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也快放寒假了, 放假前的最后一件事是期末考試。

楊老師讓林笑自由選擇參不參加期末考試，林笑的待遇讓同學們都羨慕極了。

然而林笑做出的選擇讓所有人大跌眼鏡，林笑竟然選擇和同學們一起參加期末考試。不論是高考科目還是競賽科目, 林笑一場考試都沒有缺席，全都參加。

“為什麼啊？林笑你干嘛這麼想不開啊？”白萱滿臉都是無法理解的表，抓著林笑的胳膊瘋狂搖晃，“啊啊啊，這樣的機會你不想要讓給我啊！為什麼有人明明不用考試還主去考試啊！”

林笑不明白白萱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夸張, 眨眨眼睛：“我覺得考試有意思的……”

“反正不考試這幾天也沒事做，不如去考場上做一做卷子。”

林笑能從每一場考試中獲得樂趣和就。

白萱大搖其頭：“天哪，天哪, 林笑你可真奇怪。”

“哪個學生喜歡考試啊？你竟然自己主參加考試！也只有你會這麼選吧！”

林笑覺得白萱的反應太夸張了，扭頭看向周慧敏：“不會啊，周慧敏肯定也會這麼選的。”

周慧敏思考片刻，點頭肯定了林笑的說法：“嗯，我也也會參加考試。”

白萱臉上的表恨不得掰開林笑和周慧敏兩人的腦袋看一看：“怪不得你們兩個是好朋友，你們兩個真是奇怪到一起去了！”

林笑看到白萱這麼不想參加期末考試, 對說道：“明年你化學競賽努力拿到全國一等獎，然后就不用參加期末考試了。”

白萱目瞪口呆：“……你以為我不想嗎？”

要是化學競賽能拿到全國一等獎，還在乎期末考試嗎？

白萱扭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想和林笑聊天了，和林笑聊天真的太氣人了！

期末考試結束后，林笑和趙曉龍兩人被楊老師到學校登記績。隨著年級升高，學業越來越張，楊老師有事盡量自己做，不讓班干部們來幫忙了。這一次登記績，楊老師只了林笑和趙曉龍兩個人, 反正林笑的保送已經板上釘釘。

楊老師已經和林笑打過招呼：“以后班里的活你多干一點。”

林笑很爽快地答應了。

楊老師還了趙曉龍來，是因為趙曉龍寫字太好看了，這麼多年寫紅榜早就寫練了，寫得又快又好。趙曉龍家離學校比較近，平時學習也游刃有余，倒也無所謂耽誤這點時間門。

林笑先到楊老師的辦公室，兩分鐘后，趙曉龍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楊老師，排名出來了嗎？第一名是誰啊？”

楊老師手指了指林笑。

“啊！”趙曉龍高聲哀嚎，“林笑，怎麼還是你？怎麼又是你？”

最近一段時間門，林笑忙得像小陀螺一樣，經常見不到人，學習時間門明明十分有限。

趙曉龍以為自己考第一名的機會來了！

畢竟林笑進省隊去參加全國決賽的時候，趙曉龍在教室里學習；林笑拿到國家一等獎、進國家集訓隊后，忙著寫榮榜的稿子、寫國旗下講話的稿子、忙著接記者的采訪、忙著和清華北大的招生老師學長學姐聯系……林笑忙這些事的時候，趙曉龍都在憋著勁學習！

這段時間門，趙曉龍已經養習慣，每次上課鈴響的時候都朝著林笑的座位看一眼，如果看到這節課林笑的座位是空的，趙曉龍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要抓林笑不在的時候學習！

這學期的期末考試，楊老師讓林笑自己選擇要不要參加，一開始同學們都以為林笑不參加。

方競帆笑著拍拍趙曉龍的肩膀：“這次你能考第一了！”

趙曉龍一胳膊肘頂過去：“滾蛋！”

和方競帆想的相反，趙曉龍期盼的本不是林笑不參加考試，自己在林笑不在的況下終于能考第一。他才不會這麼沒志氣！

趙曉龍盼著林笑參加這學期的期末考試，自己因為這段時間門的努力學習，趁著林笑忙于各種事的時候彎道超車，超過林笑拿到第一名！

好吧……雖然這樣的想法也不算很有志氣，但趙曉龍覺得靠學習時長和努力贏來的第一名，也是貨真價實的第一名。

可惜，有林笑參加的期末考試，趙曉龍終究還是和第一名無緣。

林笑在最近各種被占用學習時間門的況下，還是考了第一名。

趙曉龍手去拿楊老師辦公桌上的計分表：“我倆差了幾分？”

“什麼？總分只差了一分！”

趙曉龍哭笑不得地看著手里的表格，不知道自己該喜該憂，自己和林笑的總分差距第一次這麼小，只有一分！

“啊，我多考兩分就能拿第一了！”趙曉龍捶頓足。

“哪怕再多考一分也行啊！”多考一分的話，他也能和林笑并列第一了！

楊老師看著趙曉龍的樣子，一邊搖頭一邊笑：“差一點運氣。”

一分的分數差真的很小，說明這次考試趙曉龍和林笑的水平是相當的，可惜趙曉龍還是差了一點點運氣。

趙曉龍說出自己不知道說過多遍的話，“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超過林笑！”

期末考試后就是寒假。上個暑假五年班只休息了兩天時間門，這個寒假也繼續補課，不過寒假比暑假要好一點，畢竟有一個春節在，老師們還是給五年班放了一個禮拜的假，從臘月二十九開始放假，一直到初五，初六再來上學。

