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明神派來的兩位天使沒走。他們還需要把這裏的事解決完。

大天使都是八節的靈，差兩節就可以匯神格。到了這個位格，已經超了歲月的束縛，見識異常超群。但是匯集諸神的視線，派下這麽多大天使的事，他們還從未見識過。

要知道，國戰的時候，雙方各派出一個大天使都是罕見的事了。

每位神靈擁有的大天使並不多。明神也隻有六位。一位六對翅膀、兩位四對翅膀、三位兩對翅膀。

這次來的是一個四對，一個兩對。

兩位天使，一個在查看祭壇，一個對薇拉投過好奇的目。

“那個邪神的容是你的丈夫？”兩對翅膀的天使問。

“對。”薇拉有點張，怕被一起打邪神信徒。

“不用擔心，”天使笑著說，“我們還沒有糊塗到不能明辨是非。”

“隻可惜，在我們到達之前，迪爾西就帶著容逃跑了。丟下一堆老鼠。”他瞥了一眼地上躺著歪七扭八的死亡之鼠員們。

“大人，迪爾西就是那個給威廉換邪神脊骨的人嗎？”薇拉問。

天使點點頭，“死亡之鼠是靈魂之神卡夫裏奧隕落後，由祂的信徒立的組織。他們堅信卡夫裏奧掌管著靈魂，一定有複生的能力。所以一直活至今。這個組織，有三位聖者、十位神使組。迪爾西就是其中一位神使。”

迪爾西僅僅是個神使啊，薇拉有些意外。神使就這樣厲害了，要來的是位聖者……

“介於這種況，我建議夫人還是早日搬離這個地方，到塞勒姆王都去。”薩姆主教接道，“王都是離我神最近的地方，隻要頌念祂的尊名，就會被祂注視。夫人破壞了死亡之鼠準備多年的計劃，一定會被他們報複的。”

“我搬到塞勒姆？可是，威廉才是古堡的主人。”薇拉故作為難，想聽一下對方怎麽安排。

“威廉男爵加邪神教會，殺害了自己的妻子。我會上報國王陛下，廢除他的爵位。同時也會解除夫人與威廉男爵的婚姻關係。我相信，陛下一定會給予夫人補償的。”薩姆城主教停了停，他的直覺告訴他，與獲得諸神注目的人好，是一件利大於弊的好事。

於是他小小的了兩句，“夫人其實可以開始收拾行李了，把這邊的財產理現金。以我的經驗，陛下一定會把威廉男爵的財產全部劃在夫人名下。運氣好，可能還會在爵位上再補償一下夫人。”

這可是意外的驚喜。畢竟，與威廉解除婚姻關係後，就不再是男爵夫人。沒有了貴族的頭銜，到了王都，一定會寸步難行。一個有財富沒有背景的人，可以想到會有多人等著叼這口。

“謝謝主教大人。”薇拉角微揚地致謝。心好到冒泡泡。

“不客氣，這是夫人應得的。”薩姆城主教頷首著說。

談話進行到這裏，後麵的部分，薇拉就不好再聽了。

薩姆城主教提議讓神職人員陪同回古堡。因為他還得和大天使理剩下的事，比如調查祭壇、審訊抓獲的死亡之鼠員，推斷其他高級員的蹤跡。最重要的是，他們還要撿羽。

因為山裏地方小，天使多。翅膀挨翅膀，呼扇呼扇不小心就羽滿天飛。

這可是大天使的羽，僅次於神靈的層次。用羽可以做出非常厲害的神品。隨便一片羽放到黑市，都是令人眼紅滴的易。

“夫人上的我們就不要了。”這批羽聖庭不會要，回全部歸於薩姆城。平白無故發了一筆財，薩姆城主教對薇拉的簡直太好了。多餘的羽他也樂得做人。

薇拉掃了一眼上粘的鳥。這些天使們，好不容易聚集到一，為了向同類彰顯自己的翅膀又多又大又白，不停地揮舞翅膀。

原來這些羽還是超級稀有的品啊。

此時山外的天逐漸亮，淡黑的天空中中已經可以看見青的輝。

霍爾始終沒有出現。直到回到古堡，神職人員離開後，他才從空氣裏浮現出來。

“霍爾大人。”薇拉高興地撲過去，在快靠近他的地方剎住腳步。實在是因為霍爾太涼了，不過也沒有勇氣真的撲上去。

霍爾注視著臉上難以掩飾的喜悅表，微微揚起角，“我們可以離開這兒了。”

