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學霸在秦末》第22節

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寧,連連點頭,笑道:“我看三弟書信時便好奇,是怎樣出的人,竟他用盡了世間讚之詞,原先還覺得過了,可現在看到周兄弟,卻覺得是我那三弟筆墨了。”

周寧笑道:“您過譽了,項大哥待我親近,自然看我都好。”

中年男子聞言,扶著胡子,哈哈大笑道:“我是項纏的二哥項梁,你既與我三弟兄弟相稱,往後便喚我一聲項二哥吧。”

周寧從善如流,“見過項二哥。”

項梁笑著點了點頭,請進去,又那先前為他們開門的青年項莊,幫韓信一起拉馬車進去安置。

項莊啊,那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項莊,項家的劍大師。

竟是項家人親自守門開門,看來項家今日有事。

周寧隨項梁,經過項莊時,笑著微微頷首。

項莊不可思議的順著周寧的微笑轉頭,看著他和伯父項梁的背影,這麽一會功夫,自己就多了個叔?!

這位周叔,有他年齡大嗎?

此時,他有點明白項他的憋屈了。

項莊心複雜上前接過馬繩,見韓信上也背著劍,心裏先親近兩分,但想著兩個人這輩分,又歎氣問道:“你怎麽拜了個年紀這麽小的師父?”

韓信抿了抿,道:“達者為師,老師的兵法造詣遠勝於我。”

兵法造詣?項莊心中疑,悶聲往前走,項伯叔父明明說他是治世之才,沒想到他還善韜略。

唉,周叔就周叔吧,反正他那長相也不下去手的。

項家的院子不小,裏頭的人也不,除了項家族人外,還有許多自願追隨項家的壯士,此時他們三三兩兩的從正廳走出,約有百餘人左右,他們的視線或多或的往周寧上掃。

不愧是吳中縣最大的黑幫組織,他們今日不接生意出去吹喪送葬,想來是因為今日是他們固定的聚眾議事的時間,周寧微微垂眸,泰然自若,並不左右張

項梁笑嗬嗬的請到廳中坐下,廳中另有一青年男子侍立在側,觀其形,不如項莊高大,但眉眼五卻與項莊有些相似,一樣的劍眉星目,鼻梁英

看來又是一個項家人,周寧微微頷首示意,男子亦極有風度的含笑頷首回禮。

男子為兩人上了茶,周寧端起茶杯淺飲,項梁為兩人介紹道:“他是我的族孫項他,這位是我三弟信中所言的周兄弟。”

項他?項羽的族侄,政治才能比較突出,後人評他是項家自己出的宰相之才,他於項羽就好比蕭何於劉邦。

隻可惜項羽隻知勇進,不重視後方安全,讓劉邦率領六十萬大軍攻占他的首都彭城,後被劉邦所俘,再往後也被賜了劉姓。

此時留項他在屋中侍立,隻怕還有考校的意思,畢竟眼見才為實嘛。

周寧單手舉杯,含笑側頭,再次微微頷首,端的是翩翩風度又彬彬有禮,然而這次男子卻失了態,他的麵,眼中是眼可見的……崩潰?

男子的囁嚅片刻,最終隻沉默著一抱拳躬見了禮。

項梁笑道:“我項家皆刀劍勝過詩書,唯獨他不同,聽三弟說周兄弟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往後我這族孫還有勞你多教導著。”

“您客氣了,我與項他年紀相仿,互相學習罷了。”周寧笑著回道。

項梁又笑嗬嗬的問道:“聽聞周兄弟學室學習?往後便在吳中縣為吏了?”

周寧笑著點了點頭,又把對張良和項伯說過的來曆對項梁說了一遍,而後請托道:“小弟初初世,用錢散漫,如今初到吳中縣,沒有別的去,還項二哥能收留小弟一段時日,待小弟考上秦吏,便能有個進項了。”

周寧的話中絕口不提若考不上會如何,這理所當然的自信,不知是懵懂無知,還是果真才智過人。

這考吏翻譯為現代用語,那就是公務員考試,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而且現代考不上公務員頂多浪費些考試費用,但於此,考不上就是驪山歡迎你。

周寧虛歲十八,實際隻有十七歲,按的年齡可學室學習三年再考試,但聽這話音,是打算今年就考試上任了。

項梁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你盡管放心住下。”

周寧再次謝過。

項梁笑道:“我去安排人給你收拾屋子,你先休息,等晚上我為你接風洗塵。”

周寧點頭謝過,項梁便出去了,項他站在周寧麵前,周寧笑道:“坐下一起喝茶吧。”

這莫名其妙的長輩招呼小輩的神語氣……

呼,項他輕籲一口氣,強笑道:“敢問、”項他含糊了稱謂,“可有讀過《商君書》?”

係統:……

為啥最近的年輕人都這麽想不開。

周寧笑著點了點頭。

項他便道:“《商君書》中有言‘民弱國強,國強民弱。故有道之國務在弱民。’不知、您何解?”

