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反派三歲半》第8節

門,可轉頭一看,呦呦本就沒跟上來。

一頭鑽進了岑隨的被窩裏。

“姐姐,岑隨哥哥。”

鑽進被窩裏的小姑娘,還不忘出頭輕輕招手,舌頭都有些捋不直地說:

“你、你們自己……下、下去吧……我……不走……”

岑隨也暈乎乎的,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趴下,問:

“呦呦,你在幹、幹什麽?”

抱膝坐在被子裏的呦呦嚴肅道:

“噓——我要開花啦。”

顧妙妙:……

第7章七個小朋友

據科學研究證明,酒對正在發育中小朋友的大腦會有損傷。

顧妙妙看著躲在被子裏等著開花的顧呦呦,覺得這個況可能不止是損傷,可能直接喝傻瓜了。

趴在床邊的岑隨看著躲進被窩裏的小姑娘,或許是過於認真的模樣說服了他,喝得雙頰通紅的他也暈乎乎地鑽了進去,和並排抱膝坐著。

“……真的能開花嗎?”

已經不會思考的呦呦打了個醉嗝。

“真……真的!”

岑隨好像也被的傻氣傳染了,還謙虛詢問:

“那我們……現在在等什麽呀?”

“……笨。”呦呦慢吞吞答,“種子要先發芽……才能開花……”

同樣已經醉得傻愣愣的岑隨想了想,好像覺得很有道理。

“哦。”

於是兩個小醉鬼便安靜地一起坐著等發芽。

“……”

顧妙妙一時間有點懷疑是他們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掀開被子一角:

“裏麵不悶嗎?”

呦呦搖了搖頭,又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也來。

鬼使神差的,顧妙妙還真進去了。

於是一起等著發芽的小醉鬼變了三個。

顧妙妙原本酒量是很好的,所以剛剛才敢喝那一口。

然而高估了六歲的自己。

那一口酒喝進肚子,很快臉也燒了起來,熏得懶洋洋地,竟然覺得窩在被子裏還舒服。

呦呦:“我覺得……我是茉莉花。”

岑隨:“為什麽一定是花?萬一是、是顆樹呢?”

呦呦:“……我就覺得我是茉莉花。”

岑隨:“萬一……是顆水桃樹呢?”

被窩裏線很暗,三個人麵對麵圍一圈,岑隨約能看到呦呦把下墊在了膝蓋上,綿綿的臉頰近在咫尺。

看起來很,很好的樣子。

岑隨悄咪咪地出了罪惡的爪子。

顧妙妙不像這兩個已經傻掉的小朋友,神智還在,因此抬手啪地一聲就打掉了岑隨的爪子。

“你幹嘛!”岑隨淚汪汪地控訴。

顧妙妙往呦呦的方向挪挪,兩手呦呦的臉蛋,得跟棉花糖一樣,一就是一個窩窩。

“我妹妹,我可以,你不可以。”

“……有妹妹了不起嗎!”

顧妙妙點點頭:“沒錯,就是你不到的了不起。”

岑隨:“……”

他要氣死了。

呦呦夾在中間跟個麵團一樣毫無脾氣,還很跟個小大人一樣勸架:

“好了好了……不要吵,呦呦很大方的,可以給岑隨哥哥一下臉。”

畢竟吃人短。

在呦呦的心目中,哪怕是岑隨這樣的壞蛋,隻要給糖吃,也能變眉清目秀的善良哥哥。

更別提岑隨確實長了一張眉清目秀的臉蛋。

岑隨看著側頭把臉遞過來的呦呦,頓時寵若驚。

但他又下意識地看了眼兇的顧妙妙,確認這次不會再挨打之後,他才試探著手,輕輕地了一下下。

哇——

的。

像棉花糖。

一口就會化的那種。

“好啦。”

呦呦又坐回原樣,乖巧又認真地發起呆,好像真的快要開花似的。

終於到臉的岑隨歡欣雀躍,還朝顧妙妙投去一個得意的小眼神。

顧妙妙:……令人火大。

或許是喝了一點酒,之前藏在心裏的那些緒全都被放大,看著呦呦對岑隨似乎有了些改觀,磨著後槽牙越看這人越煩躁。

“我改變主意了。”顧妙妙惡狠狠道,“我討厭岑隨,呦呦,你跟我玩還是跟岑隨玩?”

專心發芽的呦呦反應遲鈍,還於茫然狀態。

岑隨震驚:“你……你都吃了我的糖……”

顧妙妙冷哼:“吃了又怎樣。”

“大騙子!”

“騙的就是你這個傻子!”

“我、我才不傻!從來沒人說我傻!我會被九九乘法表,你會嗎!”

“我一出娘胎就會了!”

“你你你——”

呦呦還在思考要不要給自己澆點水,旁邊的哥哥姐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打了起來。

被窩裏空間狹小,呦呦剛慢吞吞地喊了兩句“你們乖一點”,就不知道被誰撞倒,被迫加了滾來滾去的戰局。

最後三個扭打在一起的小醉鬼都累了。

顧妙妙把自己和呦呦撈出被窩氣,著被角不讓岑隨出來。

醉意上頭的呦呦眼皮打架,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呦呦。”

顧妙妙側頭看

泛著緋紅的白臉蛋嘟嘟的,難怪岑隨老饞著想的臉。

“如果隻能選一個,你長大以後,是選我……還是選岑隨?”

眼皮打架的呦呦疑地啊了一聲。

“你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岑隨呢?”

