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妹》132.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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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抬頭,怔怔的

穿過來也有兩天了,曉得眼前這個生得秀麗的婦人正是李令婉的親娘。

也是,哪能不曉得呢?畢竟這個周氏和李令婉一樣,也都是在《臣之妹》這本小說里寫出來的人

而正是因為曉得,所以林菀才想哭啊。

穿越前是晉江文學城的簽約寫手,一直只是個小明而已。某一日忽然靈忽現,寫了一本《臣之妹》發到了晉江文學城上面,沒想到數據還不錯。大喜,每天玩命似的更新,好不容易快要完結了,結果就卡殼了。記得前天晚上還在熬夜一個字一個字的憋著《臣之妹》的大結局,可沒想到不過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就穿到這書里來了。而且還穿了李令婉,一個驕縱跋扈,最後下場無比凄慘的配。

對這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心,林菀表示很憂傷。

周氏還在的額頭。見李令婉不說話,間未免就帶了幾分驚慌:「婉婉,你到底是怎麼了?不要嚇娘啊。」

林菀在想著書中周氏的人設。

國子監祭酒之。父母之命妁之言,嫁給了李修柏。婚後沒半年李修柏就外放了,留了周氏在家裏侍奉公婆。而等到李修柏走了之後周氏才發現自己有了子,生下了李令婉來。

周氏笨,又秉弱。原本看在周氏娘家的份上,老太太楊氏對還算可以。可後來周家落敗了,眼看著是沒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了,老太太的臉就徹底的暴了出來。

原本這倒也還罷了。可是老太太還總是在李令婉的面前說周氏如何如何的不好。而周氏呢,在娘家的時候父親說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就沒讓識字。但偏偏這李府原就是詩書傳家,周氏的幾個妯娌都是能識字斷文的。為著這個,李令婉沒被其他兩房裏的兄弟姐妹笑話。於是幾重因素之下,最後就導致李令婉和周氏不親了。

真是夭壽哦。林菀在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為什麼要手賤寫了這樣的一本小說出來呢?而且還本著配的下場一定要夠悲慘才會覺得爽的這個理念,連死都不肯讓李令婉痛痛快快的死。

見周氏還在追問著到底怎麼了,且言語之中已經帶了哭聲的意思,林菀定了定神,開口回答:「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夢,嚇到了而已。」

「真的?」周氏蹙著眉,不相信的

林菀點了點頭:「真的。娘,我沒有騙你。」

周氏聞言倒愣了一下。隨後眼眶就開始泛紅了。

「婉婉,」手握著,眼淚水滾珠似的從眼中落了下來,「我,我不是在做夢吧?你許久都沒有我娘了。」

因著老太太的緣故,書里的李令婉都恨著自己為什麼偏生是周氏生出來的,更不說會娘了。

林菀見狀就在心裏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作孽哦。早知道給原主設定個能大殺四方的娘也好啊,這樣也不至於原最後苦唧唧的落到那個悲慘的下場了。

但面上還得安著周氏:「娘,你不要哭了。我是你生的嘛,那你永遠都是我的娘。」

周氏聽了,不住的點頭。想笑,但眼淚水卻還是往外滾個不停。

林菀沒有法子,就扭頭對站在周氏邊的丫鬟吩咐著:「採薇,你扶了太太回去歇著吧。」

老太太是一早就放過話的,讓周氏到李令婉這邊來,「自己一個大字不識也就罷了,還每日只會皺著眉頭,捧著心口,真以為自己是西施呢?可不要帶壞了我的兒才是。」若是教老太太曉得周氏今兒私自來了這裏,只怕後面又有得饒舌了。

採薇是周氏邊的大丫鬟,極穩重的一個人。明白林菀的意思,當下便手來扶了周氏的胳膊,輕聲細語的勸著:「太太,姑娘才剛醒,子還沒好利索。不如咱們現下先回去,讓姑娘好生的歇息歇息,等過兩日姑娘子大好了咱們再過來?」

周氏原是不想走的。好不容易兒的今天趁著老太太出了門,才能的過來瞧一眼自己的兒。又聽得自己娘,還說了是生的,那就永遠是娘這樣的話,現下就只想摟著自己的兒好好的哭一場,哪裏還想走呢?

