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開始他找我幫忙的時候，其實我是拒絕的。你不能讓我幫，我就馬上幫。首先我要確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因為我不希一通電話過去發現我報的是假警……”面對民警的詢問，神父正在一本正經地陳述著。

“說重點！”警員不耐煩地敲了敲記事本。

“哦，況是那樣的。程先生假扮我引兇手上鉤，然后就把人給抓住了。想不到他清醒之后，臉上就出現了一個面，再然后……”

正說著，神父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暗的門，一個戴著面的靚仔從里邊走了出來。

“……”

神父的話頭戛然而止，轉而指著程海大道：“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他就是兇手！兇手！！！”

警員一愣，但還是快速地掏出了槍，“不許！把手舉起來！”

“等等，是我。”程海被嚇了一跳，連忙舉起了手。

只可惜面還沒摘下來，他的聲音和男巫變時別無二致。

“就是他！他承認了！快開槍！別讓他變了！”神父激地大喊道。

程先生，你最后的波紋我收到了，我絕對不會讓這個怪再次得逞！

“停停停，我投降！”程海趕收起了面，恢復了本來面貌。

“程先生……連你也被怪附了嗎！”神父一臉的悲憤，進而催促道：“快開槍啊，晚了就沒機會了！”

“草！”程海心頭暗罵。

這家伙不弄死自己不罷休是吧！

“雙手抱頭！蹲下！”

好在現場的警察都過了嚴格的訓練，不會隨意開槍。

要是都換做是程海這種人，他在出來的時候人可能就篩子了。

最終，他被拷了起來，費了好一番口舌后，才把事解釋清楚。

“你是說兇手能變怪？子彈都打不穿？”負責記錄的警察懷疑著問道。

“是的，我親眼所見！”神父拍著脯做保證。

警察接過程海的槍仔細端詳，又了墻上的彈孔，板起臉道：“非法持有槍械，你被捕了。”

程海：“……”

好像……也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阿sir啊，他買槍也是為了幫忙抓捕要犯，這上面能不能網開一面？”神父賠著笑道。

怎麼說程海也救了他一命，他可不能忘恩負義。

警卻是認真道：“一碼歸一碼，見義勇為值得贊賞，但這不是違法的理由。而且，在獲得兇手的線索的第一時間你們就應該報警，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抓捕兇手，明白嗎？”

“明白明白……”神父敷衍道。

理雖然是這個理，但事往往沒有不會那麼簡單。

現在的警力如此張，沒有足夠的證據，提前報警又如何能解釋清楚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證據充足，通過正規的流程申請到了警方保護，若是殺手見勢不妙轉移了目標，那他也沒法說理啊？

“一周前的大圍剿，你們都沒有參與吧？”程海看向了眾人。

“沒有。”警不卑不。

畢竟是在別的城市，調過去的都是最銳的一批警員，占比不多。

“你們沒有專門理這個案子的人嗎？他在哪？”

“你想說什麼？”警神肅然。

“如果是參與了那次圍剿的人，在剛才我出現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死了。”程海看著他的眼睛，目人。

誠然，正是由于警員們的職業守，他才撿回了一條命。但他所在的世界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樣，在面對那些沒有原則的怪時，這將會為他們致命的弱點。

畢竟，他們不能，也不會拿人民的生命開玩笑。

沉了許久，警才回答道：“有，但是今晚我們聯系不上他。你先跟我走一趟，等到他回來了，我會讓他來找你的。”

程海憑空出現的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即使他不愿意相信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也不得不慎重考慮這個問題。

“他是黃泉的人？”程海試探道。

“什麼黃泉？”警皺起了眉頭。

“沒什麼，謝謝了。”程海禮貌地點點頭。

看來還不一定有大能抱啊。

男巫這麼重要的人現都沒法趕來，如果這家伙真沒什麼本事，最后還是得靠他自己。

只是這牢獄之災……

“咳咳咳……”

程海再次咳了起來，口一陣發疼。

“對了，警。”

“還有什麼事？”

“我的肋骨好像斷了，能不能先去一趟醫院？”

看著程海因為失而變得蒼白無比的臉，警沒多考慮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畢竟，他不能拿程海的命開玩笑。

……

檢查結果出來了。

程海的傷勢比想象中要好一些，兩肋骨只是裂了，還沒有斷。反倒是他舌頭咬得太狠，導致失頗為嚴重，必須要留下輸。

病人的休息時間一向比較早，程海所的病房早早就關了燈。

借著這片黑暗，他得以拿出了原本屬于男巫的月度最佳使徒獎勵——那顆神眼球。

“【忌之眼】：高等深淵造，優質的混沌介，可解析萬。”

