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的眼淚派上了大用場，澆了稻田又澆了桑樹。

那顆倒下的桑樹重新長出了小芽，細細小小的如地裏的青菜一樣。球球每天都要過去看上一眼，確定沒有死才放心地回來。

除了做家務忙著理，剩下的時間就是帶著球球運。

球球從山上運回來一塊圓形大石頭放在屋後斜坡上。不敢再帶著球球下河遊泳，水裏總有意想不到的危險存在。

這幾顆石頭就了球球的新運材，他每天需要推著大石頭逆行上山兩趟。

石頭比球球還要大上一倍，結結實實地超過了一噸，林絮生怕石頭會把球球給扁，但沒想到他還真能推得。

仿佛西西弗斯一樣，球球用肚皮頂著石頭艱難地往山上走。

後麵的山不高，就是山坡抖了點，正常上去要二十分鍾到三十分鍾，雨天路就更慢。

大石頭每推上去一點就要往下落一分，第一次上去時，足足用了近一個小時。

球球其實是個很耐心的球，他一點都沒有懈怠放鬆，甚至都沒有哭也沒有發出任何抱怨，每當石頭落下來墜著他往下落的時候，他就出爪子和尾，死死抓住地麵，接著再次往上。

林絮能清晰地看到他連脖子上的鱗片都在用力，

忍不住皺眉，這樣鍛煉太難了點。可想放棄，球球反而跟石頭死磕上了。

“我，能，推上去的。”他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聲音都在抖。

等到終於將球推上去時，他猛地癱在地上，上每一片鱗片都全部張開，圓圓的肚皮一鼓一鼓，一口小尖牙也全都了出來，風箱一樣氣。

雖然能推得，但這樣持續用力還是難撐住，這不僅鍛煉更鍛煉意誌。

林絮跪坐在地上給他扇風，心疼地爪子按按，又尾放鬆一下。

“疼麽？”

尾和後爪因為要托住，上麵不僅沾上了泥，還蹭掉了兩片鱗片。林絮看到時，是冒著會被砸的危險上去將鱗片撿了回來。

掉了鱗片的部位能看到下方有滲出來，很快被泥土堵住，接著又被地麵磨破，傷口目驚心。

林絮出巾小心地將尾給包了起來。不知道用他自己的眼淚治療他的傷口行不行。

“要不，咱換個小一點的石頭，上來就這麽大，會拉傷自己。”

這顆石頭也是球球自己選的，林絮想了半天想出來鍛煉方法，說完後球球就自己滾出去找材了，最終挑了這麽大一塊。

休息一會後球球緩過來一些，翻了個，讓自己四爪著地。

雖然很累很累，但是他覺自己一定可以瘦，他雙目亮晶晶地看著林絮，用雖然細卻變得很有力量的聲音道。

“我，想做這個，可以麽？”

林絮怎麽可能忍心拒絕他，對視片刻，隻得歎息著道：“好，但是我們得換個不這麽陡的坡。”

球球這次沒有說，隻是繼續看，無聲地跟堅持。

球球的眼淚派上了大用場，澆了稻田又澆了桑樹。

那顆倒下的桑樹重新長出了小芽，細細小小的如地裏的青菜一樣。球球每天都要過去看上一眼，確定沒有死才放心地回來。

除了做家務忙著理，剩下的時間就是帶著球球運。

球球從山上運回來一塊圓形大石頭放在屋後斜坡上。不敢再帶著球球下河遊泳，水裏總有意想不到的危險存在。

這幾顆石頭就了球球的新運材，他每天需要推著大石頭逆行上山兩趟。

石頭比球球還要大上一倍，結結實實地超過了一噸，林絮生怕石頭會把球球給扁，但沒想到他還真能推得。

仿佛西西弗斯一樣，球球用肚皮頂著石頭艱難地往山上走。

後麵的山不高，就是山坡抖了點，正常上去要二十分鍾到三十分鍾，雨天路就更慢。

大石頭每推上去一點就要往下落一分，第一次上去時，足足用了近一個小時。

球球其實是個很耐心的球，他一點都沒有懈怠放鬆，甚至都沒有哭也沒有發出任何抱怨，每當石頭落下來墜著他往下落的時候，他就出爪子和尾，死死抓住地麵，接著再次往上。

林絮能清晰地看到他連脖子上的鱗片都在用力，

忍不住皺眉，這樣鍛煉太難了點。可想放棄，球球反而跟石頭死磕上了。

“我，能，推上去的。”他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聲音都在抖。

等到終於將球推上去時，他猛地癱在地上，上每一片鱗片都全部張開，圓圓的肚皮一鼓一鼓，一口小尖牙也全都了出來，風箱一樣氣。

雖然能推得，但這樣持續用力還是難撐住，這不僅鍛煉更鍛煉意誌。

林絮跪坐在地上給他扇風，心疼地爪子按按，又尾放鬆一下。

“疼麽？”

