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夜先生》第 6 章
經過一番顛簸,同行幾人總算是回到了「世界盡頭」烏斯懷亞。
他們幾人先定了一家比較平價的旅館,沈士禎和傅飲冰一間房,穆火火跟李六夏一間,剩下的王笳笳和老大哥崔眠住在一起。
六人簡單說了兩句話,就各自分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海上這番顛簸,讓眾人都筋疲力盡,即便踩在地面上也有一種踩在棉花上的錯覺。
李六夏上樓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是穆火火及時手摟住的腰部,用手臂的力量將拖了起來。
「謝、謝謝啊……」李六夏驚魂未定地拍了拍口。
穆火火朝微微一笑,「沒事兒,反正李姐也輕的很,我單手就能舉起來了。」
「哎呀!」李六夏不好意思地拍了穆火火的手臂一下,臉頰紅的厲害。
穆火火撒似的將臉蹭在李六夏的肩頭,摟的腰,溫聲道:「剛好我也暈的厲害,我們兩個就互幫互助,小心些上樓吧。」
這番話說的既溫,又不讓李六夏覺得了幫助心過不去。
李六夏不由得概:「火火,你可真是討人喜歡。」
也出手攬住穆火火的腰。
手這麼一攬,把穆火火上蓬鬆的羽絨服摟的凹陷好一塊,才到細韌的腰肢。
韌的腰肢下是凸顯的骨,簡直能讓把手臂搭上去。
李六夏:「我勒個去,你的材也太好了吧?」
又看向穆火火滿的前。
「你簡直就是該有的地方有,該瘦的地方瘦啊……」
這種魔鬼材簡直讓一個人都要把持不住了。
穆火火眨眨眼睛,「我這裡有保持材的食譜和視頻課,回頭推薦給你。」
李六夏豎起大拇指,「小火,你真好!」
穆火火抬起手,隨意挽了一下落在頸項邊的頭髮。
李六夏看著前後上樓梯的幾個男人,他們都忍不住將目放在穆火火的上,即便是最嚴肅冷漠的傅教授都不例外。
李六夏忍不住道:「看看這些個男人,剛剛我差點摔倒都不知道扶一下。」
穆火火摟住李六夏,笑盈盈道:「姐,你這可就誤會了,我剛剛看他們都了,想要接你來著,還不是我離得近,才截斷了他們英雄救的路子。」
穆火火:「哎,還是我有人福。」
李六夏捂著,被哄得笑個不停。
「你這也太甜了吧!」
李六夏心花怒放,也顧不得剛剛生出的一些齷蹉氣。
穆火火扶著李六夏上樓,朝回頭看來的兩人輕輕眨了眨眼睛,揚微笑。
沈士禎對著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傅飲冰則快速轉過頭,生怕晚一步就會發生什麼他控制不了的事。
……
房間。
沈士禎按著太,想起上樓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他自言自語道:「我這次請穆火火一起來真是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
許多人一起出行,條件又艱苦,很難會不發生什麼矛盾,這時候如果不好好解決的話,那也許會對他的拍攝任務造嚴重影響,很多時候,他注意不到的細節和人際關係,穆火火都會及時替他解決。
沈士禎捂著臉,笑著笑著,突然看到正背著他收拾自己東西的傅飲冰。
沈士禎收斂了笑容,暗暗打量起這個男人。
他思量了一會兒,抱著胳膊,懶洋洋開口道:「傅教授啊,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重新回到烏斯懷亞了,這期間耽誤的時間和額外多花費費用可是讓攝製組蒙了巨大的損失,您最好保證這次橫穿能夠功。」
他含笑說著這番半半的話。
傅飲冰作沒停,態度冷肅道:「大自然的力量遠比人類要強,我又怎麼能保證這一路上會遇到什麼突發況?我只不過是盡人事而已。」
沈士禎扯了一下角,「對了,你那位朋友什麼名字?咱們在哪裡集合?」
傅飲冰:「他言,應該就在這幾天到達,屆時他會來我們下榻的地方。」
沈士禎似笑非笑道:「中間最好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南極洲只有夏天的時候才適宜人類遊覽和橫穿,去往南極的游票價又極為昂貴……」
傅飲冰坦誠道:「是我的錯,我之前沒有通過沈老跟你們商量好,這次返程再出發的費用就由我來支付吧。」
