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后宮是倉管員啊![生存經營]》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嚴格來說,金翡的問題,其實和小耳朵關系不大。

……用他的話來說,能打擊到優秀培植師的,永遠只有另一個勉強也能算得上優秀的培植師。

“躍金先生嗎?”面對著八卦,息流打的速度都慢了一些,略顯擔憂地皺起了眉,“金翡先生,是還在因為培植間分配的事不高興嗎?”

“啊?什麼培植間……哦哦,想起來了,你說那事啊。”金翡哼了一聲,頗為優雅地向后靠在椅背上,“領主將新的培植間分配給了那家伙全權管理……雖然這事確實令人有點在意,不過本上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早就被我拋到腦后了。”

息流:“……真的?”

“才怪。”正在桌邊泡茶的符不起頭也不抬,“他別扭了好幾天,后來領主給了他新的木板做菜床,這才消停下來。”

息流:“……”我猜也是。

“你好煩啊。”被破的金翡不太高興地瞥了眼符不起,倒是沒再死撐著不認,甚至還一本正經地做了個補充,“那可不是普通的木板,能變的!”

重點是只有他有,全領地獨一份。

這大大滿足了金翡的虛榮心,相比起來,新的培植間給別人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息流:……

他就說前兩天怎麼總看到金翡將菜床搬到食堂里拼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既然看開了,那你現在不爽個什麼勁?”明燈抱著杯子看過來,“躍金去了新的培植間,你倆基本就算完全分工了吧?”

“才沒有。還有別的事要合作的。”息流撇了撇,“領主另外拿了一些栽培基質給我們研究,想看看如何復刻……有時候會需要一起討論。”

但還是那句話,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昨天他正在研究那堆來自留聲城的栽培基質時,領主帶回來的孩正好路過,又正好被躍金住。再加上當時他們相距不遠,他就正好聽到了躍金對說的話——

“謝謝你教我的鼓勵詞啊,很有效果!”那個時候,他分明聽到那位植鼓勵師這麼說,“新種下的綿綿已經出苗了,長勢相當不錯!按這個架勢,估計最晚三個周期后就能收獲了!”

“綿綿?”明燈愣了一下,“好耳的名字,這什麼來著?”

“領主最開始換回來的塊。和地團一起換回來的。”息流對此倒是記憶猶新,“不過因為土腥味太重,領主過去不太喜歡。所以后來還是吃地團比較多。”

“是嗎?”符不起好奇抬頭,“昨天晚飯里也有綿綿做的菜吧?我看領主吃得開心的,還添了好幾次菜。”

“……嗯。”一說起這事兒,息流又開始消沉了,“昨天晚飯是耳朵士負責的。在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明明以前領主用餐,最多也只添兩次的……”

“不不不,你們都沒搞清楚問題的關鍵!”眼見著話題越跑越遠,金翡忍不住出聲來,“關鍵是,新的培植間建才多久啊?沒記錯的話。領主回來的后一天,才算正式啟用吧?也就是說,哪怕躍金是在新培植間建的第一天就播種的話,到昨天也才一周左右……”

“哪有綿綿出苗出得那麼快啊!”

綿綿這種植,金翡也是有種過的。只不過因為領主不吃,再加上生長周期有點長,所以后面才換了其它的作——自然,金翡也很清楚,正常的綿綿,出苗就得二十天,收獲則需要六十天。縱使依靠法和特殊能力,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的生長周期,但一下到三個周期,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可能這就是植鼓勵師的能力所在?”符不起試著分析道,“而且躍金不是說耳朵士幫了他嗎?可能耳朵士確實有什麼方法……”

“不是,到底哪個教派的?”明燈已經徹底糊涂了,“我以為信仰安寧的?安寧神不管植吧?”

“關于這點,我倒是找躍金問過。”金翡單手架在沙發背上,毫不掩飾地嘆了口氣,“他說小耳朵是信仰安寧的,但同時還有個妹妹,是希教派的。”

明燈:“……啊?”