尾和後爪因為要托住，上麵不僅沾上了泥，還蹭掉了兩片鱗片。林絮看到時，是冒著會被砸的危險上去將鱗片撿了回來。

掉了鱗片的部位能看到下方有滲出來，很快被泥土堵住，接著又被地麵磨破，傷口目驚心。

林絮出巾小心地將尾給包了起來。不知道用他自己的眼淚治療他的傷口行不行。

“要不，咱換個小一點的石頭，上來就這麽大，會拉傷自己。”

這顆石頭也是球球自己選的，林絮想了半天想出來鍛煉方法，說完後球球就自己滾出去找材了，最終挑了這麽大一塊。

休息一會後球球緩過來一些，翻了個，讓自己四爪著地。

雖然很累很累，但是他覺自己一定可以瘦，他雙目亮晶晶地看著林絮，用雖然細卻變得很有力量的聲音道。

“我，想做這個，可以麽？”

林絮怎麽可能忍心拒絕他，對視片刻，隻得歎息著道：“好，但是我們得換個不這麽陡的坡。”

球球這次沒有說，隻是繼續看，無聲地跟堅持。

難得他會堅持什麽事，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林絮總覺得說一個不字，眼淚又要把自己淹沒。

對著這樣一顆球，完全不起心腸來，隻得點頭。

“好了好了，不改了。不過今天不能再推了，我再幫你按一下就回去。”

球球哼哼兩聲，趴在地上讓按，這按力道對他來說很輕，像撓一樣。他忍不住想晃一下尾，哼哼都變調了。

林絮一邊按一邊道：“我讓香娜幫忙買了個測量儀，以後每天記錄一下你的高和重，看看鍛煉效果怎麽樣。”

球球嗯嗯兩聲，角一直掛著笑沒下去。

比起看他哭，林絮寧願看他笑，哪怕笑起來沒哭可。

球球尾上的傷在第二天就完全好了，沒有留下任何疤痕，若不是明顯缺失了兩片鱗片，誰也想不到這裏曾經過傷。

林絮本來還打算讓他休息兩天再去鍛煉，見此形隻能放棄，連個理由都找不到了。

“尾不疼了麽？”

球球晃晃，用尾撐起做了個一球擎天的作給看。

林絮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放過你的尾吧。今天速度慢一點，穩一點，鍛煉本來就急不得，不然很容易弄傷自己。”

“知道啦。”球球脆聲道。

托香娜買的儀一大早就送到了，多加了運費對方給送貨上門。

跟過去的重秤不一樣，這東西不需要接也不需要站上去，長得像細長的電線桿，人隻要站在儀前，就會有個明的白出現自掃描，並報出高長重，一般還會顯示種族和各種健康建議。其實跟前世商場裏投幣側高重的東西差不多。

林絮好奇地先站上去試了試。

“高一六八，寬四十六，重一百斤。未檢測出種族，請變化形後重新檢測。您偏瘦，基礎力量低下，請注意補充營養，增加鍛煉。針對您各部位，我們為您製定了……”

林絮從儀前挪開，本來以為這個世界的科技這麽發達，這儀應該很智能的，沒想到也不全是。

看看邊的球球：“你也來測一下。”

其實林絮有點擔憂，從球球的外觀來看，他的重似乎一直在增加，哪怕他已經吃的很了。

如果看到自己的重，他無法接又崩潰該怎麽辦？要減的人，都很難有勇氣站上重秤。

“你不敢看的話可以閉上眼睛，我調一下，取消語音提醒。”林絮道，用終端掃了下儀上的作說明，這東西可以跟終端相連，所有結果都能傳到終端裏。倒是方便。

球球猶猶豫豫地挪到儀前。

他確實不敢看，他自己什麽況他比林絮更清楚。就算一口水不喝，躺著什麽都不做，他的重也在緩慢增長。

爪子不安地挲著上的鱗片，他看著林絮，看忙忙碌碌地去調儀，最後眼睛一閉，朝前一，直接站在了檢測範圍。

林絮還沒有調好，不識字實在是太麻煩了，隻能對照說明一個圈一個圈的找按鈕，找的眼睛都花了。

“高一米八，長一米八，重四百零二斤。種族無法檢測，請更換姿勢後重新檢測。您重嚴重超標……”

