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謊言》18

Chapter24

——準確的說,是曾經對我表達過好

顧瑤心裏跟著一,臉上卻若無其事的把話接下去:「嗯哼,也對,你這麼帥,又事業有,單,年齡適婚,前途無量,又沒有不良嗜好,應該有很多人對你表達過好。」

祝盛西有些訝異,愣了一秒,隨即笑開了:「頭一次聽你這麼誇獎我。」

顧瑤:「我以前沒誇過你麼?」

祝盛西:「沒有,不過你都寫在眼睛裏,每次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就很有。」

這回反倒是顧瑤愣了,很快的白了祝盛西一眼:「別想搪塞我,不要岔開話題。」

祝盛西聳了下肩:「我已經招供了,田芳對我表達過好。不過我沒有回應。當然,這些年也有不人對我有過企圖,我也沒有讓們得逞。」

這話落地,一陣沉默

顧瑤安靜的看著祝盛西的眼睛,就像是那天晚上夢到的那個年的眼神,清澈的底卻夾雜著渾濁的塵世,矛盾的結合

但是很奇妙,正是這樣一雙眼睛,反而令很安心,一年前剛從車禍里劫後餘生,不僅遭上的痛苦,還要經歷失去記憶的折磨。

那樣的不安,真是差點瘋掉。

好幾次都已經在崩潰邊緣,周圍的人怎麼勸都勸不住,唯有當祝盛西出現在面前,看著才會慢慢安靜下來。

那時候對他是很陌生的,可是那樣悉又陌生的覺卻恰恰牽絆住,令產生好奇,想去探索過去的自己和他有怎樣的牽絆,為什麼看到他就像是看到另一個自己。

祝盛西這時說:「你看,就是你這種的眼神,你每次這麼看著我,就讓我覺得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句獎勵都更值得珍惜。」

顧瑤垂下眼笑了一下,把話題帶回去:「我知道,你沒有回應田芳,你也沒有讓其他人得逞過。」

祝盛西:「你知道?」

顧瑤:「這一年來,我的生活很平靜,我也大概知道你的生活習慣和作息,如果你是一個樂主義者,裝了這麼久也該出破綻了,可你沒有,你反而很這樣的生活節奏。就算這世界上做的再滴水不的男人,只要他出軌,都會讓枕邊人知到一點,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接到過任何陌生人的擾電話,如果你在這種況下都可以腳踩兩隻船,那你不如轉行去當特工吧。」

聽完顧瑤的分析,祝盛西神有些微妙。

顧瑤繼續道:「不過呢,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上,總是要有一點的,你的如果不在人,那又是什麼呢?」

祝盛西拿起咖啡壺,給顧瑤續了半杯,又將空盤子收到洗碗機里,同時說:「在你這裏我沒有。」

顧瑤歪著頭打量他:「是對一年前的我沒有,還是對一年前和現在的我都沒有?」

祝盛西作一頓,和顧瑤對視幾秒,說:「真是不得了,你現在比一年前更像是個心理專家。」

「我這一年沒什麼事可做,一直都在努力讀書。」

「你已經超越了。」

祝盛西是很中肯的評價,隔了一秒,又說:「就好比說陳宇非的案子,就算是一年前的你,都不敢那麼大膽。」

這個話題功吸引了顧瑤的注意力。

顧瑤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天晚上徐爍的話,他說王盟和協會之所以那樣快刀斬麻的離開,就是因為背後有顧承文的授意,顯然是顧承文在用一個父親的方式保護

而陳宇非那個案子顧瑤也囑咐過秦松,不要和父母以及祝盛西提起,但現在祝盛西卻非常自然地提到「陳宇非」。

顧瑤輕嘆一聲,問:「是秦松告訴你的?」

祝盛西緩緩搖頭:「是王盟。」

顧瑤詫異極了:「他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

「為名,為利,不都是理由?王盟希我給他的心理診所注資,協會那邊也在等顧叔叔的利益支持,站在他們的立場,這些只需要一點你在工作上的狀況作為換條件,何樂而不為?」

顧瑤瞬間皺起眉,無比的排斥和厭惡。

祝盛西這時說:「正是因為王盟和協會把你作為利益換的籌碼,顧叔叔才提議協會讓你離開。」

祝盛西邊說邊繞過案臺,走到顧瑤這邊。

顧瑤依然坐在高腳凳上,面無表地瞅著他。

直到祝盛西挨近了,雙手搭在的腰上,低聲說:「如果你喜歡,可以再立一個協會,之前那個要是礙眼,把它弄垮也不是問題。何必為了幾個無關要的外人搞壞自己的心?」

顧瑤一時無言,看著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睛,又看向他一向淺淡的心裏的火氣竟然一點點消失了。

