

……

#熱心市民小姜#的熱搜在微博上掛了一天一夜,他們公司的宣傳都傻眼了,別的藝人都想方設法在春節期間上熱搜，這個公布婚訊、那個喜提二胎，唯有小姜同學不走尋常路,上熱搜都上的這麼出乎意料。

好好的春節，宣傳同事被迫加班。

宣傳組的總監愁眉苦臉，拿著熱搜截圖去請示老板：“顧總，小姜老師又上熱搜了，咱們要把控一下風向嗎？”

顧禹哲在微信上回了一個省略號，留下一句話：“把控什麼風向？京城一到冬天就吹西北風。”

宣傳組總監：“？”

宣傳組總監一頭霧水，又拿著他和顧禹哲的聊天記錄去請教馮助理：“馮姐，您給指點一下，顧總這話什麼意思啊？”

馮助理正躺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泡腳做spa，看到宣傳組總監發來的聊天記錄，馮助理翻了個白眼，噼里啪啦地打下一串字：“京城掛西北風是必然的，小姜老師上熱搜也是必然的。顧總的意思是，公司手反而沒意思。”

宣傳組總監：“……這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吧？”馮助理說，“你想想看，小姜老師這半年里都上了多次熱搜了？他一人就能幫你們組搞定不kpi，有他在，你們肯定是不會喝西北風了。”

宣傳組總監不知該哭該笑：“那就借馮姐吉言了。”

……

這次的熱搜，姜樂忱為當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他只不過是學雷鋒做好事，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怎麼就被火眼金睛的們認出來了呢？

