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啦》45·視角(十四)
人說完后就一直看著程野,良好的素質讓只是反問了一下,并沒有額外的緒。
程野想了一下,說道:“每個人污染的程度不一樣,我們高度懷疑和那件事有關。”
人眼中染上一層迷霧,似乎在回憶,半晌后問道:“可是專家做過統計了,跟距離,時間,都沒有關系不是嗎?”
程野笑了一下,說道:“我們這不是,在盡量地想辦法嗎?……你也知道,目前很多人的用藥劑量已經達到上限了……”
人似乎明白了程野的意思,點了點頭:“是啊,像我們這樣已經達到上限的人,基本上只能等死了。”
“我們還是希能……多救下一些人的。”程野真誠地看著人:“這就是「神明」存在的意義。”
人嘆了口氣。
或許回憶這件事,確實需要一定的勇氣吧。
“我是半年前被污染的……其實那個時候已經不算是大發了,大發時被染的那些人都沒能活下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不知是嘲諷還是慨自己的運氣也沒那麼差。
“你知道的,八個月前,聯合館查封了羅斯金,他們那家公司也確實可惡,雖然說是為了人類的未來,但用人來做實驗,確實也該被查封。”
“但是僅僅只是查封,對于地上人來說肯定遠遠不夠……”
人又笑了一下:“我也理解他們,他們辛辛苦苦打工,工作,很多人甚至是用一生的心舉家想要搬遷到天上,結果只是一場招商騙局。”
“那些人帶著全家家當,上趕著給當實驗,是誰都接不了。”
程野適時地點點頭,認同人的說法。
“所以他們在打砸搶燒三個月后,居然砸開了羅斯金的實驗室。”
“沒人知道羅斯金到底又在研究什麼,總而言之,那個實驗室的損壞,導致了染源的泄,我們都是那一次被染的人。”
說到這里時,人忽然雙手合攏,舉在前,虔誠地說道:“謝「神明」的存在,讓我們留下了一條命。”
程野整理了一下信息,然后問道:“你最早發現自己被染是什麼時候?”
人回憶了一下:“有一天我照常出去跑去,結果覺得悶氣短,然后去醫院發生自己有了最初的反應。”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染的,分明我距離大發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幾天。而我在大發的當日也沒有出現在附近。”
程野現在完全明白了為什麼他提出這個問題,人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了。
因為毫無理由。
因為染,是隨機發生的,至今沒人知道規律和理由。
有些人甚至是過了半年后才開始發病,它就像一場上帝的篩選,運氣好的人才可能逃過一劫。
而運氣不好的人,可能平安度過了半年,突然發現自己被傳染。
所以程野問這個問題,除了人的傷口,沒有任何意義。
而其中讓程野比較在意的是:砸開的是羅斯金的實驗室,而現在給大家提供解藥的,也是羅斯金。
這說明什麼?
羅斯金真的這麼好心,還是又在憋什麼壞?
這個所謂的治療解藥,究竟存在著什麼?
程野不得而知。
“我其實比較好奇你怎麼會親自上門訪問。”人看著程野:“你不怕被傳染嗎?”
程野面不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它有傳染。”
人輕笑了一聲:“目前主流的觀念確實是沒有傳染,但是誰知道呢?不然那些最近才發病的人究竟是為什麼?”
程野繼續笑道:“我接過很多患者,但我至今沒有被染。”
人看著程野,的一雙眼睛極其漂亮,就像玻璃球一樣閃閃發:“誰知道呢?”
程野笑笑:“你的況我已經了解,我方便再問問你現在最大的不適是什麼嗎?”
人盯著程野,然后緩慢地將自己的袖挽了起來:“大概是……鱗片吧。”
的胳膊上閃閃發,長了一小片的鱗片。
有點像魚鱗,但是比魚鱗。
“很,晚上會得睡不著。”
程野出手,了一下鱗片。
“現在只長了這些麼?”
人放下袖:“原來只有一點點,有些,后來藥吃到十粒的時候開始控制不住了,我估計在過半個月,我的整個胳膊都會是鱗片了。”
說這話時很平靜,像是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程野皺了皺眉。
這到底是什麼染,為什麼會長鱗片?
其他被染者也是長鱗片嗎?
他的任務不是找到失蹤的嗎?怎麼覺越調查,擴展出來的東西就越多?
程野按住自己心中的疑問,面帶微笑地說:“謝您的配合,我此次回去就和我們的科研師詳細描述您的狀況,期待早日研發出更新的藥。”
人點點頭,沒有什麼緒。
或許是病痛日復一日地折磨著,讓對新的藥也沒有太多的期待。
“我其實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研發出可以抑制染進程的藥的。”
在程野起準備離開的時候,人突然說道。
程野微微一愣,他出了標準的笑容:“士,我不是科研師,我也不太清楚。”
人沖程野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但其實提出的問題,正巧也是程野到疑的。
他因為看了經理和羅斯金簽署的保協議,所以他知道羅斯金其實還存在,它只是換了個名字繼續存活。
但這個藥,為什麼可以抑制染,正是他也覺得好奇的。
就好像羅斯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在制造染源的時候,順便制造了藥。
只是暴來的太快了,所以藥,還不是完全形態……
程野垂下眼眸,客氣地又和人說了什麼,然后轉離開了這間別墅。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應該活不了太久了。
既然開始長鱗片,按照說的,增長速度又很快,那麼,最遲再兩個月的時間,這些鱗片就會完全吞沒覆蓋。
到時候,肯定活不了了。
不過程野對當年那些第一批染死去的人比較興趣,他總覺得,他們,可能在羅斯金的某個實驗室里,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試驗。
他們會在哪里呢?
這又和員工失蹤事件會有什麼關聯嗎?
程野重新打了一輛飛車,趕回公司。
現在是中午12點,不出意外的話,他還能趕上中午的食堂。
他想看看,四樓的中午,又會吃點什麼東西。
三樓和四樓食堂之間,到底差別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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