如果是平時,顧妙妙絕不會問出這麽稚的問題。

然而此時的牽著呦呦的手,卻像個固執又倔強的小孩子一樣,一定要聽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睡眼惺忪的呦呦努力掀開眼皮,不知道姐姐為什麽要問這個,但仍冒著傻氣地,衝顧妙妙甜甜一笑。

“姐姐我你,嘿嘿嘿。”

乎乎的嗓音輕飄飄的。

像雪花簌簌落下,覆蓋在荒蕪心底。

那一瞬間,顧妙妙心中的戾氣消散,平靜得前所未有。

當岑隨從被子的另一邊鑽出來的時候,兩個小姑娘正手拉著手,已經沉沉睡。

……他又被這倆人拋棄了!

過分!!!

最後,被霸占了床的岑隨,隻好到床尾,一個人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但跟顧妙妙和岑隨不同。

在兩人均勻的呼吸聲中,呦呦的這一覺睡得並不是很踏實。

……

夢裏天昏暗,雨勢洶洶。

出現在滂沱大雨之中的,是一個坐在椅上單薄消瘦,神冷寂的年。

夢裏的將什麽東西扔在了水窪之中,任它被汙水浸

而在暴雨中無人撐傘的年屈辱地、絕地竭力推椅,努力地想要手撿回水窪中的東西,可他無法彈的雙卻仿佛將他釘在椅的方寸之間。

如困掙紮的他最後摔倒在汙水之中。

暴雨中,將地上的東西攥在手心的年,非常緩慢地抬頭向了

縷縷發之下,是一雙死寂得沒有半分亮的眼。

……

盡管呈現在呦呦夢境中的畫麵無比完整清晰,但等呦呦一覺醒來,夢裏原本流暢完整的劇,就跟被狗啃了一樣殘缺不全。

再被滿岑家找人的鬱瀾從床上提溜起來,劈頭蓋臉一頓罵之後,那點殘缺的記憶也籠上了一層霧氣。`思`兔`在`線`閱`讀`

得知這三個孩子誤喝了紅酒的岑家一陣飛狗跳。

岑父岑母道歉說“都是岑隨的錯”,鬱瀾也愧疚道“哪裏哪裏都是我們呦呦傻”。

大人們來來回回客套,三個當事人卻已經開開心心地吃起了生日蛋糕,呦呦和岑隨甚至都不記得喝醉之後發生了什麽。

今日糖分攝充足的呦呦十分快樂,而對於之前那個夢,隻記得——

夢裏又做了壞事。

欺負的小哥哥長得好好看呀。

……這種無關痛的點。

——

第二天清晨的餐桌上,鬱瀾接到了顧啟洲的電話。

“……怎麽又要推遲回來的時間?你這戲都拍幾個月了?你這不是去拍戲,你這是拍到人家演員的床……床還是家裏的好,是吧?”

鬱瀾瞥見淡淡的顧妙妙,猛地一個急轉彎,掐斷了兒不宜的話頭。

“……反正我不管你是哪門子遠親家裏出了點事,最遲這周,趕給我回家!”

沒等顧啟洲說完,鬱瀾就掐斷了電話。

張姨剛好端了早餐上桌,餘怒未消的鬱瀾便道:

“……他當自己是什麽?居委會大媽嗎?怎麽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他也要管?還什麽人都想往家裏領,怎麽,當家裏當孤兒院啊……”

好在顧妙妙對於鬱瀾暴躁起來能六親不認的瞎罵已經習以為常,因此也並不覺得被針對。

不過……

聽話裏的意思,是顧啟洲想帶什麽人回家?

顧妙妙沒太在意,不記得上一世有沒有這回事,但記得上一世的顧啟洲是一個人回來的。

演過各種狗劇本的鬱瀾忽然想到什麽,低聲音問張姨:

“……該不會是他私生子吧?”

張姨對鬱瀾富的想象力有些一言難盡:

“您還是看看快睡到牛碗裏去的呦呦小姐吧。”

鬱瀾聞言一愣,回頭看去,那邊的呦呦看似在專心吃餅,但定睛一看,眼皮都要黏上了!

被瞌睡蟲包圍的小腦袋瓜搖搖晃晃,偶爾晃醒幾秒,咬了口餅,眼皮又開始打架。

眼看小腦瓜子真要栽進牛碗裏了,旁邊的顧妙妙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呦呦的領。

“好好吃飯。”

皺著眉,一臉嫌棄的……

開始一勺一勺喂呦呦喝牛

鬱瀾:?

們倆……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的?

很快就發現,關係好的不止顧妙妙和呦呦,隔壁的岑隨也了他們家的常客。

隔三差五的,岑隨就跑來顧家和姐妹倆玩。

不過更多時候,岑隨都是被顧妙妙玩的那個。

比如此時被顧妙妙忽悠著拉小車的岑隨——

“再跑快一點!”

手裏牽著繩子的岑隨死命在院子裏跑,顧妙妙坐在繩子另一端的小車裏催促著他,氣籲籲地岑隨還不停問“什麽換我上車啊”。

顧妙妙當然是隨口敷衍“快了快了,你再堅持五分鍾”。

坐在門口臺階上捧著大蘋果的呦呦,埋頭咬了一口。

好像每次岑隨不開心的時候,姐姐都很開心哎。

吧唧吧唧。

“呦呦!”

又轉了一圈時,顧妙妙喊:“呦呦!你要來玩兒嗎?”

呦呦還沒說話,岑隨先撂挑子了。

“不是說好了換我玩嗎?”

顧妙妙又隨口忽悠:“呦呦是妹妹,你作為哥哥讓一下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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