就是這種覺,令顧瑤明白到祝盛西對格的了解真的很深,已經深到知道該說什麼話,既能表達他的立場不搖,又能安緒,這樣的了解絕不是認識三五年就能形的。

顧瑤嘆了口氣,輕聲道:「以後有這種事,能不能不要瞞著我?」

祝盛西點頭:「好,不瞞著你。」

但顧瑤並不是輕易好打發的,又追了一句:「你老實回答我,如果是一年前的我,你和我爸會瞞著我做這些事麼?」

祝盛西:「不會。」

——他沒有撒謊。

這一刻的真實,顧瑤讀到了。

然而下一秒,祝盛西就微微笑道:「如果是一年前的你,不等我們出手,你就用你的方式教訓王盟了,協會裏的人都對你服服帖帖的,沒人敢犯上。」

顧瑤怔住了:「我以前是母老虎麼?你從來沒說過。」

祝盛西笑意漸濃:「換做是我,我不會用這三個字來形容你,更確切的說法應該是……嗯,王。」

顧瑤:「……」

屋裏又一次陷沉默,顧瑤的眼神古怪極了。

祝盛西挑了挑眉,問:「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顧瑤說:「為什麼我到現在才發現,你還有點抖M的質?」

安靜了幾秒,祝盛西低笑出聲,那笑聲很好聽,也隨之輕微震

然後,他說:「以前你對我發號施令的樣子,我很喜歡,但是現在這樣平靜生活的你,也令人著迷。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你。」

這大概是這世界上最聽的話了,而且不是故意為之,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

顧瑤心裏一抿抿,小心謹慎的問:「我以前是不是那種刁蠻任的千金大小姐,不然你為什麼說我對你發號施令?」

祝盛西仍在笑:「不是,是我用詞不當,只不過那時候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就算你表現的再平易近人,也會讓人覺到一種與生俱來的驕傲。」

顧瑤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轉而又想起另一件事:「對了,我前陣子收拾屋子的時候,在儲室里發現好幾箱書,什麼書都有,和心理學無關,都是一些無聊的小說啊,無病的心靈湯啊,竟然還有科幻小說……呃,都是你買的?」

「是你。」

「我?這可不是我的閱讀品味。」

「我也問過你這個問題,你說,你看爛書就是為了建立自己的閱讀品味,如果看過的書都是好書,沒有爛書作比較,又如何分辨好壞呢?就好像一個人如果沒有浪費過時間去做無意義的事,自然也就不會懂得時間的寶貴。人也是一樣,在犯錯中長,差別只在於,有的人是知錯就改,迷途知返得很快,有的人是將錯就錯,反正已經錯了,也不在乎多錯幾次。」

顧瑤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說:「太不可思議了,我以前的歪理真的很多。」

祝盛西輕笑:「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顧瑤沒接這個茬兒,轉而又把話題繞回到最初:「田芳的案子,我很有興趣。」

祝盛西有些猝不及防,眼底流出詫異。

「你想介?」

「嗯,這畢竟和你,和我爸都有關。」

「只是因為這樣?」

「當然,還因為我想藉此機會找回一些專業上的東西,我最近也比較閑,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昨天見到本人,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祝盛西問:「是什麼?」

顧瑤回答的很認真:「比如喜歡你,比如很排斥面對心理專家,比如上有傷,比如在這個案子裏的殺人機。」

說話間,顧瑤一直在觀察祝盛西的表很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這裏面的勾當,知不知道「昭事務所」用來捆綁客戶的手段,甚至於在那個高管死之前曾對田芳進行過待。

但祝盛西一直很平靜,沒有慌張,也沒有眼神遊移。

他只是說:「你覺得殺人機有可疑。」

顧瑤:「上的傷肯定不是自己造的,如果在出事之前,曾遭到過待,那麼出於本能而反擊,不慎將那個高管打死,這就是正當防衛。那些傷痕那麼明顯,不管是警察還是法醫都應該一眼看出來,為什麼還要起訴故意殺人罪?答案只有一個,田芳對警方撒了謊,也許謊稱自己有那方面的好,這次只是玩大了,錯手殺人。可是據我的觀察,不像是有S、M傾向的人。」

祝盛西點了下頭:「這些是那個無聊律師告訴你的?」

「對,但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是無的放矢。而且在商言商,就大局考慮,如果犧牲掉田芳一個,就可以換取『江城基因』的名譽,還能幫昭事務所掩蓋易的幕,大家應該都會樂見其。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看的。」

半晌,祝盛西輕嘆一聲,他握住顧瑤的雙手,說:「其實這件事我是知的,昭那邊擬定的辯護方案的確徵求過我的同意。」

顧瑤:「你知道田芳只是正當防衛?」

是不是正當防衛,這件事要兩說,那天晚上在那個屋子裏只有和死者兩人,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可以解釋為正當防衛,但也可能是閨房樂趣。但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不應該拉『江城基因』下水,這才是我唯一在乎的事。」

顧瑤皺了下眉:「我不懂。」

祝盛西眼神平定,他的口吻卻有些無奈:「就在出事之前一個禮拜,連啟運已經遞了辭呈,我批了。但礙於他的職位需要一段時間的接,所以這件事一直沒有對外公佈。按理說他已經不算是公司的人,但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拖公司下水,我作為創始人,只能先考慮公司的利益,如果因為他一個人的冒失而影響整個公司的運作,令幾百人失去工作,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顧瑤一怔:「你說的連啟運就是那個死去的高管?」

「對。」

「那你為什麼不跟澄清?」

「如果現在就說,那些就會說是我公司偽造了連啟運的辭呈,用來給自己,到時候就百口莫辯了。所以公關部和昭那邊的開會結果是,要先把司圓滿了結,再把連啟運的辭呈公之於眾。」

「那連啟運為什麼辭職?」

祝盛西一頓,眼神冷了幾分:「泄商業機。」

——什麼?

