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從瓶山開始》第二十一章 結盟

喝了幾口茶,陳玉樓突然有些好奇,便問道:

“鷓鴣哨兄,荒郊野嶺,月黑風高,你們和李兄是怎麼到的?”

“這...”

鷓鴣哨老臉一紅。

為搬山道人的首領,也是綠林道上眾所皆知的一號人,英明播于天下,怎麼開得了口。

難道說是挨了一頓胖揍被領過來的?

未免也太過掉價,說出來讓卸嶺眾人笑話。

陳玉樓見他有些遲疑,想到了什麼,問李長清道:

“李兄,莫非是你用打卦問卜之,算準了搬山三人今夜趕到,前去迎接不?”

“哈哈,我哪有那本事!”

李長清一樂,搖了搖頭。

“實不相瞞,是我吃飽了散步,在林中撿到一只猴子,恰逢此時搬山三人從附近經過,偶然間撞到了我,這才一起回來。”

“原來如此,你二位緣分不淺啊!”

“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李道長,不李兄,鷓鴣哨多謝李兄帶路,若不是巧遇到李兄,我等師兄妹三人恐怕今夜就要宿在荒山野嶺中了!”

鷓鴣哨起對道人鄭重抱拳,投給他激的目

“哪里,哪里,鷓鴣哨兄言重了!早就聽陳兄說搬山素有奇,為天下一絕,就算沒有貧道引路,尋到義莊不過費些時間罷了!”

李長清也起回禮,回了個眼神,他不要放在心上。

一眾大男人,都是路林中好爽的漢子,此刻搬山與卸嶺相逢,個個面帶喜,沒注意到二人的小作。

只有紅姑娘和花靈兩個,都是心思細膩的

見兩人一陣眉來眼去,前者面狐疑。

后者則臉蛋微微泛紅,表有些古怪。

眾人聚在一起,氣氛愈發活絡。

陳玉樓左手挽著鷓鴣哨,右手握著李長清。

三人談笑間,他問道:

“對了,李兄,你方才說散步時撿到了一只猴子?”

李長清點了點頭,這才想起懷里還有個小猴,當即把它掏了出來,放在桌上。

眾人皆一臉好奇地圍了上來。

“好可啊!”

花靈見到小猴呆萌的模樣,忍不住驚呼出聲。

紅姑娘雖然沒說什麼,眼睛卻不停放

小猴子在道人溫暖的懷中睡的正香,此時突然被人攪了清夢,著睡眼惺忪的大眼睛有些發懵。

睜開眼見被眾多生人圍住,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在桌上吱吱著上躥下跳,顯得很是張。

直到見到李長清,才稍稍放松。

三兩下爬上道人的肩頭,對周圍的人一陣齜牙咧

李長清著它順的小腦袋,心中莫名到一陣親切。

神異的是,小猴頭上之前焦黑的彈痕已經無影無蹤。

那塊區域此時已經重新長出了燦金發,疤痕也不見了,本看不出之前有傷的痕跡。

“李兄,你可識得這猴子是什麼品種?”

陳玉樓盯著面前發燦金的小猴,眉頭微皺。

李長清搖了搖頭,道:

“此猴頗通人,懂人語,此前我撿到它時,它頭上有條被子彈犁出來的疤痕,現在竟已完全痊愈,重新長出了發,雖不知是什麼種類,但想來定是極為不凡!”

“哦?”

陳玉樓和鷓鴣哨都吃了一驚,不可思議地地看著猴頭。

小猴聽到李長清的夸贊,面自得,翹起屁一陣搖頭擺尾,模樣好不稽。

“陳某只聽聞《西游記》中如來佛祖說自鴻蒙初生,天地有四大靈猴,其中的赤馬猴曉,會人事,善出,能避死延生。”

“不曾想,這從老熊嶺里撿來的野猢猻,竟與其有異曲同工之妙!”

陳玉樓里嘖嘖稱奇。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吱吱!”

小猴子用一種看土鱉的眼神瞥了陳玉樓一眼,昂首腰,威風八面。

“我曾聽聞,昆侖山中有一種名為猾瀦(zhu)的異,似猿非猿,金發赤面,傳說有避兇趨吉,通人辨鬼,探寶尋龍之能。”

“清末時,曾被一山中樵夫所獲,驅之遍訪名山大川,搜尋天下珍寶,發了一筆橫財!”

此時,鷓鴣哨開口道:

“我觀此,乍看起來像是只猴子,但仔細一看,其四肢壯,尾短而有力,倒與傳說中的異猾瀦有幾分相似!”

李長清與陳玉樓對一眼,都覺對方有些言過其實。

小猴也不解地撓撓頭。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鷓鴣哨搖了搖頭,輕聲道:

“不過,看這小猴的樣子,是想一直跟在李兄的邊了。”

“吱吱吱吱!”

小猴瘋狂點頭,拽著道人的襟,可憐著他。

“自無不可。”

李長清將小猴從肩上拿下,托在掌中,笑道:

“看你渾,以后就你元寶吧!”

“吱吱吱!”

