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可，跟形態差距很大。

林絮說著手去抱他，這一提，沒提。

第一覺就是重，非常重，跟搬一座山沒啥區別。

再使點勁，使出全力氣，球球依舊穩穩當當沒彈。

林絮有些尷尬地放棄掙紮，跪坐在地上將人抱個滿懷。

胖一點也有胖一點的好，像抱著個人形玩偶一樣，手比棉花還要好，沒忍住在球球臉上親了一下，臉就更好親了，像棉花糖，還晃了晃。

親完立即道歉：“對不起，沒忍住。”

球球晃晃腦袋，一頭濃又漆黑的頭發隨著他的晃而搖擺。他眨著哭到水潤的眼睛瞪著林絮，從臉開始，整個都燒了起來，原本白的皮變得白裏紅。

他捂住臉，接著用鱗片覆蓋住皮，竟然就這麽變回了球形。

林絮憾地抱住顆冰冷的大球球，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躺在一個人形淺坑裏，坑看著像是剛挖的一樣，剛好夠將埋住的深度。

此時這個坑裏全是水，的臉一直泡在水中，卻呼吸順暢，沒有覺到毫不適。

林絮明白，又是球球救了自己。

“你又救了我一次。”歎息道。

最初看到院子裏落下的球時，又怎麽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靠著它躲過死神一次又一次的追捕。

“你真是我的幸運神。”

球球發出細弱的抗議：“我不是神。”

林絮大笑起來：“對，不是神，是男神。對了，那隻鱷魚怎麽樣了？這裏怎麽會有鱷魚。”

落水之前球球正對上鱷魚，現在球球救了，卻不見了鱷魚。

轉頭看向四周，草地灌木，還有稀稀落落的植，是個陌生的地方，應該是順著水被飄到了這裏。

看來被衝了很遠，也不知道球球是怎麽找到的。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味道。”他張開鱗片，從裏麵拿出來已經變得淋淋的兔玩偶，上次林絮咬了玩偶一口，上麵留下了的味道。

玩偶被弄，味道淡了許多，球球張一口咬住兔耳朵，使勁啜了一口，拿出來後再次遞給林絮。

林絮這回沒再敷衍，結結實實地咬了一下。

“呸呸。”吐掉裏的，站起，“我們先回去。”

拍拍破破爛爛的服，一下雨就很冷，現在直打哆嗦。

這一拍就發現，上被水底石塊和魚劃出來的傷不見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再拍拍口，別人溺水怎麽也會缺氧喝一肚子水，可完全沒有任何後癥，肚子也沒有覺脹。除了有點想上廁所之外。

說到底還是球球的功勞。

溺了一次水，林絮暫時不想再靠近水邊，挪到離水遠些的地方，撿了樹枝，就這麽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走。

草地和灌木都很深，足有半人高，下麵時不時出現一個泥潭和水坑，一不下心就要倒，更可怕的是還有各種蛇蟲鼠蟻。

當撥開草地差點踩到蛇一樣長的泥鰍，和籃球大小的青蛙時，林絮的心髒就算被鍛煉的很厲害了，也有點沒法承。

確實可，跟形態差距很大。

林絮說著手去抱他，這一提，沒提。

第一覺就是重，非常重，跟搬一座山沒啥區別。

再使點勁，使出全力氣，球球依舊穩穩當當沒彈。

林絮有些尷尬地放棄掙紮，跪坐在地上將人抱個滿懷。

胖一點也有胖一點的好，像抱著個人形玩偶一樣，手比棉花還要好，沒忍住在球球臉上親了一下，臉就更好親了，像棉花糖，還晃了晃。

親完立即道歉：“對不起，沒忍住。”

球球晃晃腦袋，一頭濃又漆黑的頭發隨著他的晃而搖擺。他眨著哭到水潤的眼睛瞪著林絮，從臉開始，整個都燒了起來，原本白的皮變得白裏紅。

他捂住臉，接著用鱗片覆蓋住皮，竟然就這麽變回了球形。

林絮憾地抱住顆冰冷的大球球，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躺在一個人形淺坑裏，坑看著像是剛挖的一樣，剛好夠將埋住的深度。

此時這個坑裏全是水，的臉一直泡在水中，卻呼吸順暢，沒有覺到毫不適。

林絮明白，又是球球救了自己。

“你又救了我一次。”歎息道。

最初看到院子裏落下的球時，又怎麽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靠著它躲過死神一次又一次的追捕。

“你真是我的幸運神。”

