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瑤瑤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的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像是到了驚嚇。

似乎在說：現在出軌的人是你好不好！

程野了瑤瑤的腦袋：“好啦，我知道你最喜歡我了，對不對？”

瑤瑤點頭，彎起眉眼笑瞇瞇的：“是啊，我最喜歡哥哥了。”

程野莫名地覺得后背有些冷。

但臉上保持著溫的笑容。

路燈下，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地笑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熱期的。

只有程野心里苦啊。

“哥哥，走吧，我買了菜給你做夜宵。”瑤瑤走在前面，回頭催促著。

程野咽了下口水。

這是想刀自己？

還是真心只是想喂飽自己？

暫時沒有什麼好的方式讓瑤瑤離開，而且又有不能偏離人設限制著……

程野只能著頭皮跟瑤瑤一起進了電梯。

“哥哥，我怎麼覺得你臉有些難看？”瑤瑤踮起腳尖，湊到程野跟前，很是關心地問道。

程野看著瑤瑤撲閃的大眼睛，心里發。

他出疲倦的樣子，嘆了口氣，很勉強地出一抹笑。

張了張像是要說什麼，最后只輕聲說了四個字：“沒事，瑤瑤。”

瑤瑤微微蹙眉。

打量著程野，眸中閃過了一疑慮。

程野握住了瑤瑤的手。

小手很很冰。

他湊近了瑤瑤的臉，的氣息撲面而來，程野看著瑤瑤眼中自己的倒影，將的手放在口：“怎麼手這麼冰，等我半天了吧？”

“今晚別做飯了，我剛好也有點累，陪我休息會。”

程野沒等瑤瑤同意，又站直，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拿過瑤瑤手中的菜。

瑤瑤神復雜地看著程野，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快，電梯到了。

程野和瑤瑤一前一后進了房間。

還是剛剛樣貌，沒有任何變化。

不同的是，這次程野沒有放松警惕，而是將手中的菜往冰箱里一塞，牽著瑤瑤的手就來到床上。

“哥哥要休息嗎？”瑤瑤輕聲問道。

“你陪著我，我抱你一會。”程野半瞇著眼睛，倦怠之意浮上臉，寬大的手握著瑤瑤的手不肯放開。

他已經半躺在床上，似乎隨時會睡過去。

瑤瑤笑了。

這是從第一眼看到到現在，第一次瞳孔里有溫度的笑。

程野心中的大石頭稍微放下來一點點。

瑤瑤乖巧地點點頭：“那我陪哥哥一起睡。”

掉外，鉆進程野的懷里，小手繞過程野的腰抱住他：“哥哥今天有些不一樣呢。”

是啊，為了不讓這個小丫頭給自己做飯。

他從沒進電梯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在強調自己太累了。

累了，不想，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

今天只要不做飯就行了吧，明天好好哄一哄。

“只是有點累，還是滿心都是你的哥哥。”程野閉著眼睛敷衍道。

瑤瑤趴趴的子了上來。

小小一只，像沒骨頭似的。

程野順手將摟懷里，腦子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這個副本得趕想想怎麼過，覺拖的時間越長，會越麻煩。

對了！

程野眼前一亮。

不自覺地手了瑤瑤。

“哥哥，你怎麼了？”瑤瑤輕聲問道。

程野一低頭才發現懷中的瑤瑤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的眼睛很大，看得他心里發。

“有點，家里沒水了，又不想。”程野閉上眼睛，虛弱地回答。

瑤瑤想了想：“我去給哥哥買水吧。”

程野握了的手：“這麼晚了，睡吧，一晚也不會死。”

“那怎麼行呢？”瑤瑤笑起來：“我會照顧好哥哥的。”

每次笑都是雙眼瞇一條，本來很甜的笑容卻莫名地讓程野覺得有點瘆得慌。

推了推程野的脯，說道：“我去去就回，不會著哥哥的。”

說完，自己下了床。

心地將房間里的燈調暗，又吻了吻程野的額頭：“瞇一會，我一會就回來了。”

程野點點頭。

瑤瑤又笑了起來，雙眼彎月牙，甜中帶著瘆人。

走到了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哥哥，要乖乖的哦。”