當然，寒假的補課林笑也可以不參加。

五年班的寒假補課，補的都是競賽課。林笑的數學競賽已經進了國家隊，學習節奏原本就和同學們不一樣了，之前學競賽就靠自學，現在參加補課顯然也沒什麼意義。

不過林笑一開始還是想和同學們一起上課的，同學們都去學校，林笑也不想自己在家里，在同學們聽課的時候可以繼續自學嘛。

林躍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妹妹：“媽呀，你該不會學傻了吧？”

老師讓林笑自己選擇考不考試，林笑選擇考試，林躍飛可以理解，考第一誰不喜歡！

但是現在，老師讓林笑自己選擇補不補課，林笑選擇補課，林躍飛實在沒辦法理解了。寒假在家睡懶覺、看電視、逛街吃飯不香嗎？為什麼要去學校里補課？

“你都能保送清華北大了，還去學什麼啊？”林躍飛不解地看著妹妹。

林笑：“去學數學啊……我學數學又不是為了保送清華北大……”

林躍飛驚訝道：“那是為啥？”

林笑：“因為我喜歡數學！”

喜歡數學，所以愿意為數學花時間門，和數學相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發自心地快樂。這種快樂超過冬天睡懶覺、在家看電視，所以林笑才愿意寒假和同學們一起去補課。

林笑對著呆若木的哥哥說道：“哥，你不也總是在加班？”

林笑以為哥哥會懂的，哥哥加班的時間門可比林笑學習的時間門更長！

哥哥自己是老板，上面又沒有人管他，他加班完全是因為自己愿意加班。

林躍飛瞪眼：“這怎麼能一樣？我加班是為了賺錢啊！”

他好不容易趕上了建筑行業騰飛的首班車，當然要牢牢抓住機會，可不能被甩下去！

林笑：“那我是為了賺知識呀！”

林笑嘿嘿笑了，覺得自己創造的“賺知識”這個說法很形象，每學到一點新知識，林笑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媽媽和姥姥既欣于林笑這麼學習，又心疼林笑太辛苦。

“寒假補課的時候，讓你媽給你送飯吧。”姥姥說道。

姥姥聽媽媽說，寒暑假一中食堂只開寥寥幾個窗口，補課的學生們選擇很匱乏。

呂秀英也想去給林笑送飯：“再怎麼說，食堂也比不上家里。”

林笑參加全國決賽之前，每天學習那麼辛苦，呂秀英就很想每天去一中給林笑送兩頓飯。學校食堂里的飯菜再好，也比不上家里做的有營養，還都是林笑吃的口味。

剝好殼的茄大蝦、剃掉刺撕一條條的炸帶魚，還有各種切好的水果、剝好的堅果……這些學校食堂哪里能吃到？

然而林笑不肯讓媽媽給送飯，覺得媽媽太辛苦了，“冬天騎小托太冷了！”

現在呂秀英重提送飯這件事，林笑當然還是不同意，“真的不用，我吃食堂吃得很好！”

呂秀英：“你小蕓姐姐特地從海邊給你捎過來的大蝦。”

從去年到今年，一整年的時間門里，沈蕓捎過來的南北貨就沒停過，一大兜一大兜地往家里拎。

呂秀英覺得太麻煩沈蕓了，讓林躍飛去對沈蕓說，不必費這個事。

“你和小蕓說說，讓專心運自己的貨就行，不用總是給家里捎這捎那。”

“這些天南海北的東西，也不可能都和小蕓進的貨順路吧？”呂秀英問道。

林躍飛告訴媽媽：“不費事，小蕓又新開了一家店，就做南北貨的生意。”

現在運輸不像以后那麼便利，遠的貨不太好買。沈蕓開的南北貨店賣外地的高品質特產，南邊的筍、北邊的菇，蝦干醬鴨之類，生意比在大學附近開的小飾品店還要好得多！

尤其是到了人們置辦年貨的時候，老顧客們都一包又一包、一袋又一袋的買。

呂秀英聽說沈蕓又有了新生意，驚訝道：“你們怎麼也沒和我說啊？小蕓開新店，我怎麼也要送幾個花籃！”

林躍飛說道：“剛開始弄，新店正在收拾著，還沒正式開業呢。”

“回頭從黃歷上挑個好日子，再放鞭炮，搞個正式的開業。”

沈蕓南北貨的生意已經做了快一年了，但在此之前都沒有專門開店，做的都是老顧客的生意，捎過來的南北貨沈蕓直接給老顧客送到家里去，也可以自己來的小飾品店來提貨。

后來生意越做越大，才覺得有必要開一家新店，把南北貨的生意正正規地做起來。

林躍飛給沈蕓分析，做南北貨的前景比小飾品店大多了。

“你那些小飾品就賣給大學生，南北貨只要品質好，很多人并不在乎價格。尤其是吃的，小飾品可以戴、也可以不戴，可以很久都不換款式，但是吃的東西卻一天三頓，頓頓不了。”

林躍飛還給沈蕓建議，讓沈蕓朝著運輸的方向發展，“你開個運輸公司吧。”

沈蕓自從做了南北貨的生意，現在已經跑通了好幾條運輸線，東南西北各個方向的都有。

“你自己應該也到了，運輸有多重要。現在只要能搞定運輸，做生意就能賺錢。”

“可以慢慢來，一開始也不可能搞全國各地的運輸，就你現在這幾條運輸線，你可以鋪開攤子，試著做做生意了。不止運你自己的東西，也幫忙運別人的東西，收取運輸費。”

沈蕓聽完林躍飛的話，整個人豁然開朗，從來沒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

不止賺賣貨的錢，還去賺運貨的錢！

不過林躍飛說的這個生意，想要做起來，門檻也高，需要的本不了。

沈蕓心中一片火熱，只恨自己現在錢不夠、時間門也不夠：“再等等，等我做南北貨的生意再多攢點錢，我可以試試。”