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家書》第12章 黎三爺
「本黨組織為民主集權制,某則變為個人□□,偽三全代表大會指派圈定之代表……」
「等等等等。」黎嘉駿打斷二哥,「這個某是指誰?蔣?孫?」
「孫都去那麼多年了!」二哥一瞪眼,「當然是指蔣中正!」
「哦哦,您繼續,您繼續。」
二哥繼續舉起報紙讀:「本黨政治在扶植民主政治,某則託名訓政,以行□□,人民公私權利剝奪無餘,甚至生命、財產自由,亦無保障。以致黨即不黨,國亦不國……」
「真的那麼誇張?」聽起來好像當年鷹醬指責咱種花家的人權白皮書啊!
「哎呀,讓不讓讀完了!」二哥正在興頭上,又被打斷,氣得甩報紙一跺腳。
「噗,讀讀讀!」
「下面才彩!去歲以來,分崩離析之禍,皆由此釀也。某不惟不作,且方以摧殘異己,屠戮無辜,為快心之。同人等痛心疾首,武以整個之黨,返之同志,統一大國,返之國民……聽聽聽聽,說得真好聽!」
黎嘉駿吃著蘋果,一頭霧水的出手:「還是讓我看看字兒吧,聽你讀完全沒聽懂。」
二哥不給,作暴的翻報紙,打開一頁點著標題給黎嘉駿看,用力之大以至於報紙一直在抖,完全看不清標題,只聽他激的吼:「這邊說要統一之國,返之國民!第二天!啊?就第二天!那閻老西就把孔廟給轟了!這個敗祖宗的東西!」
這回黎嘉駿聽懂了,饒是曾經恨孔子多多舌,也不大吃一驚:「孔廟被轟了?為啥!?」
「還為啥,打到山東了唄!」黎二扔下報紙,報紙回歸盛京時報的頭版頭條,那是他剛才讀的版面,上面寫著「國民黨中央黨部『反蔣』擴大會議召開」下文為會後宣言,說蔣委座多麼虛偽帶著民主的帽子□□balabala。
黎嘉駿瞄了幾眼,對這種半白半文的版面和語有些接不能,只好啃完了蘋果不恥下問:「這宣言是怎麼的?真的假的?」
「一群軍閥講民主你信?」
「……」黎嘉駿乖乖的拿起第二個蘋果,剛才智商掉線了一下,至一百年後都沒見過真正的民主。
「還吃!快蠢死了!起來背書!」黎二拿起照相機,往樓下走去,家裏隔了一個地窖給他做暗房,他拍完一卷膠捲后,一有時間就往他的新基地跑。
黎嘉駿攢著蘋果一邊啃一片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你跟來幹嘛?」
「我也想學做照片。」黎嘉駿牙還卡在蘋果上,含糊不清的說,大紅蘋果遮住了大半張小臉,襯得上面一雙大眼睛圓溜溜水汪汪的。
黎二撐著和自家大變活人似的三妹對視長達半分鐘,終於敗下陣來,垂頭喪氣的往地窖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噥:「什麼時候學會的這招……」
「嘿嘿嘿嘿。」黎嘉駿咬蘋果咬得腮幫子發酸,一邊臉一邊得意洋洋的笑,沒錯,就是在惡意賣萌。
兩兄妹躲到暗房折騰了半天,等到傭人喊晚飯的時候出來,皆眼昏目花頭暈腦脹,黎老爺很在家用飯,而大夫人又去了城北的實勝寺禮佛,大哥一般都吃住在軍營,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兩兄妹一起吃飯。
誰能指兩個青年安靜吃飯,一邊對噴一邊搶好吃的,正吃著,門房大爺衝進來:「二爺,三小姐!門外來了兩個當兵的!」
二哥巋然不:「來幹嘛?」
「說是關於您前兒個拍的相片,想跟你談談。」
黎嘉駿知道黎二拍了什麼,他昨天奉命去採訪奉天東飛機場,相片才剛開始洗,但已經大致看得出來,裏面很多飛行學校的學生和飛機。
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民國的時候中國是有空軍的,而且超級多,麻麻近百架,裏面的空軍學院小鮮們那一個拔俊朗,一個個都特別會擺pose,面對大哥的鏡頭完全不懼,洗出來活像是明星。
而且這時候的空軍幾乎只有天之驕子才能當,他們半數以上都是海歸,每個人都必須前提是高尖人才,其價一個都能抵上外面一千個大頭兵,各個背後都站著個部長爹或者軍閥爺爺。
就好像黎二看到黎嘉駿對著空軍小鮮的照片流口水的時候嘲笑的那樣:「你就可勁兒看,當過過眼癮吧,反正只要在這奉天城呆過的,門當戶對的公子……是沒個敢娶你的,黎三爺。」
會心一擊!
黎嘉駿立刻對於見那些「不敢娶黎三爺的門當戶對的公子哥」完全沒了興趣,沒打採的看了一眼黎二:「去吧去吧。」順便夾走了最後一塊紅燒豬蹄。
黎二角搐半響,放下筷子走出去,沒一會兒,就聽到他把人迎進客廳的聲音,是兩個穿著學員裝的飛行員,他們正在商量著撤銷什麼。
黎嘉駿很自然的拿起碗,想端著碗聽,又覺得自己夾不住豬蹄,乾脆機智的把飯扣在了紅燒豬蹄的盤子裏,用剩下的醬拌了拌飯,端著盤子一邊啃豬蹄一邊吃醬拌飯,得差點忘了聽。
「問題是這不是我的選題,我只是助理編輯,兼照相罷了,我無權改任何既得的素材,如果按照你們說的做,就是我失職,這涉及職業道德和原則問題,我不能同意。」二哥人外說話倒是人狗樣的。
「但是黎先生,」一個醇厚的男聲緩緩的說,「我無意冒犯您的職業道德和原則,但我認為,國家利益至高無上,您所拍攝的相片可能涉,而您所供職的報社……恕我失禮。」
「……哪裏涉,你說,我會理。」
「全部。」
「……」黎嘉駿覺得該為黎二點點點一下,因為他半天無語了。
「連你們那一棵草都涉嗎?!」黎二聽聲兒都快咆哮了。
連黎嘉駿聽著都疼,那麼多照片,全部銷毀,逗麼?再有錢,膠捲也貴啊!