可瞧著坐在床上的小人兒頭上包了一圈厚厚的白紗布,面上神疲憊,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婉婉,那娘就先回去了。明兒再來看你。」

但明兒老太太是在家的,只怕就是再想過來這邊那也是沒法子的。

想到這裏,周氏就覺得眼裏酸的厲害,止不住的就又想落淚。

林菀見狀忙道:「娘,你放心。等過兩日我都好了,我就去看你。」

周氏聽了,這才扶著採薇的手要回去。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左叮嚀右囑咐著林菀要多臥床休息,記得按時換藥,務必不能讓傷口水,「仔細落了疤,到時可就不好了。」

林菀耐著子,一一的答應了。

不過等到周氏出了門之後,林菀立時就掀開上蓋著的錦被,下床要起來。

原本在一旁站著的丫鬟忙趕了上前來扶。又面上帶了討好的笑意,問著:「姑娘要做什麼?吩咐奴婢去做也是一樣的,何必要起來呢?」

林菀瞥了一眼。

桃紅的撒花比甲,的長,頭上了一桃花銀簪子。生的一張容長面兒,倒也有幾分乾淨俏麗。

林菀心中估著這丫鬟應當是畫屏,於是就試探了一聲:「畫屏?」

畫屏忙答應了一聲。又問著:「姑娘有什麼分吩咐?」

林菀心中就想著,吩咐是不敢有的,倒是往後不敢再讓你在我邊呆倒是有的。

正所謂是有個什麼樣的主子就有個什麼樣的丫鬟,原書里李令婉邊的這個丫鬟畫屏可也不是個什麼好貨啊。

一開始和李令婉狼狽為,各種為難主李令嬿也就算了,還偏偏好死不死的踐踏未來的權臣+臣李惟元。最後等到李令婉落敗了,畫屏就丟卒保帥,拚命的將所有的鍋都往上扔,妄圖把自己給摘出來。

顯然還是低估了李惟元心的狹窄程度。最後照樣是被李惟元給灌了一碗砒、霜下去。

林菀想到這裏,就將自己的胳膊從畫屏的手裏了出來。

「天冷,去給我拿一件斗篷來披著。」

林菀神淡淡,語氣也淡淡,畫屏聽了,心裏忍不住的就打了一個突。

轉念又想著,姑娘這定然是因著剛剛太太過來看的緣故所以才不高興的。於是便沒在意,轉而是扭頭吩咐著屋裏站著的一個還沒留頭髮的小丫鬟:「小扇,去給姑娘拿一件斗篷來。」

小扇答應了一聲,轉忙忙的就去取了架上搭著的一領大紅羽緞撒花斗篷抱了過來。

畫屏接過,雙手展開,披在了林菀的肩上,又說著:「姑娘,小心著涼。」

林菀沒理,只是雙手攏了斗篷,走到臨窗的木榻上坐了。

穿過來兩天了,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在床上躺著。後腦勺也痛的厲害,裏面的腦漿仿似隨時都會蹦出來一樣。

在原書里是設定了一個這樣的節,李令婉有一次回憶了下,八歲那年曾看到李惟元從李府的地里出來,就上前去堵了他路,質問他到那裏去做什麼?還威脅他說要去告訴老太太。當時李惟元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手就狠狠的推了一下。

李惟元當時是看到李令婉後有一塊石頭的,推的那一下就是存心要死。不過原書里李令婉雖然後腦勺重重的磕在了石頭上,但卻並沒有死,反倒還是因為這件事,往後才會更加的和李惟元過不去,最後才給自己招來了殺之禍。不過沒想到現下原主就這樣的直接掛了,變自己穿過來了。

只是,林菀抬手著纏了一圈厚厚紗布的後腦勺,有些懵的在想著,原書里明明是從李令婉十三歲的時候直接開始寫的啊,可是現下卻是穿到了李令婉八歲這年?從李令婉八歲到十三歲的這五年之間會發生些什麼在原書里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寫的啊。

所以這五年中要怎麼做?他媽的全都是未知的劇啊。

雙紅聞言,趕忙的轉過來站好,隨後笑道:「老太太您果真是耳聰目明。地上鋪了這樣厚的羊毯子,奴婢的腳步兒又放得那樣的輕,這都被您知道奴婢進來了?您這耳朵可比奴婢的耳朵好使多了。」

