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因敏被屏蔽，概括是歡歡告訴了程野一個，這個敏無法呈現（寫不了sorry）程野現在要幫歡歡關掉電閘讓逃出去，上一章不一定能解封。）

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歡歡說完就走了。

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程野。

程野面平靜。

他不再看歡歡。

食堂里也有監控，沒必要多出事端。

就這樣就好。

就當是好朋友之間聊了會天，然后又回到了自己該待的位置。

歡歡似乎也懂了程野的意思。

不再猶豫，大步朝外走去。

食堂里的人漸漸變了。

距離午休結束，也沒多時間了。

唐煥還坐在對面吃著，不過他從狼吞虎咽變了細嚼慢咽。

像是一次吃了太多東西進去，導致現在雖然撐了但是還饞。

“你沒吃飽嗎？”看著唐煥的異樣，程野疑地問道。

唐煥里塞著東西，說話含糊不清：“唔……嗯……好好……”

“……肚子撐了，可是還是……”

他還在繼續吃東西。

程野皺起眉頭，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

斟酌著問道：“很嗎？”

“嗯嗯嗯！”唐煥抬起頭，小小的眼睛里居然有淚：“不知道為什麼，覺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好好。”

“可是你已經吃很多了。”程野指了指他的餐盤。

他幾乎打了兩個年人的飯量的菜，現在基本上都吃完了。

“我也不知道……”唐煥腮幫子鼓著，他本來就有點胖胖的，這樣看起來就更圓滾滾了。

他繼續吃著，邊吃邊說：“……就，覺得好啊……”

“你昨天吃什麼了？”程野忽然換了一個話題，開始試探。

唐煥停下了進食的作，他很困地歪著腦袋，似乎在認真思考。

過了很久，他迷茫地搖搖頭：“……忘了，好像……好像記不得這些天的事了……”

“……我就，我就記得我以前是在街上討飯的，每天吃不飽穿不暖……”

“有個大姐姐說能讓我不愁吃不愁穿，我就跟走了……”

說著，唐煥又開始瘋狂進食。

“唔……好吃，好好吃……”

“好啊……”

程野皺著眉。

這是怎麼回事。

他明明死過一次了，沒什麼他的記憶還是停留在第一次院的時候。

還是那個大姐姐把他從街上帶回來的。

這到底是真實的記憶，因為太過深刻牢牢地被刻在腦子里。

還是……孤兒院強制灌輸的記憶？

陡然，程野覺得渾發冷，像置于冰窟窿之中一般。

從頭到腳都是徹骨的寒意。

他，和自己，可能都不是一個月前院的。

他們應該，真的死過很多次了。

只是每次死亡，記憶都會被重置。

直到這個時候，程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最大的危機是什麼。

他本沒從這些稀松平常的事里找到真正的致命點。

他繼續看著唐煥吃東西，嘆了口氣。

“那你怎麼徑直朝我走來了？”怎麼不選其他人呢？

唐煥覺莫名其妙，他指了指周圍。

現在人已經走了大半了，食堂看起來空的。

“剛剛……都是滿的，只有你這，空的。”

“我……”唐煥遲疑著：“打擾到你了嗎？”

他想起剛剛程野的邊坐著一個孩。

程野搖搖頭：“沒有沒有。”

我只是好奇，你怎麼又再一次選擇了我而已。

難道說這個孤兒院的男孩子，都是雙對的組合。

偶數，剛好能除盡。

……也不對。

分組的時候，確是單數。

程野搖搖頭，只覺線索更了。

他坐著陪唐煥，等他吃完飯。

唐煥在吃完最后一口菜后，終于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碗筷。

他看著程野：“……你，是在等我？”

程野笑了笑：“看你有眼緣，帶你一起走唄。”

雖然自己一會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但看看剛復活的唐煥會做些什麼，也不算浪費時間。

