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將手上的東西一并捧著，將手了出去，昂首無畏無懼，一副咋咋的破罐破摔樣兒，就是篤定了他不會真的砍手。

嬴郅只能兇神惡煞的目盯著。

也是拿沒辦法。

之前只想暫時弄啞給教訓，結果被楚晚卿借機加重藥量將徹底弄啞，他已經有些不忍了，再不喜再厭惡，也不屑于以這樣的方式折磨一個人一生，實際上他從來不會真的和人計較太多。

一開始把蕭彌月弄回來，雖說著是要給教訓讓為自己的言行承擔后果，可實際上，他也從來沒有真的去想過如何對，總不能和對待其他人一樣弄進牢刑吧，所以只是晾著，要不是后面不知收斂言行令他太惱火，他也不會想讓閉。

如今自然不能真的把手砍了，這樣存心氣他不是一次兩次了，若每次都計較，估計骨頭都得磨。

又不能真的弄死，到底是不至于此的，不管是因為現在是他的王妃，還是顧慮背后的一切，亦或是……上那一抹讓他悉又遙不可及的影子。

他深吸了口氣定定心，微笑道：“本王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本王一定是會活得比你久，所以就不勞煩王妃惦記著繼承本王的產了。”

蕭彌月目狐疑，又不以為意。

他見這不當回事的表，笑得涼淡，幽幽道：“本王不是說過了？若本王死，定會讓你陪葬，不管本王能長命百歲還是英年早逝，都會在死之前先弄死你再死，固然不會讓你比本王活得久。”

蕭彌月：“……”

好賤好無恥。

不過他想得真，他還想弄死？他做夢都不能這樣異想天開，只有殺他的份，而，再不會有人可以娶命。

嬴郅斂去笑意，正叮囑：“以后不許再踏足那些地方，你這個份不該做的事不許再做，你不要臉本王還是要的，你已經夠讓本王丟人的了，就剩這點臉面，省著點丟吧。”

蕭彌月：“……”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讓人起皮疙瘩呢？

應該是被他磋磨得神志不清了，竟然會從他這勒令警告似的話中，聽出約約的寵溺……

可依舊不將他的話聽進去，并且當他放屁，以后想去哪就去哪，他到時候都是死人了，管得著？

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讓嬴郅無名火又來了，肅著臉沉聲道：“本王的話你聽到沒有！”

蕭彌月：“……”

無語了一下，本來不想理他的，但是在他灼灼刺人的目中，還是不不愿的點了個頭，輕微的點了一下，不仔細看，是看不見的。

嬴郅勉強滿意。

他這才大發善心：“傳膳吧。”

伺候人的事兒，一回生二回，這次蕭彌月做得更加順手了，就是心里憋屈得很，想不管是姜姮還是關于蕭彌月的記憶中，可都沒伺候過人的，只有別人伺候的份，現在卻這樣忍辱負重，嚶，命苦。

沒關系，安自己，早晚會跟這個癟犢子討回來。

而嬴郅，看著雖然極力掩飾卻還是掩飾不住的不愿，心格外爽朗，這樣不服卻不得不順服的樣子，他看在眼里，能多吃三大碗！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突然尋思了一下，一副十分大方的樣子說：“還剩那麼多，你不用站著了，坐下吃吧，吃完了伺候本王筆墨。”

蕭彌月：“……”竟然讓吃剩的？？！

而且，不是說好了伺候完晚膳就放人？為什麼還得伺候筆墨？這太剝削了吧！

瞪直了眼，滿眼的控訴和質疑，就算不能說也沒寫，他也很直白的可以從的表上看出想表達什麼。

嬴郅放下筷子，拿起帕子了，慢條斯理的欠揍樣：“這里的規矩是本王說了算，你既然要隨侍本王，只管按照本王的意思做事便可，哪來這許多意見？”

蕭彌月深吸一口氣，心里默念心平氣和，忍著端起桌上的湯砸他腦袋的沖。

嬴郅角抿了抿，淡淡道：“別磨嘰了，趕吃你的，吃完了還有事做。”

蕭彌月沒，目可以說是十分幽怨了，并且嫌棄的瞥一眼桌上的膳食。

其實還剩多，但是是他吃剩的啊。

嬴郅有些被的小表逗樂了，哂笑出聲：“你倒是好意思嫌棄本王的晚膳？也不看看你現在吃的都是什麼，就算是本王吃剩的，也好過你回去吃糠咽菜，別矯了，再矯就讓你肚子伺候。”

這話氣人。

可也是實話。

拜他所賜，現在吃的比他的差多了，他的雖然清湯寡水，好歹是廚師們心烹制，還是味道不錯的，可的，說直白點，就是把菜弄了，放鹽有個味道，別的就別想了，而且真的是全素，說是糠咽菜都是看得起。

他還好意思用這事兒兌？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不過一向能屈能，在吃的上面說挑剔也挑剔，可必要之下，什麼都吃的下，他說的也沒錯，回去吃的還不如他這里的，反正雖然是吃剩的，但是他吃的都是夾的盛的，用的是另一雙筷子，也不怕臟。

這麼安著自己后，就平心靜氣的跟他微微一笑，坐下，吃！

嬴郅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這麼坐在那里看著吃。

之前雖說一桌子吃過，他卻并沒有特意看著吃東西的樣子，如今才真正正視，看著看著，他便漸漸凝神瞇起眼眸，看著握筷子的手勢。

握筷子的手勢和他不一樣，是用中指和無名指的指腹分別著一筷子，加上食指的按，以此來靈活控制筷子，尾指翹起來，這樣的手勢看起來就十分優雅從容，還自帶風，一眼看著便是畫卷一般養眼。

難道子握筷子的手勢都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楚晚卿不是這樣，好似他在諸多場合見過的其他子吃東西時，也似乎不這樣，在他記憶中，有一個人是這樣的。

那一年他的父皇還在，恰逢六十大壽，邀請各國來使賀壽，姜姮便是以北瀾國師的份出使燕國，那個時候他對一眼淪陷，宮宴上他離比較近，比較關注，當時便是這樣的手勢用筷子的。

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經過那件事后，子像姜姮，著打扮像姜姮，現在連吃飯的姿態作也如是，為免太過古怪，是本來便是如此，只是這一遭才暴出來的，還是有人讓學的這個樣子？

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后者，那會是誰讓這樣做？他癡心于姜姮的事鮮有人知道，宮里的人應該沒有能知道的，因為他將心跡藏得極深，連邊的心腹也不甚清楚，更遑論他人。

這件事真的怎麼都說不通。

他目盯著正在認真吃東西的，張了張，想要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