而且這次的熱度可不一般，因為他在破瓷者的謊言時，自報家門是農大醫學系在讀的學生，于是連帶著他們學校也喜提曝。

學校的方微博、方抖音、方微信公眾號下全是網友的評論，學校微趁熱打鐵，趁著這熱度，連發數條姜樂忱的視頻。

@農業大學v：我校醫學院臨床專業學生姜樂忱在學校100年校慶上獻唱《歌唱祖國》。【分視頻】

@農業大學v：姜樂忱同學帶領醫學院辯論隊，參加學校辯論賽，榮獲最佳辯手。決賽辯題：《在末世來臨之際，是畜牧專業更有用，還是農林專業更有用？》【分視頻】

@農業大學v：姜樂忱與蒙赫同學進行校園直播時，徒手制伏一只公羊。此公羊是科學院引進種公，此舉為學校挽回數萬元損失。【分視頻】

@農業大學v：姜樂忱同學利用所學知識，破瓷者謊言，保護無辜群眾的財產安全，捍衛無辜的名譽。【分視頻】

這一溜煙的視頻看下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誤姜樂忱的直拍站子了呢。

他們班級群里也炸了鍋，姜樂忱在班里一直是個奇特的存在，他績好，又是個“大明星”，大家能和這樣的傳奇人做同學，都覺得與有榮焉。

就連平時總在群里潛水的輔導員都開口了。

@輔導員：小姜，你上熱搜這事連校領導都知道了，院長也看了這段視頻，表揚你為校爭、為院揚名。

@小姜小姜不吃姜：好榮幸。

@小姜小姜不吃姜：那學校考不考慮給我發點獎金呀？

@輔導員：……獎金不可能，不過錦旗可以。

@輔導員：你幫助的那位攤主通過記者聯系到我們，說想給你送一面錦旗。

@全班同學：！！！

送錦旗！——姜樂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要收到人生中的第一面錦旗了。

醫和人醫一樣，醫高超的醫生總會得到家屬們的謝，送錦旗就是表達謝的最佳方式。

姜樂忱之前去農大附屬醫院實習時，每個診室都麻麻掛著幾十面錦旗，畢竟在這里坐診的專家都是教授級別，堪稱界的甲醫院。

唯一不同的是，人醫收到的錦旗都寫的很文雅含蓄，什麼“醫者仁心”啊，什麼“妙手回春”啊；而醫的錦旗都很直白，什麼“拆蛋專家”啊，什麼“救我狗命”啊。

在姜樂忱的計劃中，他人生中的第一面錦旗，應該在他退出娛樂圈、建立自己的第一家寵醫院為院長后才會收到。

沒想到這面錦旗居然來得比他想象中的早這麼多！

誰不喜歡到表揚呢，熱心市民小姜如果有尾的話，這時候早就翹起來了！

他已經想好了，等拿到錦旗后，他要全平臺發照片。如果他們小區里有哪條狗不知道他拿了錦旗，那都算他宣傳失誤啊！

……

只不過，上了太多次熱搜也會帶來新的煩惱。

其中一個煩惱是——總有奇奇怪怪的人想加姜樂忱微信。

姜樂忱五年前進圈的時候，沒有想過要區分工作微信和私人微信，所有聯系人都混在了一起。他微信里好友眾多，曾經的老師同學，合作過幾次的娛樂圈同事……也不知是誰泄了他的微信，導致他的微信總能接到陌生人的好友申請。

因為新聞熱搜的事，姜樂忱的好友申請又涌進來不人，他略一翻，驗證信息寫的全是xx，他全部點了忽略。

點著點著，一個申請跳他的視線。

@雙木林：小朋友，我是林巋然。

姜樂忱：“咦？”

林巋然可是圈有名的“社件絕緣”，他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注冊過微博和微信。手機在他手里只有最基礎的打電話和發短信兩個作用，偶爾收發一下郵件。

姜樂忱和他截然相反，姜樂忱是個社件沉迷者，永遠在5g沖浪的第一線，什麼瓜什麼料什麼網絡黑話他都一清二楚。

小姜不敢相信，林巋然怎麼突然轉注冊微信了？

不會是騙子吧……可是騙子應該不知道林巋然會他“小朋友”啊。

帶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姜樂忱通過了@雙木林的好友申請。

剛一通過申請，對方立刻彈出一個視頻邀請。

姜樂忱：“……怎麼辦，更像騙子了。”

不會一接通就給他放一段合錄像，要向他借錢吧。

但抱著最后一點點信任，姜樂忱還是點擊了接通鍵。

信號很好，畫面那段的景象很快出現在了姜樂忱的手機里。

與穿著茸茸的居家服舒服地窩在床上的姜樂忱不同，視頻那段的林巋然穿了一件很薄的針織衫，正坐在書房的沙發里。

他后是高及屋頂的書架，窗前還擺著一盆掛著紅綢帶的金桔樹，林巋然領養的那只名happy的大狗正趴在他腳下，用兩只前爪玩弄著一個會叮當作響的小球。

“小姜，春節快樂。”林巋然率先開口，語氣溫。

“林導，春節快樂！”姜樂忱現在可以確定了，這絕對是真人，不是騙錢的合視頻。

在姜樂忱殺青之后天，劇組也正式殺青了。劇組所有工作人員們踏踏實實地過了個悠閑的春節，不用泡在劇組里搶進度。

姜樂忱問：“您現在在京城嗎？”

“沒有，”林巋然搖搖頭，“我回港城了。”

林家很傳統，春節期間全家必須“團圓”，他家人口眾多，每次家族聚會都有幾十人。除了幾個叔叔伯伯的孩子以外，他還有兩個份微妙的“弟”“妹”。他父親為知名大導，私生活一直頗詬病，即使家中已有太太，可依舊在外招花惹草，公開過的友就有好幾位。

林巋然已經一年沒回家，這次一到家，就發現飯桌旁多了位陌生郎，郎懷中還有個剛出世不久的小baby。

這個春節過得實在太“團圓”，家里氣氛古怪。林巋然心累無比，自忖還不如在劇組拖拖進度。

當然，這些腌臜事，他是不會和姜樂忱講的。

他給姜樂忱打電話，只是想見見他、同他說說話而已。就像冬天被封在冰下的魚，在缺氧時會靠近冰面最薄的地方，只為了多吸取一些稀薄的空氣。

兩人互道了春節好，姜樂忱又隔著屏幕和happy打了招呼。這只看門犬被棄在了廢棄的工廠，后來被心人士救助，姜樂忱在領養活中，親手把它到了林巋然手里。

可惜這只名happy的大狗已經不認識他了。

姜樂忱怪可惜的：“happy，當初還是我親手給你做的絕育手呢，你怎麼能忘記我呀。”