沈士禎上下打量穿著簡單樸素的傅飲冰,笑瞇瞇道:「這就不用了吧?傅教授做研究也不容易,好歹也是我們主邀請您的,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傅飲冰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行李。
沈士禎歪頭看著窗外。
兩人明明住在一間房,卻各做各的,誰都不搭理誰。
氣氛有一種乾的尷尬。
沈士禎故作輕鬆道:「傅教授一看就是在生活中十分嚴謹的人,跟我和小火可不一樣。」
傅飲冰的作停滯了一瞬。
沈士禎敏銳地撲捉到他這一凝滯。
沈士禎緩緩道:「如果小火冒犯到你的話,我替道一聲歉,為人熱,這點可能會讓傅教授你到不快。」
傅飲冰整個人停住了手裡的作。
他盯著自己的行李,徹底沒有再收拾下去的心了。
沈士禎仍舊小心地探查傅飲冰的神,開口提議道:「當地有很多不錯的酒吧,不如我請你去喝一杯?」
傅飲冰冷冰冰道:「不必了,我不飲酒。」
沈士禎聳聳肩,「好吧。」
「那我就跟小火一起去了。」
傅飲冰站直,轉過,盯著沈士禎。
沈士禎微笑詢問:「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傅教授只管說。」
傅飲冰原本就比較高,兩人這樣一站一坐,就更顯得他居高臨下,視線極迫。
可傅飲冰只是看了他一瞬,沒有多說什麼,轉打開房門,離開了。
沈士禎翹著二郎,笑瞇瞇地看著傅飲冰關門離開。
他低聲道:「小樣,跟我斗?我可是從小就跟追穆火火的男孩子鬥智斗勇過來的。」
……
門外。
傅飲冰直地站在門口,眼鏡順著鼻樑下,神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些什麼才好。
他居然什麼也沒想,連羽絨服都沒穿,就這麼一氣之下跑了出來?
他心頭髮苦,默默自省——
傅飲冰啊傅飲冰,十年了,你竟然沒有半點長進嗎?
你為什麼在十年後還會因為在別人口中聽到與穆火火有關消息,頭腦一片空白,一衝就跑了出來?
你已經三十了,不是二十歲的青的年輕人了,你的年紀都長在狗肚子里嗎?
他摘下眼鏡,手捂住自己的臉。
他在自己的掌心苦笑一聲。
沒有辦法啊。
他能忍一切,唯獨無法背叛自己的心。
在穆火火面前,他永遠是十年前那個木訥、不善言辭,卻甘願為赴湯蹈火、頭腦發熱的傅飲冰。
他能在十年前,為了犯下所有不該犯的錯誤;他十年後,依舊能如此,因為這十年他沒有一刻停止,沒有一刻不在思念。
這個卻唯獨不能讓現在這個穆火火知道。
當知道自己可以把心都剖給的時候,只會不告而別,對此,他經驗富。
傅飲冰在自己三十年的歲月中只過一個人,這個人卻讓他摔的遍鱗傷。
醒醒吧,傅飲冰。
不要以為跟再次相見,你們就能複合了,你現在這副可悲的模樣不正跟當年的宋祁一樣嗎?
他嚨,出一聲破碎的笑聲。
下一刻,他後背擁上一片輕的溫暖。
溫暖抱了他一下,又緩緩鬆開。
這個覺……
傅飲冰指尖微,慢慢放下了手。
還沒等他看清,背後為他披上服的人便轉到他的面前,抬起手,捂住了他的額頭。
的掌心著他的額頭,帶著皮革的苦與玫瑰灼燒后的氣息。
宛若一星火落乾燥的野草堆,「騰」的一下,乾柴烈火燃燒起來。
傅飲冰獃獃地著穆火火。
穆火火疑地歪了一下腦袋,給了他一個笑容,「嗯,還好你沒有發燒。」
「賓館里的溫度也不是特別高,你怎麼還只穿著襯衫就跑出來了啊?」
出另一隻手,為他攏了攏領,「還好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你,特地返回去又給你拿了一件羽絨服。」
傅飲冰看著上黑的羽絨服,聲音乾問:「這是你的服?」
穆火火:「是啊,我來的時候多帶了一件羽絨服。」
傅飲冰原本拽著襟的手,就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猛地了回來。
他只覺得裹在自己上的並不是一件羽絨服,而是玫瑰,是燒紅的鐵,是困擾了他多年的夢中紅。
「你心不好嗎?」
傅飲冰仔細分辨穆火火的神,卻沒有看出一緒上的馬腳。
果然,就算在過去十年,他在面前照樣稚無比。
為什麼就能將十年前的一切忘的乾淨,還能跟他毫無芥的相?
