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學霸在秦末》第19節

不同的悟,苦讀幾年,仍有許多不能參悟,但此書又不能示人,便隻得自己苦讀,許多的不解都放在心中,如今好不容易得見同門的師兄弟,自然是要相互討教學習的。

“不知師弟如何解‘夫道、德、仁、義、禮,五者一也’這一句?”

係統有點怕怕,【完了,宿主瓷認來的師兄就要掉馬了!】

它家宿主到現在隻看過律書呀!

係統護短的有點生氣,【宿主都說了隻會一句了,他怎麽還問!】

這就好像春節正高興呢,自己也說考砸了,對方還非問考了多分。

周寧笑著引用了清代王氏的點評,“正心、修、齊家、治國、平天下。”

張良眼睛一亮,拍案讚道:“聞師弟一言,甚愚兄苦讀一年。”

周寧笑道,【《素書》是經典著作,傳至後世,不僅有宋代明相張商英注釋、清代王氏點評、清代吳勤邦解釋,還有許多現代曆史學家的研究論述。】

所以,雖然不能讀通也不能做到,但裝一裝還是可以的。

張良的笑聲驚了屋另一人,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壯士從後院走進,他赤胳袒腹,雙臂鼓起,整個上半都蒙著一層水,額頭的汗珠滾落,他隨手抹了一把汗,笑道:“這是有客來了?”

周寧轉看向他,又算了算如今的時日,心下已有猜測,微笑著起見禮。

第29章項伯

張良起為兩人介紹,周寧笑看著他。

周寧難得主與係統說話,【這為雙方介紹是有規矩的,一般來說是“尊者先知”,即誰的份尊貴,便後介紹,先讓他知曉另一方的份。】

係統:……

又被科普了,【哦~】

張良回以一笑,五指並攏先指向周寧,向對方介紹道:“這是我師弟周寧。”

然後才向周寧介紹對方,“這位是項纏,字伯,我的好友。”

果然是項伯,故楚國大將軍項燕之後,那個在項羽興兵攻打劉邦前夜,因與張良好,便提前去勸他離開,暴了己方戰略不說,還被張良三言兩語騙到劉邦麵前全盤托出的老實人。

而後被劉邦花言巧語哄騙,認了兄弟,又約定了兒親事,為他出主意、說好話,促了第二日的鴻門宴,並在宴上與項莊舞劍,為劉邦護駕,保住了劉邦的命。

這是個極為講究仁義之人,但他全了自己的義氣,卻忘了如此行為背叛了自家侄子,也傷害了己方集團的利益,乃至於為項羽留下了大患。

最後劉邦奪得天下,雙方約定的兒親事雖然了空,但劉邦並沒有斬盡殺絕,反而賜了他“劉”姓。

隻是這也說不清是抬舉恩賜還是挖苦諷刺的意味多一些,畢竟依當時各方實力,應是項家問鼎天下。

所以,此人雖然智謀和大局觀不怎麽樣,但是對朋友還是不錯的。

周寧臉上的笑意深了兩分,顯得整個人越發平易近人,很好往的樣子。

係統卻炸了,它不知道規矩也就罷了,知道了它就見不得自己宿主委屈、被輕視。

【怎麽回事?統家親親宿主哪裏不比他尊貴,宿主還是客人呢,為什麽先介紹宿主!】

周寧笑了笑,係統這次的氣惱沒有錯,撇開通常況下的“尊者先知”外,還有一些特殊況,比如此時,他二人同住算是主人家,為來客,應先為介紹項纏,才是尊客之禮。

不過,除了主客有別外,還有個特殊況,【親疏不同,他如此介紹,表明我為師弟,對方為好友,我與他關係更親些,如此便主客易位了。】

【哦~】原來如此,係統高興了,【宿主剛剛與他相識,他便將宿主放在認識更久的好友之前,真是實誠又有眼呀~】

周寧笑了笑,“見過項大哥。”

項纏微微一愣,顯然也發現了這介紹順序的不對,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生氣不滿的模樣,隻是不讚同的笑看了一眼張良,這份笑著的不讚同反而更顯得兩人關係更加絡親近。

“哈哈,周兄弟客氣,你既是子房的師弟,往後便也是我項伯的兄弟。”項伯本便豪爽熱,又因為與張良親厚,屋及烏,對周寧的態度也很友善。

【咦~他這口吻並沒有自己變客人的自覺啊?他還沒發現嗎?】係統不解的問道。

他這口吻分明是在待客呀。

周寧笑道,【師兄待我熱,於我而言,理所當然的會理解為是親疏不同,但是站在項伯的位置考慮,他是故燕國貴族,而我是平民,何況他應該也覺得師兄與他深厚吧。】

所以他會認為張良是出於“尊者先知”的考慮。

至於張良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

誰知道呢?

隻瞧著如今他們三人不是都高興滿意的嗎?

係統:……

_(:з)∠)_

【宿主說得對,他……厲害!】統心服口服!