薇拉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是啊，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這真是太好了。逃了威廉的迫害，拿著小山一樣的黃金到王都去。

“我會變賣這裏的房產。”

“自然，”霍爾頷首，“但是仆人不用帶，錢財存到銀行裏。大件的行李給郵局。”

薇拉明白他的意④

“到了塞勒姆，不能提起明神.的名字。那裏是離祂最近的地方，頌念祂的名會被注視。你已經進祂的視線一回了。”

“好。”薇拉點頭，“那如果我想提起祂，該以什麽來代替呢？”

霍爾微微揚起頭顱，注視著窗外被風吹拂的白鈴蘭花，“就小白吧。”

小白？

明神等於白天所以小白？那麽霍爾可是黑暗神，四舍五他不就是小黑？

“好，我記住了。”忍住笑回答。

不知道自己也有了外號的霍爾，從空氣中出一枚羽編製的戒指，“昨天給它做了點小改。”

他優雅地將戒指戴在食指上，空氣突然起波浪，波浪平靜後，一個陌生的青年出現在那裏。穿著黑的夾克衫，裏麵是珍珠的波紋綢馬甲配白的翻領襯，下麵則是黑的法蘭絨長和黑皮鞋。

他的臉很普通很尋常，但是因為眼睛沒有變，整個臉孔非常耐看。呈現出一種讓人著迷的。

“可以改變麵貌的小道。總共可以用三次，時效是三天。”霍爾一邊說一邊拿出同樣的戒指小心地給薇拉戴上。

非常好，過明亮的拱形大窗在地毯上投出影織。看著對方低垂著頭，眸溫。有一瞬間，薇拉甚至有種正在被求婚的幻覺。

“我需要變什麽樣？”

“在腦海裏想象一下，”霍爾說。

薇拉一下子張起來，最喜歡胡思想，很怕大腦不控製，變出來個三隻眼四隻腳的怪。

霍爾注意到的表，微微一笑，“忍著點冷，我來幫你。”

薇拉還沒理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時，就覺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瞬間就像被冰雪覆蓋。

霍爾閉上眼，纖長的睫微微，三秒後，“好了。”他睜開眼，帶著溫和的笑意注視著薇拉，“這樣，沒有人能認出你，我們可以平安到達王都。”

薇拉不知道他給自己變什麽樣子，忙跑到牆壁上鑲嵌的鏡子前。

一個金發藍眼睛的出現在鏡子裏。梳著鬆鬆的麻花辮，劉海卷起一些弧度。與霍爾還保留著自己形狀優的眼睛不同，是徹徹底底的大眾臉。

霍爾走過來站在的邊，高挑的個子，再加上慵懶的氣質，使他看起來非常獨特。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他的仆。

不過也無所謂，隻要能平安到達王都就行。

“我需要換件子嗎？”挑剔地看著上這件純白的薄綢，擺很寬，上麵鑲滿了油的褶皺花邊，“再換得更普通點？”

“不，很好。”霍爾上下打量了一下。

十幾分鍾後，兩人走出古堡。霍爾拎著兩個行李箱，薇拉用手帕遮著跟在他旁邊。守門人沒有多看他們一眼，以為是結完工錢的仆人。

村子裏不通火車。他們雇了一輛馬車，來到最近的鎮子裏，買了兩張上等座的車票。中等車廂和下等車廂人員混雜。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