“再然后呢,們家里正好有人,很喜歡吃綿綿。為了滿足那家伙,們家里曾經種了不,那個信仰希教派的妹妹還琢磨了不能讓這個品種長更快、更好吃的咒文和儀式。教給躍金的,正是其中之一。”

金翡再次嘆氣,仰頭天:“但我還是覺得這個生長速度太離譜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們家也算是人才濟濟了。”息流嘆為觀止,“而且家庭關系還……不錯?”

“這寵溺!過分的寵溺是沒有好的!”金翡信誓旦旦,“而且真正有品格的培植師,才不會因為他人喜好而搖自己的追求!像這種為了滿足一人喜好而鉆研出的培植技,哪怕是希神也不會認同的!”

“說得好像你沒有為了迎合領主狂種珠草一樣。”明燈不客氣道,“而且人家現在一個人,家里人都不知道在哪兒……背后這樣說不好啦。”

“……”金翡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過了,撇了撇,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倒是息流,在織的間隙左右看看,試著轉移起了話題:“不過金翡先生你這事還是比較好理的吧。”

金翡:“……啊?”

“畢竟,技還是可以學習的麼。”息流認真建議,“既然躍金先生可以掌握促進植生長的方法,那金翡先生肯定也可以!”

“……可那不得專程去問?”金翡再次撇,“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息流:“……”你要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了。

“頭疼。”金翡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般出聲:

“三個周期長的綿綿啊……把我埋土里都長不到這麼快好嗎?”

說著,放任往下一塌。從背后看去,只剩小半個在沙發上方的金腦袋,活似一朵陷了自閉的金蘑菇。

他的后,符不起默默將四杯泡好的果核茶放在托盤上,不知第幾次由衷慨,自家團隊的競爭氛圍其實還不錯——

雖說符文師部一旦互撕起來基本沒什麼面可言,但至不會把人打擊,而且因為水平其實都差不多,也不存在什麼打擊,反倒對人的心比較友好……

“啊對了,耳朵士和符文師那邊,好像還沒怎麼流過吧?”恰在此時,息流忽似想到什麼,轉頭看了過來,語氣依舊是溫溫和和的,只是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在下記得領主說過,耳朵士曾服務于教會。應該也有接過一些特符文,看上去也很淵博……符不起先生要不找機會和流下?”

……??

“其、其實之前有接過。”浮起些微妙的覺,符不起趕道,“耳朵小姐確實也會一些符文,不過和我們現在研究的防組陣不是一個系,沒法配合。所以后面就沒流了。”

“這樣啊。”息流輕輕點頭,不知為何,看上去竟有些失,“那填星先生那邊呢?還有凈雨先生……”

“填星和傲天最近閉門研究改良款的機人吧,除了吃飯平時都看不見,應該也沒怎麼接過?”這次回答他的卻是金翡,“凈雨要負責魚人那邊的供水,應該流不?”

符不起:“……”他們這是在說什麼?為什麼他好像突然聽不懂了?

出乎意料的是,明燈倒像是很快就跟上了另外二人的節奏,一下坐直了:“填星不合適吧,他被快樂人欺負一下就得郁悶半天,再被打擊一下怕不是人都蒸發了……而且好像不懂機械,我看上次研究升降梯就研究了半天。”

“這個倒是……那賊能打呢?好像都沒見他倆一起出現過?”

“這我知道。賊能打說他倆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小耳朵在用一副‘救命,為什麼一堆正經人里會混進一個圣賊垃圾’的眼神看他,所以后面基本都是繞著走的,免得領主難辦……”

“啊,好可惜。我還看他倆流的。”

“我也。覺那妹子在養方面說不定也很懂。賊能打如果也吃癟的話那我就平衡了……”

符不起:“……”

“所以?”默了一下,他輕聲道,“你們這是在商量接下去要拖誰下水嗎?”