球球發出細弱的抗議：“我不是神。”

林絮大笑起來：“對，不是神，是男神。對了，那隻鱷魚怎麽樣了？這裏怎麽會有鱷魚。”

落水之前球球正對上鱷魚，現在球球救了，卻不見了鱷魚。

轉頭看向四周，草地灌木，還有稀稀落落的植，是個陌生的地方，應該是順著水被飄到了這裏。

看來被衝了很遠，也不知道球球是怎麽找到的。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味道。”他張開鱗片，從裏麵拿出來已經變得淋淋的兔玩偶，上次林絮咬了玩偶一口，上麵留下了的味道。

玩偶被弄，味道淡了許多，球球張一口咬住兔耳朵，使勁啜了一口，拿出來後再次遞給林絮。

林絮這回沒再敷衍，結結實實地咬了一下。

“呸呸。”吐掉裏的，站起，“我們先回去。”

拍拍破破爛爛的服，一下雨就很冷，現在直打哆嗦。

這一拍就發現，上被水底石塊和魚劃出來的傷不見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再拍拍口，別人溺水怎麽也會缺氧喝一肚子水，可完全沒有任何後癥，肚子也沒有覺脹。除了有點想上廁所之外。

說到底還是球球的功勞。

溺了一次水，林絮暫時不想再靠近水邊，挪到離水遠些的地方，撿了樹枝，就這麽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走。

草地和灌木都很深，足有半人高，下麵時不時出現一個泥潭和水坑，一不下心就要倒，更可怕的是還有各種蛇蟲鼠蟻。

當撥開草地差點踩到蛇一樣長的泥鰍，和籃球大小的青蛙時，林絮的心髒就算被鍛煉的很厲害了，也有點沒法承。

球球緩緩跟在後滾，見停下來，也跟著停住。

“哼哼。”他輕了兩聲。

“我覺得，還是走河邊好點。”挪到河邊，走的更慢。

球球等走幾步才滾一下，他瞅臉不怎麽好看的林絮，朝旁邊一滾落了水裏。

在他下去的同時，小爪子勾住了林絮手臂的服，將帶的一個趔趄也摔了下去。

倒是沒有掉進水裏，而是，掉在了球球背上。

林絮整個人呈大字形趴在他上，手摳著鱗片。雨下的不太大，球球上很，覺自己隨時都要掉下去。

“球球？你要做什麽？”

球球的聲音竟然有點開心的樣子，哼哼時尾音上揚：“回家。”

說著一個加速猛地朝上衝去。

仿佛是趴在衝浪板上一樣，兩側飛濺的水花變一道白快速後退。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小雨變了大雨，狠狠砸在臉上。

林絮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隻能低下頭，將臉埋在球球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不舒服，原本快要摳不住的鱗片張了開來，接著周的鱗片全部張開，整個人都開始下陷，半邊被納鱗片之下。

迎麵撞來的雨點被擋在外麵，一安全油然而生。

林絮眨眨眼，還沒有仔細看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球球就已經停了下來。

“到啦。”球球細聲細氣地道，鱗片閉合，很心地上岸，滾讓落在地上。

林絮看向四周，左側正是院子盡頭的山丘，果然已經到了家門口，這速度怕是飛行都比不上。

朝前走兩步，一眼看到還橫在河麵上的鱷魚。

鱷魚七零八碎的腦袋正對著岸上，模糊的和腦袋不難猜想出先前這裏發生了怎樣慘烈的戰鬥。

見朝鱷魚走去，球球趕挪開腳步擋在了麵前。

之前太著急太生氣，出手很重，鱷魚死的特別難看。

他有點擔心。

球球左右滾著，不停發出哼哼聲。

林絮拍拍他的背：“我就是看看，它已經死了，沒事的。”

說著還嘀咕了一句：“還沒吃過鱷魚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球球的僵了僵，一時間竟忘記繼續再攔住。

他想起上次林絮給野豬開膛破肚連腸子都通開的畫麵。

總覺得，林絮比自己兇殘多了。

林絮也確實沒有太在意鱷魚的慘烈的死相，就是愁，這麽大隻，比野豬都要大了快，應該怎麽帶回去，上次弄的野豬都還沒有吃完，這又來一隻。

從前天天眼饞，現在突然一隻接一隻，現在竟然隻想吃點素緩解一下。

抬腳踢了踢鱷魚破碎的，水流衝過時仍舊有飄往下遊，紅白腦漿暴在外，看著有點惡心。

林絮回頭看了球球一眼。

鱷魚不用想都是他殺的，這次竟然沒有用常規手段。

被看這一眼，球球本來就張的心更加張了，他不安地攪著爪子，尾尖都在抖。

“能把它弄上來麽？”林絮問道。

“可以。”

