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林司出道後，雖然從沒走過偶像路線，但憑借那張臉，以及與臉完全不相符的實力，所展現出來的反差，吸引無數老婆。

無論，還是其他人，百分之八十稱他一聲“司哥”，敢他司的，沒幾個。

何況還是一個姑娘。

林司一口氣堵在嚨，想點什麽，又覺得沒有規定必須得喊他哥，於是隻好憋著，不話了。

並安自己：姑娘不懂事，不理會就是。

總算氣順了許多。

古元元哪裏知道三寶在生悶氣，菜已經上桌，了鬧騰的肚子，也不客氣。

古亦舟吃東西的作很優雅，古元元注意到，他夾菜的時候，會將菜先夾到一個碟，然後碼得整整齊齊，最後再送口中。

古元元：“……”

這是強迫癥晚期了吧？

二寶有潔癖和強迫癥，不挑食。

再看林司，作很隨意，不過前的碟放了許多挑出來的調料，比如香菜、蔥、辣椒。除了這些，還有一些菜，咬了一口，若是不對口味，立刻棄掉。

堆放在碟上的東西，約莫比他吃下去的還多。

古元元：“……”

得，三寶挑食，這種挑食不是他不吃什麽，而是每一道菜，他都會挑出不喜歡的。

古元元收回目，埋頭吃自己的，吃著吃著，發現旁邊沒了聲音。

咬著一塊排骨，迷茫抬頭：“怎麽不吃了？”

林司喝了口湯，很是苦地：“新戲要減，不能多吃。”

——新劇組的角設定，要求要瘦，他正在想方設法的減重。

當媽的立刻心疼了，但這是三寶的工作，不好什麽，然後轉向古亦舟。迎著晶亮的目，古亦舟頓了下，：“飽了。”

古元元：“……”

二寶，你的胃是針孔做的嗎？

盯著古亦舟，心想：難怪這麽瘦，上都沒，吃這麽點，不瘦才怪。

不行，以後得想辦法讓他多補補。

麵對桌上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食，稟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古元元一口氣全吃完了。

古亦舟：“……”

林司：“……”

林司往古亦舟那兒傾了點，聲音很：“你不是幫助逃出來的嗎，之前是不是了待？”

古亦舟眉心微，想起古元元腳踝的青紫，以及在醫院辦公室，狼吞虎咽麵包時的畫麵，一時也不能確定。

林司依然用很低的，隻能兄弟倆聽到的聲音：“我看剛才那對所謂的後媽繼姐不像什麽善茬，咱們不管管？”

古亦舟淡淡看了他一眼。

以林司的份，自然不方便出現管，他這話的潛意思，是讓古亦舟管。

林司坐直，從他哥的眼神中，他看到一句話：“這是別人家的家事。”

也是……

林司驚覺自己太過熱了點，他開始反思：肯定是因為他哥的，那張臉太像親媽的緣故。

古元元沒看懂倆寶之間的“眉目傳”——吃撐了。

不過雖然撐的有點難，但好像裝滿力量，覺像是充滿電似的，古元元歇了下，準備將最後一碗湯喝下。

拿了個空。

古亦舟將湯挪開，用非常正常的語氣：“你不能再吃了。”

古元元：“……”

有點心虛，兒子該不會是嫌吃得太多吧。

真的隻是為了不浪費啊。

“吃太多會對腸胃造負荷，長久下來，會使消化功能減弱，嚴重一點，會從部破壞平衡。”古醫生在線講解，“吃飯時，不宜暴飲暴食，吃節食……”

到這裏，他又掃了眼林司。

林司：“……”

看我幹嘛？我這是為了工作！真是躺著也中槍。

“……每頓飲食控製在七到八分飽最佳。”古亦舟接上話。

古元元覺得自己大概吃了十二分飽。

古亦舟完，又道：“有手機嗎？”

前一秒還是八分飽，後一秒就是手機，古元元隻好跟住三寶的思緒，搖頭。

當時病房裏是有手機的，不過沒敢拿，誰知道陸變態會不會在手機裏裝什麽定位。

古亦舟也不驚訝，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便簽和掌大的鉛筆——這是他出門在外的標配之一。

唰唰在上麵寫了什麽，隨後遞給古元元，低頭一看，是一串數字，耳邊是古亦舟稍顯清冷的聲音：“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有什麽事，不方便報警解決，你可以找我。”

完也不待古元元話，起朝外走，林司也站起來，開始兜，然後出一張卡通卡片，上麵居然是個火鍋店地址。

“火鍋店是我開的，號碼是我的私人號。”他放在桌上，跟上古亦舟，走了兩步，又回頭，“記得報警。”

