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渣A把瘋大佬標記了》第100章 第 100 章

這已不是仇怨,不是簡單執念,是殺心。

付榮君,是謀殺。

“雖然這視頻不能完全證明火是付榮君放的,但我確定這件事和有關系,從事后對這件事的心虛程度就知道。尤其知道我手里有把柄之后……不過我在那里也沒拿什麼好份都被牽制著,這些年公司的被程景把持著,錢也拿不出來。”

但總歸也是程氏最大的東,所以他將付榮君的這個最后的底牌。

已作翻之用。

可惜了,付榮君也只有那點婦人心思,雖然心狠,但空有野心沒有實力,只能將所有希都放在程景上。

一朝失去程景這個指,不了大

白趙良:“但你如果想,還可以去試著找一找那個配合付榮君的傭人。”他試過,沒找到,不過對他來說,手上這個視頻已經足夠為把柄。

白趙良說著,喝了一口咖啡。

“還是茶好喝,這外國的東西苦的很。”

程季青的手指被輕輕握住,覺到那只白的手,因為忍與怒火而抖。

從電腦屏幕上,轉到白新臉龐。

后一秒,白新抬眼看來。

視線里,都是對彼此的心疼。

那場大火,們都失去了很多。

程季青失去的是那個純真的年,那是被至親背叛的痛苦。

白新失去的是世上唯一疼的媽媽,是永生永世無法彌補之痛。

心疼與悲痛后,便是無盡的怒火。

視線分開,程季青吸口氣,不將筆記本朝自己的方向挪

“白總還是該適應適應。”程季青緩緩說:“吃不了苦的習慣,可不太好……”

白趙良沒有聽明白這話,他腦中想的是,今天之后白氏還能重新起來。他總能從絕境中找到希,什麼都會好起來。

“付榮君應該自己也沒有想到,火勢會這麼大,又這麼快,險些把自己也埋進去。不管怎麼說,付榮君企圖害你的打算,昭然若揭。”白趙良里還在親近討好,下一秒就直正題:“小程總啊,你看剛才答應的事……國那邊還等著這筆錢。”

程季青眼眸幽冷,并不說話。

反而是白新開了口:“事應該還沒說完吧?”

白趙良一頓。

白新看向白趙良,扯了扯,輕飄飄說:“你為了活命將我媽媽狠心丟下的事,不打算也說一說麼?”

白趙良臉驟然發白,下意識反駁:“當時那種況,就算是我也慌,我那天也差點沒逃出來……小程總也在那里,應該更清楚,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白新突然將面前的咖啡往桌上一掃,黑棕的咖啡流淌在桌面,骯臟的如一團污泥。

在白趙良驚詫閉的同時,道:“這些年,午夜夢回你就真的沒有害怕過麼?”

連對峙的想法都沒有了。

這樣的人,到死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白趙良還要說什麼,見程季青將筆記本上的U盤拔下來,又聽人道了一句:“白總,謝謝你的視頻,你該走了。”

“我知道你們都不待見我,我明白的,我拿了錢就回北城了……”白趙良訕笑道:“那這個錢……”

程季青抓著白新握的五指,將那指甲從皮邊緣隔開,抬眸淡淡道:“不,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你該走了。”

“什麼?”白趙良這才覺出不對:“你別忘了,你簽了協議的!”

程季青點點頭:“我是簽了協議……”

“那你……”

白趙良確定協議是真的,印章也是真的,他仔細看過容,而且東西是從律師事務所發出來的。

“你再仔細看看,協議的容。”程季青提醒道:“付款方。”

白趙良低頭去看,找到藍旗財務部的字樣。

程季青是藍旗的幕后老板,這有什麼不對。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確是藍旗最大的老板,但是我與藍旗卻是分割狀態。我擁有藍旗資金鏈,但是藍旗集團不歸我管。”

白趙良氣絕:“所以……”

程季青幽幽道:“財務部的錢,是我一個人的印章……是無效的。”

也就是說,剛才那個協議就是一紙空話。

“你騙我!”白趙良猛地站起,他想要去搶電腦,但是才發現U盤已經在程季青手里。

這是他最后的希,他大抵也知道程季青不會幫他了,付榮君那邊也完了……白趙良睚眥裂,氣的要手!