球球二話不說直接滾進了水裏，腦袋頂著鱷魚往岸上推，很快就推了上來。

“我們球球真厲害。”林絮誇讚了一句，接著繼續鱷魚。

從前都沒見過真正的鱷魚，更別提吃過做過了，但讓放棄這麽多不可能，自己吃又下不了口也吃不完。

“這就有點難辦了。”

抓了抓腦袋，正躊躇間，鼻尖一，一個噴嚏下來。

“阿嚏阿嚏。”

在水裏泡了那麽久，雖然有球球的眼淚保住了命，但冒這種東西，還是沒有防得住。

鼻子，甕聲甕氣地道：“先回去，換個服喝點熱水，我覺得我要冒。鱷魚先放在這，等等再理。要不，你再圈個地盤？”

球球聞言又是一僵，圈地盤這種事，真的太不文明了。

“嚶。”

他朝旁邊滾了滾，背對著林絮。

林絮還以為他要撒尿了，知道他不願意被人看見，正準備走遠點避開，就聽到一陣很小聲的呸呸呸。

眨眨眼，訝異地回頭，隻見球球一邊滾一邊朝鱷魚上吐口水。

他吐兩口就停下來哼哼兩聲，裏還嘀嘀咕咕地說了什麽，但是太小聲了沒有聽清楚。

林絮被他這反應可到了，抱著肚子憋笑了半天。

圈好了地盤，球球這才滾過來，跟著一起回了家。

換好服幹淨頭發，林絮覺頭開始發懵，鼻子也塞的厲害，更難的是也有些發無力。

趕去煮了碗薑湯灌下肚，又多穿了兩件厚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燒了熱水準備泡腳發汗。

從穿來之後，的就一直很好，這幾年都沒有冒過，也沒什麽小病小痛，最多是幹活太累，拉傷腰酸痛，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但就是這樣，向來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會很嚴重。好在有許多臥病在床的經曆，知道怎樣才對自己最好。

連帶被子一起裹在上，隻出腦袋，林絮也變一顆大球，坐在凳子上開始泡腳。

球球疑地看著的樣子，有些好奇又有些開心地上前，爪了的被子。

隨後跟靠在一起蹭了蹭，一黑一白兩顆大圓球，遠看像兩顆糖豆一樣。

球球發出可疑的吭哧聲，黑豆眼一直盯著林絮來回看。

“我們一樣。”

林絮笑了笑：“是啊，現在我也是球球了。”

“你是絮絮，我是球球。”

林絮大笑，笑了兩聲咳嗽起來，也不知道冒會不會傳染給球球，它也隻是個未年小孩子，一旦生病比自己更麻煩。

拉拉被子擋住鼻子和，隻出雙眼睛，甕聲甕氣地道：“球球，你離我遠一點，我生病了，可能會傳染給你。”

剛剛還發出笑聲的球球頓時愣住了，他的鱗片猛地了，卻沒有說什麽，隻是很傷地往後滾去，一直滾到門口，看樣子還想滾出去。

新鋪的木地板有些深，能看到有兩道細長的水漬出現。

無聲無息哭的時候最讓人心疼。

“球球，回來，別出去。”林絮開口喊住人。

球球停在門口，沒有進來也沒有，但地板上的水漬多了一些。相當聽話地在離遠一些。

林絮找了條巾捂住自己的口鼻，挪到它邊拉了拉它的爪子。

“不是趕你走，我現在生病了，會傳染給你，那樣你也會生病。所以我們得保持一點距離，大概這麽遠就好了。”

用手臂比劃了一下。

球球轉過來，終於泣出聲，卻依舊克製著，低落地道：“不是趕我走麽？”

“怎麽可能會趕你走，我們是一家人啊，這裏是你的家，你在這裏想待到什麽時候都可以。”

“家？”

球球仰頭看了看這個雖然又小又破，卻讓它覺安心的地方。

它喜歡這裏，喜歡到，已經好多天都沒有想起來要自殺了。

似乎活著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痛苦。

“嗯。別哭了，你可真是水做的。”林絮笑了笑，覺渾依舊難。

“我不太舒服，要躺一會。”牽著球球進了自己的臥室，“有什麽事你喊我，我就在這。”

