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阿特羅還是很歡迎我們的。不然不會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霍爾睜開眼睛，他們此刻已經站到了山頂。

薇拉看著雲海包圍著寸草不生的山頂，奇怪為什麽一路都沒有覺疲憊。

“哼。”單眼皮的眼睛在半空中出現，眨都不眨地看著他們。“那是因為瞎貓見了死耗子，你巧找了路。”

“不管怎麽樣，”霍爾微微一笑，“隻要找了不知路就可以去神殿。這是你定的規矩。”

單眼皮重重哼了一聲，消失了。

一道狹窄的明的階梯出現在他們麵前，蜿蜿蜒蜒通向雲海的深。

薇拉看著這道階梯，再看看後高聳雲的山巒，立刻發，“我，我有恐高癥，我一看到高的地方就想往下跳。”

霍爾微微一頓，瞥了眼沒有邊際的階梯，“好吧，我背你。”他走到麵前蹲下來，“上來吧，繼你的保鏢、財管、老師之後，我現在又變了馬。”

薇拉猶豫了一下，不管怎麽說霍爾曾是神明，而且未來也會重新拿回神柄。這麽大咧咧地爬到他背上，將來會不會被秋後算賬啊？

“快點，”霍爾催促道，“你想待到小白找到我們嗎？”

一聽到這個，薇拉立刻麻溜趴在他背上。霍爾兩手勾著的站起來，重心不穩的忙手摟住對方的脖子。

霍爾微微一僵，背上綿綿的本來就讓他心神有些晃。的栗發垂下來，像羽一樣，再加上暖暖的呼吸不停往他耳朵上撲。“薇拉，坐直點。”他的聲音被**灼得有些暗啞。

坐直點，又不是椅子。

薇拉心裏吐槽著，盡量直一點背。但是這樣做，著霍爾的背反而更了。

霍爾沒辦法，隻能大步往前走。神格還是太了，多點就好了。

“霍爾大人，”薇拉歪頭看著他，“你未來找回神格以後，會不會找我算賬啊？因為我竟然騎在了神的背上。”

“自然要找你算賬，”霍爾輕笑著說，“把你鎖在我的神國。”

“然後呢？”

“然後？”霍爾正準備說點嚇唬的話，麵前的空氣裏突然顯出一個年的形。越來越清晰。

薇拉驚訝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覺跟差不多大，單眼皮，長相十分清秀。但是因為神不友善，而讓他顯出幾分桀驁不馴的覺。

“阿特羅，你來親自迎接我嗎？真見。”霍爾勾勾。

“你想多了，我是來親自把你從這上麵踹下去的。”阿特羅冷冰冰地說。

霍爾把薇拉放下來，看向阿特羅，“開道門吧，我走累了。”

阿特羅一邊揮手招出一扇閃著微的門，一邊嘲笑，“你就這點力氣嗎？怨不得米斯特汀像蝦線一樣出了你的神格。”

對於甩炮的阿特羅，霍爾本懶得回應，徑直走進門去。

薇拉連忙跟在他後，剛進去，就立刻到與外麵死氣沉沉完全不同的世界。

阿特羅的神國，是一無際的綠原野。空氣中飄著許多潔白的公英球，輕盈地隨風飄。

神殿聳立在原野的半空，一座座白的高大的殿堂，浮浮沉沉地飄在那裏。林立的柱廳裏，神職人員正在忙碌地工作。

阿特羅隨著風浮起來朝神殿飛去，他回過頭譏諷的角上揚，“霍爾，你是不是連飛都不會了？”

薇拉抬起頭注視著在天空中俯視他們的阿特羅。左手被霍爾牽了起來，“別害怕，不會掉下去。”

一風吹來，霍爾借著風的力量帶著飛了起來。風卷著他們的發，黑的淩，栗的舞。薇拉一隻手著自己的子，滿臉驚恐。

“別往下麵看。”霍爾輕笑，牽著朝神殿飛去。

阿特羅“咦”了一聲，“你已經找回兩顆神格了？”不等得到回答就撇嘲笑，“米斯特汀真是個廢，連神格都看不住。讓你回歸神位了，我們安穩又幸福的生活又該打破了。”

“安穩又幸福？”霍爾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如果你是指塞勒姆的命運神廟變公共廁所這件事讓你覺得幸福，那麽當我沒說。”

這句話說完，薇拉立刻到阿特羅周散發出無邊的怒氣。

“你說得對，你還是回來吧。”阿特羅森森地說。

三人飛進神殿，目睹他們的神職人員紛紛下跪。

他們飛巨大的柱子支起的長廊後落下來。一帶有鹹鹹的海洋的味道撲麵而來。薇拉驚訝地發現，這裏竟然挨著一片海。海麵翻騰的巨浪拍打著神殿高大的基座，將自己拍了白的浪花四下散開。

“說吧，來找我做什麽？”阿特羅審視地看著他們。

“我想請你把的過去變一變。”霍爾雙手握住薇拉的肩膀，將推到自己麵前。

阿特羅用鼻子哼笑，“命運隻能改變未來，不能改變過去。”

“我知道，我需要的不是改變，而是掩蓋。”霍爾說，“把這個孩子真正發生過的事，掩蓋到現在展現出來的過去。”

阿特羅滿臉疑，將目投向薇拉，轉瞬帶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長得還真漂亮，怪不得你一反常態地熱心。”

霍爾勾勾沒有反駁。

阿特羅揮手施下一道淡藍的輝，籠罩住薇拉查看的過去。但是眼的畫麵讓他越看越驚訝。“阿莉婭？”

