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有些迷茫，他想不起來自己做夢了沒有，覺自己似乎只是正常的昏睡后醒來。但是張起靈這麼說，還這麼看著他，肯定在他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你......聽到我說夢話了？”他試探了一下。張起靈沒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是的。”

“我說了什麼嗎？”他不會是不小心把自己穿越的事說出去了吧！雖然比不上原著各種長生方式玄幻，但這也不是什麼正常事啊！張起靈不會想利用他做點什麼吧？雖然按他那外冷熱的格應該不會是什麼危機生命的事，但是跟吳邪一樣被蒙在鼓里跑來跑去他也不想要啊！

林言沒想到，他倒是誤打誤撞思考對了方向，只是過程和結果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吳邪是原著布下的千年棋局的執行者和破局者，那麼張起靈想讓他當的，是那個掀翻棋盤的人。

即使他現在沒有這麼強的能力。

就在林言患得患失的時候，張起靈開口了：“你用一種按理來說你不可能會的語言說了一句話。”

他用林言無法理解的發音發出了四個音節。這種發音比起普通話，顯得艱而厚重，著一種古樸的氣息。

“這是什麼意思？”林言追問他，只是沒想到在沉默了幾秒后，張起靈搖了搖頭：“不知道。”

還有他不知道的東西？這種語言別說能說出來了，他聽都沒有聽說過啊！他怎麼可能在昏迷的時候說出來呢？難道是剛剛砍粽子的時候招惹到了什麼東西，也跑他腦子里來了？

咦？他為什麼要說也？

張起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猶豫了一下，指了指他旁邊的粽子尸：“跟這個沒關系。應該還是你自帶的東西，對這個起了反應。不過對你來說，是好事。”

他死死盯著張起靈的眼睛，愕然發現他沒有在蒙他。

是真的。

可是他之前生活得平凡而普通，也沒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靈異事件，怎麼會自帶東西呢？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到他這里來的？他猛然抬頭看著已經走開的張起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說，能有什麼會讓他招惹上這種東西的，就只有他的穿越了！是在積尸口，還是在魯王宮里？應該不會是魯王宮......在他下去的時候，他的已經不一樣了！那麼，是積尸里還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原著描寫的只是冰山一角，其實還有更可怕的沒寫出來？

淦！三叔誤我啊！

今天他只是昏迷的時候說了句話，過段時間就有可能在不知的況下被奪舍，或者，被重生！張起靈說粽子能和這東西起反應，還對他來說是好事，那就說明粽子能制它，或者說，這個東西的防機制！也就是說，他可以靠著粽子，或者粽子上的什麼東西，來鎮他腦子里的那玩意兒！

想到這里，他迫切地看著張起靈，問道：“是粽子上有什麼東西嗎？還是粽子本可以制它？之前你說墓里的東西也能制，到底是什麼共同點能制？”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幽幽地回他：“是氣息。”

氣息？粽子能有什麼氣息？氣、怨氣，還是煞氣？

“氣、怨氣、煞氣，還有氣。”張起靈給出了答案。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說他帶的那玩意兒要用這些東西來制，那豈不說，這玩意兒自帶的氣息，可能與這些相對？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可能是個好的，但又有可能奪舍？或者說同化他？畢竟他也可以覺出來，自己和剛穿越來的自己已經不一樣了！至五更加敏銳，那似乎只能和張起靈脈起反應的，獨特的......還有那有可能被他實現的長生！而且張起靈也對它束手無策！或者說，不能用直接的方式去對抗他？

他腦袋里，或者說靈魂里，到底帶了個什麼怪啊！

一時間，林言頭大如斗，卻糟糟的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他看向了張起靈，不管他有什麼目的，現在也只有他能幫自己了。而事實是，張起靈把他帶走，似乎也是為了幫他？

想起這一路張起靈給他塞的各種東西，他逐漸有了一個推論。某個小學生還是哪個推理家曾經說過，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他腦袋里這玩意兒，可能不僅僅和張起靈有關，或者說，和張家、和它有關！這可能關系到原著里，那沒有解的終極！只有如此，他才值得讓張起靈如此費心費力！

可不是麼，都當了他快兩個星期的保姆了！

他想通了。

橫豎這些東西都是目前的他無法抗衡、也無法抉擇的，那麼......既然生活強了他，那不如躺平？

想到這里，他問張起靈：“那接下來怎麼辦？”

張起靈回答他：“去找吳邪。”

林言一想也對啊，好歹是主角，張起靈讓自己去找他，豈不是說在走劇的過程中，會有什麼地方或者東西，可以幫到自己？到時候被主角帶著一路橫躺，不也是滋滋？有道理啊小哥！

不過距離第二個劇開始還有多久，要不除了吳邪，也找胖子聚聚？他在潘家園也有點人脈，不如讓他幫忙找找線索？好歹魯王宮有點，這點小事不會置之不理吧？想到這里他問張起靈：“那我能先去找胖子查點事嗎？”

張起靈直起思考了片刻，竟然從兜里掏出了個老人機——林言瞪大了眼睛，兩個星期待機還有電？哪個手機這麼厲害？

他在上面搗鼓了幾下就收了起來，朝著林言點點頭：“我讓他幫忙查了。”

“哈？”這就搞定了？不是，小哥你從哪里弄到的胖子手機號？這不科學啊！

震驚了片刻，看張起靈毫沒有解釋的意思，林言也就不再好奇了。算了，他上神奇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話說，他這無分文的，怎麼去找吳邪？找張起靈借錢坐大嗎......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突然想起來，那個玉俑有他一份，他包里還有點珠子什麼的干貨，賣點錢不就還上了麼！于是他首次理直氣壯地向張起靈出了手：“借點錢，到時候等玉俑的錢下來了，連之前的一起還你！”

張起靈看著他，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你沒錢？還是上沒錢？”張起靈搖了搖頭，有點了點頭。

得，在這個還沒普及手機支付的年代，沒現金寸步難行。

林言頓時麻爪了，頭疼地撓了撓后腦勺：“那現在怎麼辦？沒錢過不去啊，坐大不給票錢人家也不給上啊。要不，下山找個老鄉去銀行，一手轉賬一手現金？”

張起靈還是搖了搖頭，指了指棺材：“還要帶上它，大不適合。”

林言驚了：“不是，去找吳邪還要帶棺材的嗎？不坐大，我們怎麼去啊！”兩個連份都沒有的“黑戶”，還或多或有點能力，被發現了不是要被切片研究？

張起靈再度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你！”

“只有我一個人？那更不行了，別的不說這個空棺材也沉的，不管怎麼過去我要是搬一路，保不準還沒到人就累死了......”

“還有一個辦法。”

林言看著張起靈灼灼的目，有點慌。如果沒看錯的話，雖然他還是沒什麼表，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了一......惡趣味？

什麼鬼？這小哥怕不是人設崩了吧？還是他要做的事比較......

他只覺一陣惡寒，汗豎起，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來。

暈之前腦海中劃過最后一個意識：淦，又暈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周圍是一件普通的房間，不普通的是他躺在棺材里......只用了一秒鐘他就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了。

淦！還有這種辦法！

然而打不過，更淦了！

PS：張起靈：騙倒是沒騙，只是有點東西沒說，自己想多了可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