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疆古煞之巫葬》016 常家慘案

晨曦的朝帶著金的暖旭灑落大地,山川河流金裝燦燦,萬,百靈煥發,新的一天降臨在了麻縣這個偏僻的小地。

縣城里鳴狗歡,炊煙裊裊,休息了一夜的人們神煥發,為了生活忙碌著、奔波著、勞著。

一大早,縣警所大院中就熱鬧無比,除了從審訊室傳來的陣陣高音之外,還有滿院子圍著的那些警員們。

人群中央,滿臉紅腫的孫志耷拉著腦袋,又憋又氣的在那站著,周圍的那些警員們,一個個或笑或樂,對著孫志不斷指指點點著。

“看球的看!都給我滾一邊去,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家伙,老子罪你們就這麼開心嗎?都給我滾!”孫志火冒三丈高的嚷著。

“喲,火氣還不小,我說孫子,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被頭兒罰在這里站樁呢?”

“你說誰是孫子?娘的,老子孫志!”

“行啦行啦,誰讓你娘給你起了個這麼響當當的名字?我們鄉音重,志和子不都一個音嘛!對了孫子,你究竟是怎麼得罪了頭兒?看你滿臉的掌印,嘖嘖嘖,這一個紫里紅,水靈的不得了。”

幾句戲言,惹得警員們哄堂大笑。

“都是不講義氣的混蛋,落井下石,你們等著,風水流轉,等哪天你們倒霉的時候,看我怎麼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孫志不忿的嚷道。

他這一嚷嚷,大伙笑得更歡了,不為別的,就因為枯燥的生活太無聊,能找點樂子及時行樂,誰還會在乎今后怎麼樣。

眼瞅著周圍聚著的人越笑越開心,孫志眼珠一,冒了壞水。

“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因為什麼原因的罰?”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一聽這話,大伙都強忍著笑意安靜了下來。

“這件事說起來,邪乎,邪乎的可怕!”

頭一句,孫志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唉,也該著我倒霉,你們知不知道昨兒個夜里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第二句,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清一把腦袋搖得好似個撥浪鼓一樣。

孫志清了清嗓音接著說道:“你們都知道段虎這個黒煞神關在這里吧?”

看著大伙又開始點頭后孫志繼續說道:“黒煞神人如其名,黑面煞神,殺人不眨眼,當年老龍山的土匪頭子獨眼雕就是被他一人砍了腦袋,可是昨晚上”

說到這,孫志故意拉了個長音,急得大伙驢耳朵直豎,就是不見他出聲。

“孫志,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說話大氣,說了上句沒下句,你是想把大伙都急死嗎?”人群中頓時有人不滿的喊道。

“現在知道我孫志了?”孫志略有得意的問道。

見大伙沒出聲,孫志又說道:“想聽可以,但是今后有人再敢我孫子,他祖宗十八代就是烏王八蛋!你們要是做得到,我就把昨晚的事都說出來。”

圍觀的縣警們相互看了看,熬不住心里的好奇,不約而同點了點腦袋。

“看你們心誠,那我也就不瞞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們一定覺得奇怪,為何審訊室中頭兒會大發雷霆,又為何昨晚和我值班的狗子不見了蹤影,對不對?”

幾句話,聽得大伙心貓抓。

“孫志,你就別拐彎抹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心急得催促道。

“嘿嘿,想知道啊,我告訴你們,所有的答案都在大牢里面的殮房中,只要你們進去一看就能明白。”

看著大伙將信將疑的樣子,孫志高八度的喊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現在不看后悔的可是你們,還不快去!”