傅飲冰悶悶「嗯」了一聲。
「那……」穆火火莞爾一笑,「要不要我帶你出去輕鬆一下啊?」
傅飲冰一下子瞪大眼睛,眼鏡到了鼻子尖兒。
「你說什麼?」
穆火火神更明朗了,「你好大的反應啊,該不會從來沒有去過吧?不會吧?」
傅飲冰側過頭,手想抄進兜,卻在兜外面磨蹭了三下都沒揣進去。
他放棄地握了手指,強裝平靜道:「你說的是哪裡?」
穆火火:「自然是……」
慢悠悠拉長了語調,盡地欣賞著傅飲冰臉上的神。
睫一閃,笑瞇瞇道:「……酒吧啊。」
傅飲冰驟然鬆了一口氣。
穆火火上前一步,仰著頭,笑問他:「要不然你以為我說的是哪裡?」
傅飲冰呼吸一滯,上半不控制地往後仰。
穆火火又湊近了一些,聲音既且俏,「說啊……」
越近,的香氣便越濃。
那些香氣張牙舞爪,無孔不,每一,每一縷,都要往他里鑽,可一旦讓它們得逞,它們便會肆無忌憚地在他里翻起烈火。
傅飲冰別過頭,閉上眼,結上下。
他要被里的烈火烤焦了。
穆火火低笑一聲,湧出的熱氣拂過他的結。
有那麼一瞬,傅飲冰有一種被利刃抵上脖頸。
只不過別人的利刃寒涼如冰,的利刃熱如火。
傅飲冰控制不住地又往後仰了仰頭,好腦勺「咚」的一下敲在了門上。
穆火火捂住,眉眼彎彎看著他。
他臉皮繃,卻控制不住熱氣上臉。
這時,門傳來沈士禎懶洋洋的應答聲「誰啊?」
過了會兒,他又換了英語詢問。
傅飲冰臉皮都在發抖。
他難道要在沈士禎面前丟臉嗎?
尤其是穆火火還站在這裡看著。
他不了這個。
門很快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
似乎是門的沈士禎沒有聽見應答聲,準備出門察看況了。
傅飲冰沉著臉,垂下眼皮。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裡突然塞進了另外一隻手。
傅飲冰手臂一,不可置信地看著穆火火。
穆火火穿著大紅的羽絨服,脖頸上帶著黑皮質choker,顯得的天鵝頸更加白皙,領口出泛紅的鎖骨。
一手牽著他,另一隻手豎起一食指在前,示意他聲。
朝他暗示地眨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睫振翅飛。
那隻來自眼中的蝴蝶一下子撞進他的心中。
傅飲冰也下意識豎起一食指在前。
穆火火明朗一笑,拉著他轉就往樓下跑去。
傅飲冰不由自主地跟著跑。
他們跑過旅館昏暗破舊的走廊,跑下「咚咚」作響的樓梯,跑過大堂,邁過門檻,徹底投進外面金黃的中。
拉著他在街上奔跑,街上落滿金的餘暉。
酒紅的髮被風帶起,發尾輕輕搔過他的臉頰。
他像是墜一場遲來的夢中。
他醉倒在金與紅中,融化在烈火與玫瑰之間。
穆火火拉著他一路狂奔,直到拐過一個拐角才停下來。
捂著肚子,「呼哧呼哧」著氣。
仰起頭,臉上還帶著汗水,眉、睫和眼眸都漉漉的。
揚起紅,大笑道:「抱歉,讓你跟我跑了這麼一路。」
傅飲冰拽著披在上的羽絨服,輕輕啜著白氣。