程季青拉著白新從椅子退開,將白新牽到后。

將面前的椅子,直接踹到白趙良膝蓋上。

‘砰’一聲,白趙良摔下去。

也是這時,包廂門打開,兩個穿著黑的高挑人進來,二話不說將白趙良制住。

白趙良倒在地上:“你,你們害我!白新,我是你親爸爸,你不能這麼對我!”

白新從程季青后,越出兩步。

走到白趙良跟前,低下頭,俯視道:“爸爸?知道你一直想要的那塊地在哪兒麼?在我手里。”

白趙良頭上的白發,氣的抖,他聽到更重的驚雷落下來。

白新輕聲道:“知道白氏為什麼會敗在Y2麼?我做的。知道白氏為什麼會到如今的地步麼?我害的。”

白趙良震驚地看著白新,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但這些都還不足以平息我心中之恨……”

“別急,未來的日子,我會讓你像狗一樣活著。”

-

這天的傍晚,程季青帶著白新去看了哥本哈人魚雕像。

未見時,總以為那該如話般妙。

反而心境使然,好似也不過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銅像。

們都沒什麼心思去欣賞,即便那銅像所賦予這座城市的是那特殊的神,們此刻也因為更多現實的煩惱,而無從會。

最后程季青牽著白新的手,一路沿著朗厄利尼海濱步行大道往回走。

“幾點了?”

“六點,來得及。”程季青說。

這邊離機場很近。

程季青并不想那麼快回北城,但有的事,必須回去解決。

白新停下步子,去抱程季青。

“我好恨。”

哪怕白趙良淪落至此,也不能償還失去的一切。

程季青一時間沒有說話,白趙良也好,付榮君也好左不過一念魔的道理。

人生下來總有念,七宗罪更是條條要命。

他們做的都是人最低的惡事。

“還有付榮君。”

“放心,誰都跑不了。”

-

回北城是上午。

倒是難得的好天氣,因為這幾天北城都是雨綿綿。

U盤的視頻對于付榮君這樣的豪門婦人,這樣了大半輩子的人來說,一旦公開就是滅頂之災。

這也是白趙良一直著視頻的原因,付榮君看似囂張,弱點卻也很明顯。

這個視頻不算謀殺證據,但拿付榮君綽綽有余。

但是對于程季青,對于白新而言,遠遠不夠——付榮君,必須進監獄。

只是以目前的證據,還不夠,還要找到那個配合的傭人。

程季青沒有將U盤直接給特管所,準確說,還沒有來得及。因為再次之前,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程氏那位姓劉的東。

約見的地方就在程氏集團的餐廳。

婦人穿著灰的大,比上次在墓園相見時,神采好了許多。

窗口的位置,劉阿姨給點了一份草莓蛋糕。

“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吃這些甜食,有時候跟你媽媽出差,在臨城看到有致的小蛋糕,都得給你捎上一塊。”

程季青禮貌的笑了笑,拿小勺子舀了一小口放進里:“好吃。”

如果程蘭還活著,原過的應該也很幸福吧。

“你媽媽生病在醫院那會兒,還總念叨,橙橙,以后要是走了恐怕過的會很辛苦。到去世前,都還很擔心你。”

“我知道……”程季青說,憾,沒有見過程蘭的真人。

但也很幸運,見過照片。

那是一個很漂亮,也很有氣度的人。

程季青被那傷的語氣,引得也有些低

“劉阿姨,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人看著,面容中竟有慈:“我看到網上的消息,才知道原來小程總這麼有能力,這麼有眼。你能拿下藍旗,足以說明你有管理的公司的能力……”

程季青一怔,人道:“你媽媽對你寄予了很高的厚,雖然,程景現在做的也很好,但是讓你掌握公司,是你媽媽的心愿。說實話這些年我從來不看好你,覺得你心思不在這上頭,可是現在不同了。小程總,我想再問問你,你愿意接管公司嗎?如果你愿意,我會幫你。”

這不是人第一次提起這事。

程季青再遲鈍,也察覺到什麼,那就像是某一種提醒。

就好比小時候長輩要給什麼禮,先高深莫測地問,你想不想要?

