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鳴頗有同，連聲附和道：“是啊，簡直不是人干的活，特麼的連魚都不讓……”

“話說。”程野斟酌著語氣：“要是被抓到魚會怎樣啊？”

問這句話他是考慮過的。

其一，規則里并沒有說不允許魚，它只說了做一名優秀的員工。

但是優秀的員工這句話就很耐人尋味了。

什麼是優秀的員工？是一本正經老老實實上班下班，從來不出錯但也帶來不了額外的收益的員工是優秀的員工。

還是雖然跳，不守規矩，每天遲到早退但能給公司創造特別大的利益是優秀的員工？

這一點在規則中并沒有說明。

結合這個男人口中抱怨的話……

證明這個公司可能更在乎的是，有沒有按部就班。

所以，他想知道魚了會怎樣？

秦邦鳴震驚地看了看程野：“不會吧，你該不會不知道傳聞吧？”

程野皺了皺眉：“什麼？”

秦邦鳴湊近了程野：“會消失，聽說不好好工作的人會被經理帶走，然后消失……”

他說的神神，聲音也低了幾分，聽上去像真有其事。

程野打量著秦邦鳴，笑了笑：“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我們其中有人消失？”

他剛剛觀察過了，這一間辦公室，可滿滿當當全部坐滿了人，要是真會消失，那必然會有桌子空出來才是。

可是現在，并沒有。

雖然他不知道其他辦公室怎麼樣，但若真像秦邦鳴所說的，這麼大一間辦公室，怎麼也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忍不住魚吧？可是沒人消失啊。

秦邦鳴看了看程野，笑而不語，他換了個話題：“不說這個了，我們去吃飯吧，一點前可必須回到辦公室，排隊就要很久了。”

程野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時間。

現在是中午12：13分。

一點前就要回來的話，確實有些倉促。

“走吧。”程野用手了一下脖子上掛著的員工牌，確認它還在。

接著和秦邦鳴一前一后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上已經匯聚了不人。

此刻的員工都有點人樣了，至不再是剛剛那副機人一般的模樣。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就像放學后的孩子一般，臉上有著表。

這讓程野有了一瞬間的恍忽。

難道說剛剛他覺得的異樣，只是自己多心了？

程野沒多想，因為電梯到了。

秦邦鳴帶著程野進了電梯，因為大家都是去吃飯的，小小的電梯竟然一次進來了二十個人。

每個人都著別人，閉的空間不上氣來，讓程野覺有些悶。

好在這樣的窒息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電梯就到了，門打開，所有人走了出去。

雖然剛剛程野被在最里面，但他也沒有忘記去查看電梯的樓層。

他們所辦公的樓層是十樓。

餐廳在第三層。

而中間第七層，第五層都停了一下，外面的員工雖然進不來，但他也看到了他們脖子上掛著一樣的員工牌。

是隸屬于同一家公司。

讓程野有些在意的是，這個公司的員工牌非常非常的簡單，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正常的員工牌不說其他信息，至會有一個公司名稱在。

但是他們的員工牌上卻沒有這個信息。

只有姓名，和部門。

就像他，員工牌上寫著的名字是：陳也，部門：信息部。

雖然系統很懶，但這也讓他有了新的思路。

既然他是陳也，那微生安應該還是微生安，胖子……這棟樓里該不會有人本名胖子吧？

應該是這樣。

如果他們都被傳到這個公司里來了，應該遲早會相見，而同音的名字是為了讓彼此更快的找到對方。

“走快點，一會你想吃的東西吃不到了。”秦邦鳴在前面大喊道。

聽到聲音，程野暫時放下了思考，快速走上前。

他學著秦邦鳴的樣子，拿了一個紅的餐盤，然后在只有員工的隊伍中排列。

雖然其他窗口也有人排隊，但是他們脖子上掛著的是白的員工卡。

而自己的，和電梯里遇到的其他員工的員工卡一模一樣，都是紅的。

所以程野猜測，這個公司應該有等級制度，而這種制度應該也會區別在打飯上。

不然都是同一家公司，為何下電梯門開了兩次，包括等待電梯和最后出來的時候，都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白員工卡的人？

說明他們可能不和社畜坐同一輛電梯。

既然這樣，那麼食堂的窗口也很有可能暗藏著這樣的等級制度。

在想明白這點后，程野又不由自主地開始擔憂起胖子。

若是他也在這個食堂，會不會沒想清楚規則就犯規了……

唉……怎麼覺跟撿回來一個兒子似的？

程野搖了搖頭，在腦海中強行刪減了胖子那張臉。

就算是兒子，也應該獨立了。

這副本這麼殘酷無，該學著自己長大。

程野向前移，到他打飯了。

食堂阿姨面無表，兇神惡煞，就好像程野吃飯不要錢一樣。

“要吃什麼快一點，后面還有人等著呢。”

程野抬頭看了一眼阿姨，甜甜地說：“姐姐，我想要一個白菜，一個豆芽，一個。”

阿姨一愣，忽然笑臉如嫣，折子都皺一團，許是被這聲姐姐取悅到。

立刻給程野的紅餐盤上打好飯，每一勺都是滿滿一勺，手沒有抖一下。

剛剛程野思考的時候可是沒注意前方。

這里的阿姨都像有帕金森，手抖得不行，5元錢一份的小炒，最后只有兩三片進餐盤。

也是這個原因，程野才選擇了小，都是5塊錢，怎麼抖也是完整的一個。

沒想到一聲姐姐，換來了這麼多菜。

程野拿起前的員工卡，準備刷卡。

這時，阿姨忽然問道：“小伙子，你要不要飯啊？”

程野孔微微放大，然后不聲地抬頭看了一眼飯價，接著也出了甜甜的笑容：“要的姐姐。”