這裏的“弱民”不是“愚民”,而是商鞅認為國家的強勢和人民的強勢對立,而是人本惡,隻有加重刑罰、減獎賞,讓百姓順從法律,百姓才不容易結強大的力量對抗國家和君主,國家才會容易治理,君王的地位才牢固。

至於的看法嘛,周寧笑了笑,“我認為民富國強,國強民富。要和黎民百姓的聯係在一起。”

這樣的施政偏向問題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周寧拋出的論點沒有十足的論證,而《商君書》卻是用包括他們楚國在,六國的覆滅證明過的。

尤其項他也是貴族出,哪怕如今淪為平民,但骨子裏帶出的優越,讓他還是有些瞧不起平民百姓,也並不怎麽理解平民的艱難。

若要說服他,很要費些舌,而周寧並不執意要與他論個高低,雖說有了韓信後,隻需要坐在馬車就行,但顛簸了一路,也有些疲憊,於是道:“我們各自保留看法即可,何種政如何,至關重要的還是看最頂層的人如何。”

項他還想再辯,項莊引著韓信前來打斷了兩人的談。

項莊一進屋便笑看了項他一眼,而後對周寧笑道:“周叔和韓兄弟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領周叔過去?”

項他聽他如此稱呼,知道他兌自己呢,隻哼笑了一聲。

周寧笑著點點頭,招手讓韓信上前,對項他道:“項氏乃將門之後,想必對兵法韜略更有見地,我這弟子於兵法也有些心得,不如讓他與你流一番?”

周寧站起道:“隻我子骨弱,很有些乏了,實在抱歉。”

有用便可,真不必拿當家庭教師用。

周寧微微點頭致意,便請項莊引去安排的房間。

項他詫異的看著周寧果真幹脆利落的同項莊走了,等周寧和項莊的背影消失,項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還瞧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韓信站在廳,等著他與自己討論兵法韜略,來的路上,老師與他說過項家的背景,知他們是項燕將軍的後人,韓信很有興趣與他們流,見他久不回神,便主開口道:“不知足下如何稱呼?”

稱呼?

項他回神,怎麽稱呼,他師父如今論輩分比他高兩輩,也就是說眼前此人也比自己高一個輩分,他連族的項莊也沒過一聲叔叔,他?

項他起笑道:“我名項他,你這一路行來想必也乏了,我就不叨擾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與他師父流學習也就罷了,現在竟扔個徒弟給他,這是瞧不起他?

語罷,項他微微一頷首,也走了。

韓信站在原地,抿看著項他離開,他雖然態度友善,話也說得客氣,但卻隻是客套應付,他的客套是一種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寬和,故他隻單方麵的告知他的名字,卻不曾問過他的名字。

韓信的雙拳一握,站了片刻,忽的又放開,轉回去項莊為他們安排的房間。思兔網

暮食時分,有仆人來請周寧和韓信用飯,韓信住在周寧隔壁,周寧打開房門,見他麵鬱鬱,便知曉他與那項他談得不是很愉快。

項羽的蕭何嗎?看來和正品的蕭何還是有差距的,項家這刻到骨子裏的驕傲啊,周寧笑了笑,帶著韓信往飯廳走去。

到了飯廳,除了已經見過的項梁、項莊、項他外,還另有四個男子,項梁為周寧做了介紹,分別是項襄、項悍、項冠、項聲四人。

周寧依次見禮,項襄,該是劉襄吧,漢二年,項羽還沒死之前,便投降劉邦換了姓氏。

而項悍、項冠皆為楚將,在楚漢之爭中戰死。

至於項聲,若項他被稱為項家的宰相之才,那他則被稱為項家的將才,曾大破英布,但似乎沒有參與垓下之戰,最後的記載是不知所蹤。

項梁又向項家族人介紹周寧,“這是韓國宰相張平之子張良的師弟,師從士高人,如今出師世,與項伯同兄弟,別看他年紀小,項伯在信中言他有王佐之才。”

周寧謙虛的笑了笑。

王佐之才?這才可正經不小,他們雖是行伍之人,但是是貴族出,都是過良好教育的,知道這政的要。

項襄、項悍、項冠等人遙遙舉杯敬,周寧笑著一飲而盡。

項他笑著接話道:“不止如此,”又在稱謂卡住,長輩都在,項他不敢以一個“他”字含糊帶過,便道:“周先生於兵法也有研究。”

“哦?”項梁極興趣對周寧問道:“周兄弟還習兵法?”

周寧笑道:“隻是泛讀了些許。”

項梁笑道:“我項家世為楚將,某於行伍之事也有些心得,想與周兄弟討教一二。”

周寧抬手,示意他請說。

此時,不方便韓信上場,畢竟韓信名義上是的徒弟,人家請教師父,派徒弟出場,那是打臉了,他又不同與項他,可以占一個輩分的便宜。

項梁笑道:“我項家曆代出了無數個將軍,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什麽樣的將軍才是一個好將軍?”

這個問題好答,但這之後隻怕會有無數個問題。

周寧笑了笑,回道:“孫子言‘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我認為有這五種品質的,應該就是一個好將軍了。”

項梁又問,“那你認為這五者,哪一個最難得?”

周寧笑了笑,回了一個,“勇。”

項梁聞言陷沉默,項他皺眉的看向,項聲、項莊也詫異的看著,而項襄、項悍等人已經目不讚同的笑著搖了搖頭。

“連‘勇’都沒有,還敢妄想為將?便是最下等的士兵,我也不屑用他。”

人未至,雄渾而富有氣勢的聲音先一步傳到廳

周寧的目適時的流出一些疑,看向項梁。

項梁笑道:“應是我侄兒項羽回來了,我為他請了名師學習劍法,故他並不常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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