「沒,沒事。」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不斷上揚的角,心臟快要炸開了。
他就這樣默默看著穆火火,彷彿只要這樣就能看一輩子。
穆火火低笑一聲,「我現在的樣子一定丑極了,都是汗。」
出紙巾,了臉。
傅飲冰輕聲道:「沒有,很好。」
就像是清晨含著水的玫瑰。
雖然他腦海中有一百句想要說的話,可話到邊,他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穆火火遞給他一張紙。
傅飲冰接過,在臉上胡蹭了兩下。
他艱難地轉開視線,「你為什麼要跑?」
穆火火:「唉,要被老沈知道我去酒吧,一定會跟來的。」
笑瞇瞇地了傅飲冰一下,「咱們不帶他。」
「……是這樣的嗎?」
他的抿了又抿,百般努力也抿不下它執著上翹的弧度。
「嗯?」穆火火打量他,「你一個人暗地在笑什麼呢?」
「咳,沒什麼!」
傅飲冰飛快回答,抬了抬眼鏡作為掩飾。
穆火火拉著他披在上的羽絨服道:「你把服穿好,咱們再去,你跑了一汗,還沒穿好服,小心冒。」
傅飲冰低頭看了一眼上原本屬於的服,艱難地出胳膊,套進袖子里。
服上原本的氣息盡數包裹著他。
他將拉鎖一點點拉上,直到抵在下。
穆火火捂著,雙肩微微發抖,笑個不停。
傅飲冰眼鏡下一截,他從眼鏡上方茫然地看著。
「怎麼了?我上有不對的地方嗎?」
他的眼眸在金的線下釀琥珀。
穆火火:「不不不,是我的問題。」
出手,羽絨服的袖口出幾白的手指。
他垂眸盯著指尖。
的指甲上都倒映著。
穆火火大拇指和食指一,住他拉到最上面的拉鎖,慢慢將其拉下來。
「茲拉——茲拉——」
拉的緩慢,雙眸又一眨不眨盯著他。
傅飲冰陡然生出一種被開皮囊的錯覺。
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有力又迅速地敲擊著他的肋骨。
穆火火盯著他的下,莞爾一笑。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朝他的臉出手。
這次,傅飲冰沒有再後退。
他只是垂著眼睫,任由。
穆火火住他的下。
傅飲冰額角青筋凸起。
又在戲弄他!
傅飲冰抿住,神冷淡下來。
穆火火莫名其妙地眨眼。
大拇指在他的下上輕輕蹭了蹭。
笑道:「對不住,我忘了這件服沾上了我的口紅,你剛剛領子提的太高,口紅不小心沾到你的下上了。」
傅飲冰遲疑地拉開領子,看到了黑領上一個鮮艷奪目的口紅印。
那枚口紅印似乎擺了領,飛到了他的臉上,如同烙鐵一般燙的他臉頰又紅又熱又腫。
傅飲冰盯著領的口紅髮呆,彷彿看到了自己櫃深,被自己用真空封袋珍藏起來的襯衫,那個襯衫上也有一個口紅印。
他的下被人施加外力,微微抬起。
傅飲冰一邊順從著穆火火的作,一邊從睫下看。
的手指從他的下頜到他的脖頸,在他的結上一即離。
結收,。
穆火火鬆開手,饒有興緻道:「看你的樣子……是想起前友了嗎?」
傅飲冰眼尾發紅,狠狠地盯著。
是故意的吧!