小猴子興地點點頭,在道人上竄來竄去,看起來對這個名字很是滿意。

“好,今日我卸嶺與搬山齊聚,李兄也得一助力,此乃大喜之事,當浮一大白!”

“咱們以茶代酒,干了這杯!”

陳玉樓舉起手中茶碗,環顧眾人。

眾人也紛紛舉碗。

八只瓷碗在一起,而后一飲而盡。

“今晚時候不早了,諸位早點兒休息,明日正是黃道吉日,我等合該斬頭,燒黃紙,結為同盟,共舉大事!”

陳玉樓大笑。

眾人應喏,旋即一哄而散,各自收拾床鋪去了。

一夜無話。

......

轉臉兒第二天一早。

卸嶺群盜在盜魁陳玉樓的指揮下,在老熊嶺義莊里布置了堂口,擺了香案,準備祭神告天。

此次勾當不比以往。

是由卸嶺挑頭,與搬山與李長清兩方聯手行事,并非一路人馬單干。

因此,必須在神明面前起誓。

一表同心,二結義氣。

免得半路上有人見利忘義,反水壞了大事。

群盜一直從清晨忙活到傍晚才算完活。

在香案上擺了豬、牛、羊三牲的首級,又供了西楚霸王項羽和伍子胥兩位祖師爺的畫像,上手是關圣大帝的神位。

眾人先在祖師爺面前三跪九拜,然后歃為盟。

結盟的儀式由常勝山里執事的司儀負責。

他派人去附近山寨中選了一只品相極佳的活公,用紅繩綁了足,置于案上。

之前,按禮法要先提著公唱贊口。

即裁令。

要稱贊這如何之好,又為何要宰。

這是為了增加儀式,是結盟過程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此時,日暮西山。

群山蒼茫,波瀾起伏的廓漸漸朦朧。

黃昏之中,群盜在院中四角點了火盆,照得院一片紅亮。

群盜以陳玉樓、鷓鴣哨和李長清為首站定。

司儀踏前一步,扯著嗓子唱到:

“此不是非凡披五。腳跟有趾五德備,紅冠綴頂壯威儀;飛在頭頂天宮里,玉帝喚做紫云。一朝飛昆侖山,變作人間報曉;今日落在弟子手,取名、世間稀,翰音徽號蓋南北;借你鮮祭天地,禱告上下眾神靈。忠義二字徹始終,同心合力上青天......”

話音未落,用刀子劃開頸,將依次滴酒碗。

眾人依次上前捧起酒碗,立下大咒,說些“同心同德、齊力斷金”的套話。

旁立的司儀,將盟誓的容一一記錄在黃表紙上,然后卷起黃紙舉在半空。

朗聲問曰:

“盟誓在此,何以為證?”

由陳玉樓、鷓鴣哨和李長清三大首領帶頭,群盜一齊轟然答道:

“有贊詩為證!”

“贊詩何在?”

眾人神凜然,毫不敢怠慢,當即對天念出結盟贊詩。

這套贊口先贊義薄云天的關二爺。

其贊曰:

“赤面髯下凡間,丹心一片比日月。五關斬過六員將,白馬坡前抖神威。桃園結義貫乾坤,留下名萬古傳!”

次贊的是水泊梁山宋公明。

贊曰:

“水泊梁山一座城,城好漢百單八。天罡地煞聚一堂,為首正是及時雨。至今市井尤傳唱,肝膽無雙呼保義!”

念畢了贊詩,群盜一齊對那執事的高聲個“燒”字,執事的便在火上燒化了黃紙。

群盜同時將酒一飲而盡,舉起空碗亮出碗底。

抬手只聽得“啪嚓嚓”數聲響亮,碎瓷紛飛,當堂摔碎了空酒碗。

此乃綠林中結盟必須要走的一套場子,將結盟比做古人的義舉,有以古鑒今之意。

起了誓,賭了咒,唱了贊,再喝過酒燒子黃紙,就算了禮。

這兩個山頭便能夠“兵合一,將打一家”,要使盡自家全部箱底的絕活,共盜瓶山古墓。

當晚,陳玉樓與鷓鴣哨和李長清三人聚在一間室中,商談倒斗大計。

他率先將之前兵分兩路的計劃說與鷓鴣哨聽完,對他道:

“那瓶山山與地面夾角,幽寒深邃,上一次去準備不足,半道而止,可惜未能進去一探。不過料來其山巖,且用不得炸藥雷管,非搬山之法不能事,不知兄長如何看?”

鷓鴣哨道:

“我輩搬山以盜墓,更需要又能力扶持,聽陳兄一說,這瓶山元墓非同小可,搬山卸嶺缺一不可!”

他稍一沉,接著道:

“至于瓶山夾角之,若真如陳兄所言,我以搬山分甲足以應付。”

“愿聞其詳!”

李長清有些好奇。

陳玉樓也看向他。

鷓鴣哨也不藏掖,笑著解釋道:

“所謂搬山分甲之,并沒有世人所傳的那般無算不能!”

“不同于世間的任何方,搬山分甲雖然專求個生克制化,卻并非來與《易經》中的五行相克之道。”

“這天地萬,有一強,則必有一制。”

“這強弱生克相制,即為搬山分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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