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隋煬帝的正確姿勢》第9章 不早了,快睡了

這時候的人起得早,睡得也早,兩人洗漱完戊時都還沒過,就要準備睡下了。

楊廣對賀盾很好,但因著他不喜下人在場,有時候連銘心也一并趕出去,吃飯穿他自己手不用人,卻總也有用得到賀盾的時候。

賀盾樂意做這做那。

偏生楊廣講究些禮尚往來,賀盾幫他頭發,他笨手笨腳的也要伺候一回,還笑問以前是不是沒飯吃,頭發又枯又細。

兩人穿著中,一樣的面料材質,都是真綢緞,穿起來熨帖之極。

賀盾垂著坐在床榻邊,明日要出府,這會兒腦子里正計劃著日程,楊廣得不到回應揪揪的頭發,才偶爾應兩聲。

厚實吸水的巾帕已經了,楊廣見差不多,將巾帕扔在一邊,抬著小奴隸細細的手腕握了握,微微蹙眉,“怎麼這麼涼,不是洗的熱水麼”大半年養這麼細,也沒見多長起二兩,每日兩個白胖饅頭,也不知都吃去哪里了。

“天生就這樣。”賀盾將床榻上的巾帕扯過來,整理好掛在旁邊的架子上,又勸道,“阿,不如我去隔壁睡,我涼,凍著你就不好了。”是真的涼,白日還有點熱氣,一到晚上就跟從涼水里撈出來似的,自己倒沒什麼,就怕把旁邊睡著的陛下給凍著了。

更何況畢竟是個偽男子,眼下雖是年歲小好藏,但同寢同食難免有馬腳的一天,這時代男子裝扮比子裝扮行事方便許多,尤其是呆在陛下邊,賀盾不想掉馬甲,早點分開睡才是妥當事。

楊廣瞇著眼睛笑。

單獨睡這話小奴隸隔一段時間就提一次。

這是在謀劃著什麼呢。

該是藏著什麼不能讓他知道,怕同床共枕得久了就暴了。

楊廣心里將這事記下了,面上只笑瞇瞇地拽了小奴隸一把,手腳纏上去將人團來懷里抱住,拉被子拽人一氣呵,“阿月不怕,哥哥抱著你睡,暖和,一會兒你就不怕冷了。”涼是真涼,著兩層衫都能覺到涼氣,夏天抱著清涼舒爽,等冬天的時候,豈不是要凍死人了。

“阿月,哥哥上暖和不,好點沒”

年笑起來有種如沐春風的暖意,當真是拿自己當哥哥看待了。

賀盾有些哭笑不得,楊廣待是好,可就是太固執了,說一不二,自己覺得饅頭好,就不許吃米那種,先前非得要拉著洗涼水澡,凍病了一場,兩人這才各洗各的相安無事,這會兒他興頭來了非得要一起睡,說再多也是沒用的。

好在現在年紀小,穿上層里就分不出是男是,同塌而眠暫且也無妨。

賀盾想著等會兒等他先睡著,自己離遠些便好。

賀盾不了,楊廣角彎了彎,在小奴隸的背上滿意地拍了拍,心說這才乖。

他抱著消暑的冰條,困意沒上來,現在還不太想睡,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著賀盾的后頸玩,躺了一會兒聲音也懶懶散散的,閉著眼睛隨口問,“阿月,你最近出府都干了些什麼,外面好玩麼”

賀盾覺得有些悶,往后退了一些好能呼吸些新鮮空氣,周暖洋洋的有點困,指扣上的紫氣已經消散干凈了,不知這麼安穩睡覺的日子還能有幾天。

賀盾往后挪了挪,雙手撐在兩人中間離遠些,回道,“去見了朋友,長安城很繁華,阿快睡罷,天不早了。”

賀盾也沒什麼朋友,就是月前發生了一件好事。

陳朝想借齊國滅亡的時機,發兵奪取徐州充州,卻在彭城遭遇宇文憲,陳朝大軍全軍覆沒,老將吳明徹也被宇文憲俘虜回朝了,陳軍回去再不敢輕舉妄,北周南線算是暫時穩定下來。

捷報傳回長安,宇文邕龍心大悅,下令改元宣政,大赦天下,原先高緯邊的那些宮仆人也都沐浴了龍恩,人從牢里放出來了,只是倘若沒家人拿銀錢來贖,就要流放千里做徭役,去那等苦寒之地,多半是要死在路上的。

那日算得上普天同慶,賀盾恰好在府外,路過的時候順道就將人全部贖出來了,尋常也用不到錢,楊廣給的都攢起來了沒花,再將收著的那些玉石賣一賣,買了人還剩下不,分一分足夠們回鄉的路資了。

賀盾聽楊廣問見得朋友是誰,便也老實答了,“就是原先在北齊那會兒認識的宮仆人們。”

倒是老實,也不瞞著他。

楊廣睜開眼睛看了眼小奴隸,失笑了一聲,復又閉上了,在外怎麼折騰都無妨,只別跟宮里人接,不過日忙得腳不沾地,盡做些沒用的也不好,還不如待在他邊,有空給他念書聽,說說話什麼的。

楊廣閉著眼睛在小奴隸手臂上,又小奴隸扁平的肚子,開口道,“你那份心做什麼,有那工夫不如多吃些長長骨頭,你看你個子這麼小,有六歲了麼,還不如我三弟四弟壯實。”

