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疆古煞之巫葬》009 慣二賴子(求收藏和推薦票!)

段虎閉著眼想著自己的心事,完全沒有理會牢房里的況。

過了一炷香的景,這時候天也漸漸黑了下來,按時間估算,差不多到了掌燈前后。

“哎呦哎呦”

就在這時,從牢房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個男子虛弱的聲。

死了,誰能給我點水喝?”又過了一會兒,男子再次發出了聲響。

段虎慢慢把眼睜開,盡管牢房昏暗無比,但是在他的眼中,視線依舊良好。

站起來,隔著鐵欄他瞅向了另一間牢房,里面的雜草堆上趴著一個頭發凌的干瘦男子,著上穿著條破爛的子,由于臉是朝下趴著的,樣貌年紀看不出來。

男子好似板的背脊上有著一條條明顯的痕,看傷痕顯然是被鞭子打出來的,翻開的皮還掛著褐污。

“喂,犯啥事了,報個名吧?”

段虎早在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人趴在牢房里,不過那時候這家伙還昏迷著,他沒多理,現在既然醒了,說說話也好,打發一下時間,否則漫漫長夜,牢籠的生活多單調,多乏味。

想不到的是,這人的脾氣還沖,開口就是話,“大爺的,老子是誰關你屁事?”

“呵呵,你不報出自己的姓名,我怎麼好幫你喊人送水呢?”換個地,段虎可沒這麼好的脾氣,現在嘛,他可是個笑面虎,面善言和。

似乎覺得段虎的話有理,這人琢磨了一下后說道:“我二賴子,你快幫我喊人送水,死二爺了。”

“二賴子”

段虎笑了,真巧,常家有個賴皮三,死了,就躺在隔壁的殮房里。

牢里趴著個二賴子,半死不活。

倆賴子,一個翹了辮子,一個還剩半口氣,可惜了點,要不然倆活湊一塊兒,指不定斬頭喝黃酒,拜個把子一家親。

“你就是縣里那個賊不改的二賴子嗎?”段虎問道。

麻縣的小賊不多,屬二賴子最為出名,打小狗,大了,一樣,屬于慣犯。

“廢話,縣里除了老子二賴子,還有人這個名字嗎?”二賴子一聽,悶不已的回道。

“二賴子,我說你這人好手好腳的,怎麼不干點正事呢?一天到晚想著做梁上君子,現在梁垮了,君子變王八,舒服嗎?”段虎調侃著問道。

“你他大爺的是誰?敢教訓二爺,活的不耐煩了嗎?”二賴子火往上撞,不小心扯了傷口,疼得嗷了兩聲。

“大爺我是段虎,黒煞神段虎。”

人的名樹的影,段虎這一開口,二賴子猛吞遇一口吐沫渣,當即止住了嗷嗷。

有點尬,好在地兒不錯,有房有牢有鐵柵,可防可守,不怕段虎發威。

“呃,這不是我們縣里的大英雄虎爺嘛,嘿嘿,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才言語不當,冒犯之虎爺可別見怪。”

段虎點點頭,“算你小子識相,還能記起虎爺的名號。”

二賴子嚼磨了一下話里的滋味,覺對方并沒有生氣,懸起的小心臟稍微安生了下來,“瞧虎爺說的,小的就是記不住自己的爹娘,也不能把您給忘了。”

這句絕對是真話,二賴子爹娘死的早,別說姓什麼什麼,就是模樣他都忘了個一干二凈,對比起從小就揍過他的段虎,對方那張黑臉曾經是他最為害怕的夢魘,時至今日也揮之不去。

“二賴子,從小虎爺可沒揍過你,我就納悶了,你小子瘦的小板,揍不怕嗎?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屢教不改,嫌命長還是不怕死?”段虎說教道。

“虎爺教訓的是,其實我也想過找份正經事做,不用一天到晚的擔驚怕,可是”說著話,二賴子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副煙癮發作的樣子。

“虎爺,我有案底在,誰會請我?”