說完就重重倒在了床上。

球球站在距離兩臂遠的地方，看著閉眼陷沉眠中，就像剛剛從水底撈上來時一樣，不會跟他說話也不會對他笑，這讓他有點恐慌。

“絮絮？”他怕打擾到，很小聲地喊道。

林絮睜開眼，側頭看他：“嗯？怎麽了？”

沒睡著，就是閉著眼休息一下。自己的額頭，還真燙起來了，家裏沒有冒藥，生病也隻能抗，希一覺起來就能好起來。

得到回應，球球緩了口氣，悄悄朝前滾了點。

閉眼一會，林絮真睡著了。

球球又朝前挪了點，看不舒服地皺起眉頭，它出爪子想一下，爪子快要噠上的臉時又停住了，很快，爪子變了人手。

胖乎乎的小短手悄悄上了林絮額頭，溫度燙了它一跳。

“絮絮？”

他又小聲喊了一句，可這次沒人給他回應了，林絮往被窩裏了，眉頭皺得更。

焦急地在原地轉了兩圈，眼淚又快出來了。

“絮絮，絮絮。”

眼淚砸到手上，球球低頭看了眼，直接完全變了人形。比起球矮小了很多的小胖子輕手輕腳地朝外走，出了自己先前用來裝眼淚的小壺。

他笨拙地擰開壺，本來這眼淚是要去澆那顆桑樹，但是耽擱起來就沒去。

晃了晃水壺，它將手指放進裏狠狠一咬，等拿出來時，手指上多了個口子。

他沒什麽覺地將滴進了水裏晃了晃。

抱著壺再次回到床邊，球球艱難地將水壺遞到林絮邊。

怕把床塌，他也沒有爬上去，隻墊著腳，後來發現實在太矮，晃晃，屁後麵多了條尾。

用尾支撐著，他終於把水喂到了林絮裏。

做完這些之後，他繼續趴在床邊等待，隔兩分鍾喊一次的名字。

林絮一覺睡到天黑，起來時外麵雨已經停了，屋裏漆黑一片。

被子很熱，被捂出了一汗，額間的頭發在臉上。

“早上了？”睡得有點迷糊，看著天自言自語道。

才剛說完，就有一個人影撲了過來：“絮絮！”

林絮接住球球乎乎的胳膊，差點被趴。

他仍舊是人形模樣，尾還拖在後。

“對不起啊，我竟然睡了這麽久。”下床將燈打開，林絮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好了，頭不疼氣不，咳嗽鼻涕全都好了。裏詭異的還有甜甜的味道。

再普通的冒也沒有好這麽快的，林絮扭頭看球球，不知道這次他又做了什麽。

總覺得不是自己救球球，每次都是他在救自己。

“你給我喝了什麽東西麽？”

球球眨眨眼，乎乎的手指對了對，沒有立即回答的問題。

他手上的傷口短短時間裏已經消失了。

“沒，沒有。”

林絮了下他的腦袋，當然不相信他的話：“效果真好，我已經全好啦。謝謝你，今天你救了我兩次，我該怎麽謝你才好？你想要什麽還是想吃什麽，都可以跟我說，隻要能做就全部滿足你。”

球球啊了一聲，仰頭看著，皺著小眉頭努力思索了一會之後，他出了手。

“抱。”

林絮蹲下來，視線跟他齊平，張開手抱住了他。

“隻是這樣？”

球球開心地嗯了一聲，隻是這樣就夠了。

林絮在他臉上蹭了蹭，又趁機親一記。

球球的臉慢慢紅了，哼哼兩聲，瞅準的臉撞了上去。

林絮覺自己聽到了duang一聲，還好時撞在臉上，並不怎麽疼。沒想到，先前還害到話都說不利索的球球竟然學會回親了。

當然，幹完壞事的球非常果斷地將自己回了球形。

再次親眼看到人變的畫麵，林絮仍舊覺得很不可思議。

球球了一會，臉上的熱度終於下去了，它難得也生出來一些好奇心，細聲細氣地問道。

“你是什麽？”

林絮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麽，過了一會才突然明白過來。

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這個世界並沒有純人類，哪怕有某些人因為基因突變，變不回的，也能說得出來自己的本。

可是什麽？

想了想，拿出當初給達叔的回答：“要說的話，大概是猿？我沒有辦法變，沒有任何特殊能力，也沒有族人，現在就是個很普通的人而已。”

一個孤孤單單一無所有的人。

球球慢慢瞪大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藏在鱗片下的角裂開，竟然笑了起來

原來，他們兩個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