“是嗎？”聽到了預料之中的答案，霍爾不由得繃了俊朗的麵容。

阿特羅疑地搖搖頭，“如果是的話，我為什麽在上一點也覺不到？”

“我也覺不到。”霍爾說。

阿特羅繼續看著坐在神樹下的小孩猜測，“你就沒有想過，在的過去隻能看見阿莉婭和神樹。就非得是阿莉婭嗎，就不能是那棵樹？”

霍爾微微一僵，皮笑不笑，“你真幽默。”

“反正最好不要讓米斯特汀看到這個，否則祂會變得很瘋狂。我們都知道阿莉婭對於祂的意義。”阿特羅繼續說。

“所以我才來找你幫忙。”

阿特羅的表頓時變得很奇怪，答應了就等於幫了霍爾的忙。不答應則是幫了米斯特汀的忙。想起他的廁所神廟，他還是點點頭，“好吧，我明天就幫掩蓋過去。”

霍爾微微勾，“你輸了，記得給我看命運之鏡。”

“什麽？”阿特羅驚訝地睜大眼。

“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可以跟你打一千個賭。你見到薇拉一定會幫忙。”霍爾說。

“但我沒答應跟你打賭啊？”

霍爾不慌不忙地從兜裏掏出一朵黑的水晶雛，層層疊疊的花瓣上，縈繞著一黑的煙氣，十分邪氣。

阿特羅頓時沉下臉。他當然知道這個，霍爾收藏的頂級神奇品，可以強行開啟一個賭約。隻能使用一次，用完就會凋謝。開在冥土上的花，幾千年才會長出一朵。“你還真舍得。”

“換一次命運之鏡的使用權，非常值得。”

阿特羅沉地盯了那朵花一會兒，“跟我來吧，我大概知道你想問什麽了。其實，我也想知道。”

霍爾收好雛，對薇拉說，“在這裏等我。”他不能讓薇拉跟著去，因為他不能讓對此產生好奇心。

薇拉一無所知地點點頭。雖然對他們討論的東西很困，但是也能聽出來他們並不想讓知道。

霍爾隨阿特羅走進一座巨大的大廳，這座大廳十分空曠，隻放著一麵巨大的鏡子。鏡子邊是繁複的銀扭的薔薇。這種金屬質的花，一朵一朵聚在一起既麗又冰冷。被它們圍住的鏡麵就像蒙了一層霧似得，什麽也看不清。

“你想看什麽？”阿特羅問。

“想看薇拉的未來。”霍爾說。

阿特羅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你總算沒有浪費這個百年積攢的機會。”他走到鏡子前，開始頌念長長的古語。↙↙

霍爾耐心等他念了十分鍾，鏡麵上覆著的霧突然毫無預兆地散開……

第25章

巨大的鏡子中,薇拉坐在高大的華麗的神座中,穿著層層疊疊的白紗,出一隻白的手在接一個男子的親吻。

頭發比現在長很多,彎彎曲曲垂到腳邊，像披著栗的麥浪。的容貌比現在還豔麗,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那個親吻的男子，擁有著一張無比俊的臉，往日清清冷冷的眸裏全是溫的愫。

那是明神米斯特汀。

他們四周灑滿了鮮花,和煦的從虛空撒到他們上。藍的蝴蝶扇著翅膀,輕盈地飛舞。

“看上去，祂們結婚了。”阿特羅著下說,沒有注意因為這句話而沉下臉的霍爾。

“但是我還是不認為是阿莉婭。”

“為什麽？”霍爾問。

“命運的直覺。”阿特羅繼續著下看著鏡子,“除非……”他從窗口進來的橘子樹上掰下一個枝條。

“我們都知道,阿莉婭是生命神。任何死都可以在手中恢複生機。讓試試種這個，如果明天活了。呃，那就危險了。可能上真發生了連我們都無法解釋的事。”

霍爾接過枝條，注了一靈力,翠綠的枝葉立刻失去水分，變得幹枯。

“這種況下都能活，我就立刻拜大神。”阿特羅說,“生命神是誰都不敢得罪、都想討好的神明。祂隨故土湮滅的時候,眾神都流下了眼淚。當然,祂們大都是在哭自己,再也沒有二次生命的機會。”

“如果真的是，唔，米斯特汀恐怕就更恨你了。到時候就不是蝦線的問題了，怕不是要生吞了你。”

霍爾微微勾，“聽起來真帶勁。”

變態。阿特羅翻個白眼。

霍爾走出殿外的時候，薇拉還在乖乖地等他。當他出現的時候，眸驟然一亮，就差飛奔著撲過來了。

“阿特羅大人呢？”向霍爾的後。

“祂還有事，不用管祂。”霍爾說，“我先帶你去住的地方，等明天祂掩蓋住你的過去，我們就回家。”

聽到回家，薇拉立刻滿臉笑容，“是不是這就意味著，即使明神把我裏裏外外看一遍，也什麽都看不出來？”

裏裏外外？

霍爾眸微，“我們還需一個步驟來確認，你究竟是不是米斯特汀的仇敵。”他將枯枝遞給薇拉，“一會兒你就把它種到土地上，它會告訴我們答案。”

“它？”薇拉顛來倒去地看著枯枝，也許是種占卜吧？畢竟這是命運之神的地盤。

霍爾帶來到一間屋子，這裏有著大大的懸窗，可以直接看到波濤洶湧的海。窗外種著許多矮樹，上麵結著紅彤彤的樹莓。“就種到那裏吧。”

薇拉點點頭打開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