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學生》第九百二十四章 一不對勁

或許有人疑問,為什麼夏言回來,立刻就會讓人有了危機

而前面兩任首輔翟鑾、嚴嵩各有各的實力,也沒人覺得會讓秦黨產生多大危機。

到目前為止,夏言回來還不到一個月,賬面勢力其實也就那樣,為什麼就能讓嚴嵩立刻認慫,秦黨也張起來?

在當下這個世道,考慮一切問題,都要放在皇權背景下看。

之前嘉靖皇帝一直昏迷,而翟鑾和嚴嵩即便當著首輔,也沒有皇權支持,只能算是跛腳首輔,被秦黨制很正常。

而這次回來的夏言,最大的強勢就在于,他是得到了皇帝支持和撐腰的。

兵部尚書王廷相雖然躺在床上,但首輔進了家門,也不得不見面,所以夏言就一直被請到了病榻邊上。

看著病懨懨的王廷相,夏言心里冒出了一點傷,但隨即又把這了下去。

現在并不是傷的時候,如果哪天王廷相真的沒了,再傷也來得及,連墓志銘都可以幫他寫了。

仆役又搬來一把椅子,夏言便坐下與王廷相談。

見王廷相似乎沒有太多力氣說話,夏言也就不啰嗦了,直接問道:“你真的不肯辭?”

王廷相閉目不答,但這種不配合就已經很能說明態度了。

夏言指責說:“你已經是這樣況了,守著兵部尚書位置毫無意義,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還會惹人笑柄!”

王廷相終于開了口:“你應當明白,我并非是為了自己而守著,而是在等秦板橋。”

“可是你肯定守不住,為什麼還要如此固執?“夏言又勸道。

王廷相答道:“守不住也要守,做事盡力而為,但求問心無愧,后果就先不想了。”

王廷相這模樣,在夏首輔眼里簡直像是被洗腦后信了教的!

但不知為什麼,夏首輔沒來由的很氣憤,為什麼就沒有人這樣信奉自己?

“我是不明白,秦德威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湯!”夏言恨恨的諷刺說。

王廷相仿佛用全力氣答了一句:“只有秦板橋才能救大明!”

夏首輔站了起來,不忿的說:“我夏言也能做事!”

王廷相臉上費勁的抖了幾下,似乎是在笑,“若將秦德威比興周八百年的姜子牙,你夏言大概就是.....算了算了。”

夏言轉就離開,這次算是白來了。

但是言盡于此,禮數也盡到了。以后各憑本事,就不能怪自己不講面了。

又過兩日,夏言照常來到文淵閣直。

此時五個閣臣同在文淵閣中堂辦公,形了一道奇觀,將中堂得滿滿當當。

除了這五個之外,還有個在外鎮守的秦德威,真不知道等秦德威回來后,文淵閣的坑位還怎麼安排?

可以說,自從大明閣制度以來,現在的閣臣絕對是數量之最,閣就沒有過人手這麼富(冗)裕(余)的時候。

夏首輔從公案之間的狹窄過道走過去,心里也在犯嘀咕,也許首要工作不在于抓外朝六部,而是先裁汰掉一兩個多余的閣臣。

員制度建設必須要能上也能下,能也能出!不能搞終制,了閣就不能再出去了!

要麼就回歸傳統,誰也別在中堂了,各自回歸里面的小黑屋去,一人一間小隔間。

坐下后,夏首輔拍了拍桌案,口中說了一聲“諸君”!然后其他人的目都看了過來,靜靜準備聆聽首輔的講話。

在這個時候,夏首輔忽然又到,都在中堂辦公,似乎也不錯。

起碼訓話方便,另外幾個人仿佛是自己

的下屬小吏似的,隨時可以招呼到。

夏言手里舉著一本奏疏,對其他人說:“兵科給事中杜汝楨言稱王廷相不能視事尸位素餐,向朝廷奏請將王廷相免放歸!”

對于夏首輔這麼快就能爪牙,眾人對此毫不稀奇,就是暗道了一聲,首輔果然要拿最虛弱的王廷相開刀。

“諸君以為如何?”夏言看別人不說話,就又追問了一句。

很不客氣的回應道:“王浚川歷四十幾年,功勞苦勞皆有,首揆打算這樣對待元老宿臣,不怕寒了人心?”