林絮本來還在糾結一個個令人眼花繚的圓圈，乍一聽到這報告，腦袋瞬間抬起。

第一個想法就是，球球可真圓啊，還圓的特別特別標準。第二反應才是難怪自己一直抱不他的人形。

從聽到結果出來後，球球就立在原地一不。

儀還在重複：“您重嚴重超標，建議您適度運……”

林絮一掌按在關閉按鈕上，關掉了聲音，有些擔憂地走到球球邊，

它把自己了一團，鱗片著，爪子尾全都了回去。

沒有哭聲，也沒有在鱗片上看到什麽水痕，地上也很幹爽。

竟然沒哭，林絮也有些驚訝。

輕聲道：“球球，你還好麽？”

“哼。”球球的聲音聽著悶悶的，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一樣。

林絮著他的鱗片，覺手下的鱗片在一一的，不像是正常狀態。

眨眨眼，猛地半跪在地上徒手去挖他站立著的泥土邊緣。

才挖了沒兩分鍾，就仿佛挖到了泥潭裏一樣，了一手的泥水。原來球球下不知何時多了個坑，坑裏此時灌滿了水。

這也不是什麽水，全都是他的眼淚。

怕被林絮發現自己在哭，他還特地挖了個坑出來。

林絮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又心疼又好笑又好氣。

“你啊，乖，好了，別哭了，以後會瘦下來的。你知道一個定律麽，就是小時候胖的人，長大後一定會瘦，並且全都變得很好看，胖子全都是潛力。”

被發現自己在哭，球球將臉從坑裏抬起來，從坑裏滾了出來。他臉的位置沾了一圈泥水，看著還有點好笑。

林絮看著那個往外水的水坑了角，這哭的可真兇。坑深，裏麵水汪汪一片，都看不到底在哪。

“明天有口福吃菜了。”笑著道。

球球哼哼唧唧地蹭到邊，依舊難過的不能自已。“胖。”

林絮張開手抱住他：“沒事的，你現在還是年期，這樣子是正常的。”

“不是。”球球搖頭，又不能跟說太清楚。他們一族最胖的崽也比自己小很多很多很多。“不是的。”他重複道。

林絮歎口氣：“乖，會瘦下來的，你要好好吃飯。”

球球用還帶著哭腔的聲音泣著道：“我吃的不多。”

“我知道，但是你這樣吃不飽啊，吃不飽怎麽會有力氣減呢？”林絮問。

球球呆了下，這個邏輯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不對。”

“哪裏不對。”

“吃多，會胖。”所以他現在這麽胖了。

林絮搖頭：“胖就要多運，但是沒力氣就沒法運，沒法運就會胖，所以你得多吃才有力氣，對不對？”

球球的小眼睛轉了蚊香盤，好半響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隻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念叨著：“是，不是，不對。我有力氣。”

看他困又為難的樣子，林絮忍不住笑了起來。欺負小孩子不太好，但是球球實在是太可了。

“好了，不想這個了，今天天氣不好，晚上可能又要下雨，上午早點去運，早點回來。”

“好。”

不放心他一個人練習，生怕他又超過自己的負荷，林絮一直跟在他邊，接下去幾天的鍛煉也都在旁邊看著。

被收集起來的鱗片從兩片變了六片。

球球尾和後爪部分的鱗片又掉了不，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每到這時候，林絮就難到不行，看都不忍心再看。可球球偏偏對這種自式的鍛煉相當鍾，毫不覺得疼似的。

當林絮勸說他換一種鍛煉方式時，他就眨著眼，出小爪子抱住的手，發出撒一樣的哼哼聲。

“我想，做這個。”

說完見林絮不說話了，眼淚就開始往下落，無聲無息的，又委屈又難過。

林絮：“……”

開始懷疑球球是不是準了流眼淚對管用，隻要一哭就會妥協。

現在無比痛恨自己當時為什麽要想出來這種鍛煉方式，現在真是用這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該瞎出主意，自己又不是專業的。

