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田和梁加加都睡了，謝喬寧一個人坐在下麵開著臺燈在做題。

“小喬，還沒睡呢？”

“嗯，這篇閱讀寫完就睡了。”

謝喬寧見莫開坐在位上沒，以為走累了歇會。

埋頭做了幾分鍾閱讀，發現邊依舊沒什麽靜。

“莫開。”

“……嗯？”

“很晚了，去洗了睡呀。”

“好。”莫開這樣說著，但依舊沒。

過臺燈的，謝喬寧似乎看見了角浮出的微笑。

有一種幸福的覺。

拉拉隊結束後，謝喬寧把心思完全投在六級上了，除了上班上課，基本都在做題。

有時上班也會背背單詞。

“你也真是夠拚的。”阿樂佩服的眼神看著謝喬寧說道。

“趕時間嘛。”時間就是金錢。

“下學期再考唄，時間多充足。”

謝喬寧笑笑沒做聲。

“小喬妹子，我們來了。”馬佳傑在門口喊。

謝喬寧在電腦上查看了一下，“進去吧，還是那個包間。”

馬佳傑跑到吧臺前麵，“我們人不夠，你跟我們一塊啊。”

看了看他後的一群人，謝喬寧點頭說：“我馬上來。”

過了會，端著一壺綠茶進去了，還是那幾個男男。

路放和江河這星期來的次數都快頂上上班的次數了。

有時就他們倆來，有時他們一群人來。

但再沒像以前那樣玩個通宵。

今天馬佳雪帶了一個同宿舍的人來，呂惠忻。

前幾次，馬佳傑總是會若有似無把路放邊的位子空給謝喬寧。

今天這個位子坐著呂惠忻。

謝喬寧一進來，馬佳傑就衝兌兌眼，指著呂惠忻。

謝喬寧隨便坐了個位子，正對著路放。

角含笑地看著他，眼睛瞟過他旁邊的人，他看了眼茶，遞過杯子。

謝喬寧把泡好的綠茶給他倒上一杯。

路放喝了一口，看了看茶，“加東西了？”

“好喝麽？”

路放又喝了一口，挑眉。

兩人隔著桌子，旁若無人的互。

馬佳傑過去，“加什麽東西了？我也喝喝。”

謝喬寧給大家都倒了一杯，唯獨呂惠忻沒喝。

玩了一會，有人敲門。

謝喬寧回頭，莫開站在門口。

“小喬，你鑰匙落宿舍了，們倆看電影去了，我怕你回來沒人開門。”莫開晃了晃手裏的鑰匙說。

謝喬寧接過鑰匙，“謝了，請你喝杯茶。”

“唉，來了就一塊玩啊，又不是不認識。”馬佳傑拉開邊的位子說，“莫開，來坐這。”

“你們玩吧。”莫開拒絕說。

馬佳傑招手，“別啊，過來一起玩啊，人多熱鬧。”

莫開看了眼謝喬寧，後者說：“你替我玩吧，我去給你衝杯茶。”

謝喬寧把茶衝好後，又泡了壺綠茶。

正要拿進去，江河過來了。

他站在吧臺前，有猶豫。

糾結過後，他問：“何子惠這幾天來過沒有？”

“沒有。”

“有沒有說什麽時候來？”

謝喬寧搖頭。

江河沉默了，看著有些落寞。

“應該過兩天會來。”謝喬寧說。

“那來了你跟我說一聲。”江河把電話拿出來，“我把手機號告訴你。”

“……哦。”謝喬寧瞟了眼包間，若有所思地輸著手機號。

“我給你端進去吧。”江河端著托盤走了。

謝喬寧抬頭，一瞥眼就看見路放站在包間門口看著這邊，神不佳。

“下班去吃宵夜。”

“下班很晚了。”

路放盯著謝喬寧，過一會，口氣鬆了，“明天你不上班，出去吧。”

“馬上要考六級了……”

“你還欠我一頓飯。”路放打斷。

“等考試結束了……”

“你這麽忙麽，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我真要做題，隻是吃飯的話……”

謝喬寧停下了，因為路放微瞇著眼睛，用一種晦暗不明的目在看。

“那就算了。”路放不鹹不淡地說。

謝喬寧抿著，想開口，但路放已經轉走了。

歎了口氣。

“他就是太閑了。”李飛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給我拿包藍樓。”

謝喬寧把煙遞給他，問：“你們課不多？”

李飛點了跟煙，搖頭，“他跟江河上課都是為了興趣，以後畢業了還是要做別的的。”

“做別的？”

“從商。他們父母都在加拿大做生意。”

“上大學是為了玩這幾年？”

“也不是玩。”李飛想了下說，“算是給自己的興趣一個代吧。”

“那他們畢業後會去加拿大麽？”

謝喬寧隻是閑聊一般地問，李飛卻看著滿含深意地笑了笑，說：“不一定。”

這天後，隔了兩天，何子惠來店裏了。

和江河剛好錯開，他和路放這兩天都沒來過。

何子惠主要是來對賬的。坐在大廳，點杯水，一看就看幾個小時。

謝喬寧拿著手機，盯著何子惠看了一會。

“子惠姐。”

“嗯？”何子惠沒抬頭。

“江河前兩天來了。”

“嗯。”

“他問你。”