「呸。」楊氏就啐了一口,「你這丫頭,慣會說這些好聽的話來糊弄我老婆子。」

不過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誰被拍馬屁不高興呢?所以面上堆了滿臉的笑,又問著:「三丫頭現下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於是雙紅便一五一十的將方才到李令婉那裏的事都說了,又將李令婉同說的每一個字都細細的給楊氏說了一遍,「......奴婢覺著,三姑娘仿似一下子就懂事了不呢。言語之中對著您那樣的恭敬,對著奴婢也客氣。這在以往可是再沒有的事。」

可不是呢。固然以往李令婉對著們這些做奴婢的頤指氣使,便是對著老太太的時候也是脾氣驕縱。老太太原也不算是個脾氣頂好的人,有的時候便也止不住的對三姑娘有火氣。若是三姑娘往後一直如以往那樣的驕縱,只怕很快的就會將老太太心中對的那些疼全都消磨掉。

楊氏聽了雙紅的話,面上倒沒有什麼表

的左手腕上套了一串蠟佛珠。這時候就摘了那串佛珠在手裏,用大拇指一顆一顆的慢慢的撥著,一面又說著:「八歲了,也該懂事了。旁人家的孩子像這樣大的時候早就是琴棋書畫,紅針黹什麼都懂的。且也言語得,舉止進退有度。可你瞧瞧,那些都不懂也就罷了,可上次我帶了去廣平候府里赴宴,當時竟將同去廣平候府里赴宴的淮寧伯家的姑娘給推倒了。淮寧伯家是咱家惹得起的?得虧淮寧伯夫人是個好說話的,只說小孩子之間玩鬧,自然免不了偶爾失手推倒之類的,沒有跟咱們認真計較。不然若真計較起來,咱們家可真是要吃不了要兜著走了。就為著這,近來若是有什麼宴席,我心裏就很是不願意帶出去。就怕出去給我惹禍。」

雙紅聽了,就面上陪著笑,說道:「那時三姑娘畢竟年紀還小,做事難免就有些不過心。可是現下您瞧不就懂事了麼?奴婢瞧著方才說話的那樣兒,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言談舉止再得沒有。您若不信,等明兒三姑娘過來給您請安的時候您就看到了。至於琴棋書畫,紅針鑿,三姑娘才八歲呢,現下開始學也是一樣的。往後這些必定都是會的。」

但楊氏顯然不信說的話。

「再說吧。」的神和語氣都是淡淡的。

雙紅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垂手站立在一旁。

楊氏這時在暖炕上子,換了個更舒服的躺姿,然後想起了什麼來一樣,又開口同雙紅說道:「你方才那樣說,倒教我想起一件事來。」

「老太太想起什麼事來了?」雙紅忙面上陪了笑的問著。

「咱們府里的爺們也都大了。雖說以往都開了蒙,各房裏都各自請了先生來教他們時文,但到底還是分散開來的。我的意思竟是,在府裏頭專門的辟了一間幽靜的院子出來,然後由公中出錢,請了一位博學鴻儒來,將我的這幾個孫兒都聚攏到一塊來由先生教著豈不是好?」

雙紅自然是附和著說好。說老太太英明,目看得長遠,旁人再是比不了的。又說現下您給咱們府里的爺們請了博學鴻儒來教學,將來爺們必然是全都會蟾宮折桂的。咱們李家啊,是定然會和以往那樣興盛的。

李家祖上出過工部尚書,還閣。不過後來日漸式微,至李老太爺時不過是做到了個五品的大理寺右寺丞而已。這一代楊氏的三個兒子裏,老大李修松到現下還是個白,老二李修竹只是個舉人,只有老三李修柏在二十五歲上中了進士,在戶部觀政了一段時間之後隨即被外放到江浙去了。剩下的這一輩孫兒裏面,目前來看,二房的李惟凌倒是個可造之材。

楊氏聞言就笑著點了點頭。

邊的兩個大丫鬟里是偏雙紅多一些的。這丫頭靈活,又慣會說話討歡心。

想了想,楊氏就又說著:「咱們李家是詩書傳家的,不比一些小門小戶的沒見識,說什麼子無才便是德。既然要請先生過來,索讓姑娘們也跟著爺們一塊兒讀書也是好的。識得幾個字,不是睜眼瞎,將來也好學掌中饋的事。」