他已經決定了今晚會幫助歡歡逃出孤兒院。

反正有死亡次數，死一次也沒關系。

所以他決定，今天下午，要去做很危險的事。

去辦公樓一趟。

去看看，那里藏著什麼。

那第一步，就是確定整個孤兒院的攝像頭，看能不能盡可能的避開。

完全不被拍到是不可能的。

但鏡頭中出現孩子，也再正常不過。

程野要做的是，確認攝像范圍大小，然后在被拍到的時候呈現正常，從而進辦公樓。

所以，和唐煥聊天是一部分。

利用唐煥也是一部分。

這是一個中級副本。

它可能會比初級副本難很多，但它不可能毫無生路。

如果沒有可以進辦公樓的方法，那目前程野找不到第二個能擴展劇的方式。

在辦公樓有一部分應該有一部分。

所以，他只能再利用一下唐煥了。

唐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就像是終于有了能吃飽穿暖的地方，還有了接納他的朋友，他到心滿意足。

程野和唐煥并肩走著。

這麼在孤兒院里逛著，程野發現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第一，男孩子們確實都是雙對的走，和自己猜測的小隊關系非常接近。

而且三個人的話確實不穩定，兩個人的搭檔是最穩固的狀態。

這個孤兒院，真的很像在培育著什麼。

第二，這個孤兒院的攝像頭，麻麻的，覺跟不要錢一樣。

在程野的認知中，配備這樣一整套的攝像頭非常貴。

它和那種家用的不一樣，它不是截取有人的時候才儲存，而是不停地在錄像和儲存。

這麼多攝像頭下來，起碼上百萬了。

這個孤兒院，這麼有錢嗎？

還是說，是院長很害怕孩子們逃出去？

程野和唐煥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小孩子嘛，很快就對程野敞開心扉。

他真的非常開心，絮絮叨叨地說著，覺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好的一天。

吃飽了飯，還結了好朋友。

程野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

他觀察到在靠近辦公樓的那邊，有四個攝像頭720度不停拍著，幾乎沒有死角。

沒錯，他在聊天的過程中，也不停地將唐煥往辦公樓這邊帶。

唐煥在中途還問過他，怎麼人越來越了？

程野隨便敷衍了個理由，他也不疑有他。

現在，在距離辦公樓十米的地方有兩個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坐在長椅上很是開心。

辦公樓是不允許接近的地方。

可是他們也沒有被驅逐。

這有兩種可能：

一，十米是安全距離，院長不以為然。

二，十米是監控盲區，院長沒有看到。

程野決定試驗一下。

他拍了拍唐煥的背，神神小聲地說道：“你能……你能幫我個忙嗎？”

他出了一副害怕的表。

唐煥早就覺得他們兩個是此生最好的兄弟，一看程野這個樣子，便拍拍脯說道：“有事盡管說，我盡力辦！”

程野眸底閃過一于心不忍，但為了活命他還是說道：“前面……前面那兩個人欺負過我，你可不可以，幫我去警告他們一下。”

“讓他們不要再欺負你了？”唐煥問道，然后立馬說道：“我去揍他們一頓就好了。”

他說完就朝著那兩個人走了過去。

程野垂下眼眸，悄悄地藏起自己的影。

他早就發現了，唐煥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從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喝飲料開始。