段虎搖了搖頭,知道這家伙算是徹底廢了,惡習不改還沾染了大煙,那可是催命的玩意,沾著就廢,更何況是個游手好閑的子。

“虎爺,您一個大英雄怎麼也被關進牢房里來了,該不會您也犯事了吧?”二子好奇的問道。

“昨兒個胖揍了常家賴皮三那家伙一頓,誰知他卻半夜死在了家里,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為了階下囚。”段虎心不爽的回道。

“這麼說來你是犯了人命案了?可是不能啊,常家賴皮三的死跟你”二賴子言又止,似乎話里面有什麼

“說話痛快點,別扭扭像個娘們,別忘了你下長著倆蛋。”

人要說要話,斯文話,人家聽不來。

“這個”

二賴子艱難的從草堆里爬了起來,不忘自己的

嗯,應該是在蛋。

段虎看著對方那張臟兮兮還帶著污的臉,模樣比當初有了不小的變化,但五廓還能依稀辨認,只是神著一驚恐的表

“啞了?”段虎催問了一聲。

“虎爺,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詭異,我怕說了你會不信。”二賴子有些猶豫的回道。

“廢什麼話,你連說都沒說,怎麼知道虎爺信不信?”聽段虎的口氣,似乎不耐煩了起來。

“好吧,其實不瞞虎爺,我這回被抓進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和你一樣,我也是被誣賴了殺死賴皮三的兇手,否則的話,他們也不用把我打這個樣子,為的還不是想要屈打招,好在有虎爺你”

似乎察覺到自己說話有誤,二賴子及時閉了

段虎一陣好氣,“你是想說有虎爺給你背黑鍋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但話說回來,要不是見你也被當兇犯給關進來,我還以為這次我真死定了呢。”二賴子連忙解釋著。

“行了,在這給我滿放山炮,你就說你是怎麼被當兇犯抓進來的,還有,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再啰嗦,虎爺了你的小蛋!”段虎問道。

蛋就蛋,加個“小”字是幾個意思?

男人能說小嗎?

二賴子憋屈的打個寒,雙手不由自主的捂著,“是,我這就說,這就說”

要說二賴子倒霉,他的運氣的確背時,但這件事他也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他賊膽包天,把主意打到了賴皮三常福的頭上。

昨兒個下午,二賴子和往常一樣在街頭閑游逛著,看能否順點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好換大煙吸個過癮,樂個快活。

尋覓來晃去,偏巧被他看見滿臉是的常福被人扛著從劉老倌的狗館走了出來。

起初他只是好奇心重,想湊上去看個熱鬧,不想卻被他無意中聽到了一個

也不知道常福這家伙是被人揍昏了頭,還是為了顯擺一下,想把丟盡的臉面找回來,一路上手捂口鼻,盡管鮮不斷,但里的話卻不,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腦說了個遍。

其他事二賴子沒有多聽也懶得理會,反正都是常福撒火的臟話或者是惡毒的詛咒,還有就是富家子弟的那些浮夸之詞,他唯一在意的便是常福提起的一件寶貝。

至于這件寶貝是什麼,常福沒說,只是說寶貝值老了錢,堪稱是稀世珍品,而且還是私底下弄來的。

二賴子一路上不不慢的跟著,本打算再多聽點有用的消息,奈何常福旁的那位張團練極為機警,害得他沒有把話聽全。

雖然只聽了個一知半解,但是這個消息對于二賴子來說無異于是件天大的喜事。

他暗自尋思著,如果能把這東西出來的話,那他這輩子不就能吃香喝辣,天天著大煙逍遙快活了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二賴子不惜鋌而走險,打算夜常家盜寶

為了給自己壯壯膽,也為了緩解一下煙癮,二賴子不惜找高利貸借了點錢,之后一頭扎進大煙館,直到吸了個飽,后半夜才從煙館里了出來。

借著夜的黒沉,二賴子來到常家的后院,看看四周無人,這家伙像只猴子般翻上了墻頭。

二賴子是個慣,自然知道大戶人家的夜防是多麼森嚴,特別是這個常家,作為本地最大的一家財主,是巡防的護院就有不,還有那些養著的大狼狗,稍有什麼風吹草就會狂吠不已。

若非如此,二賴子也不會終日游走街頭,只找些簡單的目標下手,因為他知道,想要對大戶人家下手,除非有著萬全的把握,否則冒然手的話,那就等同于自尋死路。

趴在墻頭上一的二賴子小心的觀察著院里的靜,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讓他到意外的是,那些護院的大狼狗不知為何都耷拉著腦袋,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兒不拉幾,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一樣。

