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為世界首富》第7章

順利辦完了離職手續,四千多的工資再加上琳姐額外給的千補償,暫時也是個腰揣五千多大洋的富戶了。

今天的活經費是百塊,早晨吃飯花了十幾塊,午吃酸菜魚花了幾十塊,等回到學校姚掏出錢包來數,發現還有五十三塊的結余。

把自己那點七糟的東西放回宿舍,挨著整理了遍,就下樓去吃完飯。

言冷雪抱著書從外邊回來,見到吃驚:“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笑著說:“請了幾天假,打算回家趟。”

“哦,這樣啊。”關系不是特別,言冷雪也沒多問。

學校門口有各式各樣的小館子,貴的便宜的應有盡有,畢竟離開高以后學生們的消費水平就被徹底拉開了,有的人月拿幾萬塊的生活費,還有人個月六七百艱難度日,店鋪價位不同,各有各的眾。

這人其實還看得開的,也喜歡朋友,但從小到大活了二十多年,真正心的朋友卻個都沒有。

小時候跟爺爺住在起,玩伴都是個村子里的,后來回到首都念書,見得就了,生活環境不同,慢慢的就很難再坐在起說話;而首都的有錢人太多了,個窮字就能把友路隔斷的嚴嚴實實。

同學約著出去玩你去不去?

有錢去嗎?有能力去嗎?

幾個生打車去看電影,車費你好意思不平攤?

人家要不要是回事,你給不給就是另回事了。

打車是這樣,吃飯是這樣,逛街也是這樣,沒錢你出去玩什麼啊?

你過生日的時候人家送這送那幾百塊丟進去,人家過生日的時候你干的說句生日快樂,要臉嗎?

高的時候也過幾個朋友,周末約著出去玩,孩子嘛,就是吃吃飯,喝喝茶逛逛街,那幾個生真好的,落落大方,也不會看不起人,但姚們走在起,會覺得自慚形穢。

單純是逛街,人家去的地方從來都沒去過,條街走下來手里拎著七個袋子,天花幾千塊錢出去跟玩似的,而姚自己呢,子都是十塊錢六雙的。

長得漂亮,量也纖細,能穿的多,幾個生也招呼著試試看,可姚能點頭嗎?

本買不起,試了干什麼?

就為了老板幫你把服拿下來,弄之后再笑著跟說沒關系,然后收拾好重新掛上去?

沒有點消費的意思,何必折騰人家呢。

這麼過了幾次,姚就慢慢疏遠了那幾個生,對方大概也察覺到了,只是都沒有強求。

不是個圈子里的人,往上湊真沒意思的。

有了高三年的經歷,再到了大學,姚也就長了教訓,剛見面的時候江桃就約著宿舍里四個人出去吃飯,婉言給推了,班級里同學聚會,也同樣婉拒,這樣次數多了,別人也就不約了,只是話傳出去不好聽,說姚冷冰冰的不搭理人,格孤僻,不參加集什麼的。

心累,但是沒辦法。

學校北門外的館子很多,可姚經常顧的也就是那幾家煎餅果子,今天揣著五十幾塊錢出門,忽然間有種自己了富人的覺。

臨街有家館子浪漫滿屋,聽說老板是個韓國人,里邊裝飾的也小資,隔著明的玻璃門,能看見里邊花朵形狀的明吊燈和有點舊式的藤椅。

桌子上擺著菜單,姚算了算自己剩下的那點錢,點了份醬意大利面外加杯冰鮮檸檬水。

意大利面沒有想象那麼好吃,倒是醬味道還不錯,醇香的近乎濃厚,而那杯十幾塊的冰鮮檸檬水,就純粹是驚喜了。

總的來說,還算是不錯。

把最后那五十來塊錢造完,姚背上包,腳步輕快出了門。

時間是晚上六點五十,天已經有點黑了,學校門口亮起了燈,學生們站在馬路橫線前等紅綠燈,有三五群的,有塊的,還是個人站在那兒的,角落里有快遞車停在那兒,生們圍團在那兒領自己的快遞。

站在馬路的邊,晚風著臉輕刮過,忽然間覺得心里很安寧。

這條路姚走過無數次,也在這兒等過無數次的紅綠燈,可直到今天,生活的才像是忽然活過來樣跳到眼前,著眼皮子,都不允許視而不見,而這些變化,隔著的就是個“錢”字,你說有趣不有趣?

