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順著赫本的目看向開的大門。門后是一條懸浮在黑暗中的石板路，延到一座灰白的高塔底部。

這讓他想到了赫本死前的話，還有從波希雅口中得知的，赫本畢生追求的埃靈王朝的傳說圣帕烏莫斯的高塔。

但那不是被證偽的邪說嗎？

雷向前走去，就在他踏上石板的瞬間，他后的翡翠大門就緩緩關閉、像影子一樣消失在黑暗里。

站在無垠黑暗中懸浮的石板路的起點，邊漂浮著巖石、廢墟、倒塌的建筑，灰撲撲的蛾子簌簌地飛過。他抬腳前行，石板在他腳下看似搖搖墜，實則很穩當，半分鐘不到，他就來到石板路的盡頭。

這時他才發現整座塔已經破敗不堪，塔布滿孔它能堅持著不倒塌簡直是個奇跡。

整個塔基目測直徑將近百米，邊上圍繞著矮的石柱，塔門是最為完整的地方，是半圓拱穹形的設計。大門左半邊浮雕代表五種金屬的五個星，右半邊則浮雕地水火風等元素符號象征。一座天秤的托盤分別位于兩邊塔門底部，整個門楣正好形天秤的橫臂。

這座門上圖案的寓意很明顯。

“質與能量的轉換？”

雷剛冒出這個念頭，大門就轟的一聲，向兩邊打開。

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門是一座黑漆漆的大廳，只在中央有一片微弱的芒。

雷走過去，腳步聲回在空曠的殿堂里。

接近后，他看見大廳中央有十一座捧著油燈的石像，油燈里燈芯靜靜躺著，仍完好無損。

石像環繞著一塊放置在石臺上的翠玉石板，散發出翠綠幽。

“這就是終點。”

雷心里猜測著，雙手取下石板。

一瞬間，他靈魂上最后一靈輝，突然被離，沒石板之中。

雷的靈魂像是瞬間被分解了，但瞬間又被重構，散發出前所未有的翠綠輝。

雷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行字。

“一即一切，萬皆生于一。”

雷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行字，這時，翠玉石板從他懷中飄起，懸停在空中，放逐黑暗，照亮了整個殿堂。

借著翠玉輝，雷終于可以窺見大廳的全貌，大廳面積接近一個三千平米左右的場，地面上是灰白的石磚，除了邊那十二座捧燈的石像外，整個大廳空空如也。。

在無不在的翠玉輝照下，雷的靈魂像是回歸母胎的嬰兒一樣溫暖。

“這就是我的靈魂庇護所。”

雷低頭看去。

他的靈魂本來是淡青，狀態介于火焰和煙霧之間，聚散不定。但剛才被翠玉石板重構后，卻變得凝實了許多，雖然不清楚這種變化的意義所在，但這顯然是正面的變化。

想到還在昏睡，雷暫時不打算繼續探究魂所和靈界的奧。

“該怎麼出去？”

他抬頭看向翠玉石板，想象著讓靈魂回歸。

……

雷睜開眼睛。

煤氣燈的橘芒依舊穩定。

雖然離了靈界，但他還能到那塊翠玉石板的存在，仿佛那就是靈魂的一部分。

只要他想，隨時以翠玉石板為坐標，重新進魂所，而不用重新通過升華之路。

莫蘭在桌邊伏案書寫，鋼筆劃過紙面，發出沙沙沙的響聲。

雷看向窗外，現在還是深夜。

算起來他已經連續幾十個小時沒有休息，現在卻神抖擻。

地下室的老鼠爬過，街道上某張報紙被嘩啦一下吹走，各種聲音鉆進耳朵里，大腦理起這些陡增的信息卻游刃有余。

這覺十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