古元元沒有地追上去，反正有他們的聯係方式，等把自己的事理了，再聯係他們也不遲。

程曼安坐在休息椅上，陳韻被勸回去了，必須得盯點古元元，不能讓再跑了。

待看到古亦舟和林司出來後，目微閃，眼底有了笑意，旋即起迎向他們。

臉上掛著恰到好的微笑，這是刻意學過的微笑，不會顯得太假，也不會像白蓮花那樣弱，帶著一一縷的溫婉，標準的主式微笑。

相信，這兩個男人即使之前在包廂裏，對沒有過多關注，這會兒總該會分些注意力在上。

有了注意力，才會有後續發展。

“先……”剛出口一個音節，古亦舟當作沒看到似的，直接走過，林司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程曼安臉上的表幾乎停在愕然之中，不過城府深，很快將緒藏起來，輕輕轉，不帶什麽表地看著那兩道背影，隻是垂在側的手指用力攥了。

“真等著吶？”後傳來一道清脆嗓音，“行吧，我吃飽了，走吧。”

程曼安回頭，出笑容：“久，媽先回去了，和爸爸在家裏等你，爸爸看到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古元元對所謂的親爹沒有任何印象，就衝他喜歡便宜兒，冷落親生兒的態度，估著人不太行。

不過穿過這麽多次，見過的爹種類繁多，雖然想不起記憶，但一點也不慌。

坐上車，為了保持自己溫姐姐的人設，程曼安先是細心地明自己為什麽在餐廳——原來和餐廳老板是朋友，餐廳老板邀請彈琴為餐廳增加一點調。

現在他們坐的車，也是餐廳老板派人送們的。

古元元聽完，一臉真無邪地來了句：“姐姐，那位餐廳老板，是在追求你嗎？”

程曼安臉上泛起薄紅，是個漂亮人，五已經長大，有著人的風韻，加上氣質偏溫婉，很容易讓人對產生好。

尤其是男人。

“久，我和朱先生隻是普通……”一個高級餐廳幕後的老板，家自然不菲，程曼安此舉一來是向古元元“的朋友也很有份地位”的意思，二來不留痕跡地炫耀。

的話還沒完，就被古元元憾打斷：“不過這位朱老板年齡不了吧，我看他頭頂禿了一塊，肚子還鼓鼓的，長得像我認識的一個叔叔……姐姐喜歡這種的也不錯，聽男人年齡越大，越會疼人哦。”

程曼安：“……”

看著古元元，不清是故意這麽，還是真無邪，口無遮攔。

太久沒和古元元相了，幾乎忘了的格。

程曼安溫和笑笑，仿佛毫不介意古元元的話，轉而關切道：“久，你離家出走的這段時間去哪了？有沒有人欺負你？平時住在哪裏的？我看你瘦了不，爸爸等會兒看到，肯定會心疼。”

前麵開車的司機忍不住往後看了眼，這年頭姐姐可真不好當，哄妹妹跟哄孩子似的，要他來——熊孩子該打則打。

有些熊孩子，不打不會知錯。

可憐當姐姐的。

程曼安三句裏兩句不離離家出走，仿佛不這個詞，似乎就不能證明是叛逆似的，古元元心裏嘖了一聲，同時腦海裏約閃過什麽，一時抓不住，隻好作罷。

但衝程曼安笑了笑，意味深長地了句：“姐姐，我離家出走的原因，你和陳阿姨不是最清楚嗎？”

模糊地記得似乎有人教過一句話：“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人心如此，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自己揣，方能得出你想要的結果。”

果然，此話一出，程曼安的臉僵了下，神也有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垂眸，將一切掩下，自責地道：“是我不好……”

落在司機耳朵裏，則是姐姐再三哄人，妹妹咄咄人，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他是朱老板邊的人，忍不住出聲諷刺古元元：“程姐，您妹妹和您的格，真是大不一樣啊。”

“讓劉大哥見笑了。”程曼安笑道，“我妹妹還，正是好玩的年紀，我在這麽大的時候，也很調皮呢。”

古元元：“……”

其實不想懟人的。

古元元笑瞇瞇地：“是啊，姐姐很聰明懂事呢，你媽媽嫁給我爸的時候，你主跟我爸姓，大家都很高興。我記得有次，你親爸來找你，然後你很孝順的給了他一百塊錢，自己有了新爸爸，讓他不要再來找你。”

“我覺得你這件事做得不對，我們家又不缺錢，你怎麽隻拿一百呢，顯得多氣呀。”古元元完，憂愁地歎了口氣，似乎對這事一直耿耿於懷。

司機被這段話中藏的信息量給驚著了，連車速都慢了下來。

程曼安心大震。

古元元怎麽知道生父找過？當時明明是悄悄去見生父，隻想快點把他打發走，免得被人看見。

這個古元元牙尖利的，和記憶中的古元元相差甚遠——難道離家出走的這段日子，腦子變聰明了？

“停車。”古元元看到一家手機店外麵的站牌上麵是林司，是代言手機的海報。

眼睛一亮，剛好缺個手機，得買一個——

上的一萬多沒花出去，等想結賬時，才發現賬已經結了。

有手機才好和兒子們聯係。

無視程曼安，古元元蹦蹦跳跳進了手機店，轉念一想，程曼安既然要當知心溫姐姐，可以讓刷卡啊，順便也給二寶買一個新手機，二寶的手機外殼，看起來好像有點舊。

於是轉頭朝程曼安乖巧和氣地笑了笑。

程曼安：“……”

直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