程季青這次沒有直接拒絕,轉了轉眸子,說:“就算我想也沒那麼容易,我媽不會同意的。”

“我說了,只要你想,我就幫你。”

人篤定道:“至于別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付榮君更不是。”

顯然,沒把付榮君放在眼里。

程季青心里有了數,說,想。

-

這日的午后。

程季青坐在程氏集團的餐廳里,給付榮君打了電話。

再起一步步往電梯走,電梯上行,直到最高層。

之后的半個小時里,與程景各自坐在辦公室沉默。

直到付榮君到來的消息傳來。

程季青從沙發上站起,桌上的紅茶已經溫涼,看了眼程景,問:“你去麼?”

程景側頭,極其勉強的一笑,好似突然間頹靡,搖頭。

程季青抿抿,不知說什麼,看著程景沉默幾秒,轉走出辦公室。

門關上。

程景閉了閉眼睛,頂層照充足,盛如炬。

猶記得付榮君第一次帶到這里,程蘭當時坐在辦公桌前,懷里抱著程季青,打翻了茶。

付榮君怪不小心,把的手抓過去,拿了手帕幫手。

程蘭問:“疼嗎?”

程季青說:“姐姐是小笨蛋。”

然后,都笑起來。

那也是這麼一個艷天。

們這一家人,竟然也有笑的時候。

可是的媽媽,怎麼能對程季青下得了手的呢……

人到底為什麼便變這個樣子呢。

程景睜開眼,被窗外的照的刺了眼睛,燙的險些失明。

偌大的會議室。

程季青坐在最上頭,背靠在皮椅上,面沉寂而涼。付榮君來時程季青正低頭看手機微博。

有人發了白新和秦語芙結過婚的帖子。

說話并不怎麼好聽。

程季青原本就不屬于溫的五,彼時看到這些,周圍的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付榮君進來,倒真是一瞬間晃了神。

程季青與程蘭那幾分相似的臉,每每瞧見,都讓心中難平。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討厭程季青頂著這張臉,笑意媽媽。

付榮君還是那樣一修佛的素裝,脖子上掛著佛珠,手腕的小葉紫檀卻是換了——前兩天被白趙良急時,生生扯壞了。

與前幾次不同,付榮君進門看著程季青,竟然沒有往日那種咄咄人的臉。

程季青抬頭看一眼:“視頻給付夫人發了一小段,怎麼?你沒什麼想說的?”

片刻,付榮君囁嚅:“視頻的事你若要信我也沒辦法,就算給警察,也算不得什麼證據。”

會議室響起程季青輕輕的笑。

“人不見棺材總不會落淚,果然是這樣……但你怎麼就能肯定,那個幫你放火的傭人,我就找不到呢?”

付榮君頓住,臉難看,依舊不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程季青:“別張,我還沒有找到,找人這種事還是警察找得快。”

“你說得對,視頻嚴格意義上不算證據,但是那個傭人找到,就不一樣了。付榮君,你也不是在害怕麼?白趙良都知道的事,你在我面前裝?年紀不小了,裝什麼呢。”

程季青素來禮儀周全,但也不是時時都能保持風度。

付榮君攥著拳頭:“你到底想做什麼?想和白趙良一樣威脅我?”頓了頓:“還是說……你想要程氏?!你的目的果然是程氏……”

程季青:“……你和白趙良不該是盟友,你該和他結婚。”

一對‘璧人’。

到現在想的居然還是這些。

付榮君:“你!”