賀盾被他得清醒了許多,生怕他一會兒突發奇想要剝了服看,知道他神頭好不想睡,索睜開眼睛認真陪他聊天了,“我也用不上錢,不過順手的事,長不胖是質的緣故。”賀盾若是說有強迫癥,事關人命有時候就是想管一管,不管不自在,楊廣指不定要拿當神經病了。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上輩子所在的地方人口極度稀,人命珍貴,任何人都有維護生命個存在的權利和義務,每個人自一落地被灌輸的就是這樣的思想和觀念,上輩子年紀輕輕病變亡,待過的養育機構,教育機構都要接監管部門的徹查研究,十幾二十年的教育和生活就是這樣,固,是改不了的。

賀盾是個外來人,旁觀這個時代,手,也不與人分辯這些事,但在能力所及的范圍,也想照自己的想法來,畢竟這樣做,心里十分舒坦就對了。

更何況或多或過那些宮的照料呢。

賀盾想起一事,腦袋清醒了很多,想著陛下也睡不著,索從被窩里爬出來了。

夜晚涼風習習從窗進來,陛下上暖,賀盾乍一從被窩里出來,冷得打了個寒,這常年累月的和個大暖爐睡,時間日久只怕要上癮。

楊廣忙拉住人,問道,“阿月,大半夜做什麼。”

“給你看個東西。”

賀盾踩著鞋去旁邊的柜子上頭翻了翻,拿了個小盒子上床榻,在被子里趴在床沿邊,這才從盒子里出一個小木片來,拿裹著硫磺的那一頭在火石上劃拉了幾下,先是沒功,又試了幾次,很快小木片上就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賀盾笑了起來,“阿,你看。”

楊廣:“”他這玩伴真是越來越稀奇了。

火種是人類文明的象征,賀盾不是搞技的,但看著這小竹片的模樣也能猜到它是最原始的火柴,是北齊那幫宮的。

楊廣一言不發。

賀盾將這一小盒東西連帶著火石一齊塞到他手里,示意他坐出來一些,別將火星子掉在被褥上了,“這是北齊那些宮們發明的,阿你沒去過廚房可能不知道,不過別小瞧這麼個小東西”

這麼快便能將火發為火,是厲害的,楊廣只不明白這小奴隸大半夜貓在被子里玩火是什麼個意思。

就這小半合火柴了,賀盾接著道,“阿你若認識些煉丹的道士匠人,找人好好研究下這個,若是能提煉出白磷黃磷紅磷,把這個東西改進改進,以后用起來可就方便了。”

楊廣:“”

臥房里有些硫磺味,賀盾又點燃了一,火點亮了黑暗,北齊的宮發明了這個東西,但沒人重視,普及緩慢,人們用的,改進的機會自然就更了,“阿你可以明天就跟那些丹士說麼,單質磷提取也不難,那些丹士對這個很有一套,他們來一說就明白了。”

楊廣雖是沒下過廚房,但隨軍出征過,自然明白這東西的好,他聽不懂小奴隸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這些奇工技巧上的事他不必懂,給懂的人就好了。

印襯著賀盾眉開眼笑的模樣,顯得神奕奕的,楊廣看了一會兒,手,掐了掐的臉,沒有立刻應下,“我有什麼好不曾”這大半年似乎也不是沒長上瘦,臉上倒是的,著像貓,舒服得很。

這麼小就無利不起早了。

賀盾哈哈樂了一聲,拉下他作怪的手道,“阿你可以拿去賣錢,也可送給誰當個人什麼的。”這東西講究薄利多銷,普及了利潤也很可觀,不過賀盾也不是為了賺錢,就是覺得這東西早發明了卻停滯了許多年,最后變洋火了很可惜,順口一提,了便,不便也罷了。

楊廣樂了一聲,他隋國公府還需鉆營這點盈頭不

楊廣就是覺得這小奴隸稀奇的,臂一攬就將人在了床榻上,裹上被子,小奴隸的頭道,“些許小事應了你也無妨,不過你最近可消停些,別老是往外面竄,皇伯父改元宣政,梁朝國主蕭巋帶著妻子兒來朝賀,周邊的小番屬國也會派使者長安,長安城忙著迎接宴會的事,總要上一陣子的。”

楊廣就不喜歡小奴隸在外面跑,就肅著聲音恐嚇道,“阿月你就在府里待著,出去被胡人當兩腳拐去賣了吃了,我可找不著你。”

賀盾聽他老母親哄孩子狼來了一般的口吻就想笑,不過聽蕭巋帶著妻子兒來了倒是有點想樂,抬頭看著楊二公子睡無雙,咧笑道,“阿你老是不相信我會相面之,這會兒我相出來了,你的外父外母帶著你妻子遠道而來了。”

蕭巋這次不是來嫁兒的,帶著妻只為朝宇文邕表個誠心,但隋煬帝的皇后蕭氏確實是后梁王蕭巋的兒,是幾公主賀盾不清楚,這次興許能見到也未可知。

胡說八道。

楊廣哂然一笑,拍了拍小奴隸的背,閉上眼睛道,“跟那來和的相士來往,一天神神鬼鬼瘋瘋癲癲的,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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