嘗試著扔了一顆問路石,石子骨碌碌滾到了院中,狼狗們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躲在墻角瑟瑟發抖。

二賴子大喜,知道自己發財的機會來了,隨后他從墻頭上翻了下來,順著道路朝大宅那邊索了過去。

由于這是二賴子第一次進常家,道路不,宅子又大,還要提放著可能出現的巡防護院,繞來繞去,到最后他徹底發懵。

眼看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如果還找不到藏寶的地方,天一亮的話,他這條小命難免保不住。

賊不走空,沉不住氣的二賴子正尋思著是不是隨便找幾間屋宅,進去點值錢的東西就走,忽然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笑聲驚了他。

笑聲不算很大,但是在寂靜無聲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楚。

冷不丁,二賴子被嚇了一大跳,然而讓他到愕然的是,傳來的笑聲轉而變了哭聲,又一會兒,哭聲再次變了笑聲。

又是哭又是笑的,令他頭皮一陣發麻。

仔細辨認了一下聲音,驚恐中的二賴子眼珠一,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哭笑聲應該是常福發出來的。

片刻的躊躇后,二賴子打算離開是非之地,免得惹禍上,可是就在他剛要離開的時候,卻聽見常福喊著什麼“寶貝,寶貝”的話。

不聽還好,二賴子頓時來了神,順著聲音他了過去,誰知剛到常福院子里的時候,不僅屋里的燈一熄滅,就連聲響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百思不得其解的二賴子,仗著膽子悄悄潛伏到了屋外的窗戶下,隔著門窗朝里面張去,視線中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有些不甘心的他又蹲在窗下蹲了那麼一會兒,打算趁常福睡之后進屋瞅瞅。

時間約也就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屋響起了一陣詭異的聲響,像是聲,又像是低低的吼聲,隨后一陣稀里嘩啦的噪音直接把二賴子又嚇了一跳。

“他姥姥的,這家伙半夜不睡覺還折騰個屁!等你鬧消停了,二爺的黃花菜早就涼了。”

二賴子暗罵一聲后,無奈的又順著來時的路打算回去。

哪曾想正當他經過屋口時,大門猛的被人一腳蹬開,隨后屋

門后面常福直的站那,面容猙獰可怕,嚇得二賴子魂飛天外,當場就呆在了原地

說到這二愣子抖著瘦軀,雙眼中充滿了恐懼。

段虎正聽得聚會神,不想在最關鍵的時候,對方話聲卻戛然而止,憋得他氣不打一來。

“是爺們說話爽快點,想當娘子漢的話,虎爺碎了你的小蛋,送你進宮!”

二賴子下一,小蛋那可是寶貝,男人的寶貝,進宮?

現在還有宮可進嗎?

“虎,虎爺,你信不信這世界上有鬼?”二賴子克制著驚恐聲音微微發的問道。

“人分善惡,鬼有兇怨,二途,人鬼莫辨。”

二賴子眨眨眼,啥意思?

說話別這麼高深莫測行麼?咱說點通俗易懂的人話多好。

“別愣著,之后賴皮三那小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他好像是被鬼給附了”二賴子瞪大了的眼珠說道

當時就在二賴子被嚇得魂不附的時候,卻驚恐的發現常福臉上的五不自然的扭曲在了一起,隨后竟然用手直接挖向了自己的雙眼

當兩顆淋淋的眼珠分別攥在常福的手中后,常福不僅沒有毫的痛苦,反而臉上還出了一詭異的笑容,長長的舌頭食著從眼眶中流出的鮮

“后來呢?”

“呃,沒后來了”

“我去你大爺的,耍虎爺是吧?”

“沒有,因為當時的場面太過駭人,我嚇得掉頭就跑,但一時慌,翻墻頭的時候從上面摔了下來,摔得我直接背過了氣去,后來就稀里糊涂的被人給抓住了”二賴子尬尬的回道。

“你”段虎角一

尼瑪,真是個背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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