這一下,本就好奇心重的人們頓時忍不住,也不知是誰帶頭先朝牢房走去,隨后所有人都奔跑了過去,一個個爭先恐后,生怕落人一步。

“哼哼,一幫兒子,等你們看見殮房中的尸,非把你們昨兒個吃的夜宵都吐個干凈!”孫志心里發笑的想著。

果不其然,也就半晌的工夫,等第一個警員臉發白的從牢房里捂住跑出來后,接著一個挨著一個的警員魚龍貫出,爭先恐后跑了出來。

有那膽大的還好些,除了臉難看之外,看上去還算鎮靜,膽小的人可就遭老了罪,又吐又嘔,直到吐得滿地污穢,這才手腳癱的半蹲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孫志笑了個前仰后翻,好不歡快,心里的這口悶氣總算煙消云散。

警員們互視一眼,隨后呼啦一下把孫志圍在了中間,一個個橫眉豎眼,吵吵著詢問事的真相。

就在大院中作一團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隨后曹滿鐵沉著臉蛋走了出來。

“嚷嚷嚷,嚷個屁!都他娘的一群飯桶!”

曹滿冒火,大伙頓時噤若寒蟬,沒人再敢出聲。

不解恨的怒視一眼,曹滿繼續著咆哮。

“不錯嘛,大清早的一個個都這麼神,很好,從現在開始都給老子金獨立,誰要是敢放下腳來,今后就在茅房里面給老子上班!”

罵完,曹滿把門重重一關,剩下那群警員面面相覷,苦心里更苦。

獨立?

不,是群獨立!

的是,忘了問罰站的時間,總不能一直這麼站著吧?

問題是誰敢去問?

曹滿正在火頭上,誰去誰倒霉。

這事鬧的,背時!

回到了審訊室的曹滿抬頭一看,未消的火氣立刻又怒噴百丈高。

段虎老自覺的又坐回到了那張椅子上,著重九煙翹著腳,比大爺還大爺。

“反了天了!你一個殺人犯居然敢挑戰老子的耐,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曹滿怒吼一聲,打算拔出他的那把花口擼子。

“誒?槍呢!”

曹滿低頭看去,腰間除了一個空槍套之外,哪還有花口擼子的蹤跡?

“別找了,連自己吃飯的家伙事都保管不好,說出去也不知道丟人。”段虎吐出一口煙圈,隨手把槍丟還給了曹滿。

“你,你”

接住槍的曹滿用手指著段虎,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也別你你我我的了,告訴你曹滿,虎爺之所以沒走,反而還在審訊室等你一晚上,這麼做是因為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段虎把煙頭掐滅,臉變得嚴肅了起來。

“商量你個大頭鬼!段虎,記住你的份,你現在是犯人,犯人,犯人!”

重要的事說三遍,這是最基本的強調。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代犯罪事實,再要尋釁鬧事,老子作為本縣的治安大隊長,有權將你就地正法!”

說著話,曹滿把冰冷的槍口再次對準了依舊翹著的段虎。

“白癡!”

不只是里說著,段虎的目同樣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曹滿,還帶著一可憐。

“你又罵人!”

曹滿咬得牙齒嘎嘎作響。

“不是嗎?”段虎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是你姥姥!”曹滿立馬還反擊。

“那是母的。”

曹滿瘋了,是真的要瘋了。

跟段虎斗炮,尼瑪,完全就是自

沒理會咬牙切齒、一臉怨婦模樣的曹滿,段虎自顧自的說道:“說你白癡,那是因為你就要大難臨頭了,實話告訴你,真正的兇手可還逍遙法外,再拖下去,最后倒霉的那人絕對不是虎爺。”

“胡說八道,老子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大難臨頭,想嚇唬老子,呸!”曹滿一萬個不信的著嚷。

“不信?那好,你接著擺譜,瞧你那二五八萬的尿,到時候可別哭。”段虎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哭老子也不會哭!”曹滿繼續還以

段虎搖搖頭,“人丑多作怪,自古如此。”

不等曹滿開口,段虎又說道:“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昨晚我在那傀的上種下了記號,為的就是方便順藤瓜,找到老怪的巢,順便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手指敲打著桌面,段虎一邊思考一邊說著話。

“蹊蹺的是,常福那家伙為何會突然變兇戾的傀呢?要知道死人還魂本非一見易事,除非有特殊的條件和環境,才能尸化功,更不用說是尸兇傀這種可怕的怪,除非”

曹滿張著,像聽天書一樣聽著段虎說叨著。

“事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如果不差個水落石出,我擔心到時候會發出更大的慘案,還有你”段虎把目投向了曹滿。

“我?”曹滿眨眨眼間,似乎到了一不妙。

“真要是鬧出什麼變故,你作為本縣的治安大隊長,難辭其咎,烏紗帽事小,當心你的小命不保!”段虎振振有詞的說道。

“一派胡言!”

