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啦》61·想念(二)
“兒子,快點出來吃飯了,今天是清明,我們得去上墳了。”媽媽用力且快速地敲打著程野的門。
咚咚,咚咚咚……
程野迷迷糊糊醒了,窗外的明,似乎還有小鳥在嘰嘰喳喳著。
程野不耐地了個懶腰,不想起來。
可是敲門還在繼續,有著如果他不過去開門,就不停下的氣勢。
程野只能了眼睛,睡眼惺忪地下床把門打開。
母親站在門外。
年輕的面龐,烏黑的頭發,一張一合在罵他。
一瞬間程野有一些陌生。
這真的是自己母親嗎?
可是很快,他的疑就被母親快節奏大嗓門給打。
“你快一點的,這邊開車去山上就要三個小時,一會別人都上墳完了我們才剛上山。”媽媽怒目圓瞪,像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說了一堆。
程野耷拉著腦袋,敷衍著:“好,好,我知道了。”
爸爸這個時候走過來:“兒子啊,一年就一次清明,得在中午吃飯前到啊。你媽媽給你做了營養富的早餐,你快去吃,吃完我們就出發了。”
程野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疲憊。
困得睜不開眼睛。
昨天晚上好像做噩夢了……
似乎這幾天一直在做噩夢。
程野側過頭眺窗外,蒙蒙細雨已經開始下起來,整個世界像是籠罩在煙雨中。
窗戶被水霧彌漫,上面有點點水珠。
他狹長的眼睛瞇了起來,迷迷糊糊的。
下一秒,他又躺到床上睡著了。
媽媽在客廳等了十來秒,沒見程野出來,回到臥室發現他又睡著了,頓時暴躁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怎麼又睡懶覺呢?趕起來了!”
接著憤怒地上前拽程野。
拉扯讓程野一下子驚醒了,連忙說道:“起了起了,我這就起來了。”
說完,他愣了一下。
為啥他的聲音這麼態,像和媽媽撒一樣?
怕自己再睡過去,用力地了自己的臉,走向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的那一刻,他徹底愣住了。
鏡中的自己非常年輕,看起來只有十八歲的樣子,胡須都是青的。
皮又細膩。
他忍不住迷茫地抬起手了自己的臉。
這真的是自己嗎?
為什麼這樣陌生呢……
可下一秒又自嘲地笑了。
如果不是自己那會是誰?
一定是平常自己靈異的書看多了。
他低下頭洗臉,將剛剛的無稽之談都拋于腦后。
很快,程野洗漱完畢坐到了餐桌前。
媽媽的嘮叨聲又開始了。
“喝豆漿,這是媽媽早上自己榨的豆漿,又新鮮又沒放糖,喝了對好的。”
母親大人不愧做事雷厲風行。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程野的里已經被塞進了幾個包子,剝了一個蛋,現在又試圖給他灌下豆漿。
程野被塞得圓滾滾的,吃得手忙腳,忍不住含糊不清地反抗:“……媽媽……”
“哎呀,媽媽是為了你好啊,你這孩子。”媽媽著急地說:“你倒是吃快點。”
程野只能拼命地將里的小包用力吞下,然后咕咚咕咚大口將豆漿喝完。
媽媽一副欣的表看著他。
爸爸卻看得直搖腦袋:“跟你說了多次,吃飯要細嚼慢咽。”
啊,得得得得。
程野認命地點頭,站了起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家里,他做什麼都是錯的。
在媽媽完全停不下來的嘮叨聲中,程野終于坐上了去山上的車。
窗外的風景依次倒退。
媽媽似乎說了一路的話說累了,終于也閉上眼睛休息了。
車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只有飛馳向前和空氣撞發出的聲。
程野現在稍微清醒一些了,開始想昨晚自己究竟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噩夢。
只記得嚇人的,但是什麼卻全然忘了。
他忍不住了自己的腰窩,總覺得有些冷。
難道昨晚沒蓋好被子,凍著了?
程野晃了晃腦袋,無聊的在車窗玻璃上涂起來。
因為外溫差,導致玻璃上起了一層水霧。
程野出食指,莫名其妙地畫了一個月亮。
彎彎的月亮邊緣出外邊清晰的世界。
誒?
他困地僵在那。
手指還停在半空。
大白天的怎麼會畫月亮呢?
可不到一秒他就不在乎了,這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又過了一會。
在車子不停的顛簸中,程野又開始犯困。
他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又睡著了……
……
“醒醒,起來了。”媽媽拍了拍程野的臉蛋。
程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到了,去后備箱拿準備好的花和酒。去給你爺爺的墳除除草,一會磕三個頭。”媽媽指揮著。
程野聽話地下車。
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抹布,除草刀,礦泉水,花和酒。
程野擰開一瓶礦泉水,浸了抹布。
然后拿著抹布和除草刀就走過去了。
爺爺的照片很慈,看起來是個溫的老人。
看起來?
程野瞇了瞇眼,他為什麼會下意識用這個詞?
他盯著爺爺的照片,看了許久,沒看出什麼所以然。
爺爺的照片看著更陌生,但是他很小的時候爺爺就過世了,不記得也很正常。
程野半蹲下來,開始拭墓碑。
他很認真,如果看到哪里有雜草,就會停下來將雜草除去。
不一會兒,他就將墓碑清潔干凈了。
媽媽拉過程野,將他立在碑前,開始絮絮叨叨:“爸啊,這是您孫子啊,他已經長這麼大了。”
“你看,長得結結實實的,是大小伙了。”
說完,摁了摁程野的背,示意他跪下磕頭:“給爺爺磕頭。”
……
磕完頭之后,程野閑的沒事在周圍轉悠起來。
忽然,他看到了一個很年輕的面貌。
上面的姑娘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笑得特別燦爛,眸子微微彎著,漂亮又明。
程野隨口慨道:
“這麼年輕就死了,好可惜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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