這麽短短的鋒都暗含這麽多門道,這次是統單純了。

周寧笑了笑。

與張良並肩而立,兩人都著白的寬袍大袖,此時麵朝屋外,迎而站,一人微笑,一人淺笑。

熹微,灑在兩人如玉的麵龐,仿佛給兩人鍍上一層熒,都說君子如玉,眼前這兩位站到一,真真是一雙上好的羊脂白玉鑄就的玉人。

項伯笑道:“你二位站到一,真是一看就是一個門裏出來的。”

周寧和張良先是微微詫異,而後同時看向對方,恍然後又都莞爾一笑。

項伯見此,又笑道:“看來不止同樣的相貌過人,你兩人的脾也頗為相近啊,行,你們先聊著,我去整治點吃食,等吃過了,咱們再細聊。”

“有勞了。”周寧不推拒的道了謝,適當的麻煩別人,接別人的幫助,有利於拉近雙方的關係。

張良又與周寧談起了學問,不過卻避開了《素書》的容,隻談起了《論語》和《詩經》之類,周寧從善如流,仿佛他們原本就聊的這些。

《詩經》裏還有些生僻、失傳的詩篇周寧不曾聽過,但論對《論語》理解會,那越了兩千多年而來,吸納了諸多大家所長的周寧就得天獨厚了。

張良很快發現了這一點,原本隻是閑聊,如今卻越談越投機,欽佩師弟小小年紀學識過人、見解獨到,其心有超越他年齡的沉穩,也有超外的大灑、大自在。

聊得投契,便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當項伯端了吃食過來打斷兩人時,張良不詫異出聲,“這麽快?”

項伯看他兩人討論學問,竟是周寧說得多些,也是詫異道:“某原本以為子房已是世間有的大才,不想今日又見著了周兄弟。”

周寧笑道:“項大哥過譽了。”

張良幫忙擺了飯菜,笑著坦然的說道:“哪裏過譽,論學識,我不如師弟,來,咱們邊吃邊聊。”

項伯聽此越發好奇周寧的來,問道:“隻瞧著周兄弟麵,不知如今年歲幾何?”

周寧笑著回道:“今年虛歲十八。”

項伯笑道:“我年長你整二十歲,子房小我兩歲。”

周寧詫異的看了張良一眼,這長相說他二十五歲也是信的。

張良無奈的笑了笑,他這人就是不長胡須,若不是他看起來麵,隻怕別人還以為他是了耐刑,被刮掉了胡子呢。

項伯又問:“不知周兄弟是途經此地,還是?”

周寧坦誠的回道:“我去往會稽郡吳中縣,學室學習,途經此地,聽老師說師兄在此,便來拜訪。”

項伯用飯的手一頓,瞧了張良一眼,張良輕微的蹙了蹙眉。

周寧垂著眼眸隻當沒有看見。

又聽項伯問道:“周兄弟,為秦吏?”﹌思﹌兔﹌在﹌線﹌閱﹌讀﹌

語氣遲疑中帶著一,想來是在努力克製,以免流出防備疏離。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眼前兩人,一位是故韓國貴族,一位乃故楚國貴族,與秦皆有滅國之仇,而且如今一位刺殺始皇在逃,一位也是殺人的逃犯,與正經的弟子籍份是有些矛盾。

這題若是答不好,隻怕他們越是欣賞死得越快。

周寧抬起頭,麵帶微笑,語氣輕鬆的回道:“尋個不費力氣的活計謀生,靜待時局變化罷了。”

“哦?”項伯上半微微前驅,問道:“周兄弟在等這時局如何變化?”

項伯不明說,還帶著幾分防備試探,周寧也不在意,隻笑著回道:“大概就是項大哥每日勤練不輟所待的時局變化。”

“哈哈哈哈!”項伯聞言拍案大笑,舉起酒杯道:“周兄弟果然、同道中人,哈哈哈哈,咱們三人必須喝一杯。”

張良聞言,笑著舉起酒杯,周寧從善如流,三人一杯,又各自仰頭飲盡,而後叩杯互,滴酒不

三人麵帶笑容,環一圈,隻覺彼此意又比之前厚了兩分。

項伯關切的問道:“周兄弟在吳中縣可有親朋?”

周寧搖了搖頭,“並無。”

又笑道:“實不相瞞,我這戶籍是假的,所以才要遠遠的去吳中縣考吏。從前久居山林,隻知道死讀書,想是老師倦了我,才給我一戶籍,遠遠的打發了我。”

張良先是笑道:“應是老師認為師弟學問已,到了世之時。”

又語帶羨慕的說道:“若我也有幸跟在老師邊讀書就好了。”

這個可沒法應,周寧笑了笑。

項伯更關注周寧的去,他道:“我有許多族人在此縣,若是周兄弟不嫌棄,我與周兄弟手書一封,如此,周兄弟去了也能有個照應。”

周寧聞言,起行了一禮,笑道:“多謝項大哥,正愁路資不夠,到了那落腳呢。”

這是實話,也是找上門來的原因之一,原本就買不起房子,路上吃住還沒有委屈自己,故更不夠了。

項伯笑道:“周兄弟客氣了,隻是我項家的份……”

楚國戰敗之時,大將項燕曾大喊“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意思是哪怕楚國隻剩下三個人,滅亡秦國的也必定是楚國人。

原本秦國就對各國貴族有防備之心,又迷信鬼神之說,這樣類似讖語的話,自然秦國對項家後人更戒備了。

再說,這項家人確實也不安分,不僅項伯殺人在逃,他哥哥項梁也是因殺人才逃到了吳中縣。

周寧知他背景,但此時還是靜靜聽他細說,不然聰明過度,就該人防備了。

待項伯說完他項家的份,周寧這才笑道:“能與項燕大將軍的後人結是我的榮幸。”

三人友好的相了三日,第四日周寧向兩人告辭,持項伯的介紹信繼續南下。

這一路還要經過一個有意思的地方——淮縣。

第30章韓信

秋已深,層林盡染,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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