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讀書人》第28章 柳村來人
眾人一直在屋談。
忽然,新知笑容詭異地看向姜陵,道:「姜兄,你可看了這周的《涼州文報》?」
這可把姜陵問倒了,畢竟鎮魔山上怎麼可能有《涼州文報》給他看。
然而新知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竟是不約而同的流出了一副賤兮兮的笑容,就連敦厚老實的向禮,都是一副憋著笑的樣子。
擺明了有事發生啊!
新知含笑不語地看著姜陵。
「兄有話但說無妨。」姜陵微笑道,知道他在賣關子,並表示不吃這套。
「姜兄還真是沉得住氣!」新知白了姜陵一眼,也不藏著掖著了,從服的袋中掏出了一份報紙,沒好氣地說:「你看看吧。」
姜陵手接過報紙,發現它的材質起來竟類似於純棉,極其順舒服。
這就跟天星大陸的造紙技有關了。
眾所周知,在地球,造紙起源於西漢,改良於東漢。
但因為天星大陸孔子開闢了「全員讀書」的時代,所以各類關於讀書的產業迅猛發展,像筆紙張這類產出現的時間至提前了百年。
到了如今,文房四寶的製造工藝甚至比後世還要發達。
姜陵翻開報紙,發現第一頁的頭版新聞赫然就是自己。
「守淵人二徒出山!一首《江雪》文雲家二公子,只為討得人歡心!」
姜陵剛送到邊的茶一口噴了出去。
「這是什麼鬼?!」姜陵指著報紙的容,瞠目結舌。
頭版的容不僅完完全全地將自己在冬至文會的事寫了進去,而且編者的筆力一看就十分深厚。
不僅博引旁征,巧用典故,將雲承遠貶得一文不值,更是在文章的結尾來了個畫龍點睛,把姜陵直接塑造了一名為了心的師姐,不惜與世家公子文比的天之驕子。
看完這篇故事,姜陵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德行,恐怕自己都要上自己了。
「你在山中苦讀,自然不知外面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新知憋笑道:「文會上,雲承遠雖然極盡克制,從不主開口授之以柄,但他終究與你進行了文比,哪怕借口再多這一點也是無法否認的,所以,這篇《涼州文報》一經問世,雲承遠的文名算是在涼州徹底臭了!」
一旁的俞梅早就笑得人仰馬翻,說:「姜陵,你不知道,因為這篇文章,雲承遠甚至得了個『善妒公子』外號,笑煞我也!」
姜陵聞言,表也跟著古怪起來。
沒想到這群吃瓜群眾總結得竟是異常闢。
眾人沉浸於談之中,一時忘卻了時間,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門外,司魚坐在柳樹下,手捧經卷,背靠樹,一旁的黑胖睡得香甜,發出比兩百斤的大漢還吵的打鼾聲,但司魚卻像是聽不見一般,渾籠罩一層淺淺的白,視線一直停留在手中的書籍上。
此時,如有讀書人路過,定然能夠看出司魚於讀書三大境界中的「好之」的狀態當中,僅次於可遇不可求的「樂之」。
忽然,司魚微,籠罩在外的那層白消失了。
竟是主從別人夢寐以求的「好之」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司魚目向門外,幾名穿著布麻的村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神慌張,瞳眸微,一看就知道狀態不對。
司魚正打算開口詢問,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幾人相視一眼,竟是直接跪在了門口,磕頭痛哭:「守淵人大人啊,救救我們吧!」
這一幕來得突然,嚇得司魚像只炸的母貓一樣,騰地從柳樹下站起。
「你們這是做什麼?!」司魚臉大變。
一旁的黑胖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大眼睛著門外的村民,胖眼裏寫滿了疑。
「發生什麼了?」姜陵等人聽到外面的響聲,從屋推門而出。
一位皮黝黑的農婦發現了樹下的司魚,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目一亮,連忙說道:「司魚姑娘,我們村子出事了,縣老爺們本就不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求求您快讓守淵人大人出面,救我們一命吧!」
「是啊是啊,司姑娘,求您救我們一命,救村子一命吧!」
村民們七八舌地哀求,雖然聲音嘈雜,但眾人還是捕捉到了其中一些重要的信息。
「出事?出什麼事了?」司魚又恢復了那副清冷理智的樣子,此時已然認出了這些村民的份。
他們都來自於鎮魔山腳下的那個村莊,都是柳村的村民。
「司魚大人,咱們村發瘟疫了!」村民哭嚎道。
姜陵等人聞言,同樣也是臉一沉。
在天星大陸,人們都知道醫道擁有生死人白骨的力量。
可人們只需要稍微了解一下目前醫道相關的知識,就會知道,對於「瘟疫」這個課題的研究,目前的醫學仍然是一片空白。
所以,每當一個地方發瘟疫后,當地的管理者第一件想到的事往往都是派兵封鎖,之後才會調遣學習過相應知識的醫道讀書人進風險區嘗試除疫。
「柳村已經封鎖,你們幾人是怎麼出村的?!」還未等眾人從思緒中離,新知第一個從人群中走出,厲聲喝問。
他的神看起來並不吃驚,畢竟是縣令之子,想來早已知道此事。
幾名跪在地上的村民被新知當面喝問,頓時面驚慌之,都沒想到今天司天游家會有人做客。
「我,我們是從一條山路溜出來的……」一名農夫支支吾吾地說。
「大膽!你們竟然敢視軍法於無?!」新知然大怒:「倘若因為你們幾人造了更嚴重的疫,我必然要抓你們去衙門,重重打板!」
村民們被嚇到了,臉煞白,慌忙磕頭求饒。
「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農婦紅著眼說:「我們出來,實在是因為裏面沒法呆了啊!半個月了,縣裏派遣的醫道讀書人本治不好病,娃娃吃不下東西,臉一天比一天差,如果我們再不出來另尋他路,恐怕,恐怕……嗚嗚嗚!」
可憐天下父母心,農婦說到自己的孩子,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緒,眼淚奪眶而出。
聽到的哭聲,姜陵想起了自己遠在豫州的母親,心就跟被揪著一樣,再也不能當做看不見。
於是,姜陵把新知拉進了屋中,沉聲問道:「兄,這柳村到底是什麼況?調遣的醫家讀書人是誰,為何會對疫束手無策?」
司魚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姜陵一旁。
人族是萬界最團結的一族,聽到同胞有難,其餘三名文友同樣也是面不忍之,豎耳聆聽。
新知見狀,知道是不能瞞了,於是輕嘆一聲,說道:「倘若是一般的瘟疫自然好理,可問題是柳村發的瘟疫極其古怪,我們現在甚至懷疑,柳村出現的是一種從未被記載在醫書里的新的病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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