回到了宿舍,江桃還是不在,言冷雪正在跟人打語音電話,看回來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了句“抱歉”,拿著手機走出了宿舍。

把包放到桌子上,然后就麻利的去洗臉刷牙,捯飭完之后躺上床,拉上被子開始睡覺。

長久以來養的生鐘不是能隨便更改的,第二天早晨六點,準時的睜開了眼睛,看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心里不嘆口氣:“姚啊姚,你怎麼能如此墮落!你是要為首富的人,還不快把那社畜的作息時間丟掉!”然后就按上手機繼續睡覺。

還睡著,言冷雪也沒起,可今天們倆犯太歲,注定是不能睡什麼懶覺了。

手機關上三分鐘,宿舍房門就“咚”的聲被人撞開了。

江桃醉醺醺的進了門,滿酒氣,腳步都是的,也不知道昨晚是干什麼去了,整個人虛的跟被妖吸過樣。

靜太大了,姚是個死人都得醒,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就見斜對角的言冷雪也起來了,倆人對視眼,都沒說話,但不爽兩個字都在眼睛里寫著呢。

這才六點鐘,但凡有點公德心就知道放輕作別打擾別人,整這麼大靜是想干什麼,指我們敲鑼打鼓來迎接你?

江桃沒發現兩個舍友的不滿,又或者是發現了也不在意,把宿舍里的燈打開,又“咣當”聲把柜子門拉開,梳了梳頭發,拿著臉盆去臺上洗漱。

這麼折騰,姚跟言冷雪是徹底沒法睡了,把被子疊好,穿上服下了床,上個廁所準備洗漱。

臺回來,江桃臉邊的頭發了點,隨手撥弄了兩下,又從柜子里臉,邊還邊笑:“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把你們給吵醒了?”

的臉盆還放在水池那兒,別人想用水都得先挪開,言冷雪幫著端到邊,聽這麼問,皮笑不笑的扯了扯角,連話都懶得說。

江桃這麼干可不是次兩次了,到底是不小心把人給吵醒了還是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打擾到別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嗤笑了聲,說:“有沒有吵醒別人你自己看不見嗎?你媽沒教過你打擾別人之后要說對不起?”

江桃聽得作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轉過臉去看著姚,神危險的說:“你再說遍。”

點也不怵,加大聲音,重復說:“有沒有吵醒別人你自己看不見嗎?!你媽沒教過你打擾別人之后要說對不起?!這麼簡單的兩句話都聽不明白,你到底是耳朵有問題,還是智商有瑕疵?!”

們倆剛開始對峙的時候,言冷雪都愣住了。

三個人臺戲,三個生當然也差不多。

宿舍里就四個人,有個早早搬出去了,實際上之前在這兒住的主要就是姚、江桃、言冷雪三個人,而矛盾的集點卻往往是后兩個人。

是什麼人啊,再圓不過了,江桃就是那麼個臭脾氣,也格外尖銳,時不時的就兌別人幾句,每次那麼說,姚也都當聽不見,笑呵呵的敷衍過去了,江桃過了癮,姚又逆來順想找茬都找不到。

但言冷雪就不樣了。

江桃家里邊有錢,家里邊還從政呢,真懟起來誰怕誰啊?

江桃敢說些有的沒的,就敢還反擊,江桃不是個能安分守己的主兒,言冷雪難道就是個吃虧罪的人?

這倆人爭執冷戰都是常態,要不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反倒是姚夾在間,會當個老好人居調停。

現在這個好人面團忽然間開始還擊了,這誰會不吃驚?

言冷雪看得愣住,真是點也不奇怪。

江桃咬了下,然后又笑了,丟掉手里邊那張了大半的棉巾,掄起掌重重打了過去。

呵,搞笑!

我姚高二就能扛著袋大米上六樓,你個小崽子跟我比格?

把抓住江桃手腕,然后反手耳扇在臉上了。

“啪”的聲脆響,整間宿舍都為之安靜了。

江桃被扇的臉歪,整個人踉蹌幾步,虧得扶住了床,要不恐怕得摔在地上。

松松扎起來的頭發了,捂著挨打的半邊臉,用另半邊臉表達自己的驚詫和憤怒:“姚你這個婊子,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冷笑聲,針鋒相對道:“你能打我,我為什麼不能還擊?!既不是你媽,又不是你爸,平白無故的我為什麼要包容你這個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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