“啪——”

程季青將面前的文件,直接往長桌對面摔,砸到付榮君跟前。

“有一件事聽說你一直很擔心,你不是怕程蘭還有第二份囑……”程季青靠回椅子,幽幽道:“恭喜你,你的噩夢心愿達了。”

付榮君聽到‘囑’,神已經變了大半,狐疑而不安地拿起文件。

看到復印件上的容,大腦轟然一白。

程季青道:“我媽留的第一份囑,將大部分的份都留在你的名下,但是現在,這些份……不再屬于你了。”

這就是劉阿姨給送的禮

程蘭留下的第二份囑。

當初程蘭留下第一份囑,就是因為原年紀小,看出付榮君的野心,怕自己去世后,原一個人會被付榮君欺負。

所以一共留了兩份囑。

第一份,給付榮君留了40%份,但是只給原留了5%,并且將公司給了程景。

但是第二份……

什麼都沒有留給你。”

“不可能!”付榮君抓著文件,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留給我!!這是假的!我不信!”

這些年,一心只想得到程氏,程氏是程蘭的命子,就是要程蘭看看,最后程氏是在和那個程蘭看不上的兒手里。

而程蘭和別人的兒,只能在手里過生活!

程季青看著付榮君極端的表:“你信不信不重要,這封囑很快就會執行。”

看過ABO世界的法律,即便過去多年,這份囑依舊有效。

“還有,我并不想威脅你。我明確告訴你,我要你這輩子在北城都只能跪在做人。我已經報警,視頻和白趙良的錄音已經都給特管所,這個時間……警察應該快到樓下了。”

付榮君趔趄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程季青看了眼窗外的明:“你會在程氏大樓,萬眾矚目下被警察帶走。”

“如果不是你,白新的媽媽不會死,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死。”

若沒有這場火災,陸曼不會死,白新不會活這個樣子,不會這麼多的苦。

若沒有這場火災,原的噩夢也不會開始。

“你也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吧。我會讓你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榮,失去你的臉面,失去你的面。你會為所有人恥笑的話題,為北城的笑柄,和茶余飯后的談資,還有,我會找到我親生媽媽的墓碑,把與程蘭媽媽合葬。”

所有你害怕的東西,都會真。

付榮君接不了,紅著眼,來時端莊的打扮好似一瞬間猙獰起來。

“你,你……你敢……”

“別想著丟臉,別想著難以接,就要死要活。”程季青知道,此刻的這話也許過于惡毒,但是沒有收斂,道:“如果你不想程景跟你一樣,失去一切的話……”

付榮君周一震。

這才是明確的威脅。

付榮君錢,權,想要得到程氏的心理已經極端。為了得到程氏,為了讓程景坐上程氏掌權人的寶座,付榮君什麼都敢做。

甚至做過放火的行徑。

但是之后即便程景屢次反抗,付榮君也沒有強行掌握公司。

付榮君沒有能力是一方面,無法控制公司是一方面,但畢竟有40%的份,哪怕不可能完全轉出來,也不至于最后連白趙良要的幾個億都拿不出。

這一點看,付榮君并不想毀了程氏,或者說,是真的將程氏當程景的所有,因此從沒想過拿公司來對付程景。

付榮君再可恨,卻也有虎毒不食子的心理。

也不是。

程季青想到這里,冷笑一聲,從椅子站起緩緩走過去。

看著付榮君崩潰到站不住的樣子,錯開目往外走。

幾步走,停在門口。

沒來由的問一句。

“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你媽媽的樣子嗎?”