雙紅聽了,立時就笑道:「真真我們老太太的目是再沒得說的,比旁人高遠的不曉得有多。等咱們府里的姑娘們都識了字,往後您再帶了們去赴旁人家的宴席,人家必然會說您會調理人。一個個的都是那樣的知書達禮,言談不俗,舉止嫻靜。那些王孫公子還不要趕著的和咱們家結親啊。」

一席話說的楊氏都笑了:「你這丫頭的也真真是獨一份的了。就會哄我老婆子開心。」

笑過之後又說道:「既是打定了主意要調理姑娘們,往後好給們尋個好親事,罷了,再由公中出錢,遣人去蘇家請了頂級的綉娘來,再尋個琴藝師父,教禮儀的嬤嬤,等開春了,天氣暖和了,就一總兒教起來吧。畢竟姑娘大了,像你說的,要出去見人,不能丟了我們李家的臉面。」

雙紅一一的應下了。隨後見楊氏面上了些睏倦的模樣出來,便悄聲的退出了暖閣。楊氏則是歪著子,膝上蓋著毯,就倚在大迎枕上閉目養神。

*

次日李令婉起來洗漱的時候就見著外面的雪停了。

但一夜大雪,外面現下整個兒的就是一個冰雪做的世界。

李令婉心中雀躍。

上輩子是南方人,就算是冬天也極看到下雪的。

小玉提了水進來給梳洗,小扇則是被畫屏指使著去找李令婉今兒要穿的

經過昨兒小玉同下跪的那事,李令婉現下也是不敢太同們客氣了。不過還是見不得畫屏這個頤指氣使的樣兒。

也可能是先為主,這個畫屏在書里原就不是個討好的人設,再者這兩日冷眼看下來,也覺得這個畫屏實在是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畫屏今年十三歲,這怡和院裏的一干丫鬟就數年紀最大了。餘下的雖有兩個婆子是年紀大的,但不過是使的婆子罷了,平常照樣的被畫屏支使得團團轉不說,若有哪裏做得不順的意了,掙圓了一雙眼,豎起了兩道眉就將那兩個婆子罵得屁滾尿流的,倒比李令婉還要像個小姐的樣。

李令婉很看不慣的這個樣,待要打發了,但想著自己現下還沒有完全的清楚這李府里的彎彎繞繞呢,再者畫屏的老子娘又是李府里的老人兒,只怕暫且還是輕易彈不得畫屏的。

所以算了,先忍耐著,往後再尋了合適的時機將攆離出怡和院才是。

不過畫屏梳得一手好髮髻,李令婉又不想看在那裏皮子支使小扇和小玉幹活,於是就過來給自己梳髮髻。

畫屏應了一聲,過來拿了鏡臺上放著的象牙梳子。

李令婉讓給自己梳了個最基本的雙丫髻,圓圓的花苞頭一樣。又一邊戴了一隻赤金的小珠冠,瞧著就完全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小扇將尋好的抱了過來。

小姑娘嘛,又是下雪的天,自然是要穿得艷點了。

於是最後李令婉就穿了緞面出風的對襟襖子,石榴紅的百褶,外面披了大紅縷金撒花緞面出風的斗篷,懷裏抱了一隻小手爐,帶著小扇就出門去世安堂了。

深深淺淺的紅,難得穿在李令婉上竟然一點也不顯得俗氣,反倒映襯得越發的俏可人了。

也難怪,李令婉的人設原就是生的明艷人的那種,是適合穿這種艷的的。那些素凈的反倒是不襯

等一路逶迤到了世安堂之後,老太太楊氏才剛起來。

楊氏六十多歲的人了,天又冷,自然是想在暖和的被窩裏多待一會兒。

聽丫鬟通報說三姑娘過來請安了,楊氏還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前的李令婉可是極懶的一個人。往常來請安的時候必然是最後一個到的,怎麼今兒卻是來得這樣的早了?

楊氏心裏就在想著,難不果真如雙紅昨日所說的,這婉姐兒現下猛然的就懂事了?莫不是前幾日摔了一跤,腦袋磕到石頭上反倒將給磕得開竅了不

再沒臉沒皮也比沒命好啊。同時又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打氣,不要怕,不要怕。他李惟元就算再厲害那也是寫出來的嘛。要知道對這書里的所有人而言可是造主一般的存在啊。一個造主難道連自己創造出來的一個人都干不過?impossible。那也就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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