長久地站在門口，似乎要將程野從頭到腳所有細微的地方都收眼底。

程野沒敢睜眼。

靜靜地等待著。

終于。

嘭——

很輕的一聲。

門關上了。

程野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房間里空無一人。

只有床頭燈發出昏暗的亮。

走了走了，瘟神可算走了。

趕溜。

程野一個鯉魚打就爬了起來，準備拿上腰包就立刻沖出門朝天臺走去。

腰包里有錢和卡，是必須帶上的東西。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棟樓和旁邊的樓是連在一起的。

他可以通過天臺從另外那棟樓的電梯下來，遠離瑤瑤。

這該死的公寓他不會再來了，太可怕了。

正想著，他已經走到了沙發跟前。

哐當。

是某中金屬材掉在地板發出的聲音。

程野頓時到不妙。

他猛的回頭，看見了一個人拿著刀從床底下探出頭來正咧笑著。

頭發披著，仰著頭，服糟糟的。

燈很昏暗，照得人的五若若現。

笑得十分扭曲，角大大地咧開，正一點一點地從床底下爬出來。

四肢扭曲，作奇異，緩緩靠近程野。

程野現在正在沙發的位置，剛準備拿腰包。

心臟仿佛能跳出腔。

看見這架勢，他瞬間反應了過來。

所以剛剛房間里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

這個人一直躲著，就準備刀自己？

程野下意識地就想跑，誰知人怒目圓睜，高舉菜刀：“別，我就甩出去！”

程野訕訕地回過頭，說道：“我沒，我就是在想你不，我給你倒杯水？”

用得著嚇人嘛真的是……

人桀桀地笑著，令人到森然。

的聲音帶著一恨意：“本想今天晚上把你們兩個都殺了的，沒想到你憐香惜玉，還將放走了……”

憐香惜玉個屁啊！我這是自救你懂什麼！

程野警惕地看著人。

心中判斷著從這到門口的距離。

一秒鐘，一秒鐘足夠了。

得打斷的注意力。

程野緩慢地舉起雙手，笑著說：“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我們好好說嘛。”

“好好說？”人收起了笑容。

已經站了起來，距離程野很近很近。

一刀砍在桌子上，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

“你做了什麼你心里清楚！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人瞬間化兇猛的野，毫無章法地朝程野撲了過來。

程野頓時朝旁邊閃過。

一秒鐘，他沖到了門口，準備打開門跑出去。

可是。

怎麼也打不開。

程野瘋狂地搖著門，可是門紋不。

哈，瑤瑤出去前反鎖了門呢！

程野覺后一涼，猛的蹲下，果然，刀從他上方劃過，砍在了門上。

瘋人！

瘋了瘋了瘋了！

程野只能暫時離開這里，他將腰包在腰間系好。

是直接將這個人打暈還是用語言化？

打暈會偏離人設嗎？應該不會吧，這特麼都是絕路了！

程野想清楚后，眸底一變，冷漠地看著面前的人。

他不知道是誰，但非常清楚為什麼要殺自己。

現在，他得打暈這個人才行。

人用力地將刀從門上拔出，然后看著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齒：“去死吧！”

說著瘋狂地向程野跑了過來。

忽然間，程野愣在了那里。

他朝人頭頂的半空中看去。

那里什麼都沒有，但他，又聽見了聲音。

聲音不清晰，但是很明確確實是有人說話的聲音。

程野皺起眉頭。

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

這應該是他第三次聽見這個聲音了……

來不及多想。

人已經跑到了他面前。

他瞬間一掃，人哐當摔倒。

這人靠得全是蠻力，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莽撞地沖啊沖。

幸好剛剛腦子不好把刀掉地上了，讓自己發現了房間里還有一個人，不然這會自己又死了。

程野拿起菜刀將刀扔進衛生間，然后雙手控制住人。

“你什麼名字？”程野問道。

看年齡，應該是條魚罷了。

人不可思議地看著程野：“我什麼名字你都不記得了嗎！？死渣男！”

死渣男？很符合人設。

程野笑著：“你都喊我渣男了。”

人惡狠狠地：“我會殺了你的，一定會殺了你的！”

“沒機會了，你是最后一個見到我的人。”程野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計劃。

一個可以找到真的計劃。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程野皺起眉。

不會是麗麗吧？

就在猶豫地這一刻，手中的人陡然掙掉一只手，從腰間拿出另外一把只有小指長的小刀，指向程野。

程野無語地看著面前的人：“你就這麼想殺了我？”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人大喊了起來。