后付榮君,不知怎的,突然從椅子跌在地上。

轟然一聲。

像什麼倒塌。

程季青說。

“千萬別記得,你不配。”

-

頂層的辦公室,昏暗如夜。

關了門,窗簾散下。

辦公室的隔音是極好的,即便警笛聲就在樓下,合上所有隔檔,便也聽不出什麼。

程景側躺在沙發上,程季青來過,沒見,不知該說什麼。

的心復雜的像大染缸,愧疚與痛苦,糾纏著

桌上的煙灰缸停放著一堆燒盡的煙

還有一份程季青送來的囑復印件。

程蘭的第二份囑里。

一分錢沒有留給付榮君,卻將份分了兩半,與程季青一人一半……

程景面朝沙發,稍稍卷著,那雙穿著西的修長筆直的有些屈就彎著。

埋在黑暗里。

一時間起不來。

-

程季青到樓下,忽而一點涼意落在臉頰上。

仰起頭,恍然發現,這太天竟然能看到一點雪花。

見的太雪。

很小很小,出手去接,眨眼既化,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程景需要一段時間調節。

相信程景能過去。

雪花在掌心微涼,程季青忽然想白新了。

從口袋里去拿手機,幾乎剛拿出來,屏幕便亮起來。

看到悉的字眼,剛才在這座大樓里的所有沉悶,一瞬間煙消云散,彎了彎,接起。

“喂?”

“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程季青圍脖:“你在哪兒?”

“猜猜。”

程季青沉默兩秒,哄說:“快說吧,我想你了。”

話音落下,聽到低笑。

而后一聲鳴笛,自邊與手機里傳來。

怔了怔,往路邊看。

白新說:“轉頭。”

程季青依言往后轉。

繁盛樓影,青石板路,白新一站在幾米外,圍脖是白的,遮住半個下,頭發撒落肩上,被風吹地一晃又一晃。

白新歪了下腦袋,勾起

已準備走去。

但是接著,對面的人朝跑來。

冷氣裹挾著香風撲倒懷里,程季青的心臟一下滿地溢出來了。

將人抱住,托著腰離開地面。

放下時,白新微不可聞‘嘶’一聲。

程季青皺眉:“怎麼了?”

“腳踝有點。”剛才跑來好似是了一下。

“……”

程季青彎下腰,手指從短靴往里探了探,那骨腳踝:“疼麼?”

白新垂眸,看著程季青認真的神,搖搖頭。

“大街上,小程總不怕人家笑你?”白新打趣。

程季青翻個白眼:“我看我老婆有沒有傷,誰管我?”

白新挑了挑眉,便不說話了。

程季青站起,往白新臉上看,低下頭笑問:“說實話我剛才說那句,你是不是還爽的?”

“你管我。”

白新作勢去程季青的心口。

程季青捉住那大膽的手,往口袋一放,說:“那我以后不管了?”

白新:“你敢不管。”

程季青笑起來,這下心才是真的松快,凝著那白的潔的臉頰,再去看,有些心

白新的發期差不多過去了,但這一次因為都在理各種問題,反而沒有之前那麼肆意。

白新忍著,其實也忍著。

大抵是現下沒了諸多的麻煩,有一種‘飯飽思-’的心思。

四目而對,心思昭然。

程季青低頭吻了一下。

“回家。”

程季青去牽白新的手。

“真的不疼?”

“疼。”

回答的太快,也就餡。

但程季青沒拆穿,白新知道是程季青故意沒拆穿。

白新眼前一暗,程季青忽然在跟前背蹲下來。

“……”

程季青說:“來。”

白新那猶豫幾近于無,覆上背脊,雙手抱住程季青的脖子,然后被程季青背起來。

從不喜歡懸空的覺。

但現在,卻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白新的臉頰著程季青的耳朵,聲:“程季青,我剛才是有點爽的。”

程季青噗嗤一笑。

又被這模棱兩可的話,鬧得嚨干

說:“我知道。”

回家的步子更快。

白新抱著程季青的脖子,看到有雪花落在程季青的頭發上,小小一點點,很快就化了。但是線一打,亮晶晶的。

又呈現出‘一路白頭’的覺。

程季青背著白新。

走在北城寬敞的柏油路上。

一路向前。

一路白頭。

這場奇異的太雪,也是北城這個冬天,最后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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