穆火火收回手,抱著胳膊,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真是讓我嫉妒啊,跟我在一起還會想到別人?」
傅飲冰狼狽不堪地轉開頭。
他頓了好久,才勉強出一句,「不要玩了。」
穆火火聳聳肩,「好好好,飲冰,咱們走吧,我知道這裡有一家酒吧,氛圍很好。」
拽著傅飲冰的胳膊往前走。
傅飲冰自厭地跟著的腳步前行。
路過街邊店鋪的玻璃門,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在上面的倒影,又嫌棄地扭過頭。
……
這家由三個英文字元組的酒吧,燈曖昧,將酒館漂浮的煙氣熏染的淡紫。
穆火火和傅飲冰兩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裡,點了兩杯當地有名的比格爾啤酒。
穆火火朝前臺借了一個打火機,懶洋洋地歪倒在卡座里。
下羽絨服,出裡面的黑襯衫,襯衫前兩個扣子都沒有繫上,出大片細膩醉人的。
襯衫寬大又輕盈,在朦朧的燈下有會反出點點銀,如同把黑夜和星一同穿在上。
寬大過長的襯衫下是包裹著黑的修長雙。
一條架在另一條上,兩糾纏一起,順著卡座一邊垂下,無骨的模樣像是一條蛇。
遊刃有餘地融化在這片朦朧曖昧的氛圍里,彷彿這裡才是的主場。
抬起手,手心裡攥著一枚銀的防風打火機。
手腕一抖,伴隨著清脆「叮」的一聲,打火機的銀帽被揚開。
大拇指按。
「咔」的一聲,打火機冒出了淡藍的火焰。
防風打火機口淡藍的火焰在這個昏暗的環境中竟出一詭異的幽魅。
穆火火叼著煙,低下頭,將煙頭探到藍的火苗上。
幽藍的火焰纏繞上白的煙,紅微啟,輕輕啜了一口,被燈渲染淡紫的煙氣慢慢彌散開,如同一場冷艷迷人的夢。
「叮!」
打火機合攏,酒紅的頭髮被素白的手指起,懶洋洋地搭在肩頭,又順著肩頭下,拂過桃花枝一般的骨和雪一樣的。
夾著煙,眼迷離,靠在卡座上。
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神在煙氣中忽近忽遠,一星橘紅的在指尖默默燃燒。
酒吧的小舞臺上,吉他手坐在高腳凳聲,用低沉的煙嗓唱著一段關於遠去姑娘的民謠。
燈迷離,煙氣叆叇。
傅飲冰如同墜長長的時空隧道,在漫長的中找不到了自己的來時的路和該去往的方向。
他彷彿無意撥了時間,將其倒退回十年前。
十年前,也是一間酒館。
就在這裡,揚著一張乾淨漂亮的臉,朝他眨眨眼睛,對他輕聲道:「要不要跟我玩一場遊戲?」
傅飲冰初這種場合,十足無措,臉紅耳熱。
他卻又不想讓知道自己的局促,只能強撐著一口氣,帶著酒醉后的膽怯與勇敢,急促問:「什麼遊戲?」
穆火火笑容曖昧,「我給你倒一杯酒,你給我倒一杯酒,我們必須要喝掉對方倒的酒,誰沒喝,就算誰輸掉了,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傅飲冰輕率地答應了下來。
對著他攬過自己的長發,解開領口的扣子。
將酒倒進自己凹陷的鎖骨上。
琥珀的酒曖昧桃花。
盯著他,挑釁揚眉,到咄咄人。
「你,敢嗎?」
※※※※※※※※※※※※※※※※※※※※
傅飲冰對著沈士禎:我不喝酒。
轉頭就小跑著跟穆火火去了酒吧。
請他——傅·雙標汪·飲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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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靈氣復甦時代,萬皆可,小到冰箱、彩電,大到園、電影院、海洋館。
鹿小醋做了一個夢。
原來自己竟然是一篇追妻火葬場小說中的綠茶配,是園男主和海洋館男配心中白月的替。
白月歸來,就被兩個狗男人踹到一邊去了。
氣得發瘋,開始針對男主、男配和主,卻被各種打臉。
最後,男主、男配聯手得走投無路,不得不在街上流浪,最終凄慘死去。
鹿小醋氣咻咻地從二十平米的床上驚醒,一腳將睡在旁的男主踹到地上去,打電話將還未的男配海洋館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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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有,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幹嘛非要弔死在兩棵歪脖子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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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們:本來我們也不想的,但給的實在太多了。老闆,,求飯飯~
男主、男配、主:老闆,看看這裡啊!
#妖們都在為我打工#
#拜拜吧狗男人,下一個會更乖#
#男人哪有萬億家財香#
#有錢我飲酒醉,七八個小陪我一起睡#
PC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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