“品等級：A級（特殊品）。”

“主要特：悉。”

“技能：神啃食。”

“狀態：可吸收。”

“提示：腦癱，有時是在過度勞累之后，腰酸痛，神錯，好像智力被掏空。請宿主務必在追求真理的過程中學會節制。”

“這破系統好歹是有了點用。”程海吐槽道。

“不過這個可吸收又是什麼況……”

程海托著眼球，大眼瞪小眼。

但無論他在心里怎麼呼喚，這坑比系統沒有給第二個提示。經過了一番苦思冥想，程海將眼球放到了邊。

眼睛嘛，維生素的載而已。

吃掉了，不就可以吸收了嗎？

眼瞧著盆大口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球覺自己的后腦全是冷汗。

它為忌之，本擁有一定程度的靈智，只要程海用神與其建立鏈接就可以實現通，從而確定他是否有資格為他的主人。

可程海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哪會這個？

急之下也顧不得尊嚴了，忌之眼的上洋溢起一層熒，沒了程海的手心里。

也就在這時，系統傳來了一陣提示。

“【忌之眼】融合功。”

“欸？”

程海疑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我這還沒吃呢，東西跑哪去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心睜開了一只眼睛，對著他眨了一下。

“還真融合了？不過你有什麼用呢？”

程海的念頭才到，腦海中就多出了自己的影像，那是忌之眼看到的畫面。

“就這？第三只眼？我要多一只眼睛有什麼用？”程海皺起了眉頭，表示十分不滿。

眼睛想了想，轉到了手背，看向了一旁的保溫杯，程海的腦中頓時又多出了一些訊息。

“品名稱：保溫杯”

“材質：塑料、不銹鋼”

“生產地：白河鄉67號加工廠。”

“生產日期：2031年2月30日”

程海皺起了眉頭，鄙夷道：“這功能不就是這沙雕系統的翻版嗎？還特喵的2月30日，二月有三十號嗎？丟人！給我退出這個舞臺！”

忌之眼眼睛一瞇，讓程海覺到了它傳來的緒——生氣。

這畢竟是無良商的鍋，它只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攝像機。

“生氣？還敢生主人的氣？”

程海不帶慣著的，用手指向了它。

忌之眼覺大事不妙，飛快地挪了位置，和程海的指尖肩而過。

“還敢躲？”

程海繼續，眼睛繼續躲躲躲。

最終，他虛晃一招，以一個完的假作騙過了眼睛，一指在了上面。

“啊！”

程海捂著眼睛猛地仰頭。

忌之眼將痛覺給反饋了回來，這一指得他腦殼疼。

這時，忌之眼也通過連接反饋了它此時的心——委屈。

“你委屈？我為主人卻要到你的緒影響，想造反？快離開我的！”

忌之眼黯淡了下來，反饋著緒——可憐、弱小、又無助。

當初是你要吸收，吸收就吸收，現在又要找借口，讓我滾出來。我又不是大白菜，想買就能買……

“你不想走，但我留著你有什麼用？方便我逛超市看保質期？”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眼睛的緒所影響，程海莫名地有些心了。

忌之眼眨了一下，滿眼都著兩個字——忠心。

“你是說你可以為我解讀男巫的式？”程海挑了挑眉。

忌之眼上下晃著，仿佛是在點頭——驕傲。

“你還敢讀我的記憶？”程海氣不打一來。

忌之眼直接翻白，表示——服了，你殺了我吧。

這家伙簡直比黑夜士都要難伺候。

“罷了，留就留著吧。平時沒事多讀點佛經，別那麼容易激，總反饋些奇奇怪怪的緒給我……”

程海嘟囔著，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他的已經虛弱不堪，更別說與深淵造頻繁接后幾近崩潰的神了。

靜謐的黑夜，沒有一的涼風。

病房中，病人們的呼聲此起彼伏，而在冥冥的黑暗中，程海卻聽到了一個聲音。

“起床啦……起床啦……該打游戲啦……”

猛然睜開了眼，他便對上了麻麻的眼睛，還有一張致而的紅。

“黑夜……”

程海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一時間睡意全無。

人的軀橫亙在半空，鋒利的足刀對稱地在病床的邊緣，給程海來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床咚。

這個夜晚，竟格外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