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小侍郎》17.現實和理想的距離
看著滿倉庫的破損朽爛兵,越看怒氣越盛。想了許久,開始行。
等下次馮郎中來,南楓并未湊上去多話,眼楸著他看了一圈要走,南楓跟著上。馮郎中對這個小鐵一開始印象不錯,后來被他的,他就有些頭疼,現在看他不依不饒的又趕上來,馮郎中眼看跑不掉,準備繼續哈哈。
南楓也不繞圈子,直截了當道“大人,請問我這倉庫一年您能給多銀子維護”
馮郎中一愣,“你什麼意思”
南楓道“下是這麼想的,大人有大人的難,可是庫里全是不能用的兵,也是下的失職,所以我想著,大人能給多銀子,我就照著這個銀子修理兵,能修一件是一件,還大人全。”
馮郎中著自己的胡子想了片刻,他道“多的沒有,你那里一年也就五千兩,既然你這麼說,我先給你一千兩,你能做什麼樣,我看看再說。”
南楓心下苦笑,一千兩要是打新的刀,才打幾把啊。閉了下眼睛,睜開道“行多謝大人”
南楓好歹拿到了一千兩銀子,開始打細算起來,走訪城的各家鐵匠鋪,詢問打磨的價格進行對比。
然后召了幾十個鐵匠進兵部打磨兵,兵部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各位主事看著十幾個鐵匠擺開架勢打磨兵,像看戲一樣看著。
南楓忙的腳打后腦勺,特意把當初給自己打掃衛生的兩個兵找來,一起幫忙。
鐵匠們拿著破爛不堪的兵紛紛道“這些怎麼打磨啊,都報廢了,不能用啦。”
南楓道“別想著糊弄我啊,我爹以前也是鐵匠,什麼能用什麼不能用,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真不能用的也到不了你們手上,趕開始干活吧,按天計酬,晚上就給你們發錢干的多就多拿錢,磨洋工的明天就別來了”
鐵匠們嘻嘻哈哈的開始干活,兵部里一時熱鬧的,南楓不停的看他們打磨的果,不合格的就返工。韓主事他們笑嘻嘻的看著南楓,不時指指點點。
朽爛的木柄,南楓外頭請了木匠統一加工,木頭不要太好,結實就行,這麼一收拾,南楓庫里除了實在不能用的,其他都煥然一新,不能說完全就是新的,那些刀畢竟可以拿出去砍掉幾顆頭了。
花費八百多兩,看著自己的倉庫,一口郁氣吐出。這種外包的辦法以前從未有過,兵部有專門的鍛造坊,以前這些兵也都是往鍛造坊一扔,鍛造坊也不管,來來去去的就了三不管。
南楓拿著剩余的銀子和必須要報廢的清單給馮郎中,馮郎中看了南楓好大一會,他原本就想拿一千兩銀子堵了的,以后不要煩自己。哪知道這個小鐵還真做了一些事出來,銀子一文都沒貪。真是個瓜娃子
馮郎中看了下手里的東西,又去看了一下南楓的庫房,哪怕自己不作為吧,看著一個后生的沖勁,馮郎中難得慨了一番,總算把報廢的兵給簽下了。
南楓還想要補新的兵進來,馮郎中語重心長道“小鐵,你想好好辦事我是知道的,不過,不能之過急啊你要知道,就是這報廢的兵,我也是頂著很大力簽下來的,打造新的兵就再說吧,啊”
南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馮郎中走了,接下去在廊檐底下盯著韓主事的畫眉,一臉苦大仇深的表,小畫眉被盯得口都不敢開了。韓主事怕南楓忍不住掐死自己的寶貝鳥,趕用罩子把籠子罩好,然后找個借口把鳥拎走了。
