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金闕》第7節
出來了,你這套珍珠首飾那才絕品呢!十六顆一龍眼大小的珍珠,那可是舉世罕見的極品,沒個十幾年功夫,哪裡收集的齊!”那老婦諂的說。
陸言抿微笑,“你倒是個巧。”
“老奴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老婦指天畫地的說。
“既然你是個老實的,我就多賞你一份了。”陸言說著示意自己的侍又遞來一個荷包給老婦,老婦接過荷包,給陸言磕頭,眼角笑出了兩朵花。
等府的人退下後,陸言臉上笑容一斂,冷哼道:“雀金裘、百鳥、點翠首飾?哼!從頭到尾披一鳥,也不嫌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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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看了看大家的留言,我想有些讀者應該對五石散有一定的誤會,以為五石散是類似搖頭丸之類的毒藥,其實五石散並非大家想要的那麼可怕。
五石散本是一種中藥散劑,這種散劑據說是張仲景發明的,張仲景發明這個藥方,是給傷寒病人吃的,因為這個散劑子燥熱,對傷寒病人有一些補益,同時稍有許的壯暘、強力,治痿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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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它“五石散”,是因為它用石鐘、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藥合的一種中藥散劑,而之所以又被稱為“寒食散”,乃是因為服用此藥後,必須以食冷食來散熱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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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石散雖然食用不當很容易出差錯,但是從本質來說,它是藥,不是毒品。就連吃五石散得病的皇甫謐,也在之後用五石散治好了許多人的病,並對五石散的質做了總結。而且當時的人們食用五石散是為了延年益壽,不是為了發瘋。就連推廣五石散的何晏都說:“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覺神明開朗。”不過那時候人已經知道,五石散服有治療效果,多服則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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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五石散中含有硫化等毒分在,食後極易格暴躁。長期服用還會導致神恍惚,不能控製,急躁之難以想像,發狂癡呆,及至看見蒼蠅也要拔劍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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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名士都服用五石散,大部分原因應該是為了逃避現實吧,也和那時候名士大部分信道,又服用丹藥有關。話說別說魏晉了,就是雍正,不也是最後服用丹藥了嗎?
第一卷:玉階堂前第6章阿漪(上)
陸希撲哧一笑,阿嫵這形容還真切,可不是披一鳥?
“阿嫵。”候瑩皺著眉頭著陸言,“你怎麼能這麼說大表姐呢?”
“大表姐?”陸言撇,“崔孟姬算我們哪門子表姐?不就是被阿舅誇了一句,還當了真?”
候瑩無奈的搖頭,輕聲勸道:“到了宮裡,你可不能再和表姐鬥氣,再過幾天可就是外大母壽辰了。”
“阿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陸言嘟了嘟,“雀金裘有什麼了不起,人家早有了!”
看著陸言孩子氣的模樣,候瑩、陸希皆莞爾,陸希說:“你都說人家披了一鳥了,還有什麼不服氣的?”
“我沒有不服氣啦。”陸言不依的膩到了兩個姐姐中間。
候瑩輕笑的摟住,憐的著的臉頰,輕描淡寫道,“已經是‘孟姬’,你同還有什麼好計較的?難道你還想和石季倫一樣,讓丫鬟披著雀金裘去見?”候瑩素溫,平日也不會說這麼刻薄的話,可見對崔孟姬印象也不是很好。
伯孟,伯為嫡長、孟為庶長,崔孟姬正是崔陵的庶長,但因崔陵並無嫡,而崔孟姬從小就生的玉雪可、聰明伶俐,深得嫡母憐,由嫡母養長大,大家也就漸漸忘了庶出的份。加上崔家目前正炙手可熱,聖上又出想讓天家的意思,眾人更是把崔孟姬捧得比天還高。
石季倫則是先朝一位著名的富豪,據說此人富可敵國,一次皇帝穿著進貢的火浣布去他家中,此人故意自己穿著平常的服,而是邊奴婢五十人卻都穿著火浣布迎接皇帝,當然這番張揚跋扈的結果是被皇帝誅三族。
“我才不會做這麼沒教養的事呢!”陸言反駁道,“阿姐說得對,就是披了一鳥,還是變不了凰!”
說起崔家和陸家的關係,其實頗為微妙。崔太後原本是先帝鄭裕的侍妾,而鄭裕原配陸氏則是陸希的堂祖姑。當年鄭裕尚未登上帝位的時候,鄭家還屬於梁朝權臣的時候,鄭裕同陸琉的父親,也就是陸希的祖父很不錯,陸希的曾祖父也非常看好鄭裕,常說鄭裕是人中龍,甚至還把侄許給了鄭裕為妻。
陸希的堂祖姑陸氏,嫁給鄭裕後,隻生了一個兒——就是如今的豫章長公主。後來陸氏去世,鄭裕為了子嗣,納了商崔氏為妾,崔氏肚子很爭氣,給鄭裕生了一子一,長子正是當今聖上,則是陸希的繼母鄭寶明。崔氏雖然給鄭裕生了兒子,但鄭裕登基後,卻一直沒立後,隻追封了陸氏為皇後,冊封崔氏為崔貴妃。崔氏直到兒子繼位,才被人稱為崔太後,崔氏心心念念的皇後之名,恐怕也隻能等以後追封了……
或許是因為崔氏之前一直被陸氏在下麵,突然有一天揚眉吐氣了,崔家就越發的想把陸家踩得越低越好。無論是崔陵,還是崔家的幾位娘子,隻要逮到機會,就喜歡和陸家比試。崔家幾個姐妹,同陸氏姐妹比穿著、首飾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隻不過陸希從來不理會。陸言心裡倒是很不服氣,但的教養,不允許作出如同崔氏姐妹一樣無聊之舉,所以每次都和陸希一樣,場麵上選擇無視,頂多私底下和陸希、候瑩抱怨幾句。
三姐妹試穿了自己的新首飾,又說笑了一番,也差不多快到辰時了,候瑩對陸希、陸言說,“我新得了一份古琴殘譜,你們若是有空,幫我一起整理下如何?”