心虛才會害怕,害怕就會慌張,人要是一慌,緒能不激嗎?

現在的曹滿便是如此,盡管他不相信段虎說的話,但約中,他又到事似乎正在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疇。

“段虎,看來不給你點瞧瞧,你不知道你家曹爺的厲害,來人!”

氣急敗壞的曹滿大吼一聲,打算把手下來給段虎施加酷刑,誰知他的聲音剛一落下,大門一推,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曹滿納悶,是哪個手腳麻利的家伙,自己的命令才一出就能做出如此反應,神速嘛。

“常老,怎麼是你來了?”看清來人的樣貌,曹滿一臉驚訝的問道。

常老是常家的老管家,老頭也有六十多歲的年紀,花白的頭發,滿臉褶子,因為自小服侍常貴,等常貴當家做主之后,地位隨之水漲船高,了常家的總管。

常老進門之后,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又是汗又是氣,彎著腰低著頭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常老,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來警所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看著對方一臉驚慌的樣子,曹滿心急的問道。

“我我”

常老氣不斷,說了半天,只憋出來了一個“我”字,聽得曹滿抓耳撓腮,一副像人的模樣。

段虎坐在椅子上沒有吭聲,暗中仔細觀察著常老的神,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端起茶杯,段虎來到常老近前,拍了拍對方的肩頭說道:“常老,別急,先喝口茶緩緩。”

常老抬頭看了看段虎,先是一愣,接著眼中怒火直冒,奇怪的是,片刻后眼中的怒火消失殆盡,換了濃濃的悲痛。

這一切自然沒有逃出段虎敏銳的雙眼。

喝了口茶水,常老終于緩過了這口氣來,接著他一把揪住曹滿的袖驚慌的喊道:“二爺不好了,出命案了,常家又出命案了!”

“命案?什麼命案!是誰死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曹滿聞聽大驚失,一把抓住對方的肩頭問道。

常老咽了一口吐沫,這才滿臉哀的回道:“是,是三條人命!”

“三條!你是說常家死了三個人?”曹滿一聽,腦袋就嗡了一聲。

“大爺死了,二死了,還有那位新請來的張團練也死了”常老哭喪著臉說道。

“什麼?你說我夫人”

曹滿如遭雷擊,半晌后咆哮了起來,“不可能,我夫人怎麼會死?說,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二爺,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現在家里上上下下都了套,老爺因為悲傷過度,整個人都昏迷過去,家里無人主持大局,希二爺您趕帶人回去,找出真兇,給大爺,二和我們的三爺報仇”

看得出常老對常家還是有的,老頭說著話,不覺間老淚縱橫,哭了個稀里嘩啦。

“娘的,是哪個王八蛋敢殺了我夫人?老子要親手抓住他,活活剝了他的皮!”曹滿怒吼一聲。

“走,現在我們就回常家!”怒火中燒的曹滿抓起常老,打算立刻返回。

“慢!我還有話要說。”

節骨眼上,段虎不逢時宜的一句話,氣得曹滿當場就要發飆。

“常老,常家之禍還請節哀,我現在想問你一句,常家大爺、二和張團練三人是怎麼死的?希你能據實回答,因為這關系到破案的關鍵。”

常老聽后有些猶豫,他看了看曹滿,曹滿按捺住子點了點頭,畢竟事關三條人命,其中還包括他的結發婆娘,曹滿自己也想聽聽慘案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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