林巋然狗頭，委婉地提醒他：“你有沒有想過，可能happy不太想記得你？”

姜樂忱：“……”他咳嗽一聲，換了個話題，“導兒，你怎麼突然注冊微信了啊，你之前明明從來不用社件的，別人有事聯系你都只能給你發郵件。”

林巋然狗頭的手微微一頓，回答：“因為我如果一直不上網的話，就會錯過很多重要消息。”

“比如？”

“比如熱心市民小姜見義勇為的事跡。”

姜樂忱：“！！！”

一直以來，林巋然很不喜歡上網，他覺得網上信息太雜，他寧可把時間拿去看書、看藝電影，但是自從認識小姜之后，他發現他不能再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小姜和他截然不同，小姜總是有很多奇思妙想，他包容、好奇又樂觀，他會主去擁抱世界，也讓世界來擁抱他。

每次副導演同林巋然說：小姜老師上熱搜了……小姜老師的綜藝要播出了……小姜老師上新聞了……林巋然都很茫然。

新的一年來了，他不想再這樣茫然下去了。

所以他注冊了微信，下載了微博，還打算嘗試使用短視頻件。

幸虧這件事沒讓那些喜歡磕cp的網友知道，要不然至能寫出十篇《不染俗事的藝家為了年輕的人落凡塵》這樣腦大開的作品了。

林巋然說：“我今天剛剛注冊了微博，還不太會用，不過我關注了你。”

“k，我一會兒就回關！”姜樂忱一口答應下來，“你可以發一條春節快樂之類的微博，我來轉發~這樣你的們就知道你注冊微博了！注冊微博以后，也可以多宣傳一下咱們電影。”

林巋然欣然同意。

這通電話并沒有打多久，很快兩人就互相說了晚安。

姜樂忱掛斷電話后，立刻切到了微博頁面。他現在已有八十多萬了，很早就關閉了新提醒，他搜到林巋然的微博一看，果然頁面顯示“對方已經關注了你”。

林巋然的微博暫時沒有認證，不過他關注了不人，包括《金蘋果1號》的出品公司、合作演員和攝影師等等。

當然，姜樂忱在他關注列表的第一位。

@導演林巋然：春節好。【分圖片】

林巋然分的那張照片是他的犬happy。有了新主人后，happy明顯胖了一圈，骨骼健壯、飽滿、皮油亮。

粵語地區過春節，素來有買年橘的傳統。happy趴在掛滿紅綢帶的盆栽橘子樹前，林巋然把只桔子疊放在它的頭頂，它老老實實的一不，和威風凜凜的外貌呈現鮮明的反差。

姜樂忱轉發了這條微博，又跑去林巋然的微博下面留言。

@htbys姜樂忱：好久沒見happy了，它真是越來越可了，好想親親它。

@導演林巋然：節后回京，你想親多久都可以。

：…………

這段對話吧，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仔細一品呢，好像哪里都是問題。

這狗糧都喂到邊了，要是再吃不到，那活該死啊。

……

春節假期轉瞬即過，大年初七，社畜們垮著臉，唉聲嘆氣地出現在工位上。

古代有個著名騙局，講的是一個訓猴人告訴猴子：“以后每天早上給你們發個桃子，晚上給你們發四個桃子。”

猴子非常生氣，覺得早上吃得太，嘰嘰呱呱鬧個不停。

于是訓猴人說：“那這樣吧，以后每天早上給你們發四個桃子，晚上發個桃子。”

猴子一聽，早上吃得多了，心里非常滿意。

猴子智商有限，完全沒有發現訓猴人是在拆東墻補西墻，實際還是只有七個桃子。

后來這個行為演化一個語，做朝暮四。

到了現代，這個騙局有了新的描述——“調休”。

這桃子，真是不吃也罷。

和社畜們相比，學生黨可要幸運的多，他們可以磨磨蹭蹭在家過完正月再回學校上課。姜樂忱本來也打算在家躺一個月當小廢，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接到執行經紀的電話，讓他去公司報道。

