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了白以橙這麼久，南熏并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白以橙的時候白以橙沒有后退，他便有了其他的想法。

“你不害怕我，所以你對我還是信任的對不對？你對我還是有的。”

“南熏，別鬧了。上一個想對我不軌的男人現在還關在拘留所里，如果你想做第二個，我一點都不介意。”

“以橙——”

“我說了你不要再我。”

白以橙最后的耐心都要被磨了，不想見到他，他的出現就像是在提醒有那麼一段愚蠢的過去。

南熏想開口，想再的名字，但話到了邊，卻還是咽了下去。嚨苦，只能眼睛潤地看著。

白以橙無視他的目，轉去旁邊了幾張紙巾，了一下眼角的。或許要去廟里燒香拜佛了，最近這麼多倒霉的事，還有之災。完，白以橙拿著紙巾去丟垃圾桶，但經過南熏的時候，一把被南熏抓住手腕。

他的手掌還是以前的，那曾是最的溫暖，如今卻憎惡不已。

“放開。”

白以橙自認現在說話的語氣還是平緩的，不想再對無謂的人發脾氣，今天一天，已經很累了。可是南熏沒有放，他知道自己這麼一放手，白以橙就是真的不是他的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白以橙已經走遠了，不會再回頭。

“放開。”

白以橙和南熏都被這突然的聲音怔到，循聲去，在店門口，一個男人安靜地站立在那。他只說了這三個字，可語氣中的脅迫和冰冷都顯而易見。

黑暗之中，白以橙仍能認出修而立的那個人——邵景淮。他出現的很突然，說的話很突然，所有的一切都白以橙覺很突然。

三個人都僵在那，沒有下一步的作。南熏能到前面那個人上凜冽的氣息，也能到白以橙看向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很多。這些藏的緒南熏看了個徹，也真的意識到，已經四年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打上了休止符。

他緩緩地松手，做了退步。

白以橙收回自己的手，用一只手了被抓疼的手腕，淡淡對南熏說：“你走吧。”

對于白以橙來說，南熏是一塊結了痂的疤，不愿意提，不愿意想。因為已經放下，所以沒有任何的不甘心，只是認為，既然今生已經再無可能，那便各走各的，像陌生人。

南熏走后，白以橙故意忽略還站在門口的邵景淮，彎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包，拍了一下上面的灰塵。

外面路燈昏黃，只有一點點的亮灑進來。邵景淮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站在這，會忍不住喊出那一句“放開”。他從餐廳離開送走那幾個客戶時，注意到白以橙已經和傅遇津離開了。酸的覺一直縈繞在心頭，不知不覺竟會回到這。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看到珞蔓的門開著，會看到白以橙和一個男人在拉扯。

邵景淮和白以橙各自沉默，過了一會，邵景淮轉離去。他覺得自己不該再多待下去了，否則他會被不知名的所控制，變得沒有理。

聽到邵景淮不不慢離去的腳步，白以橙抓著自己的包的手指漸漸用力。腦袋一熱，轉過就追了出去。

空的時代大廈，中心廣場上沒有一個人，只有路燈散發著僅有的芒。這一點亮，像是把整個世界都染黃了，恍恍惚惚，朦朦朧朧。

“邵景淮，你站住。”

邵景淮驀的停住腳步，沒有回頭。

白以橙穿著那雙磨腳的高跟鞋追出來，差一點就要站不穩。有一點氣，眼睛又有點紅。站在他的后幾步距離，問：“為什麼那次你要視而不見？”

邵景淮沒有懂白以橙的意思，唯獨保持沉默。

“你這次都可以站出來，為什麼那晚，你可以眼睜睜地看著我陷險境？”

白以橙想問他很久了，想知道他的答案，想知道他是否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不堪。因為心底還是存有希的，所以真的不愿意連真相都不知道，就給他判了死刑。

這個世界那麼大，茫茫人海，只有自己知道，是有多不容易，才對一個人心。

“你想要聽什麼回答？”邵景淮大概能明白一點白以橙的意思，可是還是沒有很清楚。

“你認為我想要什麼樣的回答？”

“不管你想要什麼回答，我都不會給你。白小姐，我以為我們已經達共識了。”

白以橙笑了一下，在月之中顯得清冷。說：“沒錯，達共識，不再牽扯。但是剛才先打破這個共識的人，好像是邵先生。我沒有要求你來多管閑事。”

邵景淮沒忍住回頭，白以橙的臉微微發白，沒有多。額頭的傷還在滲，而他現在才發現了傷。

心一，邵景淮深深克制住自己想要關心的想法，不留下只字片語，即刻轉，頭也不回地離去。

白以橙留在原地，嘲弄地扯了扯角。是想太多，還想要一個回答，實在天真。

剛才跟南熏推搡摔到的額頭，這會兒痛襲來。白以橙好像都能在口腔里嘗到腥的味道，頭疼作嘔。沒有再住邵景淮，回頭回到珞蔓，開燈收拾凌的現場。

跟珞蔓隔了一條街的街角，一輛黑的車停在樹下，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剛點燃的煙倚靠在窗邊。邵景淮的眉頭深深皺著，煙草的味道也不足以他心舒坦。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開了燈的珞蔓婚紗，他沒有離去的原因并不多，大概僅僅只是因為——怕走了的南熏折返，又怕那一晚的事再次發生。

其實他多有些慶幸，那一晚傅遇津來的及時，所幸白以橙沒有到任何傷害。如果白以橙怎麼樣了，他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宋敏雅。

一煙盡，白以橙也從珞蔓出來了。

邵景淮看著鎖門，看著走到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邵景淮扔掉手上這煙，關上車窗，發車子隨白以橙坐的那輛出租車而去。

白以橙坐在后座上，拿著紙巾著自己額頭的傷口，看起來很沒有。司機師傅過后視鏡看了看，關心地問：“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沒事，謝謝。”

白以橙家里有備醫藥箱，消□□水什麼的都有，況且也不想去醫院。

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真的是流年不利。已經消失這麼久的南熏再次出現，他的放不下，對來說，更像是一種負擔。年時過的人，多多還是會有一些好的回憶，可惜那些回憶被后來的痛苦所取代，湮沒在歲月里。

現在白以橙本無心再去想南熏，單單一個邵景淮，就足以輾轉難眠了。本來不想強人所難，可是是那次邵景淮的應約，讓相信他對是有好的，所以才沒有放棄。

現在好像遲了，就算是白以橙想要放棄，但頭一次覺得這麼難。

以前學習考試工作，從來沒有覺得難，唯獨邵景淮，讓白以橙嘗到了什麼做無可奈何，什麼做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