“完全不是。”息流唰地看過來,飛快否認,“我們只是在討論領地中還有誰需要提升一下危機和憂患意識而已。”

……那就是要拖人下水啊!

符不起看不懂,但他大震撼。

震撼的他舉著托盤,默默退出了休息室,站在門口四下張一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轉走向了右邊。

先去了一趟領主辦公室。

*

“……好的,況我大概明白了。”

二十分鐘后,領主辦公室

安可希坐在桌子后面,抬起一手,沉重地拍向額頭:“謝你的告……告知。

“我會和幽老師說一聲,給他們安排一下心理輔導課的。”正好之前幽老師剛提過,打算在領地里開一個“尋求安寧”的小型互助輔導班。目前看來,至第一批學員有著落了。

“……沒什麼,我也就是突發奇想,順手舉報而已。”符不起延續著符文師誠實的優良品質,推了推眼鏡,轉拿起了擱在桌上的托盤,“那沒事我就先走了。再不回去,我今天的工作進度又要落后了。”

安可希:“……”

其實,倒也不用這麼拼……默默想著,朝著符不起揮了揮手算作告別。伴隨著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閉眼輕呼出口氣。

看來自己最近是真有些太分心了,連有些顯而易見的問題都沒注意到,還得其他人來提醒……還好,況還不嚴重。

不過這種事寄希于幽老師的輔導班也不太好。自己也得空和他們好好聊聊才行……

安可希暗自反思了下,旋即抬頭看向空中,手指憑空輕輕一撥,眉頭微微舒展,片刻后,又再次擰起。

只見虛空之中,視線的盡頭,正是三枚大小不一的十二面骰。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力量有所提升的緣故,這三枚的骰子的形明顯比之前要更加凝實,廓亦異常清晰。只是中間那枚,也就是從小耳朵那兒回收的那枚,上面的數字總有些模糊,人難以看清。

而這,也正是安可希最近一直琢磨,卻總也捉的難題之一。

……其余兩枚骰子,用途目前都已經很清楚了。最大的那枚,即安可希一開始就擁有的那枚十二面骰,能夠影響不足有自我意識的存在,放大其中與其相關的某些概率,除非事件本發生的概率就是零。

而最小的那枚,在留聲城中首次發,直到今天,通過十多次私下的實驗,安可希也差不多確定了。這枚同樣是能影響概率的骰子,不過能影響的范圍與最大的那枚恰恰相反,僅限于有意識的存在,而且不論是發難度,還是發后所消耗的力,都遠比另一枚高。形式也稍有不同——

這枚骰子所造的,更像是種持續效果。就像當初對留聲城的城主造影響,并不只是單純地讓在一瞬間改變主意而已。而是在一段時間,都讓維持著“改變主意”的狀態。至在這段時間里,當事人不會到有任何不對勁。

當然,一些更加質樸的用法,比如讓賊能打忽然劈叉摔跤之類的,也能做到。而且發的功率要更高一些,基本能有百分之七八十。相比起來,那種能對人產生持續效果的用法,功率則只有五五開。

換言之,瞬間的影響,比長時間控制,更容易做到。

此外,越簡單的腦子、越本能的行為,都越容易影響。可如果是完全無法理解其思維的生,比如魚或者蟲子,那能功控制的概率同樣很低。類似于讓□□|提前下蛋這樣違反生生長規律的作,也本無法做到。

最重要的是,這枚骰子只能影響行為和念頭,卻不能影響目標的運氣。也就是說,依舊無法對安可希的卡帶來什麼助益。

雖然有些失,不過考慮到自己卡的運氣本就足夠靠譜,安可希倒也沒在這事上失落太多。

至于新到手的那一枚——這個安可希是真的兩眼一抹黑了。

原本以為,這骰子是從小耳朵那里取來的,對這東西多應該有些了解。不想小耳朵對此竟也是一知半解……或者說,忘記了大半。

對于那骰子,只說是代為保管,等著安可希來取;可這骰子的本質,或是用法,全茫然不知。能告訴安可希的有價值的信息,也只有兩條——

首先,就是這枚骰子,它不是用來“影響”的,而是用來“提取”的。

其次,就是這樣流落在外的十二面骰,不止一個。

若要再仔細問,不是被含糊過去,就是推說忘記了。最令安可希在意的一次,干脆在本子上寫:

【你的領地有圣賊。有些事我不能說太細。】

寫完,似是想到了什麼極重要的事,又趕在后面補了一句:【你也不要什麼都和他說。】

“……”安可希也不知道賊能打是哪里招來的一口大鍋,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了,也只能作罷。

息流要負責的事又太多。余下的時間只能自己研究。研究到現在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這枚骰子的不好使倒是真切到了,撥都撥不

還有就是小耳朵曾的,依舊藏在外面的十二面骰……這同樣令安可希有些在意。

當時第一反應,就聯想到了自己用幸運神頭顱換來的三張神紙張——當初會想去悠然港,正是因為在其中一張上,找到了相關的字樣。

而正是在悠然港里,找到了小耳朵。又從小耳朵那里回收到了一枚骰子……由此反推,很難不懷疑,會不會這才是那三張神紙張的真正價值所在?

因為囤積幸運神頭顱的舉,讓這個游戲的幕后察覺到了的力量所在,并知曉了擁有十二面骰的事。而為了神的頭顱,它們提供了可以幫助找到更多骰子的信息作為報酬……這似乎完全說得過去。

這也更能對應那些紙張的UR等級。至神的打牌段子和賭宣傳片更有說服力。

……那麼問題又來了。它們為什麼要讓自己找到更多的骰子?這對自己而言,無疑意味著實力的提升,可這對它們又有什麼好?一個游戲的幕后,會真心希玩家的個實力得到增長嗎?

如果是誠心要給,又為何要以古文字這種令人費解的形式?這是想干嘛,專程給增加難度嗎?

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力量,究竟算是什麼?對游戲的幕后而言,又意味著什麼?

……相比起這些問題來,“為什麼神紙張里會附有一大段神的打牌段子”這種令人不著頭腦的事,都完全不在安可希的考慮范圍之了。

若想真正搞清這一切,顯然還任重而道遠。當下唯二的切口,就只有小耳朵和手頭的神紙張。

然而從之前的流來看,小耳朵一來記憶有損,忘記了很多事,二來忌憚著賊能打的存在,有些事不想;至于神紙張那邊,考慮到銀鑰的健康狀況,也只能暫時擱置。至一個月,是難以有什麼進展了。

暗暗嘆了口氣,安可希再次抬手,試著撥虛空中的第二枚骰子。那枚十二面骰卻依舊一,秤砣似的端莊,完全看不出初見面時那狂野到仿佛洗機附的架勢。

安可希無奈,又正好已經有些累了,便索揮了揮手,直接將所有的骰子收起。轉而拉開屜,從中掏出那被小心保存的三張古文字,以及兩張翻譯。

雖然覺得不太現實,但還是抱著些巧破譯的僥幸心理,萬一瞎貓就正好能遇上死耗子呢?

……只可惜,瞪著幾張鬼畫符看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搞得更困了以外,似乎并沒有其它收獲。

沒忍住打了個呵欠,安可希只能認命地準備將幾張紙收起。恰在此時,與醫生一道去看魚人的小耳朵蹦蹦跳跳地回來,安可希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發奇想,揮揮手,將到了桌邊。

“這個,據說是古時候,神曾用過的文字。”將三張紙推到小耳朵面前,“你在這方面,有什麼了解嗎?”

“……?”小耳朵偏了偏頭,配合地拿過一張紙看了起來。看了片刻,眉頭卻微微蹙了起來。

又過一會兒,又見角微,頗為泄氣似地嘆了口氣。

【現在看不懂了。】在本子上寫字,【好多東西都沒了。】

……沒了?