南楓很無奈,也很無力,眼看自己的未來都要窩在這樣一個憋屈的崗位上了,的理想似乎越走越遠,兵部這個院子里,同僚們
都在養老,南楓卻覺得現在的安逸建立在浮沙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陷落。
魯小胖和趙聲的信寄到了京里,南楓看著他們的信,不由得出笑意。
他們都被分在北方做縣令,兩地相距百余里,也算是鄰居了。魯小胖信上說,真沒見過那麼貧窮的地方,一開始到了縣衙,那搖搖墜的門,昏暗破敗的堂,都讓魯小胖心喪死。
不過魯小胖的爹真的跟著兒子去了任地,替兒子忙前忙后的心。魯小胖說徹底明白了南楓說的,讓老百姓吃飽穿暖就是大事。他現在就忙著治理民生了。
趙聲上任的地方和魯小胖差不多,他有他爹替他打點,上任也沒手忙腳,不過看著老百姓過得苦日子,他也深有,希能通過自己努力,讓治下的百姓吃上飽飯。
南楓翻看著朋友的書信,為他們高興,也對自己的未來更加茫然。這個倉庫管理員當得特別憋屈。
提筆給魯小胖和趙聲寫信,停停寫寫,盡量報喜不報憂。把同事的奇葩事寫的很好笑,又提了一些關于民生上的建議給他們,讓他們斟酌著辦。
自己繼續當著倉庫管理員。慢慢的也學著別人晚來早退,似乎已經被同化了。
京里的八卦也越聽越多,哪個王爺喜歡玩什麼,哪個貴族喜好什麼樣的人,甚至哪家煙花之地的人最帶勁都聽說了。甚至還知道皇帝已經很長時間不上朝,政務都是閣理。
這幾天的八卦是花侯爺在外置小妾,被家中母老虎打破鼻子的事。此時南楓正和他們圍在一起品茶,韓主事的鳥換了一對百靈,正在廊檐下唧唧啾啾的著。
揚主事繪聲繪的形容“那花方正在和小妾膩歪呢,他夫人帶著人手氣勢洶洶而來,一照面,小妾來不及躲,就被他夫人打了狗頭,花方一句不敢出聲,抖手抖腳的穿,被他夫人拎著耳朵一頓唾罵,屁都不敢放一個后來灰頭土臉跟著夫人回了家,可惜那個人,被他夫人發賣了。”
南楓不可思議道“花侯爺的夫人如此彪悍,難道娘家頗有來頭”
幾個主事哈哈大笑,韓主事道“小鐵不知道端底,告訴你知道,花方那侯爺可是他賣前夫人得到的,京里誰瞧得起他,他如今那夫人出就是一位宮子。”
南楓聽的愣神,問道“這是為何”
韓主事喝了一口茶道“老黃歷了,大家也是私底下說說。大概二十年前,花方尚了主,先帝把自己的兒許配給了花方,大公主可是當年有名的人。花家歷來很得先帝喜,許以也正常,親不過半年,北疆蠻子想要興兵打仗,朝廷派了使臣商談,那個蠻王要了一堆的財,又聽聞大公主貌,想要公主和親于他。”
“后來花方親自上書,愿意讓公主去和親,先帝念他忠心,賜了爵位給他,還把公主一個侍許配他做新夫人,可惜大公主到了北疆不過一年就香消玉殞,花方倒是滋潤無比,可背后誰看得起他。”
南楓目瞪口呆道“那大公主可有孩子留下”
韓主事搖頭“沒有,親才半年,公主府也剛剛收拾好呢,還沒住熱就和了親,可憐了大公主啊。”
南楓低頭,掩飾自己憤怒的表,勉強道“那花方固然可惡,不過要是先帝沒這個想法,花方有多膽子敢上這個書”
韓主事搖頭道“不可胡說,小鐵,這種陳年舊事聽聽就罷了,皇家的事離我們太遠,不要惹禍上。”
南楓躺在床上時,想起這個故事,憋得用枕頭罩住自己,吼了一會兒才覺得好過些。
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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