嚴嵩很積極的幫著夏首輔說:“正值四方多事之秋,兵部總不能一直這樣正堂虛空,因為人就耽誤國事啊。”

在如今閣,其實也就這三個人能說上話了,另兩個閣臣張壁和張邦奇基本純屬打醬油了。

暫時冷場的時候,有中書舍人站在門口,對夏言稟報道:“秦中堂為了敘職和解送銀子,派了屬代替進京。

通報文書剛才先送了過來,而人已經到了通州,明日便可城!”

夏首輔對面的嚴次輔忽然笑了,開口道:“真是稀客,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秦板橋出鎮東南一年來,第一次派代表進京。”

稍微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秦中堂在浙江坐不住了,所以才會派了人來進京。

以此向朝廷表達態度,或者說是來觀察夏首輔的,亦或是刷一刷存在穩定秦黨軍心。

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場信息,難怪那中書舍人看到通告文書后,第一時間連忙向閣臣們稟報。

夏首輔不愿讓“秦德威”這個名字搶了風頭,拿出了一切盡在掌握的姿勢:“如果我所料不錯,秦德威派來的代表必定是寧波市舶司的馮恩!”

眾人點頭稱是,馮恩也算是個場名人,名氣遠遠大于(實)位(力)的那種。

秦德威如果想派個代表進京,沒有比馮恩更合適的人選了,正常人都知道怎麼選人。

他與秦德威關系特殊,同時與夏首輔也有特殊,所以非常適合作為中間人。

畢竟秦德威本就是殿閣大學士出外督師,敘職也只能向閣敘職,所以這個代表很可能要直面夏首輔。

就是前來稟報的那位中書舍人聽到閣臣的議論后,有點尷尬,找著機會了一句話:“這次代表秦中堂前來的,是一個徐世安的千戶。”

夏言:"....."

他愕然了片刻后,才下意識問道:“徐世安是誰?”

在場的都是大佬,沒人關注過徐世安這種小角,一個小屁千戶是什麼鬼?

只有張張老師仔細回憶過后,才記了起來,“似乎是秦板橋的兄弟,在南京充了個千戶。”

嚴嵩嚴閣老趁機對夏言說:“不知道首揆作何想?但若換了我,是絕對不能忍的!”

但凡聽到這個消息的場中人,覺都很古怪。

秦中堂你到底是有多看不起夏首輔,就派了這麼一個貨來當代表?

按道理說,秦中堂敘職和匯報工作只能向閣匯報,別的衙門也接待不了秦中堂啊,而閣首輔是夏言。

所以再往深里想,莫非秦中堂就是故意要這樣辱夏首輔?

可是在夏首輔得到皇帝支持,強勢回歸的背景下,這麼一個連文都不是的貨來京師,本就鎮不住場子啊。

徐妙璟與陸炳換了個班,今日來到城東道上去接徐世安。

秦德威在京城里雖然人眾多,但也只有徐妙璟最適合去接人了。

不但都是姓徐的算是同族,而且當年好歹也是同窗過幾年,有點共同語言,而且都與秦

德威有親故關系。

再說徐世安還有押解十萬兩白銀送進庫的任務,徐妙璟一直再廷當差,可以幫上忙。

徐世安帶著浩浩的隊伍,還有拉著十萬兩白銀的大車,目標很明顯,所以很容易就被徐妙璟看到了。

徐妙璟接到了人后,一邊領著進城,一邊寒暄著問道:“一路覺如何?”

徐世安大大咧咧的說:“其他都還好,就是遇到的那些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徐妙璟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他徐妙璟也很奇怪好不好?鬼知道姐夫到底是怎麼想的!

徐世安大概是對很多場事務和細節不了解,而且他也不怎麼混文圈子,不明白文系,所以不清楚自己到京師后除了進貢十萬兩銀子之外,還要經歷什麼。

此后徐妙璟又問道:“進了城后,你打算如何安排?”