安可希因為的措辭而微微挑眉。現在看不懂,意思是以前能看懂?

“沒事。我也就好奇問問。本來也不是什麼急事。”見對方角微抿,似是有些消沉,安可希趕開口,順手將幾張紙全部收進了屜,“我們領地有個古文化調查員,專門研究這些的。等他調整過來,可以問問他。”

小耳朵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只是興致瞧著依舊不高。安可希只道是因為失落的記憶而悵然,為了哄開心,又順口提起之前銀鑰翻譯出的神打牌段子,自己說得倒是樂呵,一看小耳朵,卻仍舊是一副笑不出來的表

……比起之前,甚至更微妙了些。還帶著幾分言又止。

安可希:“……?怎麼?”

小耳朵:“……”

【沒什麼。】頓了好一會兒,才抬筆在本子上寫道,【只是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突然和我說這事?】

“……?”

“我在講笑話啊。”安可希茫然道,“看你不太開心,所以想說點逗樂的……”

難道不好笑嗎?還是說因為對方是正統的神信徒,所以不太能接收這種段子?

小耳朵:…………

觀察著小耳朵越發微妙的神,安可希更加確定是后者了。正琢磨著是不是該開口道歉,卻見對方忽然輕輕嘆了口氣,取過本子,再次落筆。

【講得很好。不過下次不要對其他人講了。】

安可希:……

果然,這種段子對有虔誠信仰的人來說還是太超過了。看把人家難的……

【我怕你以后難。】小耳朵默默寫完了后半句話。

安可希:……?

哈???

*

同一時間。

新建的培植室外。

金翡兩手著口袋,若無其事地從門口走過。走出幾步,又躡手躡腳地退了回來,四下張一番,閉眼深吸了口氣。

旋即小心翼翼地將腦袋上了門板。凝神聽了片刻后,又屏著呼吸,輕輕轉門把,盡可能小聲地將門推開了一條

……他才不是對什麼神種植技興趣。他只是巧路過,又巧看到這扇門開著,又巧聽見里面傳來躍金對植說話的聲音,所以巧朝里看了看,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自我催眠完畢,金翡當即輕手輕腳地上門,屏著呼吸朝里看去。借著頭頂明亮的補燈,恰好可以看清房間里的大半陳設——

新建的培植間,和他的那間差不多。中間是一個用石頭壘砌的種植區域,里面已經鋪滿了領主換回的干凈土壤。菜圃的旁邊,則是一個用木頭搭的階梯型菜床,此外,地上還放著不裝滿土的容

而不論是容之中,還是菜床之,但凡是有土的地方,都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綠意,嫰生生的,青翠滴、生機

……即使不太喜歡自己的這個同行,金翡也不得不承認,這里的苗崽崽們,都長得相當不錯。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那個小耳朵究竟教了他什麼法?方才隔著門只能聽到說話聲,卻什麼都沒聽清……怎麼現在又沒聲了呢?

金翡有些焦急地想著,不由自主地得更了些。恰在此時,卻聽躍金的聲音忽然響起,高的音量宛如驚雷,給他嚇得差點沒翻過去——

“所以!你們應當明白。生命的循環是有意義的,你們的生命也是有意義的!你們之所以,不僅是為了讓人填飽肚子,更是為了給其它的生命提供支持,為其它的心靈帶來滿足和愉悅!”

“這是何等神圣的宿命,這是何等崇高的使命!你們的每一點能量,每一片葉子,都是值得贊的!來和我一起,贊你們自己——我真棒!”

“我真好吃!”

“我的淀含量真足!我真有營養!”

“我會努力長得更快,努力變得更好吃——來,和我一起重復,我會努力變得更好吃!來,抬起你們的葉片,舒展你們的維管束!我們一起說——”

“我會努力變得更好——”

“砰!”