程野無語至極。

手機鈴聲還在瘋狂作響，對面的人舉著一把無足輕重的小刀對自己虎視眈眈。

還有一個人就在樓下，說不定此刻正在回來的路上。

這一刻程野忽然明白了。

原主哪里是想過安安穩穩的生活，是眼見都快要瞞不住了準備跑路啊。

……

“你這把小刀傷不到我，省省力氣吧。”程野猛的一掌砍在人的脖頸。

人昏了過去。

他得盡快了。

再晚一點，瑤瑤就要回來了。

程野拿起人手中的小刀，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地劃了一刀。

鮮頓時撲涌了出來，灑了一地。

（不要杠我，傷口只要有0.5mm深，真的是撲涌出來的。）

程野不止，故意讓鮮一直流，流得滿地都是。

他制造出被這個人追著砍的假象。

然后閑逸致地在床上狠狠地劃了被子一刀。

頓時，被子里的羽絨飛了出來，滿屋飄灑。

最后才把滿是鮮的小刀塞回人的手里。

他拿出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麗麗。

將手機鈴聲調至靜音，然后把手機重新放回包里。

大晚上的睡著了，這個借口理所應當吧？

做完這一切，他坐到沙發上靜靜等瑤瑤。

瑤瑤也該回來了。

程野雙手捂著臉，讓自己看起來更憔悴一些。

能不能騙到瑤瑤他不知道，但是他發現了一個游戲的bug。

應該也不算bug，畢竟在游戲一開始的規則中，它是直截了當說出來的。

咔咔。

是鑰匙塞進房間門鎖里的聲音。

接著鑰匙轉的聲音。

金屬和金屬，彈簧發出的聲音。

門開了。

瑤瑤回來了。

程野抬起頭，了過去。

吱呀。

準備進來了。

致小巧的臉上帶著若若現的笑容。

手里還捧著幾瓶不同品牌的水以及飲料。

他的計劃需要人證，需要有人傳播。

瑤瑤進來后的第一句話是：“哥哥，我回來了。”

第二句話是：“哥哥！你怎麼了！”

沖到了程野面前，驚恐地看著程野上的跡。

程野此刻坐在床頭燈不遠，暖橙的將他的大半個都照亮。

刺眼的紅格外顯目，讓瑤瑤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我，我好像殺人了……”程野‘驚慌失措’地說道。

瑤瑤這才看見了地上躺著的人。

人癱在那邊，像是已經死去多時。

“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瑤瑤眼神一冷，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野抱住了瑤瑤：“我在睡覺，然后有個人就過來砍我。”

“哥哥。”瑤瑤湊近了程野，甜甜地笑著：“這不會是你養的魚吧？”

程野盯著瑤瑤的眼睛，目不轉睛，像是要將瑤瑤給吞了：“自始至終我只有你一個，你再說這種侮辱我們的話，就不要見面了！”

瑤瑤面頓時冷了下來，接著又重新笑了起來：“哥哥我開玩笑的，我知道哥哥這輩子都只會我一個，對不對？”

程野點頭：“當然，我這輩子，只你一個。”

“我們之間，不會存在任何其他人的，對不對？”的聲音很甜，卻莫名地讓人恐怖。

程野沒有猶豫，直接點頭。

瑤瑤笑著，笑容像是在臉上固定死了一般：“哥哥不怕，接下來我來理。你先去洗個澡換個服，然后到樓下等著我。”

“你來理？”程野愣住了。

這和他一開始想的不一樣啊。

他是想嚇到瑤瑤，讓趕去報警，然后自己消失的。

這……怎麼一點不怕？

他本來還想演一出戲，讓瑤瑤知道自己真的很。

今后不要想著殺了他的。

怎麼完全不按套路來？

程野一時間沒，瑤瑤還以為他被嚇到了，拍了拍程野的背，聲音放得更輕更溫了：“你先出去等我吧，我很快來找你。”

“很快麼？”程野反應了過來，立馬出了不舍得的表。

瑤瑤點頭，似乎很滿意程野的態度：“很快的，你相信我。”

程野趁熱打鐵：“那我在樓下等你，你要快奧。”

瑤瑤又彎起眉眼：“我會快的，不過——”

“哥哥你也要乖哦，別跑。”

“找不到你……我會心急的。”

……

昏暗的燈下，小姑娘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腦后。

一直彎著眉眼笑著，看不清眸底的緒。

程野咽了下口水，真誠無比地說：“我一定會乖乖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