“難道你不會覺得疼麽？”忍不住按了下尾上的傷口。

尾猛地了一下，球球忍不住尖出聲，都跟著抖了抖。他將尾小心地蜷回鱗片下。

疼，怎麽可能會不疼。

“很快，不疼，明天會好的。”他聲音越說越小。

因為林絮此時的臉相當難看，的眼眶有點紅：“可是我覺得疼。”

林絮很很哭，哪怕再難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穿來後也隻有達叔過世那天沒忍住。

可現在哭了，其實就隻是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裏轉著沒掉下來。

球球看愣住了，繼而慌張起來。

“絮絮，絮絮。”他慌得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眼淚也不控製地落下來。

“不哭。”

這大概是球球活到這麽大，頭一次會這種，不僅慌也不僅是難過擔憂，他也說不上來，隻想讓林絮別哭了，想讓對自己笑一下。

上次自己笑的時候也笑了，他一邊哭一邊裂開試圖再笑一下，可是這次他笑的很醜，比之前都要更醜。

笑容維持不到一分鍾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球球想手抱住，尖利的爪子在到手臂的時候劃破了服。

他低頭看看自己，猛地變回了人形。

小胖子重重地撲進了林絮懷裏，那雙悉的眼睛仍在往外下雨，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麽，聲音也抑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

“絮絮，不要你哭。”

林絮倒不隻是心疼，也覺得自己做錯事了，有點自責。

被球球撞得人快要倒在地上了，口悶悶的疼，還真是個沉重的小球

了口，剛剛一點緒全不見了。

手掉他臉上的眼淚，林絮抿著道：“我不哭了，你也別哭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球球眨著潤的眼睛，一直仰頭看著。

一大一小牽著手慢慢走回了家。

“我們明天進城買點東西。”林絮道。

“好。”

“你今天要多吃點飯。”

“好。”

球球仿佛化了複讀機，隻會重複一個字。

林絮著他乎乎的手，又手地在他臉上也了一下。

球球晃晃腦袋，主將另外一邊臉也湊了過去給。

林絮終於笑了起來：“怎麽會有你這麽可的球呢。”

球球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好笑的，但是笑了就好了，他晃著尾也彎起了眼睛。

因為球球每天哭的多，家裏專門有個盆用來接他的眼淚。到家後林絮舀了些淚水讓他的爪子和尾泡進去。

就算不泡，這傷口明天一早也會好起來，可林絮沒法放任它們暴在外。

變人形的小腳丫子和尾一起放在水盆裏，球球怕地不停挪腳指頭，尾也時不時晃一下，濺起一片水花。林絮蹲在地上著水給它洗，服很快就了一片。

“尾別，先泡一會，傷口好得快。腳丫子也別。”

球球老實了，瞅著的作一會，拉了拉的袖子，小聲道：“你也洗。”

林絮搬了個小凳子過來。

盆大，兩人麵對麵坐著，腳丫子挨著腳丫子，水是涼的，可一點都不冷。

球球一下下地用腳指頭去的，一下就用明亮亮的眼神去看。

林絮用腳背住他：“別，再泡一會。”

球球就開始笑，尾尖又跟著晃了起來。

睡前又到儀前記錄了一□□重，林絮已經將語音播報給關掉了，檢測結果也不會在屏幕上顯示，隻在的終端上提示，這樣球球看不到也不會有別的想法。

看完今天的數據後，林絮的眉頭皺了皺，球球的重竟然一天比一天重，上漲的並不快，一天隻多了一斤。

別看一斤不多，要知道他一天吃的飯也沒有一斤，每頓飯隻有一小口，多了都不吃，最多喝點水，這還是林絮強著他喝的。

再加上每天那麽重的運和消耗，正常人都該往下掉才對。

這增長速度就算是用兒期要長的理由也說不過去。

林絮不敢想，若是球球知道了這個結果會怎樣，大概又會把自己哭淚人，然後絕地去自殺。

也許他的是出了什麽問題，並不是簡單的發胖質。

激素不正常也會迅速發胖並且怎麽減都減不下來，這必須要看醫生調理。

見看到結果後就把臉皺一團沒鬆開過，球球張地著自己的爪子，想問又不敢問，繞著滾圈圈，不時哼哼一聲。

“是不是，又胖了？”球球不轉了，滾到邊小聲地問。

林絮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實話，看著他張又期待的眼神，最終搖搖頭：“不是，但也沒瘦，沒什麽變化，可能是時間太短了，這種事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