……誒?

正在認真給自己作鼓勵打氣的躍金茫然轉頭,著不遠閉的房門,不解地眨了眨眼。

剛才是……門關上的聲音?我進來之前沒關門嗎?

蹙眉仔細回憶了一會兒,發現想不起來。心大的植鼓勵師也沒多管,很快就將這個問題拋諸腦后,轉頭繼續對地里的植打氣:

“來,讓我們一起說!我會努力變得更好吃——”

與此同時,門外。

地維持著關門的姿勢,金翡緩緩眨著眼睛,半天都沒能挪步子。

……輸了。這次是真的認輸了。

確認過眼神,這不是他能學會的東西。老實說,他也不是很想學……

去他大爺的三個周期綿綿速和百分之三十加吧。惹不起,他惹不起還不行嗎!

*

“……?”

另一頭,相距不遠的走廊

聽到不遠響起的突兀關門聲,正在和人用通訊流的安可希不滿地隔空了一眼,很快便收回目

“……嗯,行,那我先上來吧。我們當面說。”

安可希說著,收起通訊,轉看向小耳朵:“我有事得去一趟地表。你要和我一起嗎?”

回應的,是小耳朵毫不猶豫地點頭。安可希笑了下,反進辦公室拿了兩個隔離符文手鏈,很快便帶著小耳朵一道,乘著升降梯上了地表。

專程來一趟,主要是為了親自確認下新建采水設備的狀態,同時和凈雨商量下魚人生活區供水的事——

托領地充足勞力的福,在過去的幾天里,魚人生活的區域,已經順利用石頭圍出了一個室的小池塘。且安可希還通過易板,輾轉換到了一個室充氣泳池。這兩個東西加起來,供當前的四十個魚人活是綽綽有余了。

只是要一次將兩個池子都注滿的話,對當前的領地來說可能還是有些力。此外,安可希還打算將從留聲城獲得的魚苗也養進那個池塘里,這就意味著水質方面可能還得做一些調整,這也是需要和凈雨確認的事。

好在凈雨這幾天也一直有關注魚人和探索者那邊的靜,面對安可希的想法,給出的反饋也是相當迅速。很快,相關事宜就暫時敲定了下來,這讓安可希大大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凈雨雖然平時存在不高,但在專業領域,真是相當靠譜。

“行,那你繼續忙。我和小耳朵就先……小耳朵?”

話說一半,轉頭才發現小耳朵已經不見蹤影。安可希心里咯噔一下,抬頭又是一番搜尋,總算是不遠的大樹后面看到了小耳朵的影。

連忙趕了過去。再仔細一看,正見對方正蹲在地上,探長脖子,努力朝外面看。

【那個側邊,好像有寫字。】一見安可希過來,立刻掏出本子寫道,【那寫的是什麼?我看不到。】

顯然對此十分好奇。

安可希聞言,卻是嘶了一聲。

“哦,那個啊,是我給這個漂流領地起的名字,嗯……也可以理解為,我作為領主的名字。不過這個真的不重要,隨便取得玩的而已。”

安可希搔了搔臉頰,本想將這事糊弄過去。奈何小耳朵一直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自己,無奈之下,還是說了實話:

“‘那個幸運神就是遜啦’——嗯,就是這麼個名字。”

“呃,我當時也就是腦子一,忽然就這個。沒別的意思,你別介意……???”

安可希本來還擔心這名字的存在又會冒犯到對方,還試圖解釋了兩句。不想話說一半,定睛一看,對方臉上卻是不見生氣——

只是又出了那種微妙且言又止的神

片刻之后,這種微妙的神,又再次轉為了那種似曾相識的憐眼神……甚至還抬手,再度安可希的頭。

安可希:“……”

而就在這漫不經心的一刻,安可希終于想起來,自己為啥會覺得小耳朵的這種憐的眼神悉了。

——這不就是有時明燈犯傻時,自己看他的眼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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