他就是一個很善良又很義氣的男孩子。

只是人不可避免的私心，在生與死面前，他小小的瞞了一下。

可不到急關頭，他也不會想把自己推出去。

不是多大事，人類本能的膽怯罷了。

人向來就是一個復雜的多面。

每個人的玻璃瓶，都會在不同的樓層高度摔下碎掉。

試探，是最沒意義的事。

在你驗證了這個玻璃瓶在20樓掉下去不會碎時。

你不會開心：哇，我們的關系真好，這樣都不會碎。

那是會下樓撿起玻璃瓶，慢慢地爬到21樓，再一次丟下。

只要瓶子不碎，永遠不會得到滿意的答案。

可是人，膽怯，害怕，恐懼，想活著，都是最普通的緒罷了。

這不應該被拿出來苛責。

所以——

程野躲在了樹后面，靜靜地看著已經到達兩個人面前的唐煥。

他在聽說自己被欺負之后，會本能的覺得，我的好朋友怎麼可以被欺負。

現在，會有兩個結果。

一，他把他們揍了一頓，無事發生。

那就說明這個地方是安全的。

他晚上可以從這溜進辦公樓。

二，他把他們揍了一頓，安保來了。

這可以知道孤兒院的安保系統幾分鐘會到達現場。

辦公樓是最敏的地方，安保一定是最快的。

那自己晚上關掉電閘的安全時間可以據這次的時間延長不。

唐煥手了。

從他打人的第一秒，程野開始數數。

他緩慢的，平靜的，記錄著時間。

“一，二，三，四……”

唐煥下手狠，但畢竟是孩子，怎麼打架也就那樣。

三個人滾在了一起，竟然朝著辦公樓那邊滾去。

程野眼眸一亮。

安保一定會來的吧？

“八十九，九十，九十一……”

已經一分多鐘了啊。

有點慢。

唐煥打著打著上頭了，或許是他也沒想到，以自己的格，居然搞不定兩個干瘦的小孩。

他力扭著自己，試圖找到自己的戰場。

“一百五十四，一百五十五……”

人來了。

那個穿著紅子的胖人來了。

只有。

程野皺眉頭，到不可思議。

他再次環顧了四周，孤零零的，確實只來了一個人。

滿臉笑容，皮笑不笑，冷冷地說：“乖孩子們，你們怎麼在這打架啊？”

程野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覺得實在是魔幻。

整個孤兒院的安保只有這個人嗎？

到底是誰？

是宿管阿姨，是安保，還是說，就是院長。

程野想起歡歡所說，院長自稱媽媽。

他的目再次凝聚在這個人上。

不合的紅服，勒出塊的黑。

他想起第一天到這里的時候。

這個人進了宿舍后，開始一個一個數人頭。

每一個人都親自確定。

那時候他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就是院長的話。

為什麼，是由親自做這件事？

程野邊看邊悄悄地離開了此地。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人的教育已經進行到尾聲了。

他搞這一出，為的不僅僅是得到信息。

還有一部分轉移視線。

唐煥和那兩個不認識的孩子惹了事，這個人肯定會盯著他們。

這就為真正要搞事的自己留出了空間。

唐煥不會出賣自己的。

只是打個架而已，又不是生死之間。

程野繞著整個孤兒院轉了起來。

一共有一棟獨立的辦公樓。

在這個辦公樓旁邊，全部是樹木和草，不和其他的建筑連在一起。

然后中間是場，另一邊是宿舍樓。

生宿舍不知道在哪里，程野逛了一圈都沒有看到。

整個孤兒院很簡單，也不大，簡陋的不可思議。

和頭上麻麻的攝像頭對比，顯得格外詭異。

程野邊想邊來到了場。

這里足夠空曠，也有很多孩子在快樂的玩耍。

自己待著這邊不顯得突兀。

他回憶著整個孤兒院的樣貌。

慢慢地有了個計劃。

在緩慢地將整個計劃都完善后，他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步作——

詢問。

他想知道，這些孩子對上午的捉迷藏，為什麼毫無反應。

是特麼的忘了嗎？

他掃視過場，選定了幾個目標，然后就走了過去。

孩子們在場能玩什麼，無非打打鬧鬧之類的。

圍在一起玩耍的幾個孩子了程野的首選。

他走過去，假裝無聊的和孩子們攀談起來，很快，他就融了進去。

孩子們沒有什麼防備心。

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說著最近有趣的事。

程野看時機差不多了，突然開口問道：“你們覺得上午的捉迷藏，好玩嗎？”

他問得相當天真無邪，就仿佛真的是好奇。

可是孩子們卻都沉默了。

他們面面相覷，臉上都掛著迷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