姜樂忱不想彈：“why？”

執行經紀人：“小姜，《歡迎來到我的餐廳》要播出你和聞桂當飛行嘉賓的那期了，顧總說，這是你們第一次參加這種國民級綜藝，決定在公司舉辦一個看片會。”

姜樂忱心里打鼓：“我怎麼聽著那麼像鴻門宴啊，我有表現不好的地方，當面就給我□□了是吧？”

執行經紀人哄他：“怎麼會呢。大家都好久沒見到你了，怎麼舍得□□你呢。”

姜樂忱還是不想去。

執行經紀人又說：“如果你不來的話，那就只有聞桂一個了……”

“咦？桂桂子也去？他回京城了？？”姜樂忱一聽聞桂的名字，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當然啊，”執行經紀人說，“他是為了看片會特地回來的，他這次就在京城呆天又要走了，你要是不來，就見不到他了。”

這話一出，姜樂忱哪里還敢磨嘰，趕忙說：“那我去！”

現在姜樂忱可比半年前火多了，以前他去公司都是自己坐地鐵，下了地鐵還要掃個自行車騎過去；現在他名氣大了，腰包鼓了，去公司可以直接打車了。

從他家到公司，打車走南四環，四十五分鐘就到了。

他們公司還扎在朝的回遷村里。別看是個村，但村里家家戶戶都建了小別墅轉租出去，他們不坑窮人，就坑各種傳公司，在這里一塊磚頭砸下來都能砸到個練習生。

自從姜樂忱去外地拍戲，他有兩個多月沒來過公司了，剛一推開公司大門，他就被嚇了一跳——公司前臺赫然立著他的等亞克力立牌！

亞克力立牌戴了一頂虎頭帽、圍著紅圍巾，手里還提著一串假鞭炮，看上去很有過年氛圍。

姜樂忱興地問：“我現在都這麼紅啦，紅到公司都要把我的等立牌擺在大門口了？”

前臺小妹眨眨眼：“你忘了？之前聞桂參加的那個比賽，總決賽你去不了，讓顧總帶著你的亞克力去給聞桂加油……”

姜樂忱啊了一聲，摘下立牌上的虎頭帽，果然帽子下的自己頂著一頭暖橙的頭發，這是他幾個月之前的發了。

姜樂忱：“你們居然把立牌又搬回來了？”

“當然要搬回來，”前臺小妹說，“這可是異形亞克力，這麼大一塊可貴著呢，比賽結束之后，聞桂就讓人搬回來了。”

這塊立牌剛搬回來的時候，每個來上班的同事/來拜訪的客戶，都會被它嚇一跳。不過也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好——某個晚上，有小翻墻進來東西，剛一進門就看到這里站著一個“人”，小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巡邏的保安呢，立刻屁滾尿流的走了。

現在這亞克力立牌看習慣了，大家每天上班時都會和它打招呼，圣誕節時還給它戴圣誕帽了呢。

姜樂忱：“我還沒死呢，你們咋就開始睹思人了啊。”

和前臺小妹打過招呼后，姜樂忱背著他的斜挎包拐進了公司辦公區。

節后公司死氣沉沉的，每個人都沉浸在春節后不愿上班的氛圍里，有幾個同事大膽請了年假，要遲幾天才回公司折磨。

會議室在二樓，姜樂忱上樓后，迎面便看到一個形高挑的年輕人。他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長包裹在牛仔之中，一頭銀發隨意用發膠抓了幾下，看起來隨又帥氣。

憑這個背影，姜樂忱就能認出他是誰了！

“桂桂！！！”小姜隊長一個虎撲竄上去，從背后直接跳到了聞桂上。

聞桂原本正在和執行經紀人說話，猝不及防之間上就多了一份重量，他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呢，兩只手已經下意識地往后一勾，托住了后人的大。

姜樂忱掛在聞桂上，在他耳邊大聲道：“春節好啊！！”