徐世安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好久沒有品嘗北地胭脂了,進城后我先去耍耍。

我和秦兄弟不同,比起南國佳麗的細膩婉約,我更喜歡北地胭脂的紅棕烈馬風。”

徐妙璟,指著后的那些大車,提醒說:“你還帶著十萬兩銀子呢,你不先把最要的正事辦了?”

徐世安早有想法的說:“反正今天大概也來不及送進庫了,可以先把銀子暫存到源號錢莊去,在那里也丟不了!

只要沒與接,這些銀子就不算銀,怎麼放都行!

再說秦兄弟說過,我到了京城后,可以隨心所,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用拘束自己,所以沒關系的!”

徐妙璟無語,時在變換,每個人都在進步,只有徐世安仿佛還是宛如當年。

但徐世安說的好像又有點歪理,這十萬兩白銀質確實很模糊。

嚴格說起來,更像是秦姐夫私人進獻給皇帝的銀子,就不是銀的路數。

所以在送到宮里之前,這銀子其實就是私人的,想怎麼置就怎麼置,沒有面上的事

崇文門稅或許會刁難人,但絕對不敢找這支隊伍的麻煩,所以就很順利的進了城。

徐世安來到南城的棋盤街,將十萬兩白銀先送到了源號錢莊,委托錢莊暫時先幫忙保管著。

然后又央求徐妙璟,讓徐妙璟幫忙把跟隨押解銀兩的兵安頓到附近的巡捕營房。

而徐世安本人則甩甩手就先溜了,一頭扎進了東城的坊司胡同。上次來京師的時候,他對其中幾家都有良好印象,這次也算是舊地重游了。

很多人都在關注秦中堂的代表,可是徐世安進了城后就直奔坊司胡同尋歡作樂,這引發了所有人的疑

這位秦德威的代表到底想干什麼?還是另有什麼深意,讓大家都看不出來?

深思慮過后便有人猜測道,莫非此人攜帶了幾百首秦中堂的詩詞,準備在秦樓楚館行當傳播開,先打響輿論的第一槍?

徐世安在花街廝混了一天一夜,略略過了癮,然后才琢磨起來,應該做點正事了,比如自己的升遷大業。

這輩子能不能從混吃等死的中級武升為混吃等死的高級武,就看這一錘子了。

于是徐世安又等到次日,起了個大早后,沒有退房,直接包了月,賬都掛在源號錢莊。

然后又拿著一些文書,帶上了家奴,又直奔長安左門外的兵部而去。

雖然徐老三跟著秦兄弟也算見多識廣了,但也是第一次來兵部,站在大門就好奇的東張西了。

看在值守大門書吏的眼里,徐世安這作就像是探頭探腦,便很警惕的大喝道:“你是來作甚的?”

如果不是看到徐世安穿著武袍服,只怕就直接趕人了。

見慣了秦兄弟的威勢,徐世安對其他人就沒什麼敬畏心了,便趾高氣揚的答話說:“前來敘功!”

兵部門口的書吏也是見慣了大人的,沒被徐世安的氣勢嚇到,又隨口閑談問道:“多大的功啊?”

“斬首三千余!”徐千戶驕傲的說,又補充了一句:“作為臨陣的副將!”

那書吏也是無語,這二貨千戶吹都不會,還敢吹三千多?實打實能到這個量級的,近年來也唯有秦中堂!

沒多大興趣繼續閑扯了,書吏就開始檢查徐世安的憑照并登記。

但他看到徐世安的名字和份后,驚訝失聲道:“你就是從浙江過來的徐千戶?”

徐世安心里滋滋的,難道自己的大名已經開始流傳了?

那書吏抬起頭來,很好奇的問道:“聽聞徐千戶城后這一天兩夜都在尋歡,到底有何深意?可否指教一二?“

徐世安:“.....”

怎麼自己這點眠花宿柳的破事,連一個在兵部的守門的書吏都知道了?

那豈不是說明,這事兒在各個衙署都知道了?大小吏都知道自己城后就找人廝混了?

這還有沒有一點點私了?這還有沒有一點點個人空間了?

以徐老三的智商和商,此時此刻終于覺察到了一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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