顧瑤了口氣,這才發現整個事遠不如表面看的簡單。

誰知就在這時,祝盛西又拋出來一個重磅消息:「至於田芳和連啟運的關係,我是知的。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昭一直在用這樣的方式和客戶進行捆綁。我原來還以為田芳接近我只是出於個人的慕,沒想到背後還裹挾著昭的授意。後來他們發現這種方法對我無效,就朝我手下幾個高管下手,目前就我所知,除了連啟運,還有另外兩人中招了。等這件事解決之後,我會和他們談。」

顧瑤有些嘲弄:「我還以為昭這些年能做到江城第一,是因為他們的業務能力強,沒想到還要靠。」

「昭的業務能力的確數一數二,如果沒有立坤這個競品,昭本不需要多此一舉。這兩家事務所的大客戶非富即貴,而且男人居多,除了金錢利益上的來往,如果再多加一點私人嗜好的捆綁,豈不是更牢固?不過俗話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昭這麼玩兒法早晚要出事,立坤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這幾年一直在抓昭的把柄,這下可好,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說到這裏,祝盛西笑容淡了:「昭私下怎麼綁定客戶我不關心,但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拉『江城基因』下水。讓一家企業給兩個進行齷齪勾當的男陪葬,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所以在我看來,田芳是不是正當防衛本不重要,在整件事里也不是無辜的害者,如果『江城基因』出事,那和連啟運就是『兇手』。我現在還願意出錢出人幫田芳將故意殺人罪打過失致人死亡罪,這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

因為祝盛西的話,顧瑤這才漸漸理清思路,缺失的幾塊拼圖終於找到了。

——田芳是昭事務所用來綁定客戶的,是為了滿足一些男客戶的特殊需求,連啟運就是其中之一。

——事發當日,連啟運一定下手太重了,而且他還吃了葯,田芳承不住,將連啟運打死。

思及此,顧瑤問:「那麼現場找到藥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是『江城基因』研發的新葯?」

祝盛西:「這件事我還在查,但我猜應該是立坤的人在搞鬼。公司研發的新葯連啟運本不可能拿到,更不要說還將它當做助興藥丸來使用,這太荒謬了。再說,公安那已經驗出藥渣的分,和我們公司的新葯樣本做過配對,結果完全不吻合。在這個時候大肆渲染,將無中生有的猜測在大眾面前曝,就是要抹黑『江城基因』,而在這個時候,立坤的人也在想方設法的接我,並且暗示我目前只有他們能幫『江城基因』的忙,昭這次犯了大錯,我不應該再相信他們。」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次因為商業挖角而用的手段?」

「這不稀奇,比這更骯髒的我也見過。」

顧瑤沉默了。

按照祝盛西的說法,整件事倒是可以立,起碼邏輯說得通——田芳第一時間聯繫來善後的人就來自立坤事務所,或許田芳早就忍不了昭的所作所為,已經到達臨界點,立坤可能也從這裏下過手,令田芳有過搖,所以這次田芳出事,首先想到的就是立坤。

顧瑤說:「我聽說田芳這次也是先找立坤的人幫忙,沒想到立坤只是在利用,他們只是想把水攪渾。」

祝盛西沒說話,眼神卻很冷。

顧瑤反手握著他的手,說:「接下來我想繼續接田芳和這個司,你會反對麼?」

祝盛西臉上流出一嫌棄:「和那個無聊律師一起?」

顧瑤笑了:「他是很無聊,但是案子不無聊啊,我又不能跑去昭事務所直接拿資料。」

「既然你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祝盛西有些無奈,他順手拉著顧瑤離開高腳凳,又說:「今天我一天都有時間,晚點陪你回家裏吃飯?」

「我前兩天才回去過。」

「嗯,我猜你一定忘記了和阿姨說生日快樂。」

顧瑤怔住了。

哦對了,今天就是母親李慧茹的生日了,怎麼忘記了呢……

祝盛西見狀,笑道:「來,換服出門了,咱們先去選一件生日禮。」

※※※※※※※※※※※※※※※※※※※※

連續章更新啊,這麼的狀態,我碼字以來真的很難出現……不過,大家腦補需適量,小心傷,補多了就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233

……

另外,我看到留言區,有的親喜歡徐賤賤,有的親覺得祝病更吸引,蘿蔔青菜各有所,不過呢前面埋的和祝病有關的幾個扣,我要先解開,不要急啊,徐賤賤和第三篇日記都快出來了~但現在還不是他和祝病正面鋒的時候。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是徐爍,壞在表面的男人,經常氣你的跳腳,自狂,一個是祝盛西,壞在骨子裏的男人,對你百依百順,無微不至,還有點抖m,你會和誰在一起?

請注意,這是一道題,不是道德題~

ps,說祝很病的那位鞋,你正解了!

紅包繼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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