“你看你，怎麼能忘記打飯呢，人是鐵，飯是鋼，一定要吃好吃飽才行。”

得到準許的阿姨瞬間打了滿滿一碗飯在他的餐盤里。

程野虛假地笑著，拿起員工卡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在旁邊的小小黑機上刷了一下。

只看見上面顯示出此次的價格。

19。

演完了最后一出戲，他就端著盤子走了。

剛剛，要不是阿姨突然提醒他，他可能就失誤了。

他的一直記得規則里最后一條所說的話：

所以他從排隊開始，到能看清菜價之后，就分了一部分腦子去計算該怎麼買飯。

這里的素菜比葷菜貴。

素菜最便宜的都要6，而葷菜最貴的是5。

這點引起了程野的注意。

而當時他一直想著規則里說的兩素一葷，價格不超過二十。

所以忽略了米飯這件事。

而幸好甜，讓阿姨救了他一命。

他點的都是最便宜的素菜，12的素菜，加5的葷菜，加起來一共17。

阿姨問他要不要米飯的時候，他驚了一下。

因為面板上他沒看到米飯的價格，所以他下意識地再看了一次面板。

當時他面臨著，如果米飯太貴了，他只能選擇不要，或者讓阿姨把換價格2的片。

然而幸好，在面板的最下方的最小字，寫著米飯2。

他的飯價沒有超過二十。

他坦然地付完了錢。

吃飯吃飯，如果沒有主食，他不確定這樣算不算符合規則九。

像現在這樣，幾乎是滴水不，他才安心。

即便他現在不清楚違背規則后真正會面臨的是什麼。

但是，小心謹慎像是刻進了他的骨子里。

特別是經歷了上一次「煉獄」的戲弄，讓他更加不敢小看游戲。

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盯著面前的，忍不住在想：胖子現在吃飯了沒有。

剛冒出這個想法，他就掐斷了擔憂。

他怎麼不想想微生安呢？

但一想到那家伙100%的幸運值，他就忍不住角搐。

他覺得，那家伙想死都難。

就算違背了規則，說不定是誤打誤撞發現了規則的。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

程野拿起快子準備吃飯。

而這時，秦邦鳴也打好菜了。

他端著餐盤來到程野旁邊，沒好氣地說：“我就排在你后面，你居然不等我？”

程野：“……”

一直單打獨斗慣了，有點不習慣。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他明明有隊友，而且和隊友也下過副本了，但記憶中都是自己在努力？

“我太了。”程野回答道。

秦邦鳴聽完無語地看著他，掃視了一下他餐盤里的飯菜：“你今天吃的好奢侈。”

程野點點頭：“太了。”

“你平時都是吃復合的。”秦邦鳴說著坐了下來：“今天居然改了。”

程野垂下眼眸看了下餐盤里的飯菜，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里的都那麼便宜。

原來……不是真啊……

不過復合，又是什麼呢？

肯定不是植蛋白，畢竟這里的青菜賣得這麼貴，不可能本末倒置。

程野拿起快子，暗暗記下了這個可疑點，并決定從今往后他都不會點合。

誰知道那個吃多了會對人有什麼影響。

他開始吃起青菜來，邊吃邊回答秦邦鳴：“饞了，偶爾也吃頓好的嘛。”

符合剛剛太了的形象。

秦邦鳴聽完沒在說什麼，他出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然后也低頭快速吃起來。

這點小作自然沒有逃過程野的眼睛，他思索著，也許吃飯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這個規則一到九條都是對員工的限制，吃飯卻只有價格和葷素的限制，不太合理……

程野掃了一眼秦邦鳴打的菜，然后低下頭忽然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秦邦鳴頓時驚了，他差異地看了看程野，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

“你是真了啊，時間還早呢。吃飯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就行。”秦邦鳴笑了笑，然后低下頭繼續吃。

程野狼吞虎咽。

原來是這樣啊，中午休息時間為一個小時，吃飯時間最長半個小時。

他很快就將餐盤里的飯菜席卷一空。

不好吃，但，不浪費。

即便沒有規則這樣要求，可他還是決定盡可能地不留把柄。

目前已知的規則，和后續得到的藏規則，全部串聯起來，可以看出，‘它’希員工跟傀儡一般，沒有自己的思維，按部就班，甚至確到分鐘的活著。

‘它’不希員工有其他多余的想法，這樣才符合第五條的優秀員工。

程野吃完后，假裝的時間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然后端著盤子站了起來。

學著其他帶著紅員工牌的員工將餐盤放到了最右邊的收餐口。

而在路過的時候，他特別‘隨意’地打探了同事們都打了哪些菜，然后發現，紅員工牌的員工都符合二素一葷的模式，且價格確實不超過二十。

而讓程野疑地是，有些員工打了蛋羹。

當時在菜單上看到蛋羹時，程野就心存疑慮。

畢竟是類，蛋羹也是蛋白，但是，在很多菜單上，這又屬于素菜。

而且它的價格也不上不下，5一份。

這里的價格沒有貨幣單位，所以程野也不知道他們的5到底是多。

但對比其他菜價的話，這個價格不算便宜了。

比貴，但比菜便宜。

程野默默地記下了今天點了蛋羹的紅員工牌的員工模樣。

他總覺得這些人可能會出問題。

很快，他就到了收餐口，把餐盤往里一遞，他就覺得先回辦公室。

現在辦公室里的人肯定不多，他說不定有機會小小的搜查一下。

不然下午上班了，有經理目不轉睛地盯著所有人，他又得浪費一下午時間魚，什麼線索都找不到。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然后試著去找微生安和胖子。

當然，不知道為什麼。

他覺得他兩現在過得肯定比他好。

……

PS：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干眼癥特別嚴重，我現在稍微看一會東西，眼睛就疼得不行，覺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