“殘譜?”陸希、陸言對琴藝的研究,不及候瑩那麼研,不過兩人對古籍的修復卻比候瑩通多了,尤其是陸言,因為兩人修復古籍的技都是陸琉教的,陸言想了想道,“這幾天也沒什麼時間,等過了十五後吧。”
“好。”候瑩知道古籍修補需要很大的功夫,也不急,見時辰差不多,三人定好明日起的時辰後,就各回自己書房了。陸家有家學,因已臨近元旦,家學已經放假了,三人也就在各自的小書房裡看書。
陸希抄完了一頁經書,春暄藉著休息的空隙,給上了一盞茶水,“姑娘,司大娘子來了。”司大娘子就是陸希的伴讀阿漪,也是名下司主薄的孫。
“這麼快就來了?”陸希放下筆,伺候筆墨的丫鬟立刻將陸希的筆和硯臺撤下,將書案收拾乾淨,就無聲的退下了。
“司大娘子家裡給娘子找了一個人家,是征北將軍名下的軍司馬,今年得了旨意可以回京,等過了正月十五就要回薊州了,他們想在那人走之前,將婚事定下。”春暄說。
“軍司馬?那年紀不是很大了?”陸希問,宋仿前梁製,軍司馬是軍中實權員,手下有一定的自己統領的部隊,一般來說能當上這個職的,起碼也要三十出頭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大,今年才二十二。”春暄說。
“二十二歲,難道是填房?”陸希狐疑的問,不怪多心,這年頭二十二歲還沒親的人,還真不多。
“不是。”春暄解釋道,“那人原是有個未婚妻的,就在快親之前,未婚妻父親突然去世,就按製守了三年孝,卻不想好容易等孝守完,未婚妻又得了急病去了,所以親事就耽擱下來了。”
“能二十二歲當上軍司馬的,家世也不錯吧。”陸希問。
“那人是高二郎君邊的伴讀。”春暄說。
“哦,是阿兄的伴讀?”陸希一笑,“如此說來,這門親事倒是不錯。”那就難怪了。以高家在軍中的實力,的確可以給阿兄的伴讀找個好位置。
陸希口中的阿兄,是陸琉的門生高嚴,陸琉名下門生不,可真正帶在邊教導的五個指頭都數的過來,高嚴就是其中之一,又因高嚴曾救過陸希一命,而陸琉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兒子,他幾乎把高嚴當兒子看,陸希和高嚴兩人從小就以兄妹相稱。高嚴的父親高威是中護軍,執掌軍,直接負責選拔武、監督管製諸武將,屬於實打實的一人之下的權臣,歷代皆是帝皇最信任的心腹才能擔當。
春暄又道,“司大娘子的母親和司五娘子、六娘子也來了。”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司六娘子今年不過十歲,據說格甚是聰明伶俐,奴瞧六娘子容貌也甚是秀。”
“那們進來吧。”陸希淺啜了一口清茶,將茶盞放在春暄舉起的托盤上。
“唯。”春暄端著茶盞退下,等退到屏風外的時候,屏風外靜候的侍立即。
春暄退出書房後,將托盤遞給小丫鬟,上前對靜候在月門前的司大娘子行禮,“司大娘子,姑娘讓你進去。”
阿漪忙攔住了春暄,聲抱怨,“幾日未見,阿姊倒是同阿漪生疏了。”今日打扮的很簡單,一件薑無紋的單繞曲裾,因已經及笄,頭髮盤了一個圓髻,上麵了一白玉蘭花簪,雕工細緻,花心有一天然的黃玉,從花心由深至淺過渡,極是巧,正是陸家去世的袁老夫人之前提前送於的笄禮,也是上唯一的首飾。同材高挑的春暄比起來,阿漪不算太高,皮潔,柳眉細目,雙頰一笑就有兩個小酒窩,容貌隻能算清秀,但觀之十分溫討喜。
春暄聞言笑道:“司大娘子,禮不可廢。”
阿漪說:“此又無外人,多日不見,阿姊近日可好?穆媼如何?我托人帶了一些蛇酒,最近天冷,穆媼可以睡前喝些蛇酒。”
“奴代穆媼謝過大娘子關心,前段時間姑娘也賞了些蛇酒給穆媼。”春暄同阿漪走至廊下也不,輕聲閒聊,“姑娘在裡麵抄經書,明日要去萬鬆寺進香,還準備讓家中多設幾粥棚,救濟城外飢人……”
司大娘子的繼母卞氏不停的後給使眼,為什麼不去拜見陸大娘子,同奴婢有什麼好閒聊的?卞氏心裡不停的嘀咕著,但思及家翁、大家來前對的再三囑咐,隻能生生按捺下想要打斷兩人談話的衝。卞氏後還跟著兩名年約十歲左右的小娘子,穿著同的曲裾,頭梳雙髻,一人垂目安靜的站在廊下,另一人未,可眼珠不停的轉著,打量著四下,眼中出失。
司大娘子沒有理會繼母的眼,從春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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