謝喬寧察覺到何子惠有幾秒怔神。

何子惠扭頭問：“問我什麽？”

“問你什麽時候來。”

何子惠沒說話了，麵不改地翻了頁紙。

“他讓我等你來了告訴他，我要說麽？”謝喬寧問。

何子惠緩了會說：“隨便你。”

謝喬寧拿著手機沒作。

過了會，何子惠把杯子裏的水喝完，起說：“我還有事，賬拿回去對了。”

謝喬寧看著快步走出門，開著的寶馬疾馳而去。

在手裏的手機放進了包裏，謝喬寧忽然想起球賽那天晚上，莫開獨自坐在漆黑的桌前，角泛起的微笑。

然後又想起那天路放帶著點怨恨的眼神。

他生氣了，所以這兩天都沒有出現。

☆、第十五章

謝喬寧給路放發了條短信，問他在幹嘛，等了半天他也沒回話。

以為他沒看見，謝喬寧就把手機收進去，拿出小冊子開始背單詞。

背了有五六十個單詞，又複習了之前背的，謝喬寧放鬆了神，把手機拿出來看時間。

十點半，還有一條短信，在半個小時之前。

“打臺球。”

謝喬寧想問他回去了沒有，後來想了想，刪了。

“哦，那你玩吧。”

謝喬寧發完短信就把手機隨手放在了吧臺上，還有一會才下班，又翻看著小冊子。

才看了兩個單詞，桌上的手機響了。

謝喬寧一看，路放打來的。

“喂。”♀思♀兔♀在♀線♀閱♀讀♀

“你在幹嘛？”

謝喬寧把小冊子合上，說：“背單詞。”

“你不是在上班麽。”

“嗯。沒什麽事就背背。”

“一個六級而已，要這麽張？”

謝喬寧抿了下，“我基礎不好。你呢，六級考了麽？”

路放咳了咳，“會說就行了，沒證不照樣行。”

謝喬寧笑了笑。

“你笑什麽？”

“沒。”謝喬寧問，“還在打臺球嗎？”

“嗯。”

“哦。”

短暫的無聲。

“那我掛了。”謝喬寧說。

“嗯。”停頓了兩秒，“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謝喬寧不由地咬，臉上有些發脹，“我自己回去就行。”

緩了會，路放“嗯”了聲。

放下電話，謝喬寧的思緒半天都沒有回來。

十一點的時候，後街隻有幾家店開著，安靜的街道，托車跑過的聲音尤其震耳聾。

在漆黑的門店前停留了一會，又疾馳而去。

多數人都會想，壞運到了頭，好運就會來了。但當沉浸在好運的時候，從未想過壞運也會來。

當梁加加告訴謝喬寧，獎學金的名單裏沒有的名字時，謝喬寧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可能沒有的名字的，種種的跡象都應該是，甚至大魔王都已經明示過了。

所以才沒有去查評審的結果，但結果卻是獎學金發下來才知道沒有。

“劉靜在名單上。”梁加加說，“你知道的，和輔導員認識。”

謝喬寧諷刺地一笑，“到了前五麽。”

“算了。”梁加加有些心疼，還是勸著說，“權利在他手上，我們也爭不過。”

謝喬寧猛地站起來，“是我的，憑什麽不爭。”

說完，奪門而出。

梁加加跟在謝喬寧後，看往輔導員辦公室走，梁加加不知道怎麽辦，慌忙給趙曉田打了電話。

謝喬寧的緒在路上平複了些，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進去了。

“輔導員。”

“小喬，有什麽事嗎？”輔導員坐在位上問道。

“關於獎學金……”

“獎學金啊。”輔導員打斷謝喬寧的話，一臉平和地說，“這次你沒評上沒關係，你績這麽好，保持下去，明年肯定有機會的。”

謝喬寧說：“我的績在評選的人裏麵是第一的。”

輔導員幹笑了下，“是的，績是一方麵，還有其他的我們也要綜合考慮，評審下來的名單都是絕對公平的。雖然你這次很可惜，但繼續努力，老師相信你下次肯定能拿的。”

“綜合考慮是那一方麵我不如劉靜。”謝喬寧冷聲說，“絕對公平？申請條件每樣我都在之上，沒有理由我沒有評上而評上了。”

聞言，輔導員的臉變了，斥聲道：“這個是評審下來的決定，不是你一個人自認為好就是好。”

“什麽評審可以這樣顛倒是非。”謝喬寧眼眶微紅，“我從進了學校，起早貪黑的練舞，沒逃過一節課，參加各種比賽，哪次學校舉辦活我沒幫忙的，就連上次校的活出來的時間我都去了，能拿的分我都拿了，有什麽理由不是我。”

“我說了。”輔導員拍了下桌子，“這些不是你說了算的。”

“是，權利說了算。都是黑幕，那還說什麽公平！”

輔導員一下站了起來，怒目而視，“喊什麽喊！你這是什麽態度在跟我講話！”

謝喬寧咬牙，不鹹不淡地說：“這不是事實麽，劉靜怎麽上來的大家心知肚明。”

“你住。”輔導員惱怒，指著謝喬寧。

“馬老師。”大魔王忽然推門進來。

“楊老師你來得正好。”輔導員指著謝喬寧說，“你看看，你這學生太沒規矩了，沒評上獎學金就來我這大吵大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