元氣十足，震得聞桂耳朵嗡嗡作響。

姜樂忱說話時，腔震，剛好抵在聞桂的肩膀。

聞桂不方便回頭看他，只能看前落地窗里的倒影。其實距離上次合拍綜藝還不到一個月，但聞桂卻覺得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他仔仔細細打量著他，很滿意地發現姜樂忱胖了一些，臉上終于有了兩團，不再像拍電影時那麼消瘦。

聞桂：“春節都過完了，現在這聲春節好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不晚，”姜樂忱樂滋滋道，“過了正月十五，年才過完了呢。”他一手攀著聞桂的肩膀，另一只手進自己的挎包里掏了掏，居然出了一個小紅包，遞到了聞桂面前，“春節快樂，喏，這是給你的紅包！”

聞桂一愣：“……我有紅包？”

姜樂忱：“當然啊，我是你的隊長，也是你哥，當然要給你紅包了。”

他見聞桂不接，干脆把紅包塞到聞桂前的口袋里，塞好了還拍了兩下：“乖哦，拿了紅包才算過年，祝我的桂桂新年一切順利，多賺錢，多發歌，等你大紅大紫后買下公司，翻當老板！”

姜樂忱伏在聞桂背上，越說越沒譜：“等你當了老板，那我就可以每天躺著不工作啦。綜藝不想上就不上，電視劇不想拍就不拍，我就掛著男團隊長的title，每天無所事事，專心吸。你每天辛辛苦苦打歌跑行程，我呢就在家摳腳等著分紅……哎呀，真是爽死人了。”

聞桂沉一番：“我負責跑行程賺錢，你負責躺贏拿錢……你這聽上去不像是我的隊長。”

姜樂忱：“那像什麼？”

聞桂反手扶住他的大，把他往上托了托：“聽上去像我的圈外友。”

姜樂忱立刻進角：“什麼啊，明明是圈男友吧。”

執行經紀人在旁邊都快把嗓子咳爛了。

姜樂忱關切地問：“哎？姐你怎麼咳嗽啊，是冒了嗎，你記得戴口罩啊，可別傳染我們。”

執行經紀人：“…………”

罷遼。

兩人熱鬧了一會兒，姜樂忱才從聞桂上跳下來。背上的重量驟然消失，聞桂心中一空，下意識想要挽留。

但執行經紀人在旁站著，聞桂知道其實就是顧禹哲的眼線，不敢表太多。

倒是姜樂忱無所顧忌，他落地后，又仔仔細細打量了聞桂半天，皺眉道：“怎麼回事，我明明都加了鞋墊了，怎麼還沒你高？”

姜樂忱知道今天要見聞桂，特地穿了一雙馬丁靴，馬丁靴號稱男人的形高跟鞋，十個穿馬丁靴的男藝人八個都在墊。

姜樂忱出門前特地量了，他現在穿上鞋有一八五了呢！！

聞桂謙遜地說：“因為我現在高就有一八五了。”

姜樂忱：“…………我只聽過紅氣養人的，沒聽過紅氣養高的。”

不過半年而已，他的hmie是在拿化拌飯吧！

本來隊兩朵并花，現在只剩下小姜一支獨了！

眼瞅著變攻，姜樂忱一口牙都要咬碎了。還有什麼事比兄弟長高更讓人難的呢？

姜樂忱抬手按住聞桂的頭頂，想給他按矮一些：“一八五夠了，別再長了。”

姜樂忱不免胡思想，擔心一不留神聞桂就竄到一八八。在桂花姜糖的cp文里，聞桂一直走年下小狼狗攻人設，要是聞桂竄到一八八，這人設就要變渣攻了啊。

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他心里怎麼想的，聞桂當然不知道；就像他也不知道，聞桂依舊覺得自己高太矮了。

聞桂一直惦記著姜樂忱的舍友，那個來自草原的男生高超過一米九，壯的像座鐵塔，聞桂希自己能再長高一些，這樣才能不落下風。

若姜樂忱有讀心的話，一定會勸聞桂不要過分追求高——學農的人都知道，頂端過高會抑制側芽生長，聞桂現在這個比例就剛剛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