「黎先生,我這位同學曾在日本陸軍士學校進修,如果您想,我可以讓他和您詳細介紹日軍是怎樣通過一塊泥土的判斷出一個炮營坐標的。」
「可是機場在哪誰不知道……」黎二並不是反駁,只是不爽的吐槽一下,隨即腳步聲響起,黎嘉駿還沒反應過來,餐廳的移門刷的打開,一手盤子一手筷子的傻樣就被暴了出來。
黎二那表從低落一秒變了臥槽,想關門已經來不及了,大概是想到了剛才對妹子的吐槽,便破罐子破摔的放開手,吩咐一聲:「你招待他們,我拿東西去。」
然後黎嘉駿就一手豬蹄盤子一手筷子的和兩位空軍學員對視著。
「額……」黎嘉駿真沒自己待客過,至在這個年代,而眼前兩個空軍學員雖然是笑著的,但顯然沒什麼嘲笑的意思,便著頭皮轉換漢模式,又往裏了口飯,嚼嚼咽下去,佯裝隨意道,"昂,別客氣,隨便坐吧,我哥拿膠捲去了,你們稍等下啊。"
說罷,轉過一頓迅猛的飯,三兩口吃完,把淡定的走出餐廳,這時雪晴已經上好了茶,兩個人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黎嘉駿拿了杯熱水坐下,想了下,還是先自我介紹:"我黎嘉駿,大概你們知道的。"
"知道,黎三爺。"一個長著小虎牙的小鮮笑道。
"啊我現在穿著這麼淑你也喊得出來太傷人了。"黎嘉駿上裝生氣,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們已經會開飛機了麼?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三爺一裝還是不去英豪氣概啊哈哈,」小虎牙眨了眨眼,「你果然不記得了我們了,當年學校外我們還打過架的,你那時候的武是一和田玉煙桿,剛買來就被你砸碎了,你拍拍手就走,氣魄非常啊。」
「……呵呵!」日啊,和田玉煙桿!
「話說你還記得高教不?」
「什麼?」
「不記得啦。」小虎牙打了個哈哈,「他當初把你訓哭了來著,後來又覺得太苛刻了,跟我說什麼時候咱們包場子看戲喊上你,他好來道個歉。」
「他,幹嘛訓我?」黎嘉駿心想不是吧又是個孽債啊還是爬回去把菜吃吧。
「你調·戲他老婆啊,哈哈哈!」
「……」妹子你再這麼喪心病狂我真沒法替你活了,「那,應該是我跟他道歉吧。」
……兩個小鮮見鬼一樣的表讓瞬間明白自己又說錯話了。
「駿兒,再嚇到人,哥真不知道該把你往哪兒嫁了。」黎二突然空降,手裏拿著個紙包,一臉不高興的塞給小虎牙,「底片都在裏面了,拿去吧。」
兩人一起給黎二敬了個軍禮:「多謝!」
「哎……」二哥很疲憊的擺擺手,「我得想想怎麼解釋。」
兩人也皺眉沉起來。
「這有什麼,你有個那麼酷炫的妹子,曝點兒膠片本不算個事兒。」黎嘉駿喝著水淡定道,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這個黑鍋我黎三爺承包了,跪安吧。」
「哈!」黎二仰天一聲笑,啪的拍了下黎嘉駿的肩膀,朝兩個學院一揚眉,「我妹子!」
「三爺威武,那三爺,我們告退了。」兩個學員也喜笑開,朝黎嘉駿敬了個禮,轉走了。
「哥,他們剛才跟我說什麼高教,是哪位啊?」以後見到躲著點……
「你說的莫非是子恆兄?哦,沒事兒的,他才不跟你個蠢丫頭一般見識。」
「聽說我調·戲他老婆……」
「你調·戲的老婆多了去了……子恆兄的老婆是白俄貴族,確實是個人,不奇怪。」
「……」覺好高大上!
「哎,妹妹,哥真想走了。」二哥飯也不繼續吃了,給自己倒了杯水,頗為惆悵,「實在不想再在這兒幹了。」
在日企的華人員工沒幾個爽的,更何況這個兩面不是人的時代,黎嘉駿懂:「那你想怎麼樣呢?」
「我想去上海,真的想去,那兒有好多我崇拜的人。」黎二頓了頓,「北平也可以。」
「去吧,多大事兒。」
「沒良心,哥剛留學回來,又走?我跟家又沒仇。」
黎嘉駿站起就走:「不跟你說話了,走也是你不走也是你!」
「現在世道那麼,哥走了,就剩大哥和爹兩個男的,我不放心啊。」
「說得好像你留學的時候咱家多欺負似的。」
「差不多了,黎二爺不在,黎三妹就變黎三爺了,黎二爺一回來,黎三爺又失憶變回三妹了,看來咱家真是永遠不了三個男人吶。」
說得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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